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将军之女愿意为妾,侯将军气极,却也只有认了。
于是,接连几个月,京都里办了好几场喜事,整个京都都热热闹闹的。可是,平民百姓又如何懂得其中的暗潮汹涌呢?
前后几个月时间,总算筹划妥当,苏务观一直称病赋闲,什么也不干,只想着怎么快点为弟弟换回身体,就连晚上两人也是分房而睡,一直都没能进行真正的洞房花烛,眼下一准备好,便急急地来找花逐晓了。
花逐晓早就想好了,为苏洛寒换体之后必定损及元气,就趁这个时候回娘家休养,顺便向父亲询问有关烟波图的事。打定了主意,花逐晓便吩咐花影收拾东西,又嘱咐和容在清野王府内不得放松,这才随苏务观秘密出府。
此行隐秘,苏务观又是亲自驾车,花逐晓与苏洛寒则坐在车里,从外面看来,这辆马车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上了马车才知道,车内被铺了厚厚的毛毯,柔软舒适,角落里还放着一应物品。
到了苏务观准备好的地方,花逐晓下车一看,竟然又是一处偏僻的庄子,同在云浮城时一般,看起来就像是一处鬼屋,不由暗笑苏务观的恶俗品味。几人刚进庄子,天边便有七彩祥云飞来,紧接着便是凤宾凰柏的绝美之姿。
几人并不多说,一齐进了苏务观准备好的密室里,这下,苏洛寒才真切地看到了自己的“尸首”。
这个外貌粗鄙的屠夫面无表情地慢慢走向那个紧闭着双眼的男子,那个惊采绝艳却为情而死的男子。几人都不去打扰他,但花逐晓明显地看到他的手紧紧攥起,似乎心有不甘。花逐晓不明白他为何不甘,但也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于是开口道:“开始吧。”
几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苏务观还有几分担心,但也点头同意。
仪式开始,花逐晓果断地放倒苏洛寒,凤宾衣袖一挥,令他沉沉睡去,凰柏则用法术令他的身体飘在他的本体上。几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令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快得苏务观几乎反应不过来。但他没有慢慢反应的时间,他还要用自己的血做仪式祭典。
整个密室提前做设好了结界封印,以免被人打扰,更是为了隐藏这等逆天法术的痕迹。
自上次招魂之后,花逐晓的法力便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此时难免力有不逮,但好在她还有从度陌临那儿要回的龙骨,虽然龙骨已被损坏,但是她还有别的法子。只见她祭出龙骨,手在龙骨断裂出划过,龙骨上便发出火红的光,紧接着,苏洛寒的原身一震,一颗耀眼的珠子便飞了出来。那便是在苏洛寒体内的龙丹。
花逐晓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喜悦,而是面色愈发凝重,闭上眼感应龙丹。那团耀眼的光围绕着花逐晓转了不知多少圈,才终于停下,钻入她的体中。这一下,花逐晓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翻来覆去地烤,炙热的火焰燃烧在她体内,令她快要窒息了。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火焰在她令她充满了力量。睁开眼,几人都惊讶地发现,她的眼变成红色,烈焰一般的炙热,烘烤着几人酷热难耐。
花逐晓并没有迟疑,示意几人可以开始了。苏务观点头,拿起准备好的剑,对准屠夫的心脏刺了下去!
而此时,京都里再起风云。今日戌时,禁卫侍长带领御林军包围了户部尚书的府邸,以意图谋反的罪名逮捕了户部尚书重远天,并在重府搜出前朝画师姬无相的字画。皇上震怒,下令将重远天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这个时候,躲藏密室的花逐晓几人并不知晓这一夜的变化,即便知道,也无暇顾及。此刻,帮苏洛寒换身的术法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
(今天双更,还有一章依然是六点半~~)
第六十五章 怨魂缠身
“你没事吧?”花逐晓放下酸软不堪的双手,脸色苍白地向苏务观问道。
苏务观瘫坐在地上,虚弱地摇了摇头,又看向自己的弟弟。花逐晓看出他的担心,又上前确认了一遍,屠夫的确是已经死了,由于之前一直有苏洛寒灵体的滋养,所以现在看起来如同刚刚死去一般。而苏洛寒,仍旧紧闭着双眼沉睡着。
“等他醒过来再看看情况吧。”花逐晓强撑着走到苏务观身边,为他包扎伤口。整个仪式中,他一直以血祭典,耗费不少。
凤宾凰柏也耗费了不少法力,他们相互扶持着,对花逐晓说道:“答应你的事我们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孔雀。”花逐晓点头,他们便仍旧化作七彩凤凰,飞出了密室。花逐晓目送他们离开,玩笑般对苏务观说道:“答应你的事我也做到了”
苏务观表情略有不自然,许久才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回去我们就圆房吧。”
花逐晓表情一僵。她没想到苏务观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愣着不去看眼前的人,头一回觉得自己的丈夫,这个清俊的人心里会是这样想的。她的手在袖中握紧了又松开,最后只是闭上了双眼,“这件事先缓缓吧,我要回娘家好好休养一阵,你也能专心照顾你弟弟。来日方长”
苏务观并未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点点头,抓紧时间休息。天亮之前,他们还要赶回王府。
同一时刻,远离京都的云浮城也并不平静。刚刚成亲的度陌临病了,而且并得很严重,一连找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竟然都查不出病因。
“夫人,这可怎么是好啊,您跟姑爷才刚成婚”杨阑珊的陪嫁丫鬟在旁边嘀咕了几句,就在杨阑珊锐利的目光下闭了嘴。她想了又想,始终是想不出是什么病让自己的丈夫在一夜之间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明明白天还好好的。若是她再仔细想想,或许能发现度陌临从成亲起身子便已弱了,度陌临自己也以为是张罗成亲的事太累了,歇歇便好,谁知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做了噩梦,终于在这天晚上显出大限将至的征兆。
此时的度陌临面容憔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流俊逸。他清楚自己的身体,但是令他费解的是,他明明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那口气却一直提在胸口,咽不下,也吐不出。他累极了,想要睡一会儿,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各种鬼怪梦魇,恐怖之极。度陌临平生最为害怕的就是鬼神了,也不知是不是前世作孽太多,总觉得那些鬼怪会来缠着他,眼下遇到这样的事,让他不能睡也死不了。
杨阑珊也是焦急不已。她年过二十才出嫁,度陌临满口的甜言蜜语哄得她开心,又许诺了她正妻之位,她不顾父亲的阻拦,不在意他与孙家小姐的传言,执意嫁给了他,谁知刚入门度陌临便噩梦不断,每日都要被他惨烈的叫声惊醒不说,眼下他直接病重,自己还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这样想着,度府的奴才们又不好过了。
一连拖了好些天,将死的度陌临已经不成人形,远远看去就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眼看着已经是大限将至了。可是度陌临总觉得有什么拖着他不让他落下最后一口气。要说谁愿意让自己去死呢,但是眼下自己病得厉害,自己都不报希望了,却就是不死,度陌临也生了畏惧之心。杨阑珊看着他要死不死的样子,平日里也懒得理会他,说是晦气,搬回娘家住去了。
这一天,府里突然来了一个道士,说府里有怨气,硬是要进去,拦也拦不住。那道士也不多说,直接便进了度陌临的卧房,看见将死的度陌临,摇头叹气。
度陌临说:“你这道士,我都快死了,你就别来找晦气了。”
道士拂尘一摆,“这位小友,你中了蛊毒,早已油尽灯枯,但你又被怨魂缠身,如今怨魂心愿未了,你还需得将他送回他该去的地方。”
度陌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来抓他的衣摆,“是谁?是谁要害我!”
道士摇摇头,“非是他人所害,只是害人害己。如今我也只能施法将你带入梦境,未了的事,还得小友自己去解决。冤孽啊,冤孽。”
道士拂尘又是一挥,度陌临便又沉沉睡去。他好久没这么舒服地睡去了,睡着前他在想,自己还没有告诉杨阑珊,他不是提督之子,她也不是他的结发妻子呢他至死也不知道的是,所谓的蛊毒,正是由他的妻子带给他的,昔日杨阑珊得罪南疆阿佐,得了报复,二人成亲,那蛊毒却是经由杨阑珊的手带给了度陌临,这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快要完结了,大家行行好给点福利呗,唉。。。)
第六十六章 重府风云
古道上,枫树下,小桥流水人家。不知不觉,花逐晓竟又走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当初与度陌临定情的地方。
晚秋时节,寒风萧瑟,小桥失修,人家破败,早已没了那年的生机。
花逐晓走到溪边,细细地看自己的容颜——风华正茂,端庄大方,五官精致,妆容细腻。她很美,有古玉挽发,有华裳覆肩,即使眉间轻愁,也掩不住上位者的戾气。
这就是她如今的摸样,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京中风头正盛的贵妇人。不过,倒退几年,她也想象不出自己会是这般模样。
今日,她又走到这里,埋葬在记忆中的地方。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她已经身为人妇,贵为王妃。
来不及感慨,突然间,天地风云变幻,时空扭转,溪中女子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有些平凡的脸孔,未及笄的少女的打扮,月白纱裙,流苏小扇,七彩碧玺。她回头,一个风流的男子带着愁绪拥她入怀,说:“梨儿,我心里是有你的。”
她的身子一颤,是熟悉的撕心裂肺,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男子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她的泪水,吻上她的眼。她抬手,叫他取下手腕的七彩碧玺,又接过,在他的面前扔入流水中。
她听见自己说:“此生此世,非君不嫁。”
然而他没有说那句“非卿不娶”,而是放开她的手,跳入水中。她身体一震,似乎恢复了神智,转身向流水中看去,只有自己风华依旧的容貌。她渐渐觉得不对劲,脚步却挪动不了,只能定定地看着溪水腐化,烂成泥泞。
另一个瘦骨嶙峋的度陌临从泥泞中冒出头来看着她,从腐化的溪水中伸出手来,递给她一样东西。是七彩碧玺手链。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接过,指尖蔻丹划过他的掌心。她怔愣地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她问。但度陌临已随着流动的泥泞越漂越远。她沿岸奔跑着,大声地对他喊:“你说什么?”泥水越流越急,度陌临在泥泞中沉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只依稀看见他的嘴型。
“对不起。”
花逐晓是猛然惊醒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甚清楚自己是身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她抬手擦汗,却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七彩碧玺手链。
花逐晓病了好几日。她心里清楚,那夜定是有人施法帮度陌临侵入自己的梦中,至于是什么人,她不愿去想。她不想知道,即便是一个法力低微的术士,只要是利用度陌临,都能轻易进犯,何况她刚刚为苏洛寒换体,耗费过多,又有一颗不属于自己的龙丹在体内,无法吸收。
又过了一些时日后,花逐晓的身体渐渐好转,外头传来度陌临去世的消息。花逐晓正与苏洛寒吃茶,苏洛寒倒是比他哥哥恢复得更快,没几日便过来探望她这个嫂嫂了。花逐晓的脸上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只是抚摸着腕上的链子,思虑良久。因而她没有发现,苏洛寒见到这手链时的怪异神色。
花逐晓令人备了纸钱香烛,夜里在后院偏僻的地方给度陌临烧了去。对此人,花逐晓是彻底放下了。
原来,等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也不过为了一句对不起。悲哀的是,她没有时间去感慨,前面的路还很远,她已经听说了,户部尚书重远山谋反的罪名已经坐实,被判秋后处斩,重家一家将流放北方的严寒之地,终生不得入京。安阳公主自请同命,愿意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跟随丈夫。侯素霓被侯大将军接回将军府,不日便要送往道观修行。
被重重包围的重府中,怀孕七个月的安阳公主为自己的丈夫披上一层衣裳,往日高贵明媚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愁绪。
重光看着自己的妻子,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身子重了,快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司空缘苦涩地笑了笑。自公公的判决书下来后,重光便不愿见任何人,就连婆母也是忧心不已。虽然自己与婆母的关系一向紧张,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相互扶持。何况她摸了摸自己高隆起的肚子,她还有她的孩子。出事之后,母后曾经找过她,希望她留在京都,孩子交由皇家抚养,就当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但是自家公公的事让她意识到,京都已经不平静了,跟着丈夫离开这里,也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