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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贵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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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铭溪从来没有对女儿说过这些往事,即便是叫女儿秘密寻找《烟波图》,也只是存了几份侥幸的心理,希望有一天《烟波图》能再面世,但这么多年来,他自己也多方寻找,仍然不得其果。
  “那高茗居士”花逐晓已经猜到了大半。
  “高茗居士早年与你娘也是相识,他们都很喜欢姬无相的字画。”花铭溪只说了这些便不再多说了,“重远天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这也是个祸害。昔日姬无相会死得不明不白,已经是个教训了。有些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要知道,我们做的,是大势所趋,就连大祭司”
  花逐晓只觉得手脚僵硬,她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她,但是这种涉及皇家,弄得不好就跟重家一个下场,她真不想让自己,让父亲,甚至苏务观走到那个地步。自她查到重远天被告发前见的人是高茗居士身边的侍茗,她便隐约猜到了,京都的这一场血雨腥风,还没有结束。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由于自己贪图安逸,已经错失了太多良机,现在的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晚,花逐晓回到了清野王府,苏务观似乎有要紧的事,并没有察觉她的失魂落魄,加上两人婚后一直都是分房而睡,花逐晓回府当晚,两人竟没有一点交流。
  心里烦躁,花逐晓挥退了花影等人,躺在床上,良久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从前度陌临还活着的时候,在湖边茅庐,两人的缠绵悱恻,想着想着,竟然觉得燥热不安,索性起身,想要在院子里走走。本来只是想出来吹吹风,谁知越走越不想回自己房里了。
  “咚!”一声轻响惊扰了花逐晓,花逐晓皱眉问道:“谁?”
  转过一个廊角,花逐晓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子期,你怎么在这儿?”看见是丈夫的弟弟,花逐晓略微放松了些。换回身体后,苏洛寒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名门贵秀,彻夜不归也是常事,就连花逐晓在娘家也有所耳闻,因此大半夜的在自家院子看见他,着实令她感到诧异。
  “嫂嫂?”苏洛寒抱着一个酒坛,似乎是醉了,身边还有几个空坛子,都被他踢翻了。听到花逐晓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她,微红的脸带着浓浓的罪意,一双星目看着她,带着一丝沉醉。
  花逐晓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撞了一下,方才想到度陌临时燃起的火焰又腾地烧了起来。她在他身边缓缓坐下,紧挨着他年轻强健的身体,双眼也盯着他醉得充满诱惑的眉目。
  这一夜的疯狂,花逐晓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她不知道是谁先搂着谁的腰,是谁先吻了谁的唇。总是,两具年轻的身体,一发不可收拾。花逐晓抱着苏洛寒的头,情动而疯狂地吻着他的唇,苏洛寒拉扯着她的衣袍,渐渐地扔开了酒坛,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双手游移。她的头发原本就散乱着,此刻交缠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诡异,而魅惑。
  苏洛寒小心地亲吻抚摸着她,两人渐入佳境,他突然抱着花逐晓站起身来,将她带入就近的房中
  第二日,苏洛寒还未清醒的时候,花逐晓便偷偷地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她竟然跟自己的小叔偷情了!这是她没有想过也想象不出的!她觉得很对不起苏务观,但是此刻又十分想要见到他,于是,来不及好好梳妆,花逐晓便来到了苏务观睡的书房。
  一进书房,花逐晓惊讶地看见苏务观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旁边散落着公文,还有一本还未写好墨迹未干的折子。花逐晓拿起折子,第一行便将她惊住了。
  “奏请废太子书。”花逐晓一声抽气声惊醒了苏务观,看见花逐晓手里拿着折子,苏务观伸手,从她手里将折子抽出。
  “你为什么要写这个?”花逐晓质问道。如果她不曾从父亲那里听闻那些事,或许她还不明白,但是眼下,她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了。
  




第六十九章 新帝登基

  “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我体内这颗龙丹,昔日保苏洛寒不死的龙丹,是皇贵妃的,而你们对皇贵妃百般回护,应该是与你们如今的姓氏有关。”
  苏务观表情微变,但还是很镇定地为她倒茶,“不愧是小神使,连这都能猜出来。”
  “小神使?”花逐晓嗤笑一声,“我这个小神使早已名不副实,你也知道,回京之后,大祭司就没有召见过我几次。”实际上,她回来之后,也只见过大祭司一面,就吓得不敢去了,那时候婚期将近,她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谁知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件事,你不要管。”苏务观似乎不想提大祭司,直接回避了。
  花逐晓深吸一口气。看来,她的日子是过得太安逸了,竟有这么多她不曾注意过的事情。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虽迟迟未能圆房,但理应同心同德,眼下你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叫我如何自处?”
  苏务观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妇人不要插手。”
  花逐晓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男人的事?你要救你弟弟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刚来到京都需要周旋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男人的事?如今你倒是知道说这话了!”
  苏务观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起初来到京都需要稳固势力,免不了要到处周旋,幸而有花逐晓这个从小就在京都的人给他指明方向,他才能迅速地在京都稳定下来,但是花逐晓将这些明白地说出来的时候他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怎么好,苏务观又温声道,“皇贵妃的龙丹还在你那儿呢,若是皇贵妃有事,龙丹也将不保。”
  花逐晓还想说虽然她现在能够借龙丹之力保护自己,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等不等得到那一天还是个问题呢,但苏务观便说还有公事要处理,不再理会她了。花逐晓看着苏务观的背影,手在袖中攥紧了。
  事情就是来得这么急,还没等苏务观写好折子,一天晚上,花逐晓突然得到花府来报,皇上突然病重,作为太医院左院判的花铭溪已经被招去了,并交代下来一旦有什么变化会立即派人来通知。
  花逐晓得知此事,立即让人将清野王府府门关闭,不得任何人进出,又将和容叫至身旁,自己就坐在大厅等着。苏务观也一直在旁,与花逐晓一同坐在,任由花逐晓在府里发号施令,并没有出言阻止。过了一会儿,苏务观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花逐晓便随他去了,自己却暗自跟在他的身后。
  “你让我出去。”苏务观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妻子,声音隐忍低沉。
  花逐晓看着他手中的剑亦是面色凝重,“看来你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了。”
  苏务观恨声道:“你们这是弑君!”
  花逐晓骂道:“混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弑君了?皇上的身体本来就一日不如一日,近来都是由父亲亲自照料的,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父亲么!”
  苏务观心中是不相信,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
  花逐晓又低声劝道:“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太子根基深厚,党羽众多,你们斗不过他,何况肃王还小,即便是助他得到帝位,他能撑得起整个帝国吗?莫非要皇贵妃当家么!”说罢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脸色是惯常做出决定时的坚毅。花逐晓没说出口的是,当日在皇帝面前,皇帝语重心长地说自己对肃王寄予厚望的时候,自己浑身起的一身冷汗。
  苏务观咬牙道:“你也知道肃王还小,若是太子登基,还有肃王的活路么!不管怎么说,皇贵妃是你们龙族的族民!”说罢就要绕开花逐晓往外走。
  花逐晓伸手拦住他,虽然还未将龙神之力完全融合,但此时的她已是脱胎换骨,不是苏务观一介凡人能摆脱的了。苏务观意识到这点,心里暗恨。又听花逐晓道:“子悟,你冷静地想想,没有你们插手,事情或许还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太子找不到借口,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若是你真的去了,太子一旦得手,指不定要扣一顶谋逆的帽子给你们,到时候肃王才是永世不得翻身!”说罢叹一口气,“正因为皇贵妃是龙族子孙,我若是任由你去帮她,届时便是整个龙族都要受到牵连!”
  苏务观听得这话,才定定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太子一定得手?”
  花逐晓心头一跳,想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硬邦邦地说:“总之今晚清野王府不得有任何人出入,你就在王府里好好呆着,若是皇上驾崩,我会说你得了急病不能入宫。”说罢一挥衣袖,罗衣翻飞,门便死死地关上了。苏务观仍不死心,狠狠地拉了拉门,看似脆弱的门纹丝不动。
  他知道,自己是被软禁起来了。
  花逐晓站在门外,心知这下苏务观肯定恨透了自己。但是此事并非她危言耸听,莫说她本来就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即便不是,在得知大祭司也答应帮助太子,就算知道那人已经疯魔,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何选择了。至于苏务观她便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一个风流的身影出现了,是苏洛寒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花逐晓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你也像你哥哥一样,要去宫里护主么?”
  苏洛寒嗤笑一声,“我能有那个闲功夫?我倒是觉得嫂嫂你说得对,太子势大,若要报恩,还是多想想怎么给苏姨母子报名,而不是去触新帝的逆鳞。”
  花逐晓松了一口气,摆手道:“既然如此,你便回房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不让别人对清野王府有所诟病。”说罢便往主厅走去。然而经过苏洛寒身边时,苏洛寒却近了一步扶着她的手臂,“嫂嫂慢走,这夜黑风高的,还是小心为妙。”两人衣袂翻飞,又离得极近,看起来暧昧极了,花逐晓甚至敏锐地感觉到了苏洛寒的呼吸。
  花逐晓退后一步,自顾自地走了。
  回到大厅,花逐晓依旧端坐着等待最后的消息,直到天明的时刻,太监来宣旨,皇上驾崩,太子即位,请清野王及王妃入宫。花逐晓默默地换好了命妇的服饰,带着和容,随着太监进宫去了。
  新帝登基,这可是国之大事,当然不能草率行之,花逐晓知道还有得烦,于是尽管一夜没睡,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在她已是龙神之体,这种俗事怎么也应付得来。
  先是皇族的会议,在朝阳宫。走到殿外,便发现贤王已经在外候着了,看见花逐晓,贤王还笑了:“弟妹来得好早。”花逐晓低头行礼,说:“不及皇兄。”
  贤王耸耸肩,即便是这样的动作,由他做来,依然是儒雅风流,“早些完事,也能早些回去陪我的心肝。”这句话说得很低沉,很小声,还带着笑意,令花逐晓的心一抖。
  她突然觉得,自己把**言送给贤王的决定真是太对了。这个贤王,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晓得。这样的人承了自己的情,她也有多一分把握。太监总管何公公不见了,另一位喜公公带着一众皇亲入内,安阳公主已被发配,虽然先帝说过保留她的公主之名,但已经没有人去考虑她了。
  进入朝阳宫,便见到曾经的太子如今的新帝司空曙端坐在主位,尽管一夜劳累,却仍神采奕奕,不见疲态。司空曙的旁边坐着他的嫡母,如今的太皇太后,下首坐着皇贵妃和肃王。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皇贵妃不仅疲惫之极,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肃王则是一脸的懵懂,仍旧是不知世事的样子。
  看见花逐晓进来,苏云真仍旧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她的旁边,发现的确没有苏务观的身影,才脸色灰败地将头低下。司空曙只是瞥她一眼,似乎已经不屑理会他们母子。花逐晓并不作声,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低调做人为妙,免得做了出头鸟。
  




第七十章 神殿噩梦

  似乎很多人都抱着同花逐晓一样的想法,这次会议开得顺利而又沉闷,几乎是直接宣读了新帝的旨意,快速而又狠绝。大致意思是,先帝走得急,只来得及留下旨意把皇位传给他,其他的就只能由新帝来定了,另外肃亲王已经不小了,先帝爷已经走了,他也该去自己的封地了,除了先帝封赏的城邑之外,新帝还另给一块肥沃的土地以示恩宠。当然,身为宫嫔,皇贵妃是不能跟着去的。
  新帝的旨意看着很多,但其实也没说什么,因为更大的改变,不出意外,是要在前朝体现出来的。在**解决了自己亲皇弟的问题,他已经是赢家,加上他当太子的时候就一向很有主张,如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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