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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了商谈的人们疑惑看下去,就见彦彤被封了穴道,手平举着长剑,是要前刺的样子,却浑身动弹不得。
而笑娆,剑气如虹,招式快如闪电,出招收招,都无人看得清楚。
顷刻间,彦彤那一身艳红锦袍,仿佛被风摧残的花,花瓣凋零,只剩了光秃秃的枝桠。
彦彤一脸恐惧,发不出任何声音,显然,连哑穴也被封了——因为,她骂人实在太难听。
好在剑气只伤了她的衣服,如果要伤她的皮肉,此刻她恐怕被剔得只剩了白骨。
这样羞辱人的方式太惊悚!
全场陡然岑寂无声。
所有男子都不约而同转开视线,就连看台上的皇上和亲王也都尴尬地捂住眼睛。
轩辕煌慢条斯理就在台下地转了个身,背对着赛场,玩味扬起唇角。
他的未婚妻,果然够毒辣。如安允慧所言,他身边,的确缺少一个这样的女人!
康颖长公主跳下看台,仓惶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女儿罩在身上,不经意地碰到女儿的头发,却……不禁尖叫起来。
“女儿,你的头发怎么了?”
彦彤发髻松松垮垮,看上去像是被风吹乱了,却——整个发髻像是歪斜的帽子,突然就脱落下来。显然,头发也如衣服一样,被锋利的剑气砍了。
风一吹,彦彤头上,只剩了光溜溜的头皮。
康颖的驸马也奔过来,怒声呵斥,“楚笑娆,你欺人太甚!”他拿过彦彤手上的长剑,就要劈过去……
轩辕煌见笑娆不躲不避,忙奔过来挡在笑娆身前,看台上传来几声尖叫和何止声……
剑刃还是落在轩辕煌的头顶上,他发髻散了,长发如流泻的墨缎,顺滑倾散下来一张瘦削俊美的脸被黑发掩映,越显得冷邪诡艳。
笑娆在他背后一动不动,他的发丝被风吹得拂了她的脸颊,有淡淡的清香……这样熟悉,原来是南宫修宸也曾用的龙涎香。
可是,南宫修宸从来没有在事发时,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他总是第一时间怀疑,她是凶手,她是恶人。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自后拥住了轩辕煌,手臂横过他的腰际,脸儿贴在他脊背上,泪花潸然,湿了他的发丝。
轩辕煌侧首斥她,“傻瓜,你不怕一剑穿心,刺死我们两个么?”
“有你陪着我死,值!”
要杀笑娆的康颖驸马,反而拿着剑不知所措了。
“驸马爷,别忘了,刚才是彦彤自取其辱!我的未婚妻,不过是正当防卫。”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这样羞辱我女儿!”
“技不如人还要挑衅,是她自己先踩了自己的尊严,怪得了笑娆么?更何况是她先骂了我的未婚妻!”
彦彤欲哭无泪,不禁懊悔自己挑衅错了人,被解了穴道之后,也不敢再对笑娆动手,难堪地缩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彦彤,顺便告诉你,自幼到现在,我从没有喜欢过你。”
轩辕煌说完,转身牵着笑娆的手飞上看台。
安允慧幸灾乐祸地冷瞅了眼皇后和太后,煞有介事地严厉训斥。
“笑娆,你过来!彦彤这样抢你的夫君虽然无耻,你怎么能砍掉她的衣服呢?还有,头发是女人最心爱之物,你这是做什么呀?你让彦彤以后怎么见人?”
笑娆跪下来,却一点没有认错的意思。“母亲教训的是,是娆儿过分了。不过,母亲,从前这样羞辱娆儿的人,娆儿都将他们碎尸万段了,对于彦彤,娆儿已经格外开恩。”
“这么说,你还有点分寸,砍掉她的手脚和舌头那才是过分!”
安允慧伸
tang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慈爱地端看着她娇美的鹅蛋脸,把她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
“瞧瞧我的宝贝女儿,穿的是最华贵的衣服,长得是全场最美最标致的,武功更是比男子还强悍!皇后娘娘,你倒是说说,我女儿这样完美的一个人儿,怎么配不上轩辕煌了?您看看,她和轩辕煌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轩辕煌就伸手握住了笑娆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明蔚长公主看着笑娆的眼神,也闪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与夫君相识,却更为儿子担忧。
皇后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
“逍遥王妃息怒,本宫随口一句,不过是妯娌说笑,你别太当真!”
“哈哈哈……是呀,妯娌说笑,彦彤就被你所谓的说笑给毁了!”
安允慧白了她一眼,森冷地堆上笑来,对看台下的康颖长公主大喊……
“康颖,你可别怪我们,是皇后挑拨离间,太后和皇上偏宠彦彤,纵容了你女儿的厚颜无耻,大庭广众地和我女儿抢男人,还称勇气可嘉?!笑死人了!”
皇后脸色苍白,浑身惊颤,她想喝口茶压惊,却没有端住,茶盅刺耳地随在看台的地砖上。
太后就被那动静惊得一震,却在凤椅上不敢稍动。
安允慧重新坐下来,这事儿……还没完。
“母后,还是我们笑娆当轩辕煌的正妃,至于彦彤,她被众人看尽了身子,是再不能嫁人的。不如就让她去做尼姑,笑娆已经为她削了头发,送过去也省事儿。不过,她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女儿抢夫君的女子,恐怕当了尼姑,也耐不住寂寞呀!”
太后和皇后都见鬼似地盯着她和笑娆,半点声响发不出。
“笑娆,去,向你的皇伯父请罪,问问他,敢爱敢恨的你,是否也勇气可嘉?”
笑娆就乖乖地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请罪,“皇伯父,让您受惊了!不知道笑娆这番作为,符不符合我西夏女儿的‘勇气可嘉’?”
她口气温婉柔和,美丽的脸儿笑颜绝美,却反而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楚遵佑盯着她绝美的脸,如看一朵毒辣的罂粟花,眸光复杂,暗藏杀气。
帝王高位,得来不易,他尚且坐在龙椅上,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胁,更别说夜晚躺在龙榻上入眠了。
他若不杀这丫头,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手上!
气氛僵冷,轩辕煌在笑娆身旁跪下,“若皇上执意责罚笑娆,煌儿愿代她受罚!”
楚遵佑视线落在轩辕煌脸上,理智恢复,恍惚地扬了下唇角,“煌儿,你这是干什么?朕何时说罚笑娆了?她……当然……当然勇气可嘉!”
“所以,轩辕煌这个人是专属于我们笑娆的,就连他那两个侍妾,也得休了。”安允慧霸道地说着,看向全场内唯一镇静无惊的一个人——楚曜乾,“王爷,您觉得我的要求如何?”
“好!本王和爱妃的女儿,自然该独享最好的男儿!”
楚曜乾搁下茶盅站起身来,走到楚遵佑面前,扶起笑娆,“娆儿,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言外之意,她若非要回去南宫修宸身边,凭这一身本事,又有谁能挡得住呢?
“原来,对我最好的人是父王和母妃!”笑娆好不迟疑地恳求,“我要一场最大的婚礼!我要风风光光地嫁给轩辕煌。”
她要让南宫修宸看一看,他能娶,她就能嫁,他能一次封两位侧妃,她也能得个天造地设的如意郎君。
“父王会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楚曜乾把她揽在怀中,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肩,那宠怜的举动,已然昭示,她想要楚遵佑的人头,或者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无不可。
这一日,逍遥王府成了最大的赢家。
众人看清了,谁才是西夏王朝,真正掌权的的主子。也明白了,为何当初皇上要封一个还在轩辽皇宫未归的郡主为公主。实在是,这位公主非同寻常!
凭笑娆公主这样顶尖的身手,想杀谁,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彦彤反而被一张圣旨惩罚,送去猎场百里外的观音庵堂。
康颖长公主一家受辱,提早离开。
太后倒是果然疼宠彦彤,无视众人阻拦,含泪相送,至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太后所谈,也不过是如何为彦彤一解心头之恨罢了。
楚曜乾,安允慧,安允良,楚凌宇,又岂容这种事情发生?!
笑娆冷观太后送别的凤驾返回营地,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自这一日,她也再没有去给太后请安。
如此,省了麻烦,免了看人脸色的尴尬,也能避免掉进什么陷阱里。
狩猎晚宴,篝火烈烈,酒坛的封盖掀掉,醉人的醇香在风里散开,野味架在烧烤架上,肉香弥漫,纱衣罩
身的美艳舞姬们迈开舞步,脂粉香媚惑了人心……
酒,肉,权,色,别开生面,每一个人都红光满面。
一会儿两位皇子比武献艺,一会儿肃和长公主家的金珠和银珠齐声高歌,一会儿又有公主弹琴,一会儿又有世子吹笛,还有趣味的对酒作诗,人们看的应接不暇,彻底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不快。
毕竟,金珠和银珠要嫁给有望成为储君的坤皇子,而笑娆公主也能独享轩辕煌,这是双喜临门。
不过,凭优柔寡断的坤皇子,将来登上帝位,如何震慑逍遥王一家呢?
就算能震慑,笑娆公主相佐的轩辕煌亦是一大威胁,这位世子爷可是掌控着西夏的战马,粮草,独霸了西夏的绸缎,茶叶和私盐生意,有可匹敌国库的财富。
识趣的臣子们,都忙不迭地给逍遥王和明蔚长公主一家敬酒,楚曜乾来者不拒。
笑娆不吃肉,也没喝酒,只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欣赏着一张张丑恶嘴脸。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哥哥今晚太安静,一杯酒都没有喝,他御龙堂的几位部将也都滴酒未沾。
舅舅安允良借口心疾刚痊愈,只和妙手聊天。两个仙风道骨,容貌妖冶的大男人坐在席位上,难免引来断袖嫌疑,他们却丝毫不在乎。
坐在妙手身边的祭夜,也引得不少年轻的姑娘们搭讪,豪放的吉娜郡主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几乎要靠近他怀里。
笑娆从祭夜身上转开视线,就见一旁轩辕煌把一盘切成肉片的鹿肉放在她面前,艳若琉璃的棕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揶揄瞅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
“和吉娜吃醋呀?你贴我怀里不就得了?!”
☆、第161章 戏演得太过
笑娆哭笑不得,她的确是在看祭夜和吉娜,不过是意外祭夜竟然让女人那样贴近他。不知道他对吉娜说了什么,吉娜就好奇地转头看过来,一双描画妩媚的眼睛,挑衅而嘲讽,却又深藏探究躇。
“轩辕煌,我哪有吃醋?吃醋的人是你吧!”
“我可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吃葱,吃姜,吃菜,吃饭,吃刚出炉的桂花糕,吃现烤鹿肉,还有吃——你!”他抑扬顿挫地不羁说着,捏起一片鹿肉塞进她嘴里,才又拿起一片自己吃。
因他最后一句喜欢,笑娆嗔怒斜睨他一眼,口中炸开的美味感觉,却让她忍不住惊叹。
因自幼长居宫廷,锦衣玉食习惯了,对食物尖刻的挑剔,连她自己都无奈。而西夏御厨的手艺,又比轩辽逊色太多,害她食欲不振。
她宁愿饿着,也不愿吃用一大堆调料浸泡之后的鹿肉。
再好再有营养的食物,被一些药性参杂的古怪调料浸透,会伤了身体,损了容颜。
“嗯,这个味道和御厨烤的不一样耶!”
“怎么不一样?”
“纯粹!”
肉汁丰沛,肉质松软鲜嫩,让她惊喜地不知道该怎么夸赞,忍不住一片接着一片的吃狸。
她也的确有些饿了。
“算你识货,是我亲手烤的。”他一脸骄傲得意,又端一杯葡萄酒给她,“这酒也是格外甜的,只用葡萄和糖做的没有搁置太久,只有葡萄的甜味儿,不必担心会喝醉。”
笑娆这才发现,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
不只是有鹿肉,葡萄酒,还有水果,坚果,糕点。
她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刚刚她只顾了关注祭夜的动静,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轩辕煌何时烤了鹿肉,何时备了这些东西。
以前,她也全心全意这样为着南宫修宸,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做蛋挞。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吃,因为他一句“还不错”,她就喜欢上烹调。
看着眼前的轩辕煌,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轩辕煌反而有些尴尬,忙给她摆一个台阶,“没关系。”
“没关系什么?我又没有道歉。”
他勾着邪魅的笑凑近她,鼻尖几乎贴到她的鼻尖,璨若星辰的棕色眼眸,映出跳跃的火光,也映出她略带防备的鹅蛋脸。
她双睫赧然微垂,羞态娇艳,冰雪似地肌肤下透出浅淡迷人的胭脂色,嫣红的唇局促轻咬着,诱得他体内一团火便燃起来。
“你这双眼睛会说话,而我的耳朵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我……我的心里说了什么?”
鼓声激越,歌舞欢快,嘈杂的交谈,纷乱的宴会,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