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门,两人都冷得一颤,怕她冻坏了,他忙打横抱起她,运功防护寒气。
“我们去揽月小筑说话。”
她在他怀中低着脸儿,冷声说道,“我不想和你说。”
揽月小筑的湖面上结了冰,好在室内暖和,丫鬟们知道笑娆回来,摆了不少鲜花,满室都是甜暖的香气,两人坐下来,气就理顺了。
“你放心,我不会给皇上当女婿的。楚胭和楚芬疯了,昨天我不过是一句话……她们竟然自相残杀……”
他摇头哼笑,也不禁惋惜,“好好的两个丫头,一点脑子都没有,活该做出这种愚蠢的事!皇上让我娶她们,也得够厚颜无耻才行。”
笑娆直接把话挑明,“在树林里射箭的人是她们。”
“娆儿,其实……这件事我查过了。”
笑娆柳眉顿时颦起,没想到,这件事他会瞒着她。
“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前几天。”
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他忙从椅子上起身,在蹲在她面前,把她柔软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笑娆,我不是有意隐瞒你。”
“所以,你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们这样挑衅我?说不准,哪一天就把我整死了,她们就可以成功地嫁给你了……也对,你也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发觉自己话说得太难听,见他脸色难看,笑娆忙住了口,转而想到另一件事。
“早上,我和娘亲去给太后请安,彦彤的姑母——珍妃说,她私下拜托你把彦彤接回京城安置,而你……竟然答应了?这件事是发生在前天,你却连一个招呼都不曾给我打过!轩辕煌,你既然要和我谈,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娆儿,你这是在和我吵架吗?”
“我口气平和,也没有咄咄逼人的咆哮,这算吵架吗?你是我的夫君,给我一个交代算过分吗?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才懒得质问这些事!”
“整个府里的大事小事,难道我都要和你商量吗?而且,在彦彤这件事……不是我亲自去办的,太后也提过这件事,我推托不过,就派了护卫去处理的。”
“在彦彤这件事,你害我瞎了眼睛
tang!现在,是又要害我一次吗?就算我的眼睛瞎了,心却没有瞎!”
“可你杀了她的父母。”
“我为什么要杀?还不是你当初逼我的?你拿南宫修宸的玉佩引我过去,我岂能不杀他们?”
当初那场血淋淋的阴谋,粉饰地不着痕迹。
一个设计,一个中计,他以为她一直不知真凶是谁,她却早已经把他卑鄙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下来。
轩辕煌心头绝望,无话可说。
良久,笑娆才问,“轩辕煌,我问你,请你认真想好再回答。”
他还是蹲在她面前,却低垂眼帘,只看着她白腻纤美的双手。“你问吧。”
“你果真是要补偿彦彤吗?”
“我是应该补偿,事情是因我而起。”
“好,你真是个好男人!”
笑娆一团火真就烧灼起来,脑子里最先冲出来的,却是南宫修宸与何傲萱在那个院子的后花园里亲热的情景。
她的憎恶就再也掩藏不住,凤眸里森冷地喷出熊熊怒火,怒戳着轩辕煌的胸膛,咬咬切齿。
“我抱过的这个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她抱过了?她有没有在你怀里哭诉庵堂里的痛苦?嗯?”
“娆儿,你冷静一点……别动了胎气?”
眼前英俊的脸,与她心底那一张重合,她怒火爆燃,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顾着胎气?她是不是在你耳边指责我的心狠手毒?你心里、脑子里,又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你都当我是个心无善念的狠毒女人?”
见他哑口无言,她嘲讽一笑,泪就落下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当发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轩辕煌,她又迅速冷静下来。
“哥哥说,让我不要忤逆你,你想纳妾就纳吧,说来说去,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你纳妾之后,再不要和我同房。”
笑娆说完,就把他推开,转身走出去,却正迎上急匆匆地从九曲栈桥上奔过来的管家王忠。
“公主,宫里来人,说皇上召见。”
“可说了是因为何事?”
“那位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不好打听。”
“罢了,横竖都要去的,打听也无用。”
笑娆直觉素来精准。
这一去,她知道自己再难安然回来,就算回来,恐怕也得踏着一地的鲜血。
轩辕煌从揽月小筑里出来,追过来,握住她的手,“娆儿,我陪你一起去。”
笑娆愤然甩开他的手,“你还是去陪彦彤吧!把她哄好了,让她别惦记着害我,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们!”
她美丽澄澈眼睛像是能淬出剧毒的罂粟花,吸引力致命,却让他避之不及。
她乘着马车入了宫门,轩辕煌随后策马跟上。
她入御书房,给坐在龙椅上的楚遵佑行礼,嗅到若有似无的曼陀罗花香……
那股气息,毒蛇似地绕在鼻端,让她顿生警惕。
轩辕煌在御书房的门外等着,也嗅到那股香气,不禁怀疑是哪位妃子刚走留下的,却在不知不觉间心神涣散,内力却无从察觉异样……
殿内,楚遵佑没有让笑娆起身。
“笑娆,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笑娆不愿跪着,就自己站起身来,也反问他一句,“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放肆!”龙椅上,楚遵佑勃然大怒。
笑娆就果真放肆了一回,她提着裙裾,拾阶而上,从桌案上拿过一本折子,扫了一眼,就丢在地上,又拿过一本,看了一眼,还是丢在地上……
楚遵佑被她的霸道无礼气得怒颜涨红,却不敢冒然出手阻止,“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我也正想问一问皇上呢!”
“你挑拨楚胭和楚芬自相残杀……”
“皇上为何不问,她们为何藏身林中射箭杀我?”
“你早上在太后寝宫胡闹……”
“皇上为何不追究珍妃让彦彤这有罪之人回宫之事?皇上为何不追究肃和长公主将我哥哥的婚期延后一事?皇上为何专看这些弹劾我哥哥的奏折?”
“你……”
“如果我哥哥想谋逆,还用得着做这些小动作吗?他一声令下,御龙堂就会独霸皇宫,让你灰飞烟灭!”
“你……”
“我的父王*刚刚离京,你就要除掉我们母子三人,这可是大忌!皇上,你若是明君,应该在此时安抚我们,好让父王在战场放心应敌才对,为何要痛下杀手?我哥哥是我父王的命,你却封死他的路,不准他再进御龙堂,你做的事,和我做得比起来,谁更狠,谁更毒?”
说完,她也不理会楚遵佑的惊愕和惶恐,一股掌风拍碎了他身前的桌案,那些参奏楚凌宇和楚曜乾的
奏折,碎的碎,烂得烂,纸片纷飞,四散满殿。
她阴冷狂戾地转过身来,仿佛一只冷锐的豹子,面朝着整座空阔的大殿。
“师父,既然您老人家来了?为何避而不见?”
脚步无声地走下台阶,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掌中强大的真气凝聚。
“若徒儿没有猜错的话,您一定是受了重伤吧!是南宫修宸伤了您,还是我师兄的剧毒害了您?您出来说一说,徒儿也好看一看,能否救您。”
轩辕煌在殿外发觉有毒,忙拿着剑冲进来,他一迈过门槛,整个人就往前跌……
“娆儿,有毒!”
笑娆忙上前扶住他,“不是不准你跟来吗?”
“我担心你……”话没说完,他突然喷出一口血。
她忙把他揽在怀中,狐疑撩开他的衣袖,发现他手腕上是空的,不禁勃然大怒。
“你的避毒手链呢?为什么没戴?”
他被咽喉里地泛出的血呛到,“对不起,我……给了彦彤!”
“你就这么爱她?”
“她妒忌那是我我们的定情信物,硬是索要。我能给她的,就只有那些,钱财补偿,一条能让她心安的手链,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
笑娆忙从怀中摸出一颗百毒丸塞进他口中,让他吞下去,又把手上的手链套在他的手腕上,转身就把他推到了殿外,关上殿门,阻止他再闯入。
她一转身,就看到钟紫鸩一身紫红衣袍,站在楚遵佑身边,手拿一把匕首,抵住了楚遵佑的脖子。
楚遵佑惊慌失措地不敢稍动。
没想到钟紫鸩一番密谋,并非是要帮他除掉逍遥王府一家。
她是要除掉劲敌,再除掉他,最后,夺取西夏。
“娆儿,你快救救皇伯父,皇伯父知道错了……你想要什么封赏,皇伯父都给你。”
笑娆捡起地上轩辕煌的长剑,眼睛不看他们,只仔细端详着锋利的剑刃。
“师父,您这是要干什么。”她不紧不慢地问道。
“看不明白么?”钟紫鸩在楚遵佑脖子上划了一刀,伤口不深,却足够让楚遵佑疼的。
他想惊呼护驾,却想到刚才误信钟紫鸩的话,她说,要在无人知晓的境况下,帮他干净利落地杀掉笑娆……于是,他把所有的护卫全部调走了。
血沿着金黄的龙袍淌下来,楚遵佑毛骨悚然地怒斥,“钟紫鸩,枉朕相信你,收留你,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钟紫鸩阴柔冷笑,字字沥血,“我不是恩将仇报,我只是想得到我要得到的东西!”
笑娆手上的长剑慢条斯理地旋过一个剑花,佯装无意地踱着步子,却是在寻找最佳的出击方位。
“师父,你认为,凭你手里这个昏庸的狗皇帝,就能威胁得了我吗?”
“我没想威胁你,只是要你交换。”钟紫鸩阴沉地狞笑着说,“你让我儿子杀我,我要亲眼看到你把自己的心剜出来才过瘾!否则,我就杀了这个皇帝,而你就是杀死他的凶手!”
话音落,钟紫鸩的匕首又刺在了楚遵佑的手臂上。
“笑娆,你再不给我剜,我就一刀一刀刺死这个狗皇帝!”
“不必这么麻烦,徒儿助您一臂之力!”
笑娆话音落,悍猛强大的真气凝灌手上的长剑,不过眨眼,长剑飞刺出去,剑身倾斜贯穿了楚遵佑的身体也刺进了钟紫鸩的左肋。
“你……”楚遵佑话没说完,就断了气,他身体歪下去,连带着长剑也带离了钟紫鸩的身体。
钟紫鸩也跟着瘫坐在地上,她按着身体上汩汩的血洞,气喘不止,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致命的伤口……
“死丫头……你欺师灭祖!”
“师父,我怎么能算欺师灭祖?”
笑娆优雅轻提裙裾上前,从楚遵佑身上拔出长剑,眸光清浅含笑,“我这是促成一桩完美的谋杀。你刺杀了我敬爱的皇伯父,把他的人头挂在皇宫大门上,妄想夺取西夏皇位,我则大义灭亲,为了给皇伯父报仇杀了你。”
钟紫鸩惊怒地抬手指着她,“你这个心狠手毒的小贱*人!”
笑娆跪在她面前,“无论如何,请让我感谢您,是您,把我培养成了一个和您一样毒辣的人!您毒打我的时候,我记着您挥在我身上的鞭子,您拿师兄当毒物培养,我记着您的狠绝,这么多年,我岂能不耳濡目染?”
钟紫鸩浑身发抖,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仿佛自己多年来发出的毒药全都反噬了自己的骨血。“你……你……”
“您放心,我会对师兄好的。不过,我希望您死的明白。”
“你什么意思?”
“我让师兄去晟齐,是希望他帮您打败南宫修宸。我还说,让师兄代我向您请安……”
“你说什么?”
“师父,您……是不是误会了师兄?”<
/p>
“他……他先去见了南宫修宸。他来见我时,四周隐藏得都是南宫修宸一天阁的顶尖杀手,我以为……”
“所以,您怀疑师兄仍是投靠南宫修宸,和师兄打了起来?”
钟紫鸩哑口无言。当时,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祭夜,就招招狠毒致命……
“所以,师兄为了自保,不得不杀您?”
“娆儿……”钟紫鸩抬手,触向笑娆的脸。
笑娆忙向后微扬脖颈,躲开她的手——那漆黑的指甲里,可是藏了剧毒。
“南宫修宸,好毒辣的计谋!他可真够狠的,竟让你和师兄骨肉相残,哼哼……”
钟紫鸩断了气,笑娆看着她良久,却并没有惋惜。
三天后,刑部尚书李况,核查了事情的经过,得太后允许,将先帝楚遵佑的圣旨公告天下。
楚曜乾被封新帝,楚凌宇为储君。
于是,安允慧得偿所愿,成了皇后。
笑娆,则又成了举世无双的一品公主。
无人知晓,这份圣旨,是笑娆模仿了楚遵佑的笔迹写成的。
楚遵佑的所有妃嫔,都被遣散,儿女都由太后妥善安置。
楚凌宇搬进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