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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娆愕然,不可置信地看下去。
塔拉亲王长了一圈络腮胡子,笑起来像极了圣诞老人,看上去格外慈祥。
“本王并没有多说什么,是太子威胁皇上,说婚期定了也不会娶本王的女儿,本王丢不起这个脸,只能让十皇子娶那丫头。”
南宫修宸从初夏手上接过茶,递给他,“老狐狸,算你识相!”
“做不成本王的女婿,太子殿下似乎更开心了。”塔拉亲王说着,给笑娆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能开心些。
笑娆只得顺水推舟,擦掉泪,理顺了气息,“多谢王爷和娘娘成全。”
“我们也只能帮你这点,若是皇上再给太子赐婚,我们恐怕也难帮上了。”玉妃拍了拍她的手,“你得自己想开些。”
南宫珺调皮地跳上台阶来,揶揄笑娆,“瞧你,整我那会儿厉害着呢,就因为七哥要纳妾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也就这点本事啦!”
笑娆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是得了什么胆子,竟敢这样嘲笑她?她又哪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见她沉默,南宫珺反而越是说得起劲儿,“亏得七哥吃你这套,换了别人
,只会将你打入冷宫,常伴青灯古佛。”
笑娆气恼地白了她一眼。
她也不以为意,嘿嘿笑着跳下来,撞了下南宫修宸的肩,“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哈!七哥刚才可是下手重了,七嫂脖子都红了呢,得吹吹才不会痛。”
然后,一行人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殿门关上,气氛有些僵。
南宫修宸除了沉重的外袍,又返回台阶上,果真就捏着笑娆的下颌,将她脸儿抬起来,小心地给她吹着发红的脖颈。
这一吹,却把她的泪都吹下来,“修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绛雪轩的。”
“你混账!”南宫修宸气恼到了极点。
“绛雪轩比较灵而已。”
“你还提?难不成真想死?”就这样害得他暴露了心思,除了在山谷里中毒被她救的那次,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殿下放心,如果有一天,面临绝境,笑娆定会陪殿下一起去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吧?”
是啦,就是这句话。笑娆忙点头,一派认真。
她不能告诉他实情,但是,她可以陪着他,永远陪着他。这样坚决的信念,至死不渝,她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在哥哥和他之间,做了一个选择。
南宫修宸却气急败坏地给她三个字,“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
无视他的躲避,她钻进他怀里拥紧他,不管他怎么推,她愣是死皮赖脸不肯松开,他气结,反而笑出声来,忍不住嗔怒捏她的脸儿,“唐笑娆,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她面红耳赤地埋首他怀中,“我困了,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这诱惑,真叫人难以抗拒,他深吸一口气,柔声问她,“早饭可吃了?”
“不饿。”
“吃饱了再睡,本宫饿了,本宫的孩子也饿了。”
☆、第096章 一粒小沙绊倒皇后
皇宫内,美景如画,宫殿巍峨,看似美好,实则永远不会有风平浪静的那天。
近来一段时间,太子甚少进出御书房,九皇子不抓人入牢,后宫之内,无人有孕,无人小产,无人于深夜被击碎心脉而死,早朝之上不闹斩立决,就算天塌下来,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贡银寻了回来,无人知这只是塔拉亲王与卓然王子安排好的三分之一,因此,满朝上下,可喜可贺鸹。
诺敏与丽罕两位郡主也安然无恙,塔拉亲王在太子妃的悉心诊治下,伤情恢复稳定。
纵然太后仍是被禁足,皇宫里还是在忙碌着准备着太后寿辰庆典,而且,喜上加喜,九皇子与十皇子的婚事也在准备,皇宫各处都是喜气洋溢。
因此,郑瑾柔提着一个装了死金丝雀的鸟笼,领着一群随侍,有伤和谐地,围着御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不敢停下来,着实成了一件能捅破天的大事。
不巧,南宫朔去椒房宫,与皇后与四妃商谈两位皇子的婚礼一事,闲雅地边赏景边走,正到了御花园……
郑瑾柔偏是到了有气无力的时候,明智是冲撞了,也再难挪动,当即晕厥在九五至尊的面前。
那只鸟笼子就沿着石子路,一直滚到了锦绣龙靴旁二。
南宫朔算是轩辽史上性情最温和的帝王,此刻却也禁不住脸色铁青。
大喜之时,最忌讳的就是死物儿,这死鸟,好死不死,竟死到了他的眼皮底下……
他一脚踢开鸟笼,沉声命令,“把人抬走,降为九品奉仪!”
不管这位郑良媛犯了什么错,为何在这里,冲撞御驾,这罪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就算有人想开口说情,也无济于事。
经此一事,南宫朔赏景的心情都没了。
丁海极有眼色地上前来,堆着一脸笑,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事儿说来还得从太后让苏轲杀太子妃这件事说起。”
“那天?”南宫朔有点哭笑不得,整个皇宫都摊上点事儿,也没有她郑瑾柔什么事儿。
“那天,太子妃被苏轲羞辱欺负,一回去紫宸宫,这位郑良媛……郑奉仪就送了一只金丝雀去,讽刺太子妃是太后和太子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太子妃雅量,就收下了。偏巧,太子心烦,这雀儿在头顶上叽叽喳喳叫,所以,太子就把雀儿打死了,太子知道郑奉仪最心疼这雀儿,就让她拿出来超度遛一遛。”
南宫朔听得浓眉紧皱起来,一堆话儿,听上去都是细细碎碎的琐事,然而,琐事里头却藏着层层玄机,这个郑良媛受罚倒是罪有应得,太子妃能手下金丝雀着实海涵雅量,不过……
“太子不是生气就会拿着金丝雀撒气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事心烦?”
“听说,是太后让宋嬷嬷送蝴蝶香囊去紫宸宫,宋嬷嬷送也就罢了,还非得给太子妃亲手戴在身上,太子妃不敢佩戴那东西,也不敢穿衣,更不敢冲撞了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就在浴池里呆了六个时辰……直到太子回来,才敢出来。”
“过分!”南宫朔沉吟着叹了口气,“太后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若非太子妃,她恐怕早就被害死了!”
“皇上英明。”丁海擦了擦汗,不禁庆幸这位皇帝陛下还有些善念。
南宫朔收住脚步,此刻,他正停在一个岔路口上。
往左是去雍安宫,往右是去椒房宫。
思及笑娆嫁入轩辽之后的表现,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往左去找太后聊一聊。
丁海犹豫片刻,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叮嘱过奴才,说,您若问起这件事,就让奴才告诉您一声,那蝴蝶香囊被他赐给了苏良媛,是他让宋嬷嬷亲自送去大元帅府的,不过,宋嬷嬷那天去了就没有回来。”
宋嬷嬷是从入宫就跟在太后身边的,除了太后的心头肉,也除掉了元帅府的心腹,这一反击,太子做得倒是恰到好处。
南宫朔收住脚步,摇头笑了笑,折回来朝椒房宫走。“丁海,你觉得太子妃这个人怎么样?”
丁海思忖着,偷觑了眼南宫朔的神情,才道,“那天在北衙,太子念苏良媛难过,把连番受创的太子妃一人撇下。太子妃不但一步一挨地独自回宫,还愣是能收下郑奉仪的暗讽,着实不简单。”
“嗯!”这件事,南宫朔是知道的,苏轲葬礼上的事,他也是听南宫修宸亲口说的。
“太子妃多才多艺,安静乖顺,对太子服从,对后宫诸人的刁难皆是无声隐忍,美丽善良又聪明,难得一位绝代佳人。太子妃在晟齐是什么天煞孤星,而另一位同日出生的公主却是吉祥凰女,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后宫里勾心斗角的伎俩,编排个刚出生的婴儿罪名,也着实过分。晟齐皇帝昏庸,派了这么一位公主来轩辽,不得不说,是咱们轩辽的福气!”
南宫朔颔首点头,在这一点,唐崭的确昏聩,这么一个好女儿,愣是说丢就丢了。
“还有十三公主,那可是最让朕头痛的,如今却也被这
tang个唐笑娆收拾得服服帖帖,那个刁蛮丫头,如今不但会做鞋了,还能为塔拉熬药炖汤。”南宫朔想起小女儿近来的变化,更是龙颜大悦。
丁海也由衷欣喜,“呵呵呵……是呀,是呀,以前,奴才可没少受十三公主的折磨呀!若是太子妃能有子嗣,定然能教导的最好。”
“太子妃近来尽心救治塔拉亲王,又立一功,说起来,朕还没有赏赐她。”
“皇上,您若是愿意,不如也赏太子妃一碗汤尝一尝。”
“汤?”南宫朔猜不透这其中的深意。
丁海忙道,“安神的,催孕的,补胎的,只要是个暗示,太子妃在这后宫里就不必步步惊心了。到底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她救了不少人,甚至连皇上您被雅昭容暗害,都是太子妃诊断出来的,如今,却只有太子殿下护着她,老奴看着都不忍呐!”
南宫朔摆了下手,“你去安排吧,那汤……别送得太突兀,金银首饰,绫罗绸缎都安排些。”
“皇上放心,奴才办事儿,有数。”丁海带着两个小太监告退之后,先命其中一人去通知太子。
小太监也跟着高兴,却不知道见了太子该说什么。
丁海一掌拍在他脑门上,“笨,就说皇上准了太子妃有孕,让殿下放心。”
小太监嘿嘿笑着跑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人身上。冷素的青色锦袍,绣着繁复的金黄花藤,看上去阴冷艳丽,只看着便觉得沁心凉。
小太监再笨也知,能穿得起这种衣裳的人,是皇宫里的贵重人物。
果然,抬头一看,却是前几日刚刚小产的愉侧妃杜清莹,他忙跪下来行礼。
杜清莹像是刚出笼的毒蛇,俯视着小沙子,阴柔地晃了晃脖子。每天看着那个万年红珊瑚屏风,她骨头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偏遇到这种丧气的事儿?!“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沙子!”
“好名字,我们谁又不是这尘世一粒沙尘呢?”杜清莹嘲讽一笑,眸光一闪,“把刚才丁海公公教你的话,烂在肚子里。去,对太子殿下说,皇上让他即刻杀了太子妃!”
小沙子吓得惊颤了一下,忙跪趴在地上,“这……请愉侧妃饶了奴才,假传圣旨,可是……”
“这算什么圣旨?丁海又不是皇上,他说的话,不过是个屁!”
“可是……”
杜清莹从头上拔下发簪,抵在他的脖子上,“要么现在死,要么去传,本妃不逼你。”
小沙子欲哭无泪,战战兢兢地慌忙起身,“奴才……奴才去传,奴才马上去!”
杜清莹把发簪拍在他的手上,“这东西可是足够你买一大片田地的,说了之后再回来,本妃安排你出宫过好日子。”
小沙子一路胆战心惊,察觉到有人跟踪,他顿生警觉。
若不传话必死,若是传了再回去,更是死路一条。
那位愉侧妃素来对宫人狠绝,怎会允许他这个活生生的罪证存在?
他硬着头皮迈进紫宸宫,一见是面熟的小康子,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刚要道明实情要小康子帮忙出主意,却听殿内传来一阵清灵如水的笑声。
“臣妾这样打扮,像不像一位儒雅翩翩的公子?”
“不像,还是太美了!这样出宫,把本宫的风头都抢走了!”
小沙子知道,这美好的声音就是太子妃与太子。
他走到院子中央,忙跪下来,一抬头,就见一对儿神仙似的美丽人物迈出门槛来,两人皆是华美男装锦袍,一位蓝袍秀雅,英气逼人,一位紫袍妖艳,霸气慑人,他怔怔看着,呆了神儿,话也忘了说。
南宫修宸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发簪,“杜清莹叫你来告诉本宫什么话?”
笑娆倚在他怀中挑眉,也看向那支发簪,孔雀开屏,七彩玛瑙镶嵌,可不正是侧妃佩戴的么!可是,这个小太监……
“咦?你不是丁海公公身边的小沙子吗?怎么帮愉侧妃传话?”
小沙子愕然惊恐,看了眼手上的发簪,要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奴才是得了公公的话才来的,可是半路上碰到了愉侧妃,所以……所以……”他委屈大嚷着,心一横,额头就磕在地上。“请殿下和太子妃救奴才一命,奴才不想死!后面有人跟着奴才。”
他话刚说完,跟在笑娆身后的天和就纵身飞了出去,随即身影一闪,飞鹰掠食似地,就抓了一个宫女丢在宫苑里,宫女额头撞在石板地上,当即人事不省。
小康子见笑娆摆手,忙把小沙子扶起来,“现在没人能要你的命啦,你说吧!”
小沙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不敢落下任何细节,说完就交出发簪。
南宫修宸看了看,却把发簪还给他,浅笑冷魅,“你去,对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