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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话说完,太后就抬手,“贤妃,也是你不对。笑娆到底是前太子妃,修宸是个念旧的人,宠着她无可厚非,粹云宫连明嘉宫都比不得,你这话就是无事生非了。若惠贵妃也与你这般多事,不知会作何感想。承泽在这
边和洛妙语对弈,你这当母妃地不怕他输了吗?”
贤妃气结,不明白太后是怎么了,竟一心偏袒笑娆。
她又如何得知,笑娆从太后手上救走何静淞,一直让太后忌惮。
却是洛妙语,已然满头冷汗,同时对弈三盘棋,已经让她吃力,更何况是八局?
再加南宫承泽每落一子就催促她,她头脑早已经凌乱,听到太后念叨自己的名字,她忙跪下来认输。
“九皇子棋艺超凡,臣女力不从心,败得心服口服。”
南宫承泽客气一笑,“洛小姐已然不错,不过,剩下的这几盘棋才刚刚开始,就这么中断,委实可惜。”
秋枫冷冷盯着笑娆,就起身开口,“父皇,笑娆是儿臣的师妹,儿臣最了解,师妹棋艺了得,不如让她与九弟完成这八局棋。”
笑娆失笑起身,“我正闲得无聊呢,既然师姐这么说,我就和承泽完成这八局棋!”
她径直走到南宫承泽面前,客气颔首,“承泽,你可不要输给我!”
她故意亲昵地唤南宫承泽,让贤妃顿时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
南宫修宸也俊颜绷紧,见一群女子都在窃窃私语,有的脸上还面露嘲讽,便阴冷地瞪过去,惊得个个忙正襟危坐。
笑娆素来喜欢下快棋,她的棋艺又是安允良亲自教授,就连棋艺精湛的妙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南宫承泽曾经与她打过一局平手,也不禁绷紧神经,不敢轻敌。
棋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八盘棋上,格局变幻,惊心动魄,处处暗藏险招。
南宫朔不禁起身上前来观战,众人也都围拢上前。
笑娆笑意轻松,眉宇间还有几分狡黠之色,而承泽却浓眉紧锁,到最后,他落子已见迟疑,八局棋,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已然……看出胜负。
笑娆落子之后,一句“将军”,赢得南宫修宸慷慨的拍掌叫好,旋即她便被他扯入怀中。
“不愧是本宫的太子妃,到底是不一样。”
笑娆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痛得闷哼,却又不好弯身摸脚背,只得硬生生地忍痛,只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承受这份痛。
见南宫承泽摇头叹息抹汗,十皇子南宫祺不可置信地挨个检查棋局,“九哥,这怎么可能?八局,你全输给她了?你是故意让着她的吗?”
“父皇在前,我可是拼了全力厮杀!”
南宫承泽却并没有因为输给笑娆而难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八局棋,他败得痛快淋漓。
“端懿到底是朕钦封的一品公主,担得起这个名号。”
南宫朔虽然如此赞赏,心里却对笑娆隐隐忌惮。不禁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否则,若笑娆去了唐凌宇身边,无异于纵虎归山。
秋枫却恼羞成怒,她本想让笑娆出糗,没想到她反而赢得如此漂亮,一口恶气堵在心口,几乎要憋出她的内伤。
南宫欣伸手拍了拍她紧握的拳头,“悯侧妃,放宽心,你不及她的,何止是容貌和才智?我看,这里所有的女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呢!”
此话一出,一群本是议论笑娆的女子们个个哑口无言,不禁对笑娆又妒忌又羡慕。
笑娆不想南宫承泽颜面尽毁,便道,“父皇,既然承泽输了,不如让他为大家表演一段剑术助兴,儿臣一直想见识一下他的武功呢!”说着,她给南宫景浩递了个眼色。
南宫朔点头便坐下,南宫景浩忙从亭子外的护卫手上借来长剑,双手递给南宫承泽。
“九哥,请!”
南宫承泽却反手一推,“你是我教的,就你替为师献丑吧,我累了,得休息一下。”
“承泽,你是生我的气了?”
“怎么会?”他视线敏锐扫过笑娆颈侧的吻痕,目光越是冷了三分,心里却更痛。
笑娆挣脱了南宫修宸的手,不依不饶,上前挡住他,“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
南宫承泽哭笑不得,看出惠妃和南宫景浩的眼神一样,不禁苦恼于自己惹错了人。“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自当谦逊一些才好。”
“既然你要回去休息,我送你,你总不该拒绝吧。”话说完,她就挽住他的手臂,朝南宫朔和太后行了跪安礼,就反拖着他走出凉亭,“走吧。”
南宫修宸气得剑眉竖起,匆促对南宫朔和太后行了礼,就忙追出去。
“唐笑娆……你给我站住!”前一刻还在温泉池与他缠绵欢好,这会儿又勾着老九走,这女人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140章 别在心里骂本宫
然而,出了粹云宫,笑娆笑颜陡然冷凝如冰。
挽在南宫承泽手臂上的素手,也疏离滑落下去,“承泽,我忽然想到有急事,抱歉!”
南宫承泽微怔,本就生气于她的忽冷忽热,而眼下……心便彻底冷了。
他沉默着,怒火尚未爆发出来,她便转身迎上走来的南宫修宸。
“笑娆,我就这样……活该被你伤害么?”南宫承泽面朝前方,背对着她,一脸嘲讽的苦笑,无人可见,却不知,是在嘲讽她的狠毒绝情,还是在嘲讽自己糌。
“承泽,我们是知己,对不对?知己何来的伤害?”
笑娆唇角浅扬,温婉完美,无辜妩媚,叫人恨,却更叫人爱楮。
“你……”
南宫承泽气结,却又无法反驳。他不曾与她坦诚相待,因此也无法要求她坦诚。听到南宫修宸脚步急促的追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如此多余,无奈一叹,拂袖而去。
南宫修宸见状,一脸焦躁也冷却下来。
她深邃的凤眸仿若看破前世今生般,幽深地望不到底,这个样子孤绝坚毅,却分明是受伤之后的自我保护。
“娆儿……有话对本宫说?”还是,他刚才又做错了什么?
笑娆视线落在面前的地面上,唇角浮现一抹刺骨的冷嘲,若说她喜欢南宫承泽什么,也便是这一点,对与错尚且分的清楚。
“修宸,既然你跟来了,就带我去看我师兄吧,皇上这会儿在这里,没空理会暗卫的通报。我随着九皇子出来,你追过来,我们的行踪也不会引人怀疑。”
祭夜,祭夜……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的进入绛雪轩,成了端懿公主,她越是无所顾忌了!
尽管痛到锥心刺骨,南宫修宸还是和缓口气,“他在绛雪轩好好的,本宫可以人头担保,他身体已经康复,毫发无伤。”
“我信你所言,但是,我已经多日未见他,绛雪轩只有孙嬷嬷进得去,我不放心。”若非她那日为了急于救祭夜,对南宫朔口出妄言,也不至于落得这个地步。
她的坚持,火上浇油的,彻底激怒他。他摇头失笑,声音却还是温雅的,“是本宫伤了你,你越是发现他的好了?”
“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也算合理的解释。”她冷酷瞅着他,不容他拒绝,“我身子你要了,名声你败坏了,你斩断了惠妃的野心,把粹云宫给我,这样宠着聪慧美丽的我,成功地满足了你太子殿下的虚荣心,我不过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若真的宠爱我,为何不能带我去见我一心想见的人呢?”
宠爱她,为何不能带她去见她想见的人?他低低地笑着,缓步走到她面前,脚下就踩扁了她的一番话。俊逸的笑颜却森冷如魔,走到她面前,残酷箍住她的下颌,“唐笑娆,你不觉得,你欺人太甚么?!”
她无惧地挑衅迎视着他锐冷的目光,狠狠地笑道,“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心里就越是想着他,心里越是想着,就……”
他俯首,以狂肆凶悍的吻,封缄她恶毒的言辞。坚实的双臂,仅仅环绕她细软的腰肢,她本能地后仰躲避,螓首便被他大掌定住……
她凝眉隐忍唇舌的痛感,他却几乎要吸走她的灵魂……心底一声轻叹,她闭上眼睛,抬手拥住他,轻一回应,便驯化这只骇人的魔,残酷的吻,陡然变得温柔,濒临擦枪走火的绝境,赫然想到这是在宫道上,她忙推开他,迅速背转过去,掩藏起自己的狼狈。
他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拥住她,跃上宫墙。
双足悬空,她不安地红着脸看他一眼,“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不是要去绛雪轩见你的情郎么?”他鄙夷冷讽,“本宫大发善心,亲自带你去!”
她闷在他怀里,嗡声挤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他接连越过三座宫殿,邪恶地冷笑,“只是,你可不要见到你的情郎之后,还惦记着本宫刚才的吻!”
她仰头瞧着他一脸坏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小手捏住他腰间的腹肌,狠狠地打圈圈……
明嘉宫,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朵的小福子,听到半空里传来熟悉的一声——“咝——唐笑娆你谋杀亲夫啊?”
他忙抬头看,咦?难道是幻听?
“小瑞子,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太子殿下的声音呢!”
小瑞子正拿着花洒也仰头看天,却没回应。
小福子拿剪下的花枝打他,“你傻看着天做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好像也听到了,好像是……主子又拧了殿下。”小瑞子很精准地猜测。
“就主子敢那样欺负殿下,殿下真可怜。”
“他活该,说不定,刚才是悯侧妃拧他呢!我们主子最近可都避着殿下。”
绛雪轩里一切安好,药材晒满了院子,四处药香弥漫,笑娆不由深吸一口气。
院子里,青石板被擦拭的光可照人,廊下的毯子都是崭新的,因没有什么人来,上面洁净的一个脚印也没有。
南宫修宸带着笑娆在院子里落下,笑娆见房门开着,便快步拾阶而上,感觉到背后复杂的眸光,她脚步在廊下停顿,还是转头说,“劳烦殿下在这边把风,我一会儿就出来。”
“和情郎私会,让前夫把风,你可是好大的面子!”
南宫修宸冷笑一声,还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来。
然而,坐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行为可笑,不禁又怔了一下。
他真的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早该痛快地杀了祭夜!
笑娆见他脊背挺直地坐在石凳上,搁在石桌上的手却紧握成拳,不禁笑了笑,“这种境况,还不都是你的父皇害得?若是不想把风,你就去求你的父皇,让他撤了绛雪轩的护卫。”
“你这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房内的祭夜听到争吵,手上拿着一本医书,缓步走出来。
他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活动还是不好剧烈。
“娆儿,你怎么来了?”他一眼注意到院子里的南宫修宸,脸色顿时有些僵冷,“你们是在为我吵架吗?”
笑娆上前,见他手上没有带手套,便扶住了他的手臂。隔着单薄的衣料,摸到清瘦的骨,她的心就痛起来。
“师兄,我有话对你说。”
祭夜一头蓝发梳理松散,鬓边垂散了几缕,看上去更是憔悴,本就苍白得不见血色的容颜,越是忧郁地令人揪心。
“娆儿……我没有话对你说。”他想按下她的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戴手套,又无奈作罢。
笑娆一番话哽在喉咙里,眼眶就红了,“那……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祭夜双眉沉沉皱起来,躲避地垂下双眸,手握住门板便要关上,“已经好了,你回去吧。”
笑娆忙一只脚迈过门槛,抬手抵住门,“我不信,我要亲眼看到你痊愈了才放心。”
“娆儿,太子殿下对你很好,别胡闹了。”
笑娆气恼地握住他的手,将他扯进房内……
南宫修宸虽然人在院子里,却将那一幕看在眼中,不禁惊跳起来,“唐笑娆,你不要命了?”
他快步闯入房内,清澈熟路地翻找祭夜放置解药的抽屉,却见抽屉是空的,不禁仓惶怒嚷,“这里面放了两颗药丸的,怎么没有了?”
祭夜早已紧张地甩开了笑娆的手,转身就戴上手套,不准笑娆再靠近自己半步。
“悯侧妃来过,她不慎碰了我的,两颗解药都服下了。”
“秋枫第一次来是求你救她,第二次……她来做什么?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的吗?”笑娆一番质问,见他转头不答,气恼地上前揪住他的胸襟,“她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皇上加派了那么多护卫?”
“皇上不过是让她带了几个人来,试探我身上的毒性到底有多强,那几个人已死,秋枫吞了最后一颗解药。”
笑娆震惊,不敢相信南宫朔竟以活人来试验。
那个袒护她的皇帝,她以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她甚至一厢情愿地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