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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娆为他心痛,却也暗惊——原来,他的心计和演技,如此高超!
南宫朔亲手扶起赧然低着头的何静淞,温柔优雅地把她揽在怀中,那动作举止,与怜惜其他美人儿并无异样,笑娆却从旁清楚地看到,他俯视怀中女子的眼神有多么复杂,多么疼惜,多么怜爱。
心爱的人送他一颗药丸,他明知这药丸剧毒无匹,见血封喉,却还是笑着吞下去……然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若他直接承认自己的错,揭开一切真相,恐怕只会得何静淞一句鄙夷的嘲讽,然后恩断义绝。
笑娆看得出,他这样真切地珍视这个女人,哪怕她的父亲与朝廷为敌,哪怕她恨他入骨,哪怕他们永远不能回到从前,他还是爱着她。
“笑娆,把孩子抱过来给朕看。”
笑娆慌得微怔,眼睛眨了眨,就眨出许多泪来……
南宫朔转头瞧着她,内敛的眸光微收了一下,重复道,“笑娆,把孩子抱过来给朕看。”
“哦,好!”笑娆尴尬地忙从他英俊的脸上移开视线,她抱着一个,又示意抱着哥哥的乳娘也上前来,“父皇,您看这一对儿娃娃长得像您!这应该算是十六皇子和十七皇子了吧!”
南宫朔接过孩子的同时,就把手中的龙帕塞进她的手心里。
笑娆接过来,忙转开头去擦。
不远处,就传来不善的警告。
“端懿公主,话可不能乱讲!”德妃终于沉不住气,上前来仔细打量着何静淞,“皇上,这位郑妹妹好生面熟!当真是像极了已故多年的静柔皇贵妃。不过,这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和血统,却有待考证,皇嗣贵重,不能冒认,也不能乱认!”
说话间,她视线一扫贤妃。
贤妃就堆上笑来,“是呀,皇上,您对静柔皇贵妃的心,咱们姐妹都知道,不过,容貌有相似,人心却各异,如静柔姐姐那般贤惠善良的女子世间少有,难保这位郑恩凤不会是和旁人生了孩子,却来这里冒充皇子。毕竟,看她的年龄,没有二十七八,也有三十,又有绝色姿容,若是家境殷实的郑氏,早该嫁娶过了。”
既然她们二位如此说,惠贵妃也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她忙上前来,“皇上,右丞相郑誉,如今位高权重,若是再如杜寅昆那样,登上丞相之位,把妹妹推上后位,朝中独大,后宫亦是大权独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
tang说完,就默契地同时跪在南宫朔面前,后面一众位份低的妃嫔,还有一旁一众官员也忙都呼啦跪下去,齐声高呼,“请皇上三思!”
官员们却到底是比妃嫔谨慎,他们只冷观着这场越来越尴尬的戏,无一个呛声。
笑娆担心地看着南宫朔,心里却为何静淞捏了一把冷汗。
贤妃,德妃,惠贵妃,虽然小斗不断,大事却向来一条心,她们这是打定主意在何静淞入宫之前,就先将她斩杀于宫门外呢!
何静淞一脸的柔弱与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比从容镇静时,更惹人怜爱。“皇上,臣女只是不想皇上与两个儿子骨肉分离,才来的,臣女没想到为皇上惹麻烦……”
“恩凤,别急,要证实孩子是不是朕的,很简单。”南宫朔俯视众妃,笑颜依旧宽和如春风,威严的目光却不带半分笑意。
“郑誉是朕的结拜义弟,恩凤是郑誉的嫡亲妹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恩凤于郑家深居简出,早些年与朕邂逅,便不曾许配婚姻,说起来,是朕耽误了她的幸福。”
他口气从容,话语不紧不慢,给众人消化的时间,口气那份愧疚却拿捏逼真。
就连知晓真相的笑娆,也恍惚看到一个痴情女子为等皇上的到来,独守闺房多年……
“至于这两个孩子,正是朕邀请郑誉入宫为官时出生的,当时朕就陪在恩凤床边,各位爱妃,这个答案,你们可满意么?”
宫内众妃争奇斗艳,皇上的心却牢牢系在宫外这一朵红花上面,贤妃,德妃,惠贵妃都是生养过皇子的,当时皇上何曾陪在过床前?
郑恩凤如此荣宠,可等于是与后宫所有的女子为敌了!
众妃面色各异,却无一例外地,都敌视地看着郑恩凤。
郑恩凤依靠在南宫朔怀中,全然未觉似地,温柔颔首,“谢皇上为臣女作证,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遭到这样的怀疑。”
“恩凤,你和孩子受委屈了。”南宫朔也似怕夜长梦多,直接宣布,“朕决定,册封恩凤为皇后。”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震惊地冲到前面来,“皇上……”
“母后,有话咱们回宫说,孩子刚出生不久,别让他们受了凉。”南宫朔转头便命令,“笑娆,十六、十七两位皇子,就暂交由你来照看,不得有误。”
“这……父皇,这不合规矩呀。”笑娆说着,就见南宫朔转头瞪过来,她悻悻一眯凤眸,只能说,“儿臣遵旨。”
就这样,郑恩凤直接入了椒房宫。
笑娆带着十六和十七进了粹云宫。
她让孙霈竹把乳娘和孩子安排在原来的房间,命明兰和初夏等人迅速把何静淞用过的东西全都搬走,敞开窗子,散尽了药味儿,殿内也更换了新的布置。
一切刚刚收拾整齐,贤妃、德妃、惠贵妃等人,就带着十五皇子、八公主,闯进来。
惠贵妃位份最高,就兀自牵着十五皇子,在粹云宫的正椅上坐下来。
她在这里住了十多年,此刻却不禁觉得这宫殿陌生。
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唇角一抹妒恨地嘲讽,就掩藏不住了。
“笑娆果然不是一般人,才搬进来不过一日,这殿内布置得,就比本妃居住时奢华了两倍。说你是公主,不知道的,恐怕会误会你是皇上的妃嫔呢!”
贤妃和德妃也于左右坐了,皆是一脸敌视地瞧着笑娆。
八公主则搭着自己贴身丫鬟的手,四处观赏着,一会儿叹这个好,一会儿又嚷着说,“我都没有这个呢,父皇真是偏心。”
笑娆看出来了,这一群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个个来者不善。
她跪下来行了礼,见她们一个个面色难看,硬着头皮开口,“各位母妃来,应该不是只看笑娆的寝宫的吧?”
贤妃示意她免礼,直接开口,“我们来,是想仔细看看那两位皇子。景浩和欣儿都是皇上的亲骨肉,滴血验亲,验证一下,总不为过吧?”
德妃就催促,“去叫乳娘把孩子抱出来吧。”
“既然如此,笑娆怕是不同意也不行了,不过,若是父皇追究……”
她话说到这里,就看正位上的惠贵妃。
“惠母妃,您的意思呢?”
惠贵妃柳眉微皱,却没有主见地看贤妃和德妃。她的位份最高,若是出了事,不但会被定下一个明知故犯,还恐怕会被责怪“管束不力。”
笑娆忙提醒,“贵妃娘娘,您的册封大典尚未举行呢!这万一父皇责怪,这没有坐热的贵妃椅,恐怕……不保呀!”
贤妃冷声呵斥,“笑娆,你别危言耸听,我们也不过是为了验证皇嗣血统,只取两滴血,无可厚非。”
“当然,母妃们为皇族着想,笑娆理解。”笑娆上前,随手就拉过十五皇子到身边来,“皇子身份尊贵,就拿十五皇子来说,更是皇上手心里的宝,莫说被旁人取血,
就连旁人碰一手指头,恐怕也是死罪。若是各位娘娘非要验证,就先去禀报父皇吧。”
南宫欣不耐烦地呵斥,“唐笑娆,你别一口一个父皇地,你不是轩辽皇族的人,哪轮得到你为那两个小孽种辩驳?”
恰在这时,门外,小福子刚刚高声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然而,众人看向门外,却并没有见到南宫修宸的踪影。
都在松一口气时,那一抹霸气凛冽的紫红四爪龙袍就突然闪进了视线内,殿内一众坐着的女人都惊跳起来,差点就抱缩成一团……
南宫修宸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大步流星。
孙霈竹和明兰等人惊慌失措地在后面大叫,“太子殿下,您要干什么?”
八公主忙挺着大肚子走到贤妃身边去,南宫景浩也去牵住惠贵妃的手,众人一个个脸色苍白,惶恐不安。
笑娆气结厉声呵斥,“太子殿下,请你放下两位皇子,若是皇上怪罪,你恐怕担当不起!”
“去端碗白水来,否则,本宫摔死这两个小孽种!”
笑娆佯装无奈,只能命令明兰去端水。
三妃相视,皆是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代她们去做这件事,她们正好省了麻烦。
几滴血滴入碗里,不过片刻便融在一起。
众人不可置信地嘀咕,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两个小娃娃却因为被刺破手指,受惊得哭闹不止。
笑娆忙让乳娘抱两个孩子离开,却不知怎么的,身体突然被撞了一下……眼见着就要跌倒,她忙稳住身子。
然而,她尚未转身查看,就听到南宫欣在背后惊痛大嚷,“唐笑娆,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害我?”
笑娆脸色骤变,转过身来,就见南宫修宸正冲过来扶住南宫欣,南宫欣却早已摔在了地上,她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扯住了南宫修宸,尖声惊叫,“我的孩子……太子,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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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因祸得福
贤妃六神无主地惊恐大叫,“欣儿!你怎么了?欣儿……”
德妃和惠贵妃也惊得不知所措,两人却是不约而同,远远退开到最远处,嚷着叫御医,叫皇上,叫护卫……
孙霈竹和明兰等人都七嘴八舌地争辩着,“不是主子的错,是八公主自己撞了主子……”
南宫修宸抱起南宫欣,眸光复杂地看了眼笑娆,冷声命令,“来人,把端懿公主与她的一群宫人暂押入东配殿关起来,听候发落!”
笑娆看着他,脑海一片空白,被护卫扯住了两条手臂时,她就看到南宫修宸已经抱着南宫欣放在她最喜欢的那张美人榻上……
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自己小产的那一幕,内心里顿时仇火翻滚,恨不能挥出几掌把这里所有人杀个片甲不留逖。
然而,被护卫带出门槛,她却又猛然冷静过来,脑海中狂风呼啸般,闪过十几张脸……
身份诡谲的傅清琰,将帅三代却自负自傲、不把八公主放在眼里的八驸马启印,刚刚启程前往西北的九皇子南宫承泽,正呼天抢地的贤妃……
思及南宫欣已经足月,该当生产,她迅速转身挥开护卫,奔回寝殿内,穿过围拢美人榻前的几个人,迅速而精准地扣住了南宫欣的手腕,如果拯救及时,定然能母子平安。
然而,指腹下的脉相却让她陡然一阵心寒。
“八公主,为何孩子是死胎?你早就想和傅清琰在一起,就害死了孩子,嫁祸给我,顺便让驸马给你第一个孩子赔命?是不是?说话!你说——是不是?”
南宫欣只是痛嚷,不理会她的质问。
南宫修宸因笑娆的话,狐疑而阴沉地冷眯鹰眸,他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南宫欣……
贤妃就凶狠地怒嚷笑娆,“你勾*引我儿子,害死我外孙,还想用这种借口害我女儿?!贱*人!”
她抬手打向笑娆,笑娆也不躲闪,迅疾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凤眸凌厉冷煞,一身霸气凛冽清寒,仿佛是迸射出毒汁的罂粟花,越是惊艳逼人。
“贤妃,你们若想杀我,最好是有九条命备着!否则,我唐笑娆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护卫碍于南宫修宸未下命令,不敢碰笑娆。
笑娆说完,自己走出去,护卫才忙跟出去。
南宫修宸阴冷看了眼面无血色的贤妃,沉声命令,“骤影,传本宫命令,押傅清琰,八驸马启印,驸马府中八公主的所有贴身丫鬟,嬷嬷,以及伺候身孕的御医,全部来粹云宫听审。”
贤妃惊魂不定,转身握住南宫欣的手,“南宫修宸,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修宸在美人榻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南宫欣的头,优雅缓慢的动作状似爱怜,却让南宫欣毛骨悚然,周身惊颤。
“欣儿是本宫的皇妹,她胎儿不保,本宫甚感遗憾和痛心,所以,无论如何,本宫要为皇妹仔细查清楚。上次皇妹小产,驸马启印竟然不闻不问,不了了之,这样对欣儿不公平!本宫决不允许皇妹再蒙受任何不白之冤!”
东配殿内,正安顿了十六和十七两位皇子,笑娆进来,见两位乳娘已经哄好了两个小皇子,便安慰她们几句。
殿内布置静雅,这么呆着,并没有丝毫的不适。
桌案上摆着糕点和热茶,是明兰刚刚端过来的。
笑娆坐下来,见天和,亦寒,乘风一人守了一个窗口瞧着外面的动静,便示意明兰和孙嬷嬷等人都坐下。
孙霈竹却坐立难安,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