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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135章 谁是病人谁最大
月票200加更第二更送到喜爱小离的,自然懂小离。
离歌的归来,让舒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小蕾先是跑来,哭着说离歌不让她再喊爹爹,还不理她,就只对着那个坏叔叔。
然后是清雅,她说暴露离歌,无疑是刺激了她的姐姐,她对此很不安。
镜先生却说,对方太静,只有离歌,才能让对方动起来。
利用离歌非我所愿,但是,风雪音始终是我们的隐患。
淳于珊珊在知道我的大官人是离歌后,每天做出来的菜,都带着一丝又苦又酸的怪味。
而镜先生却是加大了我的工作量,仿佛有意不让我去想离歌,说婚事临近,我必须要独自应对风家所有的长老们。
月色深沉,今天是第几个通宵了?镜先生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百年以前,风家以经商为主。”镜先生坐在一边鹦鹉扇慢摇,“当时的第二十任当家和夫人有同样的爱好,就是贪财好色。”
“啪!”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脑门上,然后就是镜先生讨厌的声音:“夫人,醒醒。”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镜先生,我不行了……”“镜某都没说不行,夫人怎能说不行?”
“夫人要应对的是风家各大元老和大管事,夫人若是不熟悉风家。怎能服众?”
“可是,可是镜先生,你这两天说的好像都是风家地历史吧,这与我要面对的人有关吗?”
“没有历史,何来风家?”镜先生用鹦鹉扇在我面前扇啊扇。
“阿嚏!”真不明白大半夜的。已经很冷了。为什么还扇风?
“夫人喝茶。”镜先生将茶端到我的面前,“这可以让夫人清醒。”
一口喝下去。冷茶!浑身一凉,寒毛竖立。还真是够让人清醒。
“临鹤今日前往天机山。”
我疑惑:“去天机山做什么?”
“取药。”镜先生继续给我扇风。
取药……应是为了玄明玉,也不知道离歌这几天过得如何。浑身寒毛一阵又一阵,酸痛到了骨子里。
“呃……镜先生,我不热。”
镜先生浅笑:“我知道。”
“那你……阿嚏!能不能别扇了,我冷……”
“好。”忽的。镜先生地手贴上我地额头:“这里还不够热。”
“镜先生你……”
“夫人随我来。”镜先生突然拉起我走出书房,走到荷塘。
“镜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镜先生忽然指向天空:“那是什么?”
我抬头,突然,只觉得后背被人一推,我就朝荷塘扑去。无语啊,我一个21世纪聪明无双的人,居然还会上这么老土地当。
冰凉的池水立刻从领口,衣袖。裤腿灌入。小腿立时抽筋,幸好荷塘不深。我用极难看地姿势爬回岸边,就趴着不再动弹。在又冷又饿又累的情况下,我华丽丽地昏死过去鸟,最后只看见镜先生笑眯的眼睛:“让你生病还真是不容易……”
那是当然,咱可是小强一样的生命力。
眼前是无止境的黑暗,远远地,有一抹淡淡的人影,像是离歌,我向他跑去,然后抓住他的手,他侧下脸,宠溺地看着我,我开心地靠在他的手臂边,闭上了眼睛。
“娘!娘!老妈!妈咪!唔……娘死了……”
“……”想睁开眼睛,却全身无力。
“小蕾,别胡说,娘亲只是受了风寒。”是……离歌。
“爹爹,娘怎么还不醒?都是爹爹不好,不要娘跟小蕾,娘生气了。”
“小蕾,我不是你爹爹。”他的声音依然清清冷冷。
“就是就是就是!镜叔叔说了,说爹爹不喜欢娘和小蕾,所以才不要娘和小蕾,爹爹为什么不要娘和小蕾?小蕾不乖,可是娘很乖啊。”
“小蕾……”他似是无奈,语气转柔,“我真的不是你的爹爹啊……”
连小蕾都不想认吗?真是让我生气,不醒了!
“爹爹胡说!娘经常说爹爹在小蕾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小蕾做好了小床,小桌子,小椅子,娘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我不配……我没有保护好你,小蕾……”
“爹爹,你以前只认娘亲,都不认小蕾,现在多叫叫小蕾地名字好吗?”
“好……”
“爹爹,娘亲什么时候醒呢?”有人抓我地手,应该是小蕾。
“很快了,她只是风寒入侵。”
“都是镜叔叔不好,每天晚上不让娘亲睡觉,害娘亲生病了。”
“……”这句话很有歧义。肚子……好像饿了。
“珊珊叔叔来了!”
偷偷眯开一条细缝,离歌就坐在身边,而他的身上,坐着小蕾。
“小蕾!”淳于珊珊一直很喜欢小蕾,“咳,离歌,镜先生让你继续守着夫人,小蕾,跟叔叔去吃晚饭。”
“好……”小蕾从离歌身上爬下,回头看我地时候,她一愣,我立刻闭眼,装死。
“小蕾,怎么了?”
“啊,恩……娘亲怎么办?她如果醒了一定会肚子饿饿的。”
“所以珊珊叔叔把饭菜拿来了啊,若是娘亲醒了,离歌爹爹就会喂她吃饭哦。”淳于珊珊一副与小孩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幼儿园的叔叔。
“哦,那小蕾就放心了。”小蕾的语气却完全是个小大人。
房间再次变得寂静,虽然头痛欲裂,心中却多一分喜悦,原来镜先生的目的是这个。
有人轻拨我的刘海,冰凉的手背贴上了我的额头,带着他特有的药香。
“舒……若不是为了我……”
“谁说是为了你?”我慢慢睁开眼睛,无力地说。
离歌一怔,立刻收回手就离开我的床。
“离歌……你去哪儿?”我无力地伸出手,他没有停留,而是朝屋外走去。
“去通知镜先生,就说夫人醒了。”
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心情冰凉到极点。
“真是抱歉,大官人。”是晴儿,“镜先生说,若是夫人醒了,就请大官人照顾一下,他们很忙。”
“他们很忙!他们都将是小舒的夫郎,难道忙得连看看自己夫人的时间都没有了吗!”离歌生气了,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是为了我。大官人,他们……他们忙着打麻将,说要用麻将来决定大小,所以……”
“明白了。”
离歌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冷艳俊美的脸更加阴沉。
我咧着有些干枯的唇,眨巴着大眼睛看离歌。
离歌皱紧双眉,与我对视了一会,冷冷说道:“即使挂名夫妻,也应尽夫妻义务。”
“哎……”我叹气,“我怎能制得住他们……”话语无力,干哑难言。
离歌撇开脸,眼中是隐隐的愤怒。
“小离饿抓紧机会,赶紧撒娇。
欣长的身形微微怔了怔,然后取来饭菜。
“小离躺着怎么吃?”
离歌将我扶起,我趁机抓住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我要靠在你身上。”
“别闹。”他声线冷漠,神情却是柔和。
我放开他,他拿起饭菜。
甩脸,不吃。
离歌皱眉,板起了脸,看上去很严厉:“吃饭。”
“你不给我靠,我就不吃。”翻白眼,“反正那些家伙也不关心我,你也不要我,死了算了。”
“快呸!”
“不呸!”
“你。”离歌拿我没辙。
对峙片刻之后,离歌默不作声地坐到我身侧,将我扶到他身前,让我像以前一样,靠在他的胸口,然后冷冷地说:“吃饭。”
嘿嘿,第一步得逞。
有人说,镜先生适合做大,恰恰相反,做大就是黑脸,狡猾的镜先生才不会做那个被众人讨厌的人。
第四集 第136章 怄气
一勺又一勺的鸡粥格外香甜,并不是珊珊的厨艺,而是喂我的人是离歌。
“吃药。”离歌又端来药。
药也变得好甜,不过是因为放了蜜糖。
“好了,睡吧。”离歌要离开,我立刻抱住他:“你明明还关心我,为何不愿回来?”
离歌被我压在靠枕上,无法动弹:“夫人,自重。”
“自什么重,你说,你真的是为治玄明玉而来找我?”
“是……”
“你说谎,你每次说话口气都变得心虚。”
“你该休息了。”离歌推我,我不放:“我冷。”
“小舒。”
“你终于肯叫我小舒了?”
“我……”
“呼……呼……”装睡
“放开……”
“呼……呼……”放开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立时睁眼:“你说什么?”
离歌撇开有些苍白的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小离,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舒,你对我不过是怜悯和同情,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转回脸的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冷漠,他有些激动,痛苦让他锁紧了双眉,紧抿的唇在微微颤抖。
我放开他,甩手指向门外:“出去!给我出去!”
他没有说话,起身离去。他没有回头。青黑的背影在夜晚颓然而伤感。
他居然说我对他的爱是同情,是怜悯!忧愤涌上胸口,心口突然发热,有什么从口中抢出。
“噗!”一口血染红了我白色地内单。
缓缓倒落,我尝到了因爱而伤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当初对离歌那份同情和怜悯。早已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声音好像是清雅。
“我去叫离歌。”是楚翊。
“娘!娘!唔……娘真的死了……”
“小蕾。别胡说!小九,把小蕾带下去。”
“不要!不要”
好吵。
“夫人的气息怎么这么微弱?”后弦也会关心我?
“嘶这次似乎玩过头了……”
呵……镜先生。原来你也有失算地时候。
想醒,却懒得醒,醒来难道又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如赖着睡觉,反正我无赖,大家都知道。
“小舒!你不能这样。你给我醒过来!”风清雅揪住我地衣领,“你不能撂挑子,不能!”
“清雅,冷静。”应该是镜先生拉走了她。
“离歌来了,离歌!”后弦似乎很生气,“夫人给你留了正夫的位置,你如果不要就离开,没人留你。可是你怎么可以记恨夫人,借夫人生病下毒手!”
“后弦。冷静。”好像是楚翊制止了后弦。
怎么这么乱?哎……
“怎么……怎么会这样……”有人匆匆走到我地身边。执起了我的手腕,清凉地感觉再次而来。是离歌呐。哎……那我就更不想醒了,真是气死我也!
“大家还是出去吧,让离歌给夫人医治。”镜先生的声音很柔和,让我昏昏欲睡。
“不行,我不放心!”
“后弦!出去。”
“你们,哼!就你们都当他是好人!”
房间慢慢恢复了平静,似乎还有人未曾离去,因为我感觉到房间里,有两个气息。
“老爷……”
原来是楚翊,他一直称呼离歌为老爷:“夫人怎样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舒风寒本不严重,但因忧愤过渡,伤了心肺,是我的错……”他紧紧握住我地手,仿佛想把自己的生命力灌输给我。
“怎么会?老爷,夫人为何忧愤?你到底对夫人说了什么?”
“我……”
“老爷,如果夫人因老爷的话而生气,就可见老爷在夫人心中有多么重要。敌人只能伤身,可是亲人却能伤心,老爷,你到底爱不爱夫人!”
“我配吗?”
“离歌!”楚翊终于忍不住直呼离歌的全名,“不管你是不是介意过往,但夫人不介意,她爱你!”
“是吗……她只是在同情我……”
“同情!你认为夫人对你的感情是同情!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这么对夫人说的!”
房间内一片静默。
“离歌!你怎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我感觉到了杀气,是谁的?忍不住睁眼,只见离歌坐在床沿,楚翊站在他的身前,此刻正用力揪扯着离歌地衣领。
“我不知道夫人当年如何,但是在我楚翊进入舒家地时候,夫人对你绝对不是什么怜悯同情!若是那样,她早就可以嫁给君临鹤,不用这么辛苦地照顾你!”
“呵……”一声苦笑从离歌的唇中吐出,他地侧脸依然淡漠似人偶:“是我拖累了她。”
“离歌!别人毁坏你,可是夫人修复你!他们用仇恨吞没你,只有夫人用爱来救赎你,你若是因为无法与临鹤共侍夫人,我楚翊便无异议!而你!却拿出这样的理由,夫人真是白爱你一场!”楚翊高高举起拳头,朝离歌的侧脸挥去。
“楚翊!”艰难地发出声音,床边的二人立时朝我看来。楚翊当即推开离歌,急切地问我:“夫人,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