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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合适?我们该带些什么礼物去?我如今身子骨不争气,你太太你也看见了,又是个倒三不着两的,少不得还得你多费心了。”
陆明萱方才一听凌老太太有请,便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预感了,如今一看,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不由暗自冷笑不已。
想让自己带了他们去走亲家,以后自家连同定国公府都不得不与他们走动,连同他们的亲朋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都少不得要给他们几分体面,时日一长,凌家人便算是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凌孟祈碍于舆论,也不能再对他们不假辞色?
凌老太太果然是个极精明的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她的精明都用错了地方,养出的儿孙一个个儿都不是好东西!
陆明萱笑着看向凌老太太,道:“家父与家母是晚辈,照理该他们来拜见老太太才是,如何能让老太太亲自去见他们?至于老国公爷和老夫人,自上了年纪后,便等闲不见外客了,尤其是老夫人,自前年开始,连宫里四时八节的都不再进去朝拜了,所以怕是抽不出时间见老太太了,还请老太太见谅。”
一边说,一边深觉凌孟祈打算将凌老太太等人送去庄子上的决定是再正确不过了,不然以凌老太太的脸皮,以后还不定会扯着凌孟祈和她的虎皮,做出什么大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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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这段时间的更新问题,因为老公家是做猪肉生意的,四川人一到冬天就爱弄香肠腊肉神马的,冬天是旺季,婆婆要回去做生意,我一个不可能带孩子又码字,到时候只能跟着一块儿回去,已经定好本周四回去了,这几天忙着买东西收拾东西与亲朋好友道别,忙得都快飞起来了,更新得不多,请大家见谅,我只能尽量保证日更,O(∩_∩)O~
☆、第六十六回
说自己是长辈,该她的父母来拜见自己,却不说具体什么时候;老定国公和陆老夫人那里更直接,直接说他们自上了年纪后,等闲便不见外客了,甚至连宫里的朝拜都不去,言下之意,连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几个人老定国公和陆老夫人都不见了,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外客?
凌老太太如何听不出陆明萱的敷衍回绝之意,心下不由一阵阵发苦,什么时候,自己沦落到连想出个门交际应酬一下都要看自己孙媳的脸色了?
发苦之余,还有几分恼怒,自己可是为了给她陆氏做脸,才主动提出要去拜访亲家和陆老夫人的,她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敢驳自己的回,真是不识抬举,也就是她现在年轻漂亮,祈哥儿宠着她,她才敢这般张狂,等再过个几年,她年老色衰了,自己再替祈哥儿寻个绝色的美人儿来,看她届时还狂得起来狂不起来!
只是心里想归这样想,面上凌老太太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仍然笑道:“亲家老爷与亲家太太虽是晚辈,但俗话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么,亲家老爷与亲家太太把你这么好一个女儿许给了我们家,我便是态度放得再低,那也是应当的;至于老定国公爷与老夫人,那就更不必说了,你自小儿养在老夫人跟前儿,与他们的亲孙女儿也不差什么了,当年你们祖父还在时,与老国公爷更是至交好友,连带我与老夫人也极要好……不过现下我病痛缠身,也的确不宜去拜见亲家老爷太太和陆老夫人,以免过了病气给他们,是我老糊涂一时欠考虑了,你别与祖母一般见识啊。”
陆明萱闻言,忙笑着说了一句:“我怎么敢与老太太计较,老太太言重了。”便再无他话。
心里忍不住冷笑,这老太太可真是有够能屈能伸的,还有心计有手段,也就难怪当年罗贵妃会受不了了,丈夫是个渣,婆婆又这么厉害,她如果留下,只怕早也不在这世上了也未可知。
见自己说了一箩筐的话,却只换来陆明萱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且至今不肯叫自己一声‘祖母’,自己的孙子也与她一样,至今都只肯叫自己‘老太太’,凌老太太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气苦。
却只能强忍着,退而求其次的继续笑着与陆明萱周旋:“这事儿也便罢了,倒是你二弟与你文表弟你也看见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却至今连个差事都没有,如此一年半载的也就罢了,总不能让祈哥儿和你白养着他们一辈子罢?”
觑了觑陆明萱的脸色,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本想就此打住不说的,到底还是没忍住继续说道:“不是有句话叫‘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吗,所以我想着,不知祈哥儿能不能设法为他们谋个什么差事,做官自是不可能,那些不入流的小吏目应当却是不难的,他们两个都自小念书,学识不说如何渊博,做个小吏目却是绰绰有余的,他们若是做得好了,于祈哥儿多少也能添几分助力不是,毕竟‘打虎亲兄弟’嘛,你怎么说?我本来是想亲自与祈哥儿说的,偏他公务繁忙,我难得见他,少不得只能让你这个做长嫂的多费心了。”
陆明萱得极力忍着,才能忍住不露出冷笑,凌老太太这是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凌孟祈和她会管凌仲祐和欧承文的破事儿?这才真是尺都还没得到呢,已在想丈了,果然他们夫妻还是太好性儿了吗!
不,应该说果然她还是表现得太好性儿了,不然凌老太太怎么不对着凌孟祈说这些,偏对着她说?不就是想让自己替她带话儿给凌孟祈吗,她偏不!
念头闪过,陆明萱已一脸难色的说道:“这事儿我可不敢对夫君说,不瞒老太太,这些日子夫君可没少对我说,小时候二少爷与表少爷合起伙儿来欺负他的事,我听夫君的口气,至今还耿耿于怀呢,老太太也知道,我才嫁给夫君几个月,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呢,如何敢与夫君说这些?老太太是长辈,还是您亲自与夫君说罢,想来夫君便是再生气也不敢把您怎么样,换了我,可就说不准了……”
你没站稳脚跟敢这般嚣张这般狂妄,你没站稳脚跟敢顶撞太婆婆和公婆,纵容下人作践夫家长辈和小叔子小姑子,你没站稳脚跟敢不侍翁姑,连晨昏定省这样最基本的面子活儿都不做?
凌老太太差点儿没气得背起气去,更没想到陆明萱会这般直白的说出凌孟祈不待见凌仲祐和欧承文的事实,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笑着近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既是如此,等明儿祈哥儿得了闲时,我再亲自与他说罢。”
陆明萱立刻一脸的如释重负:“老太太这么说,就是真疼我了。”
适逢吴妈妈端了才熬好的药进来请凌老太太喝,陆明萱便趁机提出告辞:“……还有一大堆琐事等着我处理,我就不多叨扰老太太歇息了,等明儿老太太精神好时,我再来给老太太请安。”说完不待凌老太太发话,已顾自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娉娉婷婷的去了。
余下凌老太太憋了一肚子的火,当着吴妈妈的面儿又不好发出来,直忍到差点儿再次吐血了,吴妈妈才离开,她方立刻对着春华嬷嬷恨声抱怨起来:“那个陆氏,不过仗着自己如今年轻漂亮,娘家也算得力,我们家却败落了,才敢这么张狂的,等她人老珠黄,祈哥儿的心不在她身上了时,我看她还怎么狂得起来!”
春华嬷嬷却是个更识时务的,闻言立刻小声劝道:“老太太别生气,夫人的确才嫁给大爷没几个月,怕一个不慎惹着了大爷也是有的,毕竟她娘家再得力,一家之主也是大爷不是她,倒是老奴觉得,您今儿便与夫人说为二少爷和表少爷谋差事的事,是不是稍显急躁了些……事先咱们不是说好,今日只提出门访客,其他的事循序渐进,从长计议的吗,怎么您……”
凌老太太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今日自己是心急了,可我没办法不心急啊,祈哥儿和他媳妇儿的态度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哪里有把我们当家人的意思,指不定多早晚就把我们赶出去了,祈哥儿那孩子早年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好容易彼此掉个个儿了,换你你能不趁机出气?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所以我就想着,若是能趁早让他给祐哥儿和文哥儿谋个差事,他如今已是四品了,就算是在京城,四品也算是高官了,他又背靠定国公府的大树,要谋个小吏目的差事还不是举手之劳?且先把祐哥儿两个弄进去了,以后再想法子往上升,正式谋个官身,他两个后半辈子也算是有靠了……谁知道那陆氏竟是个油盐不进的,真是气死我了!”
想起早年赵氏母子对凌孟祈做的事,欧承文虽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凌仲祐转,但也是帮凶,春华嬷嬷不由暗自摇头,大少爷如今还肯让二少爷和表少爷住下,只怕都已是他忍耐的极限了,还想让他为二人谋差事,老太太怕是注定是要失望了!
不过这话春华嬷嬷识趣的没有说出口,只是迟疑道:“可我瞧着大少爷好歹对您和老爷还是有几分孝心的,之前虽闹了几次不愉快,但也分明是雷声大雨点小,应当不至于真把我们赶出去罢,尤其大少爷如今还做着官,锦衣卫又最是得罪人的衙门,他难道就不怕御史台的人参他不成?”
服侍了凌老太太一辈子,春华嬷嬷的见识只怕比赵氏这个曾经的侯夫人还要强一些,自然知道为官的人要比常人更爱惜羽毛,故有此一说。
凌老太太却苦笑道:“他也许碍于孝道不会将我和你老爷赶出去,可赵氏母子和文哥儿还有两个丫头呢,连官府都不管继子奉不奉养继母呢,做继子的奉养继母那是情分,不奉养是应当,祈哥儿与赵氏何尝有过情分?祐哥儿几个就更不必说了,祈哥儿更没有养着他们的义务,我不趁早为他们谋个生计,明儿难道真让他们衣食无继,流落街头去?”
春华嬷嬷小声道:“可现在夫人已经明确回绝了您,难道您回头真亲自与大少爷说去?我怕大少爷也不肯同意啊……”
“哎!”凌老太太长叹一口气,“我如今总算明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只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啊!”
再说陆明萱主仆辞了陆老太太,一直到出了西跨院的院门,丹碧方冷笑道:“老太太的脸皮可真是有够厚的,都可以去做城墙了,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几十年精心修炼出来的?”
话音刚落,丹青已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主子的是非也是你能说得的,当着夫人和我的面儿说说也就罢了,让那院子里的人听了去,回头不知道又要闹腾成什么样儿!”
丹碧撇嘴:“那算哪门子的主子……”
“你还说,仔细我回去就告诉段嬷嬷,让段嬷嬷教训你!”丹青恐吓道。
丹碧方不敢再说了,陆明萱却笑道:“没事儿,横竖现下只有我们主仆三个,只留心不让旁人听了去也就是了……其实我也挺好奇,老太太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哎,你们瞧得出材质来吗?”
这回连丹青都绷不住笑了起来,丹碧又来了劲儿,道:“材质我是瞧不出,不过应当是祖传的,不然怎么会人人都这样?幸好咱们大爷是个例外,不然……”
陆明萱不由暗自腹诽,凌孟祈什么时候是个例外了,他的脸皮也很厚好吗,只不过他一般不在旁人面前展露而已,原来竟是家学渊源?呸呸呸,凌孟祈脸皮厚的性质与凌老太太等人脸皮厚的性质是一样的吗,后者们给他拾鞋都不配好吗!
主仆三个就这样一路说笑着,一步步走到了花园里,如今已是二月早春的天了,虽天气仍很冷,园子里却不复以前光秃秃的景象,而是有了几抹新绿。
陆明萱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与丹青丹碧道:“总算是要春回大地了,日日闷在家里,人都快要闷得发霉了。”
丹青笑道:“之前端王妃娘娘还说开春以后,要约了夫人去城外踏青游玩呢,如今总算是可以如愿了。”
陆明萱点点头,正要再说,猛然从假山后面闪过两个人影来,不是别个,正是凌仲祐与欧承文,这两人倒是臭味相投,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看见其中一个,另一个必定在旁边或是附近。
凌仲祐与欧承文上前几步,便对着陆明萱作起揖来:“请嫂子安。”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拿眼不停的觑陆明萱,只觉心痒痒得厉害,暗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哪日死在她身上了,也心甘情愿啊!
陆明萱对二人那不是一般的厌恶,尤其是凌仲祐,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冷冷说了一句:“丹青丹碧,我们走,回头把吴妈妈给我叫来!”竟让这两个人渣混到花园里来了,吴妈妈的差事到底怎么当的!
凌仲祐等了这么多天,好容易才等到了这个将陆明萱堵住的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向旁边的欧承文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上前缠住丹青丹碧说起话来:“两位姐姐别急着走啊,我们说说话儿不好吗,两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