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为什么?”
“仪红楼的花魁琳琅怎么就成了王守忠的远方堂妹了?”
“哦,”宋凉做出了然的模样,“王爷不了解我,自然不知道我行事一向如此。”
“你!”
宋凉毫不示弱的和尊王对峙,慢慢的桌上的糖梨水热气一点点散去,宋凉仰着的脖子也有些酸涩。
尊王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宋凉的心被这一声叹气惊得七上八下。
尊王睁开眼睛,眼里有些请求的味道,宋凉的心又是一沉,“玉绯月,或者宋凉,不管哪个名字都好,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我不能允你,但你真的和其他女人不同。你不在的这些年,父皇做主让我纳了两房妾侍,除此之外王府再没旁的女人了。我若为皇,你会是唯一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女人,在我之后的皇帝会是我们的孩子,只有我们的血脉会是尊贵的天子,宋凉,这样还不够。”
宋凉心中触动,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人前人后从来都是以‘本王’自称,现在确实连‘我’都用上了,宋凉不忍的别开了头,“王爷,宋凉此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我——。”
尊王怒气再也无法抑制,一把扫掉了桌上的物件,强行把宋凉扯到了自己怀里,手掌钳制住宋凉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等你生下你我的孩子,我看你还会不会再说这些。”
宋凉冷笑,“孩子?王爷可曾听过一味叫‘无子’的药?经毒王之手配置,味道还不算太苦。”
尊王怒气大盛,“你竟为他喝了这样的汤药?也就是说你和他。。。已经有了苟且之事?!”尊王几乎失去了理智,伸手就扯掉了宋凉的腰带,宋凉衣带被扯断,大惊之下躲过尊王,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了脖子上,情急之下用力过大割伤了手和脖子,鲜红的血液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尊王被她吓到,忙退后了两步。
宋凉惊怒,拿着碎瓷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你走!”
尊王气急,只好离开,宋凉跌坐在地上,心里默念着玉无言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勇气。
不知道就这么在地上坐了多久,宋凉突然听到脚步声,情急的又拿起瓷片抵在脖子上,却是桃夭出现在了门口,见到宋凉这阵势,吓得跪了下来。
“桃夭?”宋凉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拿着瓷片,“你来做什么?”
“王爷让奴婢来送伤药。”桃夭怯怯的。
“放下吧。”宋凉声音冷淡,桃夭道了一声‘是’,也不敢走近院子,放在院子门口就退下了,宋凉疲倦的走到门口,拿着药就回了房间,大门紧关。
不远处的树下,尊王走了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凉住的院子,满眼的神伤。
夜深了,尊王坐在湖心亭饮酒,喝水一般的往嘴里倒,桃夭站在亭子外满脸担忧,一跺脚想宋凉的院子走去。
桃夭见宋凉屋子里灯还亮着,松了一口气,上前扣了扣门,“王妃,您还没歇下吧?”“还没。”
“王妃,您去看看王爷吧,王爷一个人在湖心亭喝了很久的酒了。”
“我累了。”
“王妃。。。”
“我说我累了。”宋凉话刚落,屋里的灯就熄了。
桃夭咬着下唇不知怎么才好,又回到湖心亭。尊王已经大醉,却还是不肯放下酒,脚边东倒西歪的放着好几坛空坛子。桃夭心中一紧,顾不得什么礼数,走到亭子里夺下尊王手中的酒杯,“王爷,喝酒伤身,您别喝了。”
尊王醉眼看向桃夭,只觉得朦朦胧胧的一团,伸出手抚上桃夭的面颊,“月儿,你终于肯来了吗?”
“王爷,我不是。。。”
“我知道,”尊王的口气出奇的温柔,“你说你是宋凉,是宋莲生,是谁都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桃夭眼里闪过受伤,不再说话。
宋凉手上一用力,桃夭跌坐在了他膝上,“你生气了么?为什么又不说话?”
“王爷。”
尊王把头埋在桃夭的胸口,“不要离开我。”
“奴。。。我不会离开王爷。”桃夭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大胆的拿绣帕擦去尊王脸上的汗,尊王捉住她的手,一个打横抱起桃夭,向屏风后走去,将桃夭轻柔的放在竹塌上。
“今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尊王心满意足,伸手解掉桃夭的衣带,俯身压了上去,桃夭满脸紧张,伸手勾住尊王的脖子,尊王细细的轻吻她的肌肤,桃夭眼角不由的流出了泪,当尊王进入她的那一刻,桃夭一偏头凉凉的泪就落在了枕头上。
当晨光照进湖心亭的时候,尊王醒转,感觉到臂弯处的重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手臂一动,躺在臂弯的人被惊醒,尊王脸上抱歉,“弄醒你了?”说着把人掰着肩膀转向自己,桃夭满脸不安,尊王神色大变,“怎么是你!?”
桃夭滚到竹塌下跪着,“王爷昨夜喝醉,误把奴婢当成。。。奴婢不敢。。。不敢不从。”
尊王闭上眼长叹一口气,睁开眼时目光落在那抹嫣红上,眼中一刺,“你退下吧。”
“是。”桃夭掩着凌乱的衣裳,满眼泪的离开了湖心亭。
一路上都是丫鬟小厮的指指点点,快走到下人的住处的时候,恰好碰到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正是尊王府上的两个侍妾,颜夫人和水夫人。
“你站住。”颜夫人冷笑一身,走到半弯着腰行礼的桃夭面前,“怎么?跟了个王妃主子,在王府里就能横着走啦?”
“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抬起头来。”
桃夭抬头,脖子上一片红痕刺痛颜夫人的眼睛,颜夫人伸手就给了桃夭一巴掌,桃夭脸被打偏,颜夫人不解气,还要伸手,被水夫人拦住,低声劝道,“好歹是王妃的丫鬟,我们还是顾忌些才好。”
颜夫人这才不情愿的收回手,一脸恨恨的表情,“这王妃我们也没见过,今儿个我倒要见见,问问她是怎么管教丫鬟的,竟然由着丫鬟这副狐媚样子在府里招摇,呸!”
水夫人拦不住,只好跟去怕出事,她知道颜夫人不服王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王妃是王爷心尖上的人,要由着她这么胡来,到时候王爷还指不定怎么迁怒。
颜夫人让丫鬟押着桃夭,桃夭满脸屈辱,水夫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宋凉的院子,见宋凉大门紧闭,心中更是不快。
颜夫人站在院子里轻视的瞥了一眼桃夭,大着嗓门说话,“哟,我说我们的王妃还管不管事了?青天白日的关着门,莫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水夫人皱了皱眉头。这时门咿呀的打开了,宋凉站在门
口不明所以的看着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看到宋凉时,水夫人惊叹,这样的女子,难怪王爷那样爱她。颜夫人则是不屑又嫉妒,堂堂王妃,身边丫鬟没两个,衣裳也穿得这样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水夫人躬身行礼,“妾身水氏参见王妃。”
颜夫人装着没看见,依旧趾高气昂的模样,宋凉心知这个便是方才吵闹的那个了,目光又落在了衣裳不整的桃夭身上,眉头一拧。
“桃夭?你们还不快放开她。”
“不准。”颜夫人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王妃,您的丫鬟秽乱王府,这要轻易放开了说着可不好听啊。”
桃夭跪到了地上,“王妃,奴婢没有。”
宋凉冷笑,“你既然称我一声王妃,那么你,我还是管教的了的,你方才冲撞我,就先在这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桃夭,你先去屋里换衣裳,我渴了,泡一盏茶来。”
颜夫人不甘,宋凉目光冷厉看着她,颜夫人胆寒,心里一惊跪了下来,宋凉看向水夫人,“这位夫人,厅子里坐坐吧。”
水夫人福身道谢,又道,“王妃,这早晨的日头挺毒的,颜夫人身子常不爽利,您看。。。”
宋凉轻笑,“那就去厅子里跪着吧,还有,劳动夫人的丫鬟去请管家来。”
水夫人知道王妃是被颜夫人惹恼了,也不再分辨,吩咐身边的丫鬟去请管家,随着宋凉一起走到了厅子里,颜夫人不甘不愿的跪下,桃夭已经换好了衣裳,送了茶上来,站在宋凉的身后。
“桃夭,你这脸上红肿,是怎么回事?”
桃夭跪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颜夫人,你不介意解释解释吧?”
颜夫人瞪了一眼桃夭,“妾身今儿个在府中散步,看见这狐媚子衣裳不整,身上都是与男子欢好的痕迹,如此秽乱王府,妾身实在看不过这才出手管教。”
宋凉放下茶盏,略一思量,“桃夭,你昨夜在湖心亭?”
“是。”桃夭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宋凉轻笑,“傻丫头,你是伺候王爷去了,怎么不和颜夫人解释清楚,让颜夫人误会你了呢?”
颜夫人不甘,高声辩解,“王妃,这狐媚子若是伺候王爷去了,怎么会衣裳不整的在王府里走动,分明是和其他男子厮混——”
“住嘴!”宋凉将茶盏摔在了颜夫人面前,颜夫人吓了一跳,忙低下了头,水夫人也跪了下来,道了一声‘王妃息怒’。
“桃夭,是我让她去伺候王爷的,底下人照顾不周不曾替王爷思虑周全,让她受了委屈,你倒好,一早还押着她来我这里,是谁给你的胆子?”
“妾身不知,一心着急王府名声,才,请王妃恕罪。”颜夫人趴在地上,方才的嚣张气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凉靠着椅背坐好,“水夫人起来坐着吧,本就不关你的事,桃夭也起来,跪着膝盖疼。”宋凉独独不叫颜夫人,颜夫人眼里闪过狠毒。
这时水夫人的丫鬟回来了,管家进来行了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颜夫人,心中暗道不好,王爷特意嘱咐不能让王妃见到两位夫人这下还跪着一个,茶盏也摔了,可如何是好?
“管家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现下这府中有几房人啊?”
“回王妃,现下府中有您,还有颜夫人和水夫人。”
“哦?我记着昨日该有位王大人的堂妹要进府里的。”
管家嘴角抽搐,“那位姑娘思念家乡,王爷鸿恩让她回乡了。”
宋凉吹了吹刚送上来的茶,“嗯,也罢。再有一事,这夫人是王爷的什么人?”
“回王妃,王爷的侍妾为夫人,有四位,另有侧妃两位,现下都还空着两个缺,其他的不算什么正经名分,也不计较有几个。”
“哦,那这颜夫人和水夫人,是哪家的小姐啊?”
“颜夫人是颜侍郎的侄女,水夫人是水学士的长女。”
宋凉满脸惋惜,“王爷真是委屈了人家了。管家,我这王妃还是有责任为王爷纳妾的吧?”
“王妃自然有此权利。”
“那你听好了,水夫人贞静娴熟,又出身书香世家,就提为侧妃。桃夭已经是伺候过王爷的人了,这夫人怎么也是当得起的,桃夭,你本家姓什么?”
桃夭满眼蓄泪,“奴婢本家姓许。”
“那桃夭就封个许夫人,这两件事你记得回禀你家王爷。”
管家虽是满脸为难也只能道声‘是’。
宋凉手抚着额头,“一早就闹哄哄的,你们都走吧。”
“是。”众人福身离开,桃夭想要留下,宋凉摆了摆手让她也走。
中午尊王回来,管家细细的回报了早上的事,宋凉说的话,宋凉的表情,就连宋凉喝了几口茶也说了。
“王爷您看这。。。”
“依她的,还有颜氏,禁足一个月。”
“是。”
“等等。”尊王略一沉吟,“不必禁她的足了,王妃院子的西北角不是有一处空院子,收拾出来让颜氏搬过去,颜氏若要见王妃,不必拦着,只让人在一边看着,不许让王妃吃亏。”
“是。”管家虽不解,也还是退下照办了。
第二天宋凉是让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听着声音甚是耳熟,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宋凉走出院子,颜夫人站在不远处的空院子门口指指点点,不断有人往里头搬东西。
颜夫人满脸得意,转头看到宋凉,装模作样的行礼,“王妃,吵着您啦?只是王爷让妾身挪个院子,您忍着点啊。”
颜氏自然是得意的,本来担心的惩罚非但没来,王爷还赏了她个独立的院子,这本不是妾侍的待遇,可见自己在王爷心中还是有分量的,而且这分量不见得比这位王妃轻。
宋凉的院子里走出几个丫鬟侍卫,站在宋凉的身后,宋凉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往那个空院子里搬的屏风,淡淡开口,“孔雀挂东南枝,实在花俏的紧。”说罢就走进了院子里,留颜夫人在原地气的快要炸开。
宋凉看了看身后亦步亦趋的几个拖油瓶,眉头一皱,“你们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