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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怎么样?跟着去呗!真是你爷爷的,饭后运动也不带这么着的,就不怕得阑尾炎啊?!
跑回自己屋子,文霄脸色一变,扶着腰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你还知道痛啊?我差点要以为教主大人昨晚上又什么也没做了。
还没坐下呢,就见一个人站在床边。那人认识的,某痞子。他抬头看着屋梁,我们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条白绫挂在上头飘啊飘。
“……”黑线……戏演全套也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吧?文霄又不是女人!
文霄瞪了他一眼,道:“白痴啊!我屋子里没事收着白绫做什么?!拿下来,撕了帐子挂上去。”
痞子大夫脸红了一下,道:“帐子不牢的么。”
“反正是自杀未遂,你管我怎么未遂的?!”
我叹气,动手卸帐子,司徒教主,您的“心里有数”真是让我意外啊。
那痞子摸摸鼻子,拿过我手中的东西跳到上面挂好,把白绫收了起来,然后很聪明地用掌风削断一边,就好似不吃重拉断了一样。
文霄看了他一眼,先是满意地点头,然后又皱眉摸摸脖子。惨!红痕没有。
痞子大夫看看帐子又看看文霄,后者坚决摆手:“不准勒我!”
我慎重考虑了下,问:“有没胭脂?”
两人全部瞪着我吼:“我又不是女人!”
汗……“反正天黑,用胭脂描一点就好了,明儿天亮了就说神医灵药咩。”我依稀记得学校戏剧社公演的时候,那些伤痕全部都是用唇膏眉笔搞定的,只能说那些社员神乎其技。
那边两人眉来眼去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痞子翻窗出去了。文霄本来想躺床上,最终还是皱着眉躺地上装死尸。我摆好道具:倒在一边的凳子,撞歪的桌子,碎掉的花瓶。啧啧,真是完美,那么多年电视真不是白看的。
痞子大夫回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我拿过胭脂抹在文霄脖子上,这种时候他小子居然还嫌痒,我示意痞子镇住他脑袋,自己继续手上工作。
收工。痞子出门上树,我熄灭烛火。忽略应该有的重物坠地声音,毕竟我们都怕痛,直接一声哭喊:“公子~~~~~~~您别想不开啊~~~~~~~”
院子外面守着的几位大哥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怒!只有再叫一声:“公子~~~~何必跟自己为难啊~~~~~~”
终于有伺芙戳耍疑ぷ犹勰拧F呤职私诺囊徽竺睿沼谖南霰话嵘狭舜玻蚧鸬闵狭耍蠓蛞渤鱿至恕?font color='#EEFAEE'》的17e621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不一会儿,自杀未遂的人悠悠醒转,看见床头负心汉惨白的脸,一转头流下清泪两行:“为什么不让我死……”
负心汉悔不当初:“霄,我只是逢场作戏,你别吓我,你要相信我!”
“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不相干的人一个个走了,结果最后变得就剩我陪文霄待在屋子里。“……”
床上的人睡得香,我知道做戏也是很花精力的么,收拾了我自己一手制造的自杀现场,我出门准备去睡觉。喝!差点踢到人!
司徒杉韫居然就这么坐在门口,垂着脸,肩膀还一颤一颤的。我说,您这也太入戏了吧?
“教主,您回去歇了吧……”
司徒杉韫摇摇头,甩手示意我别理他,你这样我能不理么?
“那要不您进去?”
被我弄烦了,他抬起笑得太过抽搐的脸,非常敬佩地对我道:“你们真是演得入木三分啊,以后离开这地方去做戏子一定红!”
靠!你当我不知道这年头戏子几两重啊?也就比青楼那些个强了一丁点。又不是我们那会儿,随便讲两句话就能进帐几百万!
看他不打算走,我也陪他坐下:“教主大人,您这被男宠迷了心窍的传闻明儿就出去了,您到底图个啥啊?过个几日,劫人的可就要来了。”
司徒杉韫摆手:“放心,不用等他们劫我就出事了。”
“啊?!”
好象怕事情不够夸张似的,司徒杉韫不吃不喝地在屋子外面站了一夜一日,终于倒在地上,痞子号了会儿脉,最后说是受了风寒。
“这个会不会太奇怪?不是说会内功的都不怕着凉的么?”我好奇地问。
他晃头晃脑地想了半天:“那教主心中后悔,内息紊乱,又十几个时辰不吃不喝,难免的么,呵呵。”
黑线,真亏了你是神医,诌出这种理由来。
文霄踢着门槛哼了一声,道:“搬我床上去。”
司徒杉韫二话没说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进屋上床补眠去了。
痞子迟疑地问:“这样……好么?”
我和文霄异口同声:“本来就该这样么!”
“……”他看着我们两个无语。我汗……电视上演烂了的,他老人家没见过……
文霄挥手:“随便开点药,去跟教里重点人物关照一声,就没你什么事了,去吧去吧。”然后走回床边,坐在那里,抓着某人的手趴他胸前流口水。
我呵了一下,突然就有了兴致聊天:
“我以为昨天你会冲进去哭闹一场的说……”
文霄抬了抬眼皮瞪我一眼,道:“我这么高智商好气质的有为青年怎么会去做撒泼这种事情?!再说了,前晚上被他弄得又痛又累,我这么敬业做什么?!”说着掐了掐手下的肉。
“呵呵,我看你还是很敬业的说,标准一弱受!回去了兄弟给你申请奥斯卡去!”
文霄得意地哼了一声。
被掐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
“你睡你的!别吵我们说话!”文霄吼了他一句,那个我有点担心事情过了以后某人会报复的说……
之后婆婆和简总管分头来过,看到的全是文霄红着眼在床边垂泪,教主大人在床上挺尸。我看他们一脸的狐疑,摆明了不信,尤其是婆婆。她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跟着她出去,然后把教主躺下前交给我的信递给她。
她看完了道:“跟教主说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办妥,他要是死了我宰了文家两兄弟给他陪葬!他念同门之谊,我老婆子只记得老教主的恩情!”
咦?您杀文霄我还可以理解一下,那个文湘……怎么也拿来做威胁的说?
眼皮乱跳,突然就觉得,可能好象说不定……文湘其实是为了司徒杉韫才弑的师……这么才通的说,要不司徒杉韫干吗老说文湘是他好师弟?
第 19 章
事情发展得异常顺利,不仅对我们而言,对其他人也是。
司徒杉韫需要一个不战而败的理由,我们帮他制造;
两个东瀛需要探察圣虫所在的时机,教主出事教中人心懈怠;
正道人士需要和魔教教主单独“谈谈”,司徒杉韫带着男宠秘密出门散心,随从只有巫冥教专职大夫“金鸦”与一个贴身小厮;
婆婆和简总管需要掩人耳目,正道中人注意力被教主出行牵引。司徒杉韫对婆婆交代的事情,其实就是要她把巫冥教移入沼泽地。圣虫已死,对于熟悉地形的人来说,这片沼泽毫无半点危险而成了天然屏障;
阿银也趁这个机会向简总管辞职,不是因为他不愿意住在沼泽地中,仅仅因为他答应了我。我的后路非常光明;
还有一个被我,或者该说是我们遗忘许久的人……从事后看来,他才是黄雀而我们都只是螳螂而已,虽然大家的蝉都不一样。
我们一行四人,因为据说两个主子都身体不适,于是痞子驾了辆马车。做戏也要考虑真实性,我们打算去离巫冥教不远也不近的一片山脉登山。因为文霄说巫冥教到处都是石头看得他想吐了,需要看点植物。
我和文霄第一次听到司徒杉韫喊痞子“金鸦”的时候都愣了好久,确定是金子的金,乌鸦的鸦后,文霄笑着在马车里打滚。“反正是外号,直接叫乌鸦不就完事了,你有见过金光闪闪的乌鸦么?”
驾车的人没出声,马车突然狠狠地颠簸了几下。撞得我头晕眼花的,文霄摸摸鼻子闭嘴。
马车上山有点难度,到半路我们弃车而行,让我眼皮直跳的是目的地山顶的另一面居然是断壁,标准的悬崖一个。后面的人还没追来,我们席地而坐。
司徒杉韫感叹了一下:“你们这戏没合过本子,怎么就配合得那么好?”
文霄哼了一声:“见得多了。”
我嘿嘿笑:“我们配合得好是应该,教主还想到要金鸦协助制造自尽场景,那才是高!”
“切!标准的三流言情剧!”文霄不满地撇嘴,“我的形象啊啊啊啊~~~~”
“弱受就该这样的么,要不戏就卡壳了,呵呵。”
“什么弱受?!要我承认弱除非我是攻!做受都弱还不如去变性!我是强受强受!”
“……”
“……”
“他们……在说什么?”
“金鸦啊,你要知道这种情况下不懂装懂比较不丢面子。”
“……”
突然就……冷场了。
司徒杉韫冷哼道:“来了就现身,又不是鸟蹲树上多累啊,各位大侠。”
刷刷刷,十几条人影冒了出来,看得我和文霄星星眼星星眼,虽然没有电视上那样来去如风神出鬼没,但是新鲜啊!
为首的走出来一个道士一个和尚。
道士说:“司徒教主,邪不能胜正,弃暗投明才是正理。如今贵教庇护杀人凶手,他们的仇家也快追到眼前了,教主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和尚结语:“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我点点头,很有道理的说。
司徒杉韫哼了一声:“弃暗投明?我巫冥教好好的在自己地盘过日子那叫暗,跟了你们去水砂宫杀人叫做明?”
道士皱眉:“教主此言差矣,匡扶正道乃我等职责。”
和尚又合奏:“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文霄突然插嘴:“拥有力量同时就负担更大的责任。”
道士和尚一齐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我汗,文霄说的那是日本动画片台词,估计接下来就要出事……果然文霄接着道:“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美丽的借口来掩饰那也是事实。”
我的汗又流得如同瀑布,司徒杉韫和金鸦很是惊佩地看着文霄,实在难以想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对面一干子正道人士脸色白白红红的,煞是精彩。
后面冲上来一个拿刀的大胡子:“道长和大师何必跟他们废话!魔教中人说不通的!”呼啦一下一刀就要砍过来。
我吓得趴在地上,我无辜我清白,你们让我避避先!
司徒杉韫冷笑一声挥掌拨开,但是马上脸色苍白额角冒汗,他皱着眉头嘴角隐隐滴下鲜红的液体。
“……”我说,这个太逼真了吧……
“教主!”金鸦一脸担忧地抓住他的手腕,立刻脸色大变,“你的内力!”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司徒杉韫喘气轻声道:“霄,以后别老是自以为聪明,凡事多问问小斗意见……”
“……”这个……莫非是传说中的交代遗言?!我目瞪口呆,事情不是在我们掌控中么?还是连这个也是教主大人的剧本?
我心吊到嗓子口,应该是演戏肯定是演戏,可是为什么我的冷汗浸透衣衫……
我们演戏是给外人看的,教里人看起来破绽不少,内贼内贼内贼内贼……能让我们都不察觉……用药高手高手高手……我浑身寒毛竖起,仿佛五根冰凉的手指又搭住我的手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是我乱想,他明明是好人!
道士拦住大胡子的接下来一刀,悲天悯人地道:“司徒教主,您的身子似乎不适,我们也非落井下石之徒,只要教主答应……”
司徒杉韫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道长也是一派之主,怎忍心让跟随你的人白白送死?让他们不相干的人走,我跟道长讨教讨教。”
大胡子吼了一声:“巫冥教的人哪里来的不相干?一个都不许走!”
司徒杉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文三公子来我巫冥教找文湘,这事情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洪大侠莫不是消息钝塞如此吧?金鸦本就不是巫冥教教众,这更是无人不晓!”
那边滞了滞,我们三人被一道掌风送走,回头司徒杉韫已经与他们打成一团。
“别看了,快走!”一道白影立于身前,声音温润如初。
“凤先生……”z
“乌凤!你为什么要他死?!你不是爹最得意的儿子么?江湖上人称‘墨凤神针’,悬壶济世,你不是好人么?!”金鸦红着眼抓住凤先生的衣襟,“我都离家了,你还要怎么样?最后一个躲避你光芒的地方都不留给我么?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凤先生叹了口气道:“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爹要我们回家。”
“他是要你回家!不是我!!你干吗老是跟着我,就这么怕我出名?爹最高深的医术都教给了你,我比不过你的,我再金也是乌鸦,你再黑还是凤凰!”
我目瞪口呆,这两人关系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凤先生又叹了口气,敲昏情绪激动的弟弟,对我们点头道:“保重。”便带着金鸦离开了。
文霄看着悬崖边的打斗,完全不理会这边的事情,我叹气。那边人多速度又快,什么都看不清楚,兄弟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