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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几人无法,计划着要不要劈开那道门,崔牧阳和林仲之同仇敌忾地认为:什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应当是毫无保留让对方站在自己身边的君子,严安可倒好,把门一锁自己进去捣鼓了,你好歹留个口信说明一下情况。
他不把船上的人当作是一条船上的人。
当然,他只知道林杝想去仙人岛,而他刚好想得起怎么去仙人岛,暂且不管他是如何知道的,严安不过是偿还当初杀人未遂的罪过。
是否我还清了欠你的债,你就可以重新认识我一次?
最后林杝把闹腾的几个人赶走,自己也回房准备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因着不放心林惜梦那个诡计多端的,便回了她的房间。
林惜梦已经醒过来,居然还有心思在绣那薄纱。听见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四小姐的情郎身边站着别的女子,心里可好受得了?”轻笑两声,十分解恨。
“尚可,应比不上林织务心中的情绪。”林杝淡然,坐在林惜梦对面饮茶。她眼帘低垂,想着件事情。她心里好像好受得有些不地道,那种如释重负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和羞耻心作祟?总也觉得落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以为把事情嫁祸到东瀛头上,皇上就不会追究你了么?”
“当然会,所以要去缴了仙人岛,让皇上也好饶了我。”
“什么?!”
“我们在鬼煞海域,你没发现?”
织务大人惊呼,“你们这要找死?!”她对这片海域是个情况再清楚不过,人说鬼煞海域有多恐怖,实则这些里一半是天然,另外一半是人为。海底下机关重重,都是庆国的布防高手设下,如若行驶的船只没有走在唯一正确的航线上,只有死路一条。
林杝抬起眼皮瞧见林惜梦惊慌的神情,却是嫣然一笑,“哦,原来视死如归的林大人还是怕死的。”跳海跳那么快是因为她会游水,留着后路。可鬼煞海域里没有后路,她要是再那样不假思索跳下去,就是直接入了轮回。
四小姐瞧着她不爽,火上浇油,“啊,我与织务大人同为女人,应当最能体会什么叫最毒妇人心,瑞木将军既然负我,我自不必为负心汉流泪,但人负我,我必诛,今个儿同我们一块儿进鬼煞的还有受诱而来的瑞木将军的战舰,从今以后叫那船上的男女做一对亡命鸳鸯,我才解气。”
“……”林惜梦盯着林杝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恐惧。如果说林杝他们是有备而来,她万万不相信,怎么可能前脚赶巧抓到她,后脚就能摸到老巢。思及此,林惜梦恍然大悟,“你诓我?!”
林杝点头笑,对曰,“原来鬼煞海域里头真的藏了一座仙人岛。”未几,又道,“诓了你一半,我虽不知仙人岛在哪儿,但我们的确在鬼煞海域之内。”
织务大人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丢了薄纱,不理会林杝,径自滚去床上等死。
留林四小姐一个人坐着,她就专心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严安为何会知道去仙人岛的路,如果李束樘其实也入股了仙人岛,那该如何是好?看严安的意思,是将她当作人质挟持了,料定瑞木俊放心不下会一路尾随,故意引他一起来。也就是说,他想让瑞昭知道此事,将大宗的势力斩草除根。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欠了她一条命,所以没有下限地满足她的愿望?那如若严安当下真的不与李束樘一伙儿,出卖前主的事情无可厚非,
换个角度简单的理解,李束樘极有可能因为她,身败名裂。
林杝忽然发现自己不太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因为她内心隐隐期望此事与李束樘没有丝毫的关系,甚至无理由相信李束樘不是没有原则的奸臣。可事情难免有个万一,万一她把他推进了火坑……林仲之和崔牧阳该如何自处?!
是啊,二哥和二哥的好兄弟都是李束樘的死党,如果她害了李束樘,等于变向害了林仲之和崔牧阳!林四小姐逗了一个大圈,终于找到了她隐隐不安,徘徊两难的根本原因!她是担心林仲之和崔牧阳,不是担心七王爷!(小七:我呸~!)
“叩叩叩。”将将心情明朗一些,就有人拍门拍得很急躁,好像在找茅厕一样,神户三郎激动地在门外喊:“丫头!前面真的有座山,你快出来看呀!”好似这辈子没见过山的猴子。
林杝也不知自己思索了多久,仿佛才一个眨眼的时间,可算着鬼煞海域应该没那么小,所以是自己想得太深,一时不察时间。扭头看林惜梦都已经睡着,她为了保险起见,过去先点了床上女子的几处大穴,随后甩甩头清醒了脑子打开门,要好好看看“仙人岛”是个什么样子。
【219。有一座岛?】
219
甲板上已经站了许多人,但见远方袅袅的雾气之中有一座山的轮廓,天色见明,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林杝低头,海底果然有些影影绰绰的东西,变换着形状和位置。她极力辨认,却不知是什么。
“我们行驶多久?”四小姐问林仲之。
二哥答:“约莫有一个时辰。”
啊,她想心事原来想了一个时辰。
再掂量一下船与海岛的距离,看似很近,好像一盏茶就能过得去,可船在海上又漂了半个多时辰,堪堪看得清楚仙人岛真正的模样。与其他海上小岛并无特别之处,远处仓木苍翠,岸边有许多怪石,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人为的建筑,一切都隐秘在层林密布中。
因为太过平淡无奇,倒让人觉得稀奇,那般安安静静连个人影都没,难道仙人岛上的守卫就这样放任他们下船?
林杝正疑惑着,忽然船身剧烈的左右晃动,甲板上的人们都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歪倒在地,惊呼连连。林杝由林仲之搀扶着,两人抓住了船栏杆,她的身子往外一探,正好瞧见水里面的光景。
禁不住先抽了口凉气,“啊!”
水里正有一群体型巨大的鲨鱼,组队攻击他们的船。常理说,如果不是疯了,这些东西不会如此没有理由地同一艘船过不去。现在这情况,显然是有人特意驯养了鲨鱼群,用来搞破坏。所以并非仙人岛上的守卫不严。而是早就布置妥当。在那些鲨鱼当中,还有许多长相丑陋的小鱼,他们脑袋扁平,嘴巴咧开。可见锋利的牙齿。
崔牧阳一惊,“下面都是食人鱼?!”
鲨鱼和食人鱼那都是吃人的,不过那些丑小鱼貌似不是,他们蜂拥在船体周围,竟是在啃船身。船上了漆,尚有保护作用,一时里没叫它们得逞。林杝花容失色,扭头看船舱顶层的驾驶舱。
严安抿嘴,紧绷着脸,他把舵交给原来的舵手。告诉他朝那个方向走。自己转身去了船舱内。没过一会儿,就见精瘦的男子左右肩膀上各扛着一个木桶。那木桶林杝认得,当时熏沐楼的杀手海上追杀之时。神户三郎的人把桶里的火油倒在海上,就烧了起来。
神户三郎马上又命人进去多搬几桶,一股脑全撒入海中,正想一把火下去烧得那些大鱼小鱼的鱼脂鱼膏滋滋作响,马上被严安阻止,冷若冰霜问他:“你放火烤鱼岂非一同自焚,你当这船是飞船么?”
三爷被严公子问蒙,看看自己,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火折子,心里挺委屈:我明明是看到你先拿了油桶往下面倒。我才跟着你搭把手,这油唯一的用处就是烧,倒进海里又不烧莫非您还有更好的计划?
不出片刻,船渐渐平静下来,海里的鲨鱼和怪鱼相竞离去,似乎十分讨厌那股子火油的味道。这时神户三郎啧啧称奇,对他们家老大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境界。林杝等人具是十分惊讶,想不通严安如何知道的这些秘密。
“十四,你记忆恢复了?”崔牧阳再次确认。
严安背对着他们,独自朝着不远处的仙人岛,没人看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零星有些印象。”
“那很好啊!”崔牧阳很高兴。
林仲之问:“王爷可知道仙人岛这些?”
“嗯。”
梅十四未失忆前的忠心不疑,所以如果李束樘和他都知道这些秘密之事,定然是王爷派他盯着大宗得来的结果。也或许大宗本来就没拦着李束樘知道,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几人还想问点严安什么,又不知如何下口,思绪还没理清楚,仙人岛已经近在眼前。神户三郎让几个水手下去拉船上岸,严安皱眉,出手阻止,先仔细观察着水里面的动静。
此地是天然的沙滩,并不像专门的码头吃水深,可以直接停靠岸边。需得有力气大的水手将船托到浅水区,或者划小船过去上岸。严安想了一会儿,对神户三郎道:“用小船上岸。”
神户三郎对严安已经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即让人将两翼的小船放下去,又备好绳梯,“公子,请。”
严安转身看了一眼林杝,眼神颇为深邃,“其他人不用去,你兄妹二人同我先去探路。”
“好。”
“公子,这样太危险了!”神户三郎跳脚,很想跟着去。
可梅十四哪里是容人讨价还价的,直接无视了神户三郎,临走前拐回船舱里,把林惜梦绣了一半的纱衣撕了有绣花的一面,塞进袖子管里。林惜梦在床上看得清清楚楚,睁大了眼睛,身子不能动,只能心疼地滴血,恨不得扑上去咬人。
下船前复问了林杝一句:“两块玉佩可在身边?”
林杝点头,从怀里掏出来给他看,严安拿了一块给林仲之,叫他两人各自佩在腰间,自己什么也没要。这白研玉其实是一种可防百毒的灵玉,林杝在东瀛时被鹤之澜下毒香,按理说鹤之澜要抓她,只用打开主香的瓶塞便可轻松叫林四小姐自己乖乖走到他面前。她以为那是因为距离相距甚远所以毒香不解自破,却不知其实是她因缘际会偷了鹤之澜的白砚玉从而躲过一劫。
严安心里清楚,许是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便懒得与她多做解释。他手执船桨,不动声色望了一眼远处一路相随的海舰,居然跟着他们在鬼煞海域里九死一生过来了。心道是既然瑞木俊敢跟来,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定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相信他一回。
这仙人岛看似无人,实际上在星鲨号进入鬼煞海域的时候,一举一动便皆在仙人岛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守卫们现在很凌乱,小队长只能飞快地跑去报告岛主,“主子,来了两艘来历不明的船。”
仙人岛所谓的岛主,是个五短身材的小老头,穿着粗布麻衣,一身烟火气,正在那儿琢磨一堆煤炭和木头。若非手下人躬身候着禀告,根本想不到这厮会是一岛之主。当然,仙人岛背后真正的主人自不是他,但能当此虚名和大任,想必也身怀绝技。
他从煤堆里探头,还不在状况:“他们来送死,你们冷眼旁观就好。”
“不是啊,主子,他们划着小船快上岸了!”小队长挺急。
“嗯?”那小老头惊疑地瞪眼,反问,“你是说,有两艘陌生船只安然无恙地到了仙人岛?”
小队长点头。
小老头负手而出,“去看看。”
能安然无恙进入仙人岛的,都是自己人,在一般情况下来说。如今的问题是那两艘船他们不认识,但不知道船上的他们是否认识。或许是大皇子或者大宗有什么突发情况,普通的船就算是铜墙铁壁打造的,也不可能误打误撞又安然无恙靠近仙人岛。
林杝坐在小船上,海水湛蓝,离得海岸又近,不难看见海底沙床的景象,难以置信道:“这下面具是利刃。”林仲之闻言伸长脖子一瞧,没不过腰身的水下可不都是利刃,横竖错落地插在沙石之中,竟没有一丝的腐锈或者歪斜,叫人一眼就觉得削铁如泥。
如果星鲨号再开近点,林仲之敢相信这些利刃真有本事破坏坚硬的船底,不由吁了一口气,佩服地望向一脸平静无波的严安。这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再回头,脑子里飞快算计着瑞昭的海舰。
“瑞木那边不要紧吧?”他与瑞木俊相识,晓得这厮的梗脾气,这会儿担心林杝的安危,又没人给他通风报信,指不定一路开着船追来。要是被仙人岛的那些家伙发现瑞昭的海军来了,还是一头孤狼,还不狂轰滥炸了去祭海?!
四小姐也正担心这个,皱眉凝目,默不作声。尽管她很想叫瑞木俊当心些,可人已在小船上,身不由己。她觉得瑞木与自己像是林府和瑞木府里养得那两只安雀,终有一天打开了鸟笼将他们放飞,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劳燕分飞?好像又没这么严重,他们还未成亲,只当是缘分不够吧。
却道瑞木小将军亦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