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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瑄用左手指了指他的手臂,对着那管皱得一塌糊涂的衣袖皱眉,“我家里可没有男士的衣物,怎么办?”总不能让一派优雅的陈公子浑身皱皱巴巴的出门吧?
陈子墨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毫无形象的衬衫,也是一哂,“这个啊,就麻烦瑄瑄帮我洗了吧。”
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云瑄忍不住撇嘴,“干嘛我洗?”
陈子墨一脸无辜,“难道我洗?”
也是,难道还能指望他么?
“可是,衬衫洗了你穿什么?”衣服洗了,他总不能光着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某人笑得一脸奸佞,那里还有什么清冷的影子!
“可是我介意!”云瑄红着脸甩开他的手腕,起身往卧室走,恼羞成怒的扔给他一句话,“早饭在厨房,自己搞定!”
待云瑄拿着两件衣服出来,发梢濡湿,眉目清朗的陈子墨已经一派悠闲的坐在那儿喝粥了。
没好气的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这是我找到的唯一你能穿的衣服了,将就一下吧。”这可是她费心淘来的珍藏版T恤,可惜当时店里没有小码,只好拿了这套对她来说过于嘻哈风的大码,反正是收藏,能不能穿也无所谓,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救命稻草。
看看标签上的尺码,他挑眉,她是打算买来当裙子穿的么?再看到T恤上夸张的卡通Poppy和Oliver,他无语了。单单一条围裙也还罢了,难道让他穿着这套卡瓦伊的套衫呆上一整天么?
云瑄摆手,再不满也没有办法,她不是田螺姑娘,也没有刘谦的本领。“只有这个你勉强能穿,再没有其它的了。”
这可是珍藏版的套衫,她的最爱!要不是他,打死她也不会拿出来的,居然还不满?
“好吧。”陈子墨妥协,虽是早春,天气见暖,但光着上身总还是冷,何况她也不会允许的。
算了,反正在她面前他的形象早就破坏得不剩什么了,也不差这一桩。
“今天有什么安排?”陈子墨对那个没事偷着乐的丫头挑眉,“不是说要把报告给老师送去?”
“早上已经拿给老师了,”师母还留她吃早饭呢。
“哦,然后呢,打算做什么。”
“然后?”云瑄偏了头认真的想,“喔,本来是打算去买些被褥枕头什么的,那边还差些东西没添全。”屋子也晾了几个月,本打算五一的时侯把妈妈接过来,一起搬过去。
“阿楚的手笔,可还满意?”那房子他还没去看过,听阿楚说环境很不错,离他的别墅也不算远。
“很好啊,反正换了我一定做不到那么好。”
陈子墨想了想,突然提议,“那就按计划,出去买东西。”
“咦,你不用上班吗?”人民公仆不是很忙的吗,这几个月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可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小姐,今天是周末。”他看过去。公务员也是有休息日的,虽然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
“先生,以前的周末也没见你休息过!”她瞪回来。
陈子墨突然笑得十分妖娆,倾了身子靠过去,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语调暧昧的低语“好吧,我姑且把这当成闺怨好了,今天算我补偿你如何?”。
“你……”云瑄后仰,再后仰,还是躲不开他的气息,反而因着仰头的动作,变成主动把柔唇送上,转瞬成为祭品。
轻喘着放开她的唇,陈子墨的脸紧紧挨在她的颈侧,气息灼热。
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神色复杂,“瑄瑄,你最好想办法让我们快些出门,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们能一直坐在这里说话……”
松开搂在怀中纤细身体,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红艳艳的颊粉嫩嫩的唇,陈子墨觉得自己昨晚实在够风度,柳下惠大概也不及他君子吧?
云瑄愣了愣,随即脸颊滚烫,几乎是跳着离开他的怀抱,“我、我这就去、去把你的衬衫弄干。”
逃也似的离开,剩下陈子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苦笑,真是自作自受!
春雨贵如油,但在城市里却似乎并不怎么得人心。校园里冷冷清清,只有外出觅食的小猫两三只,马路上也是空空荡荡,湿漉漉的空气透着怡人的青草香。
陈子墨昨晚是直接开了公车过来的,此刻却不好再开着出去闲逛,只好让小夏过来开走。
坐在她的车子上,陈子墨随意的四处打量。车内装饰华丽,主色调与车身的颜色一致,是奔放的红色,各处的饰物大多以蕾丝为主,看得出来是被撤去了不少,但仍然可见曾经的繁复精致。
“车子什么时候买的?”陈子墨的眉峰微挑,在他的印象中,云瑄最爱的应该是简洁利落,何曾喜欢这样繁复的装饰?
“马哥转给我的,去年底吧,嗯,基本算是友情赠送,只收个白菜价!”那家伙,潇洒的很哦。
“哦?”陈子墨垂眸淡淡,状似不经意的抬眼,看见车外灰蒙蒙的天,如同此刻的失落,“有没有打算换个车?”
“有啊。”接母亲回来住之后,少不了会经常外出郊游,这辆车子妈妈坐起来恐怕不太舒服。
“想好了么?”他终于有了些兴致,微微抬了话尾,很认真的问她。
云瑄侧头看他一眼,但见平静如常,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微一犹豫,也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回答,“想换个SUV,Q7或者X5都行。”
“你倒是很舍得啊。”他轻笑,打趣的看着她。
“唔,还好啦,主要是带了轮椅出门方便些,还有就是安全比较有保证。”开玩笑,普通的国产车钢板薄得像纸,她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等于是拿妈妈今后的生活开玩笑嘛!
“什么时候买?”
“嗯,怎么也得等年底的分红到帐,手里的现金不够呢。”柏彦今年的业绩很好,年底的红包分量应该很BH。
陈子墨的眼神滞了滞,沉声“哦”了一下,抿了嘴角,再没说什么。
购物时,他们大概是整个卖场里最神速高效的顾客,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顺序浏览着各家店铺,看到中意的云瑄会停下询问,陈子墨偶尔也会给些意见,然后云瑄极自然的刷卡付帐,留下送货地址,陈子墨在她身后站着,眼神淡然。
他们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挑选完了所有的物品,原本计划着去她的新居参观,不料陈子墨突然说有事要先离开,出门后,小夏的车已经等在门口,她竟不知他何时通知了小夏。
目送他沉默的离开,云瑄心中微微有些发堵。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知道,他应该是在生气,可是,气什么呢?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呀……
纠缠了几天的细雨绵绵,撕不开扯不断的阴霾令人心情莫名的烦闷。不过,显然心情比天气还烦闷的人,不只她一个。
为了庆祝她的乔迁之喜,柏彦的同事们约好了为她庆祝,地点就选在红极一时的餐厅,亭台楼榭雕梁画栋,菜品更是富贵精致,据说是本城权贵经常出没的地方。那帮家伙,除了要狠狠宰她一笔之外,还打算摆她一道。
既然是红极一时的地方,自然抢手,提前预约都未必有位,临时起意的结果就是抱歉,要么延后,要么坐等。好在还有褚凤歌这个精通吃喝玩乐的“活动”贵宾卡,关键时刻便显示了他存在的意义。
一个电话搞定,那帮家伙们终于一偿所愿,磨刀霍霍向——她的钱包。
姜爽作为她的家属一道出席,不过很明显,她有心事。
她和赵新鹏的问题已经解决,起码,云瑄是这么以为,难道又起波折?一向爱玩爱闹爱看帅哥的姜爽,今天却从进门开始就闷声不响,除了埋头吃东西,就是对着空气发呆,手上的红酒已经添了几次,这样的情况实在少见。
任那帮吸血鬼肆无忌惮的点了菜,云瑄趁着众人酒热耳酣之际,拉了低头喝闷酒的姜爽出了包间。
古朴雍容的廊壁内,人影空落。小巧的抱厦回廊里,暗色的木质桌椅简单庄重,敞开的窗格外面流水潺潺。
姜爽心不在焉的落座,望着不远处的假山凉亭愣愣的发呆,云瑄只看着,也不去打扰,由着她沉默。有些事,只有她等自己开口。
“小瑄,你说,我到底欠了他什么?”姜爽苦涩的自嘲,眼睛还落在幽暗的水面,“我爸爸特意托了朋友关照,其实不过是想帮他制造些机会而已,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他的能力。可他却闹着要辞职,说是不能靠着老婆的娘家往上爬……”
云瑄叹气,姜爽此刻的落寞,赵新鹏怕是不会理解。就为了他的自尊心,要拿小爽的付出作陪葬么?
“小瑄,他凭什么,拿我的付出这么糟蹋?凭什么,拿爸爸的心意这么不待见?我不过是,喜欢他,难道我想把自己拥有的给他,也有错吗?他为什么那么说?”
姜爽渐渐红了眼圈,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溅在平整的桌面,爆开一朵小小的、脆弱的水花,四散奔离。
“我说,这就是男人的不同啊,他只是,不懂得珍惜。”云瑄在心底叹气,赵新鹏之于姜爽,就是那份逃不开躲不过的执念,不管旁人说什么,除非她自己想开,都无济于事。
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拥住垂泪的好友,此刻,有我陪着你,可以尽情流泪。
“可是,为什么?我不过是喜欢他。”
是啊,为什么?她不过是,喜欢他……
满满的心意换来辞职相迫,令人难堪,更令人难过。只是,对于赵新鹏的反弹,云瑄其实也能够理解一二的。这么多年,面对周围许多人的帮助,她又能做到几分呢?下意识的拒绝里,除了不愿意习惯依赖别人,当然也有自尊心作祟,其实她,也伤了不少人的心吧。
“爽啊,”云瑄拍拍好友的肩膀,低低的启口,说给她,也说给自己,“去把这些话讲给他听,让他知道你只是因为喜欢他,并没有看低他的意思,你们只是提供一个机会,当然会尊重他的选择。但是,也请他同样尊重你的付出,同时,也考虑一下你们的将来。”
“他不肯听……”
“小爽,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要过,如果这样的事都要闹得天下大乱,那你也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选择了。”恋爱固然浪漫,可浪漫不能当饭吃,谁也不是神仙,还是需要五谷杂粮食人间烟火。
他们两人的出身、背景,还有他父母,注定了这样的磕磕绊绊不会少,如果每次都要如此这般的伤筋动骨,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
如果努力了,尽力了,还是不能有期望中的结果,那也只好承认失败。
好不容易安抚了姜爽的烦恼,云瑄的烦恼却找上门。
我是唠叨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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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须问天
知我意,感君怜,。——李煜
…以下是正文
餐厅的建筑临水而建,曲转回廊更添加的几分诗意。
只是,再诗情画意的地方,如果遇到充满敌意的死对头,也不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便如此刻的云瑄,看着对面狭路相逢的拉拉大小姐那一脸的高傲和怨怼,深感无力。
姜爽就站在她的身边,敏感的察觉到了好友身上一闪而过的不耐,不由仔细的把对方一番打量。一袭红衣的年轻女孩儿,高贵艳丽,与生俱来的骄傲在她的脸上一览无遗,身旁还有一位贵妇,虽人到中年却气度不减,雍容华贵之外另有几分杀伐决断的从容风范。
不待姜爽忖度对方的来意,那女孩子已经开口。
“这不是云瑄小姐么,怎么今儿也来这儿吃饭么?”虽是笑脸迎人的打招呼,言语间的盛气凌人却把她的心思表露无遗。转头挽上妇人的手臂,俏皮的挤了挤眼睛,甜糯的介绍,“禾姨,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云小姐,子墨哥哥的朋友。”刻意省掉了一个字,言语间的酸涩却丝毫未减。
云瑄在她的对面,察其言观其行,从见到她们的第一眼就意识到,此刻站在面前的,决不是那日餐厅里娇憨可人的Klara,当然也不会是眼下看到的乖巧柔顺的张拉拉,真正的拉拉小姐,应该是隐藏在尖锐眼神后面的那个工于心计的精明女子吧。
谨慎的拿捏语气,云瑄客气的向那妇人致意,张拉拉的介绍,已给了她足够的信息来判断,这位夫人与陈子墨的关系匪浅。
“嗯。”那贵妇的眼神只微微的扫过她的身上,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绝非普通官宦亲眷可比,那是执掌权力的人才有的气度。
“云小姐,噢,应该叫云老师吧?怎么会想起来这儿吃饭呢?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