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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祁回来的很晚,途中又遇上了一些事,柳青芜命人把热着的菜端上来,霍靖祁显得有些疲惫,拉着她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柳青芜发现他鞋子上沾着泥沙,“你出城了?”
“是啊,去了南郊。”霍靖祁很快吃了两碗饭,喝下一碗汤后脸色看起来好了些,柳青芜替他准备好沐浴的衣服,“先去洗洗。”
等他洗漱后出来,这边屋子内已经收拾妥当,柳青芜拿出一双新纳的鞋子让他试试,“刚刚下过一场雨,南郊那边应是泥泞一场。”
“驻守的军营里出了点事,刑部的案子,我顺带过去看看。”霍靖祁靠在那儿,柳青芜拿出了锦布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霍靖祁看着图看不出其中的意思,柳青芜替他捏了捏肩膀,“这是长生那里拿来的,相公,你知不知道关于刻着霍字令牌的事。”
柳青芜把令牌描述了一下,“长生手中就有这样一块令牌,十分的精巧,这个图只是一个方向印出来的,令牌上刻着的霍字,长生说就是霍家。”
霍靖祁眉头深锁,似乎在想什么,柳青芜也不打扰他,半响,霍靖祁起身去了一趟书房,柳青芜跟了过去,霍靖祁在书房里翻翻找找,最终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薄薄的书。
书的其中一页是柳青芜看到的令牌模样,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霍靖祁往下翻,“祖父过去和我说过一件事,先帝在时攻打南蛮,御驾亲征,那一仗祖父也在,大获全胜之后先帝带着他们回来,其中有两个军队守在了边境,沈老将军的和六王爷的,而他手中的一些人则跟着回了漯城,军权还在祖父手中,但是人却都交给了先帝。”
“这些人交给先帝之后祖父再去漠地镇守,和狼族打仗时带走的已经不是当时还给朝廷的那一支军队。”
“那这一支军队呢。”
霍靖祁摇摇头,“先帝去世之后也许在皇上手中,并未听闻分到了谁的手下,祖父在世时我也没听他说起过这军权还在不在,他手下的副将并没有变过。”
往下薄薄的一本书中十几页写的是一些军中记事,就是几十年前南蛮的那一场仗,当时先帝御驾亲征,最后也是无数伤亡才换来这一胜利。
霍老将军的记事十分简单,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赢了还是输了,敌方我方伤亡如何,占领何地,霍靖祁翻到了最后,那里有一行字,十五年春胜归来,刻军牌送于圣上,我与裘副将等道别,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这个军牌就是长生手中的令牌吧,祖父给了先帝,就是不知有几块。”
“不止一块。”霍靖祁忽然想到什么,“祖父手中应该也有,但不在这儿,这是调遣祖父手中那一支交还给皇上军队的军牌,这些人回来之后又离开了漯城,但是并不知去向,祖父后来没有带走任何一个前去漠地,是先帝另外派遣给他的人,罗副都统也是后来跟去的,在南蛮时并没有跟着祖父。”
“这些人身在何处。”就算是光有了军牌,也得知道他们在哪里,柳青芜想起锦布上的图,“靖祁,我们应该把祖父的军牌拿回来。”
小的时候霍老将军告诉过霍靖祁很多事,大都是南蛮和漠地打仗时的丰功伟绩,偶尔提及另外的,霍靖祁当时也不会太在意,如今一看这些,霍靖祁再回头去想就有思绪了,“先帝留着这一直军队,怕是应于不时之需。”但怎么会出现在郑皇后手上,这军牌,理应交给皇上才是。。。
第二天一早霍靖祁就去了仪都祖宅找霍老将军留下的军牌,这边柳青芜把这事和长生一说,长生摇头,“你若说是先帝安排的事,皇上应该知情。”
“若是皇上知情,怎么会容许别人得到这么一支军队。”皇权之下,即便是军权在别人手中,皇上肯定也是了如指掌的,除非是不知情。
若真是一支军队,那郑皇后交托她的事也就说得通了,若是有危急情况,这一支暗藏的军队就算达不到扭转局势的效果也能够保护太子。
只是恐怕连郑皇后都不清楚这东西并不是找到了霍家就可以用的,而长生心里还隐隐确信另外一件事,皇上不是不知情,他怕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存在,他是在先帝驾崩后顺利登基为皇,先帝就算是有安排也不会是用来威胁自己儿子的。
而要是皇上什么都知道,他就也知道她手上有郑皇后给她的军牌,她才一直是傻的那个。
“青芜,我得入宫一趟。”长生沉思片刻开口,柳青芜微微一怔,“不等相公回来再去吗,即便是要入宫,你如今也无从查起,更何况,你是出逃离宫的宫女,不论你带不带曜哥儿入宫去都会掀起风浪,她们若是知道你还生下了皇子,你和孩子都有危险。”
提到孩子,长生的神情一变,情绪稳定了下来,语气平静了许多,“你说得对,是我没想清楚。”
“如今东西在手中也不急。”柳青芜安慰她,大概是这不清不楚的感觉作祟的难受,长生笑了笑,“没事了,这件事还要多麻烦霍将军。”
“你不是说此事和靖祁也有关系,交给他也是应当,你此时肯定是不能入宫,太子宫中小喜子和慧姑都说沈贵妃和德妃往太子宫中安插了人手,即便这件事太子清楚,你如今也不能在宫中出现,谁若想对你不利,那就是她们的机会了。”
长生刚刚有那一瞬因为想到皇上的事心思有点乱,她点点头,翠玲进来禀报说门口有人到访,是柳家大夫人陪着大姑奶奶前来,柳青芜让翠玲把人带去花园的小阁楼中,回了一趟主院后转而去了花园。
帧哥儿满月的时候没有前来,柳静言是第一次来将军府。
一路过来说了几回柳青芜嫁得好,又说自己的女儿嫁的不好,李氏一路听过来,笑眯眯着神情,嗯了几声。
等柳青芜到阁楼里,柳静言看到她,笑着十分亲热,拉着她的手轻拍着笑说,“青芜啊,回来这么久了,在漠地那儿可苦了你吧。”
“我也是好久都没见着你了,你的两个孩子呢,怎么没带来。”柳静言朝着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硕哥儿他们,“我还给他们带了东西呢。”
“昨夜闹腾的晚,整夜没睡,一早起来吃了早饭后现在又和帧哥儿一起睡着了。”柳青芜命知绿倒茶,“姑母何时到的漯城。”
“昨天就来了,今早与你大伯娘一起来你这儿看看。”柳静言上下看了柳青芜两眼,笑着对李氏说道,“咱们青芜可是柳家姑娘中嫁的最好的,漠地留了几年,霍姑爷可是立了大功绩,圣上看重,今后可有出息着呢。”
就是柳静言脸上的笑太过于热切的,柳青芜看的有些不习惯,过去这些年里姑母可从未对自己这么热情过,她低下头敛了敛神情,笑回,“姑母您说笑了,大家都立了功,也不止相公一人。”
“立功的人多,可不是每个都能做将军的。”柳静言脸上的笑意都快堆不过了,李氏在旁喝着茶,笑着提醒,“青芜,霍姑爷可在府上。”
“他一早去了仪都,就算是晚上能回来也晚了。”
“那可真是不凑巧了。”柳静言神情里有些失望,柳青芜从她手中抽回了手拿起杯子,“姑母找相公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你表妹玉蓉的相公如今正巧在漯城外营做副尉,想让霍姑爷帮个忙,看能不能提携你表妹夫一把。”孙玉芙的婚事是孙家老夫人定的,十六岁那年就出嫁了,而孙玉蓉的婚事是柳静言千挑万选自己定的,真让她把女儿嫁到了漯城,成亲也不过才两年多。
“卫家人不肯帮吗?”柳青芜知道玉蓉嫁的卫家在漯城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家,如此一来也应该是由卫家人来帮衬比较合适。
“家大业大的,孩子多了,有时候也忙不过来,再者由霍姑爷出面提携更合适,我听说漯城外营也是霍姑爷在掌管。”柳静言刚刚进来时还在和李氏说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的不好,这会儿柳青芜这么问,她又不肯承认了。
“那这件事,玉蓉的相公可知道?”柳青芜想了想问道。
“这事儿他要知道什么,青芜啊,你总是盼着玉蓉她也过的好一点是不是,家中就这么几个姐妹,你这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帮衬一下她。”柳静言又拉住了柳青芜的手,轻轻的摸着,脸上尽是慈和。
“等相公回来,我问问他,外营内的事我也不懂。”柳青芜没有答应下来,能不能帮还是另外一回事,关键得看人家卫家肯不肯受,直接越过玉蓉相公的意思,届时知道了又不领情,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点事儿我看对你相公来说不成问题。”柳静言拿出送给硕哥儿和帧哥儿的见面礼,霍靖祁不在,两个小的还在睡,也没多留,早早离开了霍府,离开时还一再的强调,柳青芜一定能替她办妥这件事,姐妹间不能单一个过得好,得扶持着一起过好了才行。。。
☆、第110章 。再进宫亲见皇上
这天霍靖祁回来时已经很晚,仪都那儿来回,到漯城时天已全黑,柳青芜哄睡了硕哥儿,让知绿把热着的菜端上来,霍靖祁简单吃了一些,给柳青芜看了从仪都带回来的军牌。
“真的是和长生手中的一模一样。”柳青芜拿在手中端详,一面是‘霍’字,另一面是指腹难以触摸出来的图案。
“来的途中我已经试过,这军牌不止两块。”霍靖祁并不知道当年祖父到底给了先帝几块军牌,他也有和柳青芜一样的疑虑,“若是皇上知晓,不应该还会让祖父留着。”
“先帝若是为了不时之需,突发状况的,我想皇上知晓也不会在现在把他们找出来。”先帝的想法如今任谁都猜测不出来,而霍老将军也已经过世,如今能做的就是凭借手上有的再去寻找。
“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找长生吧。”柳青芜替他脱下外套,“仪都来回赶路,累了一天了。”
“不累,老管事听闻我回去找祖父留下的东西,拿了好几箱出来。”说起仪都祖宅的老管事,柳青芜总能想到他欣慰的神情,笑着把衣服挂上去,“老管事保留了不少祖父的东西呢,今天大伯娘和姑母来了府中。”
“她们来做什么。”霍靖祁转身看她,柳青芜递给他衣服,“为了玉蓉表妹的事。”
“仪都孙家?”霍靖祁有些印象,在仪都时去过几次柳国公府,也见过两回孙家的小姐,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娇俏跋扈。
“玉蓉嫁给了卫家的五少爷,这个卫家五少爷刚好在漯城外营里任职,姑母知道我们回来了,你如今又是暂替着这些事,就想让你帮忙,提携一下表妹夫。”柳青芜说起来自己也觉得无奈,怎么姑母就觉得一定是能帮上忙的,实际上相公是在漠地呆了十几年,圣上是挺看重他的,但真的熟悉的官员没几个。
“卫家五少爷,是不是叫卫陵。”霍靖祁想了想。
“是吧。”柳青芜也不确切名字,霍靖祁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喜欢这么抱着她,轻轻地抵着她的头发,“应该是,城外营中没有第二个卫家少爷了,任副尉一职的卫家五少爷卫陵。”
“不过这段时间,怕是城外营里的人都没办法受提携。”柳青芜仰头看他,霍靖祁摸了摸她的头发,“昨天我不是去了城外营地才回来晚了,营里出了命案,离奇死了两个士兵,刑部的人找到我,我跟着他们去看了看,并不像是自然死亡,刑部的人从昨天查到今天,军营里忽然有这样的事,影响最大的就是有职位的将领,届时到底是疏于职守还是什么缘故,都会受罚。”
“如今可查到什么头绪。”
“这些都是刑部在做,等查清楚了就知道了。”霍靖祁对这些事并不关注,也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不过牵扯到了妻子家中亲眷的事,霍靖祁多上些心,“明天我过去一趟。”
“若是有难处你告诉我,我和姑母说,能帮的我们尽力,但是做不到的也不当这吃力好人。”听着柳青芜这维护他的口气,霍靖祁笑了,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
第二天没等柳青芜和长生细说这件事,不知哪里传出来的事,漯城中忽然有了这样的传言,早年先帝从南蛮征战回来,曾经收了一支军队在暗,如今这一支军队不知是融入在官员中还是躲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了当年先帝手中的军牌就能让这一支军队听命。
继而又说这军队原先是霍老将军手下的,那么霍老将军肯定是知道这件事,可惜先帝驾崩了,霍老将军也过世了,谁也不知道军牌在哪儿。
而在当天夜里,霍府忽然出现了黑衣人,并不是前来杀人,而是来找东西。
那是霍老将军生前住的霍府,并不是霍靖祁他们搬出来所住的霍将军府,还是入夜值守的丫鬟看到有黑衣人闯入,尖叫之下才被霍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