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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也与我商量过,操办省了,自家人聚在一块儿吃一顿还是要的。”不操办家中也得正正式式的热闹一下。
柳老夫人显得无所谓,“又不是六十大寿,不必隆重。”。。。
十一月初四这日,柳老夫人五十寿辰,本来置办的请柬有许多,后来都没发出去,不过来的客人也不少,王老爷带着子女前来,还有李家何家那边的人,乡下祖宅那儿接了几位长辈过来,算上走的近的一些人家,也要摆了四五桌。
许老夫人带着自己的大儿媳妇前来道贺,送的礼也不薄,比起当初许氏生下平姐儿那会的模样,如今可意气风发。
众人都聚在前厅,冯妈妈匆匆过来在柳老夫人耳畔说了几句,柳老夫人微一怔,随即扫了许老夫人那边一眼,今日还真是凑着日子来的,慕家穆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几个孙儿来给她贺寿道喜来了。
许氏进门之后许老夫人和慕老夫人从未打过照面,这一回算是碰上了,那边秋霜已经带着慕老夫人她们进来了,柳思煜眼尖,看到她们大喊一声,“外祖母。”跑了过去。
慕老夫人接住他,笑着摸摸他的头,柳老夫人迎了上去,“好姐姐,我今儿这谱可真大,把你都给招来了。”
“今早起来吹的就是朝南风,出了门上了马车,这就给吹到你家门口来了,既然来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先蹭一顿饭再回去。”慕老夫人朗笑着拉着她的手拍道。
尽管是没人注意,许老夫人这边望着那边柳老夫人迎接慕老夫人的模样,深觉自己被冷落了。
但是许老夫人不甘被冷落啊,许家虽然发迹的晚,但如今势头大好,今后也不会比那慕家的靖国候府差,当初慕家暗地里使绊子让自己的儿子被降职,如今长子升职,小儿子很快也能回来,慕家阻止不了,许老夫人觉得舒坦。
于是许老夫人起身,带上儿媳妇,朝着柳老夫人她们那边走过去,看到捱在慕老夫人身旁的慕家三小姐慕遥悠,笑着夸道,“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可真是俊。”
许老夫人这一开口,之前她们说的话题便顿住了,慕老夫人拍了拍孙女的背,慕遥悠仰起头清脆道,“我站在我祖母旁边,自然是慕家的孩子了。”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许老夫人抿着笑意,“可惜了霖哥儿他们跟着爹娘外任去了,否则也该这么能说话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壶,许老夫人看慕家肯定是不顺眼的,存心添堵,没等慕老夫人开口,她身边的慕二夫人严氏先开了这个口,“可不是还有个外孙在呢,许老夫人若是念想,何不去看看。”
如今二房剩下的就是胡姨娘的儿子城哥儿,这么算起来要是记在许氏的名下,也得喊许老夫人一声外祖母,慕二夫人也没说错。
只不过这话听着更堵心罢了,又不是自己的亲外孙,何来的念想,许老夫人正欲说什么,门口柳思祺兄弟俩进来,柳思衡还嚷着,“时辰到了时辰到了,要开始拜寿了!”
慕家和许家互看不顺眼,就是今天在柳老夫人的寿宴上都得收着些,柳思衡这么一喊,众人也都坐了下来,柳思衡殷勤的扶着柳老夫人到上座坐下,嘿嘿的笑着,“祖母,等会儿大哥比我的贺礼好,你可给我留点面子。”
“敢情你扶我这一把还是有想法的。”柳老夫人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柳思衡站到了弟弟妹妹前面,本来柳老夫人是打算省了这拜寿,几个小的不肯,说都准备好了。
长孙柳思祺先上来,十四的年纪玉树挺拔,样貌像父亲柳尚荣多一些,瞧上去也是一身正气的模样,他送了柳老夫人一尊玉雕观音,特地从河泽那儿打造好早就预备着带过来的,玉观音品质剔透,想来是废了不少功夫,柳老夫人身旁的冯妈妈给柳思祺递了一个锦袋子,里面放着几颗金裸子,柳老夫人拍拍他的肩,“快起来吧。”
柳思衡等着大哥走下来,上前中规中矩的给祖母磕了头,收起这嬉皮笑脸的模样,送了柳老夫人一串南海檀珠,末了冲着柳老夫人眨眼,逗笑了柳老夫人,把锦袋子塞到他手里,“不比你大哥的差,心意到了就好。”
许氏看着那一个一个的锦袋子分着,也是能深切感受到许家的柳家的差距,儿子如今再能耐升官,等她做寿也拿不出这等子回礼,这柳老夫人还只是五十寿而是,若是到了六十寿辰,还不知道热闹成什么样。
只是心中这样想着,腰杆子挺的更直了,如今拿不出而已,将来可不会如此,谁还没有个先来后到呢。
柳思衡起身后再来就是柳思煜和柳思旭,两个小的没像哥哥们能准备这么贵重的东西,柳思煜练了好久的字,送了一幅字帖,柳思旭本来也想送字帖的,可玩的心比练字的心重,最后没练成,他就被姐姐柳思妍拎着耳朵背了一首贺寿的词,摇头晃脑的说完,总算是没有出错。
拿着柳老夫人给的锦袋子,柳思旭站到了哥哥身旁,偷偷的打开来看了一眼,一把金灿灿的裸子呢,又即刻收紧了藏好,都是他的!
之后柳青芜上来,身后翠玲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的是柳青芜为祖母做的褂子背心,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缝制,前前后后还裁错了几次,柳老夫人摸着这褂子,里面的衬料还是她当初给孙女,让张妈妈给她做一身内衬的衣服所用,她却拿来给自己做褂子背心。
“好,好。”柳老夫人连说两声好,姑娘家最拿得出手理当是女红,就这年纪,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柳青妍送了一幅她的书画,南山松鹤配上书法,像极了她爹柳尚白年轻时候的笔迹。
等着几个孩子都叩拜完了,这还不算结束,前来参加的小辈孩子们也都向柳老夫人叩拜祝寿,柳思衡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等慕家小丫头叩拜完,门口那儿柳思衡带队,后面跟着清一色四个丫鬟,四角端着,上面放了一个偌大的寿桃,圆圆的底儿,红红的尖儿,还冒着热气呢,像是刚刚蒸上来的。
就连李氏她们都不知道几个小的还有这安排,这么个大寿桃放上来,怎么看都喜气的很,几个孩子都站到寿桃后边,从柳思祺开始,“庭帏常驻三分景,海屋平分百岁筹。”
柳思衡跟上,“羲易数推占太衍,慈龄日晋颂无疆。”几个孩子分别一人一句贺词,念完了之后对着柳老夫人齐齐鞠躬喊道,“恭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声势,可把一厅堂的人都给惊到了。
柳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连说几个好字,这些天几个孩子偷偷摸摸的就是为了准备这个,想必那些个对联几个小的也背了不少时候。
偌大的寿桃摆在厅堂中央,周遭的小寿桃都相形见拙了,柳思衡一看祖母笑的这么开心,得意的冲着大哥挤了挤眉,这么绝佳的主意必须是他才能想得出来的。。。
热热闹闹的拜寿后旁边的宴客厅可以开席了,大寿桃又被搬到了宴客厅中摆放着,主桌这边,上了长寿面,柳老夫人先吃了一口,其余的人才动筷子,孩子们这桌,柳思煜和柳思旭谨记着哥哥说过的,努力吸着面,吸的越长,祖母才能越长寿。
等着午宴结束,柳家这回也没请戏班子回来操办,到了下午,客人基本走的差不多了,柳老夫人亲自送了慕老夫人到大门口,慕家人比许家人早离开一步,许老夫人似乎有话,回到这暖阁,许老夫人和柳老夫人说起了远在鹤州的女婿和女儿。
“她三哥这回任期满了也能回来,亲家夫人,你看是不是也该安排女婿他们早些回来。”许老夫人为的是女儿能够早点回仪都,上次一封书信回来都是吐的苦水,鹤州那儿这么远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若是这功绩好,谁都看得见,自然能够调任回来,何须安排。”柳老夫人微皱了下眉,许家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八字还没一撇,这般宣扬,那许家三爷可真的能回来?
“看你说的,家中能帮忙的当然是要尽力帮忙,谁不想儿孙绕膝,鹤州那么远,你就是有念想也不能马上瞧着人,逢年过节都只有书信,面儿都见不到,岂不难受。”许老夫人说的都是为了柳家着想,柳老夫人却听的眉头更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儿也不想外任。”
许老夫人脸上一抹尴尬,外任一事,到底是因为受了儿子的牵连,但为何会牵连,许老夫人神情一紧,“想必亲家夫人也是有听闻,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这之所以会降职,女婿会派遣外任,其中可是有别人暗地里动的手脚。”许老夫人意指慕家,其实这已经是足够明显的想说那就是慕家搞的鬼,说罢许老夫人还叹气,“做的可真是不地道。”
难道隐瞒实情,想借着柳家上去就是地道的事了,若是讲清楚怎么会受牵连,柳老夫人神情淡淡的,不想与她多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老夫人应该深霭其中的道理,儿女大了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有什么理由要把他们绑在身边,我看鹤州挺好。”
柳老夫人若是有那意向舍不得儿子外任,当时也不会答应他去,反观许老夫人这番话,柳老夫人愈加不喜。。。
许老夫人离开柳府上了马车后脸色就变了,之前还笑呵呵和柳老夫人搭着话,如今独处了,在儿媳妇面前是露了原貌。
“真是不识好人心,她还当那慕家是亲家呢,左一声老姐姐,右一声好姐姐,殊不知慕家还给她儿子使绊子,她怎么就不想想呢。”如今许家才是正经亲家,过去一点旧事都能惦记这么久,真是老顽固。
“娘,您何必和他们计较呢。”陈氏替她顺了顺背,许老夫人甚觉不解气,“他们和咱们计较还差不多,你看看柳家那样。”
“娘,您看着呢,今后咱们家只会越来越好,何必咱们往柳家赶呢,到时候看她不亲自来和您示好。”陈氏安慰着许老夫人,“如今老爷只是填补这空缺,也不能做的太过显眼了,等有机会,咱们还能去漯城,到时候咱们住在漯城,许家岂不比柳家要好呢。”
丈夫升官,陈氏可憧憬着早日去漯城,那儿是皇城脚下,怎么都比仪都好。
“雅婷还在柳家,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不帮忙,她大哥也得帮着女婿,柳家人要做这公允的脸,我可不舍得女儿受苦,你是没瞧见她那信上写的,就这半年,后院足足多了四个人,要是在仪都这边岂会如此。”许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生了四个儿子,家中还有好几个庶子女,出嫁的女儿日子难过,她怎么也得多为她打算些。
陈氏眼神闪了闪,嘴角的笑意有些牵强,“那是自然,姑爷好了,小姑子才能跟着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好几章节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了~~~~~(>_<)~~~~ ,快粗来冒泡
☆、第035章 。霍靖祁的选择
这边柳国公府内,最后没走的就剩王家人了,王老爷急着和柳老夫人商量儿子说亲的事,这边王媛儿呆着无聊;前去沉香院找柳青芜玩。
见是她过来;本要去找弟弟的柳青芜把她迎进了屋内;翠玲前去沏茶;王媛儿打量着她的屋子;坐到榻上,微瘪了瘪嘴,“家中呆着可无趣了。”上次姑母她们离开后;爹还是发现了自己偷偷跑去前厅,罚她不准出门好一段日子;到姑母寿辰才肯带她出来。
翠玲端了茶具上来,柳青芜给她倒了茶笑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常来这儿啊。”
王媛儿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点点头;“等你住自己院儿了我再来,要不然让姑母知道些什么,回头爹又该教训我了。”
“你是要做多了不得的事儿还怕祖母知道,快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柳青芜眨了眨眼笑着揶揄。
“好哇,你也会取笑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啊。”王媛儿眉宇一竖,扮起凶巴巴的模样来,柳青芜抿嘴笑着,轻咳了声,转而一本正经,“是,表姑,青芜可知错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王媛儿一口茶下去险些没喷出来,忙拿起帕子拭擦嘴角溢出的茶水,咳着脸颊绯红,指着柳青芜笑骂,“你这伶牙俐齿,比我还能装呢。”
柳青芜替她接过杯子放下,王媛儿顺了气儿后端坐了几分,瞧她的眼神里更有几分真心实意了,“之前我还觉得你太拘束,如今看来,这都是给长辈们看的,这样也好,我更喜欢。”
“习惯了。”柳青芜低了低头,轻轻的笑着,王媛儿却读出了几分意思来,叩了叩桌子,指使起她来,“还不快给表姑我倒茶。”
柳青芜失笑,王媛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到了她手里,“呐,这些天在家里没做别的,出不去奶娘就让我做女红,我做了十个八个,送遍了还有多,这给你。”
王媛儿说话的口气是直冲冲的,柳青芜却看到她侧着面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