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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在还好一些,不在能哭上好一会儿。
许氏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细声哄着,柳尚义这会儿不端架子了,侧过身去看妻子怀里的儿子,看着他肉嘟嘟的样子就觉得喜欢,伸手点了点霖哥儿紧皱的眉头,笑道,“哭的倒是中气十足。”
许氏又搭了一句,怀里的霖哥儿啜泣着声望着爹娘,柳尚义那眼神,和刚刚对煜哥儿的时候完全是两样。
屋子里的气氛变的奇怪了起来,仿佛柳青芜和煜哥儿是外来的客,坐在那儿的才是一家人,两者之间格格不入。
煜哥儿一直没放弃在看爹爹,小孩子内心的执着,想要得到父亲的肯定,他看到爹爹看着弟弟的样子,那眼神,就是他想要爹爹投给自己的,他羡慕,他也想要被爹爹这么抱着疼。
他看向许氏怀里还在襁褓中看不清模样的弟弟,小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眼底里的神情变了又变,也就是这一刻,眼前的那幅画面在柳思煜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是这个母亲和这个弟弟抢走了他的爹爹,是许氏怀里的弟弟,把他的爹爹抢走了。。。
前去罄竹院对这姐弟俩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最后也是许氏在逗儿子中先回过神来,但她是故意不早察觉,还是真没意识,又有谁知道。
遵从孝道,柳青芜也给柳尚义和许氏送了她的女红,两姐弟离开的时候,柳尚义也就是抬了抬眼,嗯了一声,再无多话。
饶是柳青芜这个心理建设过很多回的小姑娘,每每看到都会有些难过,更何况是深受打击的煜哥儿,从罄竹院出来,一路前往三房的碧水轩,煜哥儿都没说话,低垂着的头,和来时的不一样。
柳青芜牵紧他的手,快到碧水轩时,煜哥儿忽然冒出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去那里了。”
脚步停住,柳青芜转过头看他,“不去哪里?”
煜哥儿别扭的踩着脚下的积雪,赌气的重复,“就不去,再也不去了。”
说罢,撒开了柳青芜的手,一路跑着冲进碧水轩里面。
手中忽然一空,柳青芜怔了怔,翠屏已经追过去了,她抬头看院内被翠屏抱住的弟弟,张了张手,放入袖套中,轻轻道,“走吧。”。。。
碧水轩这里有两个孩子,都是能走能说,热闹不少。
何氏有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见到柳青芜和煜哥儿来了,又见煜哥儿嘟着小嘴,一把抱起了他,笑着逗他,“哎哟煜哥儿这是怎么了,嘟着嘴,谁给你气受了这是。”
何氏自然也知道他们是从罄竹院那儿过来的,不过大人们的这点心思,几个孩子怎么意会的过来。
何氏把他放着和旭哥儿一块坐着玩,桌子上都是瓜果点心,林林种种的放满了一桌,旭哥儿手里抓着这个,怀里揣着那个,也是客气,看到哥哥来了,全部推着给煜哥儿,煜哥儿心情不好,不想要,嘟着嘴又推了回去。
旭哥儿眨了眨眼睛,还以为他觉得不够,一抬手从桌子上往自己怀里揣了好多,全部都塞给了煜哥儿。
可柳思煜小朋友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和这个弟弟关系好得很,今天看旭哥儿这样,他却又推手,把东西塞了回去,哗啦撒在了榻上,一些花生米粒还滚到了的地上。
旭哥儿愣愣的看着哥哥,再看自己满满好意都不被待见,东西都撒了,啜啜着鼻子,伸手想去拉一下煜哥儿,煜哥儿却啪一声直接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还推了他一把,旭哥儿愣在那儿半响没反应过来,继而眉头一皱,张嘴就开始哭了。
何氏刚和妈妈说着事就听见儿子大哭,回头翠屏和奶娘已经把两个孩子抱开了,榻上撒了一堆的吃的,性子急的她拍腿来了一句,“你们来又吵着什么事了。”
意识到煜哥儿不是自己儿子,吵架的也不是自己的儿女,屋子里柳青芜还在,何氏立即转了口,脸上的神情转圜过来,“没磕着疼吧?”
和柳青芜聊天的柳青妍最受不得弟弟这么哭了,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话,看着还在啜泣的旭哥儿来了一句,“热脸贴了别人冷屁/股,有什么好哭的。”
就算是没听懂什么意思,旭哥儿也知道姐姐不高兴,没止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柳尚白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情形,儿子在妻子怀里哭闹,女儿黑着脸,来碧水轩做客的柳青芜一脸尴尬,翠屏怀里的煜哥儿埋头比这屋子里的谁都要不高兴。
柳青芜见他来了,起身替煜哥儿给他们赔了个不是,继而要带着弟弟离开,“三叔,祖母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了。”
乱成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都是孩子,柳尚白嘱咐他们,“外头又下雪了,你们可带伞了。”
“带了。”
柳尚白点点头,“那回去路上小心点。”送他们到了门口。
柳青芜赶紧带着弟弟离开,出了屋子,还能听到旭哥儿的哭声,柳青芜抬头看了一眼翠屏怀里的弟弟,他还委屈着呢,侧着头也看着她这边。
柳青芜这回不理他了,迈腿走入翠玲撑着的伞下,也没招呼。
煜哥儿这才撑起身子伸头看姐姐那方向,可还是倔强的很,不肯开口喊一声,翠屏抱着他赶紧跟了过去。
回到了沉香院,心情不好的人变成了柳青芜,一连两天,柳青芜都没理煜哥儿,柳老夫人看在眼里,叫了翠屏她们问话,知道了去两个院子发生的事,也就不打算插手了,让这姐弟俩自己解决和好。
初一下午的时候碧水轩那儿还送了红包过来,那是补送的,他们去一趟何氏是打算丈夫过来了一起给的,哪里知道闹了这么一出,没来得及给。
到了初三,一连两天柳青芜没和他说话,煜哥儿憋不住了,吃过了早饭,他这一上午就呆在柳青芜的屋子里,不去玩雪,也不去看自己养的小黄鸡,就呆在这里,柳青芜喝水他跟着喝,柳青芜做女红他就趴在一旁看着,柳青芜写字,煜哥儿就趴在小桌子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姐姐。
看的张妈妈和翠屏她们都忍俊不禁,明明是想认错,可憋着那口气,还是想柳青芜先理他。
快到午饭时,煜哥儿终于捱到了柳青芜身边,委委屈屈的靠着她,身子一晃一晃的靠着她,半响,嗫嗫道,“姐姐,我错了。”
一上午他的行径,柳青芜其实早就要憋不住了,听他认错,抿着嘴角的笑意,故作冷淡,“嗯。”
“姐姐,我错了。”煜哥儿又重复了一次,挨着她更近,柳青芜抬头看他,“为什么错了?”
柳思煜偏头想着,他也是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就是不肯说罢了,低着头小手揪着承认,“不该和弟弟闹。”
柳青芜还想继续听他往下说,一旁的张妈妈开口劝道,“好了,姑娘不生你的气了,煜哥儿知道错就好了。”煜哥儿抬起头,亮闪闪眸子看着柳青芜。
“要去向思旭说对不起。”柳青芜看了张妈妈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轻柔了许多。
“好。”煜哥儿点点头,仰头看她,委委屈屈的撒娇,“姐姐不要不理我。”
柳青芜轻轻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她怎么舍得不理他呢,她就是想让他自己认识到做的不对而已。。。
早上还闷闷的,吃午饭的时候姐弟俩就有说有笑了,煜哥儿特别懂事的给祖母和姐姐都夹了菜,午饭吃的和乐融融。
下午时家中来了客人,出嫁多年的长女柳静言带着姑爷和儿女来给柳老夫人拜年了。
☆、第012章 。大姑子听风就是雨
柳静言出嫁八年,育幼两个女儿,跟随者丈夫出任也搬动了几回,去年才回的仪都。
柳家和孙家的婚事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姑爷孙志是孙家独子,在上有三个姐姐,嫁过去的时候姐姐都已经嫁人了,只需要侍奉公婆,夫妻和睦,底下也没有小姑子小叔子,按理说这日子不算难过。
但柳静言也有苦处,八年来就生了两个女儿,就算是在外出任,收到孙家来信公婆言辞之间也尽是嫡孙的事,为此,她这些年还受了孙志那三个姐姐不少气。
尤其是去年回仪都这段日子,在她看来是再难熬不过了。
见过了几个小辈,柳老夫人就把女儿拉过去单独说话了,屋子里也没别人,冯妈妈服侍柳老夫人许多年,也是看着柳静言长大的,女儿见到娘,一肚子的委屈跟着眼泪不住的往外倒。
“去年四月回仪都,拢共才大半年的时间,光是他几个姐姐那儿送来的就有六七个,娘,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柳静言泪涟涟的说着,光是想起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小丫鬟,心里就堵着一根刺,刺的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你可拦得住?”柳老夫人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过去在国公府里娇惯了,眼里容不得沙,更是要做主,不喜欢别人插手。
柳静言拭了眼泪,哭归哭,心里清楚的很,“拦不住,都收下了,就是这样我心里头才委屈。”
“孙家一脉单传,到了姑爷这一代,本想多生几个,结果是得了三个女儿才有了一个儿子,所以孙家才求子心切。”当初柳老夫人还看中孙家哪一点,七年无子方可纳妾,去年他们回来,几个姐姐想着法子送人,这刚好也是七年了。
柳老夫人劝道,“你也别着急,既然回来了,就安心调理着身子,别把这气和姑爷撒。”
“他答应了我不去的。”柳静言流露出一抹小女人的姿态,柳老夫人说的也直截,“如果去了呢。”
“那我就把人打发了!”柳静言神情一狠,八年都这么过来了,如今要说有什么妾室她怎么能乐意。
“糊涂,打发了一个,你能把所有的都打发了,到时候送进来的人一个接着几个,你奈如何?”柳老夫人指了指她的额头,“把身子调养好了,怀上孩子才是你该想的,一个当家主母和这么些人争,你这不是自降身份。”
“可要是那几个有了身孕。”
“那也只是庶出,再多也没有你肚子里出来的精贵,再好也没有你生的名正言顺。”柳老夫人接上她的话,重重道,“你侍奉好公婆,和姑爷感情好,孝义贤能,该做的都做全了,谁能挑你的不是,自个儿养好身子,就算是这孩子来的晚,那也是孙家的金孙,难道你要成天和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人争做上不了台面的事。”
“娘,什么叫上不了台面,您这话说的也太重了。”柳静言语气里有些不满,她心里确实起过一些心思,所以听柳老夫人这么训斥时才会觉得难堪。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心里想的是不是要我说让你把那些人打发了,让我敲打敲打姑爷,教你怎么对付你婆母和他几个姐姐。”
这点小心思让娘看穿了,柳静言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她过来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认为的,“难道娘要眼见着我受委屈。”
“受什么委屈,贫苦人家一年到头吃饱的没几顿,穿暖的没几天,起早贪黑守着那几亩田,做的那几个铜钱的活计,他们可觉得委屈了,人家想的是怎么把这日子给过好了,而不是日子过的苦,想着法子去埋怨。”柳老夫人打定主意是要敲打她了,见她还没听明白过来,又说道,“你出嫁这些年,你婆母和三个姐姐可有待你不好的地方?”
柳静言想了想,微低着头,出嫁这么些年,除了孙子这一点上,孙家人还真没有什么对她不好的,初嫁进去时为了让她更快融入孙家,三个出嫁的姐姐还特地回来教了她不少事,告诉她丈夫的喜好习惯,公婆待她也不错。
“几代单传,孙家想要个金孙的想法可错了,姑爷可有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其实归根结底,是自己女儿嫁过去,被惯坏了。
出嫁第二年就跟着丈夫出任,一连六年,回来没几次,侍奉公婆的事都省了六年,如今回来,这也不习惯,那也不习惯,因为孙子的事,心里头闹不痛快,就觉得孙家人都不想让她好过,自己生了一肚子的委屈。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柳静言语气软了下来,细想一下,自己也有做的过分的地方。
“别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委屈,凡事啊,你得去想怎么做会好,身子不好就养着,过去她们诚心待你的,你就应该诚心待着她们,日子要越过越顺,争这个吵那个,即便是你都赢了,那这家可还像个家,你该做的是教好玉芙玉蓉,孝敬公婆,和姑爷和和睦睦,就算真的命里无缘有儿子,养到你膝下的,都是你教导的,将来也都是听你的。”
“那要是她们对不住我了。”柳静言抿着嘴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
“那也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了。”柳老夫人淡淡道,语气里少了刚刚那一抹柔和,“我们柳家出嫁的孩子还没有到别人能随意欺负的地步。”
柳老夫人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