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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一个年轻姑娘,整日里只在家陪我,也没什么意思。便打发了人送了宝钗去贾府玩。
薛蟠原以为搬出了贾府,自是天高海阔,十分自在,便整日里出门玩耍,果然京城繁华,纨绔子弟比比皆是,这日里会酒,明日里观花,吃喝嫖赌,没什么做不得的,倒真叫他寻到几个知己,整日里一处胡混。
却说这日里宁国府请了贾母等过府赏花,黛玉懒怠去,就在家歇着。吃过中饭,坐在窗台下看了会儿书,便有些倦,欲歇个中觉。方躺下不久,便恍恍惚惚睡了过去,一时间身轻似燕,飘忽忽不知到了何处。这厢警幻仙子便前来引了去游玩奇景,与众仙女饮茶吃酒,好不和乐。待一梦醒来,思忖良久,终不解其意,丢开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贾赦会来不是给林黛玉面子而是给李夫人面子。我这么觉得的,原著里邢夫人兴冲冲去请,他不来,一是打了邢夫人的面子,二是表示了对黛玉并不特别重视,如今也未见得多重视,只是给李夫人个面子而已。
整风
却说薛宝钗与贾府众姐妹一块儿住着,薛姨妈处也还打发人时常来送些东西,这日里便送了一匣子宫制堆纱花来,正巧这日里王夫人打发周瑞家的来送些果子,便请她送与众姐妹去,又说:“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是宫里新做的花样子罢了,可怜我妈巴巴儿地打发了人送来,我又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不如分给姐妹们戴了,也是我们一点心意。”
周瑞家的拿了匣子,出了房门去送花。因宝钗住处挨着王夫人,玮瑗璐三姐妹就住着王夫人房后三件抱厦,便先将三位姑娘的份送了,又往王熙凤处去,末了才往贾母这边来。又路遇了她的女孩儿,二人分说一场不提。
这才到了黛玉处,又惹了黛玉不快,说了她几句,宝玉岔开了才算完。偏黛玉身边的小丫鬟雪雁,年轻不知事,回梨香院时竟拿了此事与她兄长说了,还道:“好端端住到别人家里来做什么,平白的由着人作践呢!”
她兄长略晓些事,喝住了不让她说,又道:“姑娘还未如何呢,你着急上火的算什么?你也劝着些姑娘方是,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值当姑娘和她生什么闲气?”然他心底也有些不忿,偏又听说这个周瑞家的女婿,正和人打官司,仗着贾府的势要抹平了此事,便心思活动开来,把这事同林家在京的大管事一说,这大管事是个极机灵的,因想若是他林家干涉此事,日后翻出来,道教贾府二位老爷脸上不好看,不如透些消息与政公知道,他为人方正又谨慎,必不肯家里人掺和此事的。
果然贾政知了此事后,发作了贾琏一顿,说他:“镇日里忙东忙西,连个女人也看不住!养了一群恶奴,好好的名声都叫你们败坏了!”
贾琏摸不着头脑,生受了,回去便查王家的仆从,这一查,竟教他查出许多事来,跟王熙凤又是一场龃龉不提。然他也不知到底哪件事惹恼了贾政,兀自烦恼不已,平儿见他一人呆坐着,便上前送茶,道:“二爷这是烦什么呢?回来就对着我们发作一场,道教奶奶一场伤心。”
贾琏便道:“这也是她太不小心,二老爷最恨仗势欺人,她好端端揽这些事做什么?一个女人家,平日里人家赞的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三头六臂了?”
平儿无话,又道:“二爷不知奶奶的难处,外头人瞧着奶奶当家,多风光,然这些有脸面的家人,哪一个又开罪的起呢?周瑞家的是二太太陪房,若奶奶辞了她,指不定日后又要在二太太面前怎么搬弄唇舌呢!”
贾琏这时想起了,道:“这周瑞家的,是不是开罪了什么人,教人递话到了二老爷跟前?”
平儿一笑,道:“这周嫂子平日里仗着是二太太陪房,不知多得意风光呢!”又想起了一事,道:“上回薛姑娘请她给咱们家姑娘、林姑娘和二奶奶送宫花,她只顾着自己方便,先送了三位姑娘,最后才往林姑娘处,还吃了一场挂落呢!”
贾琏听到,脸上一喜,道:“就是她了!”又冷笑道:“惹了二老爷生气,还连累我吃了一场排头,管她王家李家的陪房,一样发作出去!”自去料理此事不提。
过几日薛姨妈在家里置了酒席,请贾母王夫人并贾府诸位姑娘一同上薛府玩去。宝玉因前几日在宁府里认得了秦钟,二人十分亲厚,一心想早日里去家学,好日日相处,偏贾政嫌他学问太差,说他“还是好好在家呆着罢,没得出去现眼!”,于是一心在家里读书写字,势必要教贾政满意,放了他去家学里,便辞了不肯去薛府玩耍。
在家看了一日书,便觉得有些脖颈酸痛,便唤茗烟来给他捏捏,又问:“老太太回来了没有呢?”
茗烟道:“回了,林姑娘才打发了人来换了书呢。”
宝玉便忙忙的站起来,道:“快把老爷今天赏的玫瑰露拿来,我瞧瞧林姑娘去。”
一路行来,到了黛玉房里,见小丫鬟们都在外屋静静坐着,又见紫鹃捧着茶碗掀帘子出来,便问:“林妹妹做什么着呢?”
紫鹃笑说:“姑娘在看书呢。”
宝玉便入了内间,见黛玉果然倚着窗台在看书,便笑眯眯上前道:“妹妹看什么书呢?这样入神?才刚吃了饭就看书,仔细头晕。”
黛玉含笑道:“宝二爷来了?今日怎么不往宝钗姐姐家去呢?”
宝玉笑道:“我在家里温书呢,宝姐姐家,什么时候不可以去的?”
黛玉笑说:“可惜了,今日里十分热闹,你却没瞧见。不单我可惜,还有人可惜呢!”
宝玉一头雾水,又知黛玉性子,只好岔开此事,说些旁的,回去再命人去打探今日之事。不久茗烟便来回道:“恭喜二爷,想来二爷要定亲事了!”
宝玉大怒,道:“浑说些什么!”
茗烟吓得忙跪下,道:“可不是小的胡说,今日里跟太太同去的彩霞给我说的,宝姑娘有个金锁,是个和尚给的,上头的字跟二爷的正是一对,又有‘金玉良缘’之说,宝姑娘又是太太外甥女儿,可不就是二爷的良配么!”
宝玉喝道:“还不快住了嘴!污了薛姑娘名声,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命茗烟下去,自己又不知如何是好,又急急的往贾政处去,支支吾吾说完了此事,问贾政:“这可如何是好?”
贾政看他一眼,道:“不过是些流言,也没几个人知道,怎么就慌张成这个样子?”
宝玉无言,良久方道:“我怕林妹妹听了那些人胡诌,心里不痛快。”
贾政道:“你林妹妹只会替你高兴,没有因哥哥要定亲妹妹心里不舒服的。”宝玉欲言又止,贾政又道:“你只把胡乱传话的人狠狠地发作几个就完了,哪里有什么难的?你是主子,难不成还要教奴仆欺到头上来不成?若有一日我死了,看你求谁去?”
宝玉忙跪下,道:“老爷必是长命百岁的!”
贾政道:“你快想想怎么料理了此事罢,没得长这么大还事事要爹妈替你打发下人的。”
宝玉辞去,回房想了一宿,也没什么好法子。到底他不管家,还是来寻贾政,贾政便只好指点他道:“若是丫鬟们,你只提点一两句就好,若是婆子们,只管发作他们男人。若他们不理会,太太、老太太屋里的便随便寻个由头,禀明了老太太、太太轰出去就是了。若是寻常仆从,与你琳大嫂子说一声便完了。革了职,家里没进项,他们自然知道错了。”
宝玉起初犹自心软,然流言慢慢流传开来,几乎要禁不住时,才慌了,贾政于是趁机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也把他的心肠磨练狠些。
再过了几日,宝玉好容易求得了贾政恩许,兴冲冲备齐了上学堂所需事物,同秦钟一块儿去家学了。过了一两月,宝玉与秦钟关系越见亲密,在书房里竟起了些流言,又兼薛蟠那厮在学堂里勾上手的男孩儿,几个人黏黏糊糊,就生了许多闲事。这日里发作起来,书房里狠狠闹了一场,又有不晓事的茗烟吵吵嚷嚷,李贵等打量着瞒不住,一五一十回了贾政,贾政见家学风气败坏如此,怒极,又不好发作贾代儒,便从外头请了两位先生,让贾瑞不必管事,贾代儒爱来讲学便讲,不爱来也罢,一样每月供他些银两嚼用就算了,又另派了许多仆人管事,每日辰时放人进去,酉时放人出来,学里管两顿饭一顿点心,又定了许多规矩,每月考一次,连着两月考最后一名的要退学,成绩好的还能得些银两以作鼓励,教那些来混日子的都混不下去,要么发奋图强,要么回家吃自己。贾府来附学的远亲有许多是因家境不算优渥,学里管饭,能省下家里许多嚼用才来的,又先前无人管事,才跟着那些纨绔少爷胡闹,如今考不好便让退学,便一个个发奋起来。然还有那等不靠这学堂饭吃的,如贾蔷薛蟠之流,便镇日里逃学不来了,学里的先生来寻贾政时,贾政便道:“由着他们去罢,革了他们名字,不做咱们学里的人了。”又吩咐下去,“往后不是咱们学里的学生,不许入家学。便是什么薛大爷什么贾少爷也不许。教我知道你们放了不相干的人进去,带坏了人,看我不打断你们腿!”下仆们诺诺应了,方命退下。【每日更新、藏书最多、分类明确、全部全本,最快最新最省流量的小说下载站尽在摩尔电子书,手机用户访问:BOOK。no kiatx】
弄权
是日贾敬过寿,他虽仍在道院里混着不肯回来,贾政为幼弟,却不能失了礼数,带了贾珠去宁府全了礼数,因宝玉要去学里,便命他下午下了学再来就是了。贾政略坐一坐便辞去,晚上宝玉回来时却见他眼睛红红,似是哭过,转念一想,该是为了秦氏的病情,便稍开解了一番,再放他去睡。又问跟着的人,可还有什么别的没有,都说没有,哥儿只去探了一探蓉大奶奶,吃了几口酒便被太太打发回来了。
第二日贾珍的夫人史氏,原是老太太娘家侄孙女儿的那位,携了一个极标致的小媳妇来拜见贾母。众人都不知是为何,都道:“这是谁家孩子,好可怜见儿的!”
史夫人笑着上前道:“老祖宗可细细的瞧瞧,是不是极好的?”又拉着那小媳妇见了众人,给贾母磕头。
贾母命她近前来细细的瞧了,又拉着看了手,道:“很齐全,很好!”
史氏便笑道:“本该昨日便领了她给老太太磕头的,只是闲人太多,不得空儿——我这么多年就得了个蓉儿,虽多多的给大爷放了人在屋里,偏她们都没福气,没一个养下哥儿的,这尤氏我一见便喜欢,她家里虽是清白人家,然父亲早死,就她老娘拖着三个姑娘过活,竟也算艰难,我便想聘了来给我们爷做个二房奶奶,也不算辱没了她!”
贾母听了道:“你这么想很好,只既是二房,抬了进来便是,不必操办吃酒了。”
史氏忙拉了尤氏,磕了头,便领下去。又拜见了王李二位夫人,便回了荣府。
却说这尤氏,生的冰肌玉骨,十分貌美,只她家里有些困窘,姑娘们难守在家里,一日里教贾珍见了,色与魂授,把个魂都丢在了她身上,见她家里艰难,便常资助些银两与她们家,他人又生的好,又存了心思奉承,一来二去,便叫他上了手。贾珍便置了个宅院,把她同她老娘、两个妹妹一并养在外头,这日里不知怎么教史夫人知道了,东窗事发,往那宅院里把这尤大姐接了来宁府,还给了她名分。贾珍一面惴惴,一面得意,到底不敢往尤大姐处去,一个月都在正房歇了。
这年冬底,林如海身染重疾,要接了黛玉回去,贾政便命贾珠送了黛玉去,仍教带回来。又细细叮嘱了他一番各色事项,方安。
贾珠走了没几日,宁府里的蓉大奶奶又没了,贾珍因恣意奢华的操办婚事,偏教史夫人看出了端倪,招了贾蓉来逼问出首尾,气了个倒仰,怒骂道:“真他个没脸没皮的下贱东西!略平头正脸的都要往屋里拉,连!连!连!连!”连说了四个“连”,到底没说下去,又冷笑道:“他倒真瞒得住!还有你这个不争气的下流玩意!他敢对你这么着,你就该操起家伙砸他!”唬的贾蓉拜倒在地,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积威之下,不敢再做他言。
史夫人冷笑道:“瞧着罢,好日子在后头呢。”又往贾蓉身上揣了一脚,咬牙道:“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喝道:“站起来!”又看着他整理了衣裳,才命人进来,道:“我今日觉得身上有些不好,快打发人请了咱们家相熟的王太医来。”
因史氏病倒,宁府内宅无人,宝玉便向贾珍荐了凤姐来料理家事,凤姐如何大展拳脚,此处略过不提。
却说凤姐等人去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