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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识广,这些子杂事,不过是手到拈来,再轻松不过的了!依我说,别说这会儿阿曼身子重,便是往后,也该是母亲当起家来,先前教阿曼管家,不过是母亲为了悉心照料老爷罢了!我冷眼瞧着,她行事做派,及不得母亲万一,每日里天亮忙到天黑,尚且料理不清楚。只是却辛劳了母亲!”
贾母听得,心中熨帖,笑道:“便是你们过得好,我便是再辛劳,也值不得什么!你媳妇虽说年纪小,倒也还稳重知理,大致不错的。再调理几年,便当得起大局了。”
贾政笑笑,饮口茶,又说起今日贾珠同贾琏争做兄长之事,只往好笑里说,逗得贾母笑个不停,道:“这琏哥儿也是个人小鬼大的!”
母子俩说笑一回方散,贾政便去了王夫人处与她说话不提。
居丧(二)
却说这日贾珠在外头吹了冷风,夜里身上便有些不好,发起热来。
王夫人打发了人去外书房与贾政说,贾政忙命人拿了名帖去请了相熟的王太医来。太医诊过脉,摸了头,又叫伸出舌头来看,道:“哥儿并无他症,不过略染了风寒,其实不必吃药,清清静静的饿上两顿,并常暖着点就好了。我送些丸药来,若哥儿爱吃,临睡时用姜汤研开服下就好,不耐烦吃也便罢了。”说毕,便辞去。贾政忙派了小厮跟着,送了王太医家去,领了丸药来。
送了太医,贾政又对王夫人道,“夜里这样晚了,你也早些去歇息,你如今身子重,当好生看顾。我在这里看着珠儿。告诉底下人小心些,切莫惊动了老太太,倒教她老人家担心。”
王夫人应了,又说,“老爷也去歇着吧,这里教嬷嬷丫鬟们伺候着也便罢了。累着了老爷,又是罪过。”
贾政道:“不过略看着些罢了,哪里就有什么!我在外间的榻上歇了便罢,天冷,我也不耐烦回前头睡,就在这儿对付一夜罢了。你去吧。”
王夫人便扶着丫鬟回房,贾政去床头看了一看贾珠,摸摸额头,烧的也不高,倒了热水喂他喝了,又叮嘱奶嬷多叫哥儿喝些热水,等小厮回来便叫他吃一剂丸药云云,也去榻上躺着。谁知刚躺下,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哗,王夫人身边的丫鬟唤作翡翠的掀了帘子冲进来,贾政喝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了?”
翡翠急忙的一蹲,行了个礼,飞快的说:“回老爷的话,太太方才脚底滑了一跤,虽未摔着,可如今已经肚痛起来,怕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贾政一愣,如今不过十二月初,怎么就要生了?算来王夫人的这胎怀了也有九个月,此时生,也不算太早。忙叫人去回了贾母,又命去请稳婆。
贾母到后,有条不紊的吩咐众人去烧热水、备下鸡汤参片等物,王夫人身边本就有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又是生产过一次的,虽说因早产慌了手脚,如今有贾母坐镇指挥,众人也都安定下来。
贾母见贾政仍立在一旁,皱着眉头说他,“你且去歇着,你媳妇这儿有我呢!哪里有媳妇生孩子,男人在产房外头转悠的道理!”贾政呐呐,便辞了贾母,还往贾珠房里去。
王夫人折腾到天亮,产下一女。贾母打发了人来贾政处报信,贾政这一夜又牵挂着病中的贾珠,又牵挂着生产的王夫人,一宿没睡好。早上起来瞧了贾珠,热已经退了,又听说生了个女儿,心里轻松,笑道:“我且梳洗一番,再去见老太太。”
便自往外书房去,梳洗罢,又在窗台下想了几个名字,用纸笔写了,袖了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这几个名字,指着一个道:“这个好。”贾政探头一看,琦,笑道,“老太太说好,自然是好的。”便定下了长女的名字,贾琦。
又过了几日,贾珠身子大好了,贾政便脱了身,去贾赦处坐坐。因说起贾珠生病一事,道:“珠儿的身子也未免太怯弱了些,不过在园子里走走,便伤了风。越是要病,老太太越是要当女孩儿养,整日的拘在屋里,比闺秀们还小心些!”
贾赦嗤笑,道:“你也不妨说珠儿,便是你我,小时候何尝不是拘在家里?要我说,这样还好些,看珠儿那文静模样,小小年纪,便十分明理,胜过那些纨绔百倍!咱们这样儿的人家,能读书明理,孝悌友爱,也便足够了。”
贾政道:“若是两日一小病,三日一大病的,怎生能读好书?我也听闻,南安王府里的嫡子,养到九岁上,前几日没了!我何尝不忧心呢!”
贾赦闻得此言,也叹了口气,道,“这便是这孩子没缘分,没福气了!”
贾政摇头,道,“说来哥哥也该给琳儿请个先生来教他读书认字了,不但如此,依我看,也该请个武艺先生,教着射箭骑马也是好的。本朝虽然政务上倚重文官,但今上极是看重武功的,听得常在上书房考教皇子武艺。咱们家也算是武功起家的人家,子弟们却反倒皆是文弱书生,哪里就好看了!且琳儿珠儿俱有些不足,习了武艺,能强身健体,也少些病痛,便最好不过了。”
贾赦道,“你说的虽有些道理,但你且知道,武艺学起来极是辛苦,琳儿他们自幼娇生惯养,如何吃得这个苦?且他们天生不足,学起来更是艰难!”
贾政道,“不过请个师傅,教他慢慢教,徐徐图之罢了。哪里要像欲以武艺博出身的人家那般苦练?如今琳儿还小呢,练上个四五年,身子骨也好些了,再图精进不迟。”
贾赦应了,道,“我明日便叫他们去寻摸一个耐心好,有本事的师傅来。这启蒙的先生,我看也不必去外头请人,如今是丧中,也没什么好做耍,便我们兄弟自己教教罢了,横竖大了些有家学的,略与他讲讲,识得几个字,日后家学里自有老师与他们仔细说道。”
贾政心想,这贾府如何能不败,上至祖母,下至亲父,各个都是不管子孙学习的,照我们那时候的说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识就是力量,可这个做爹的,完全不怎么严肃看待学习问题嘛!但贾赦既已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笑着称是。好歹说服了他,与贾琳请个骑射师傅,也算是一成就了。
辞了贾赦,在书房写了两帖字,便翻出来从前贾政识字时候的《三字经》,见保存完好,兼注解细致,于是好生翻看一遍,读的通透方罢。及得放下书来,见天色已晚,便命人去贾母那儿通报一声,说今晚同老太太、珠儿一处用饭。
吃过饭,叫奶嬷抱了贾琦出来一见,逗弄了一会儿,又同老太太说:“珠儿如今也有了两岁,还整日里淘气不知事,他母亲如今又在月子里,不得闲管他,老太太又要看顾大姐儿,又要料理家事,已是极辛苦的。不如每日将他领去书房,我也教他拿笔识字,略学着些。也可领去大哥处,同琳儿、琏儿一同做耍。也教老太太不必那么辛苦。”
贾母皱眉道:“珠儿这才多大?你便要教他读书辛苦!”
贾政忙赔笑道:“母亲莫忙生气!我不过是教他背些书,认几个容易的字罢了,必不叫他伤神的!且大哥处欲与琳儿寻个骑射师傅,想来必有些强身健体之术可教的,也可教珠儿略学着些,可不必那么爱病。我每日必将珠儿送来老太太处的,若是不好,便止了就是了!”
贾母这才展颜,又道:“虽说望着子女成才,俱是父母的心病。可你们兄弟也太心急了些!才多大的孩子,便要拘着读书!你们兄弟,哪个不是长到八九岁上,方才附学?你大哥来,我也要说他!琳儿也不过四岁,便要正经读起书来!”
贾政笑道:“虽说是读书认字,可也不过我们兄弟教些浅显的道理,哪里就累着他们了?我们去附学前,也是在家好生念了几年书的!老太太不过太偏疼他们!”
贾母佯怒道,“你们这些做老子的,不心疼儿子,难不成还不许我这祖母心疼孙儿不成!”
贾政忙给贾母端茶,“既如此,那儿子便替儿子的儿子谢过祖母了!”
贾母见他的做派,又那一连串的“儿子”,到底掌不住,笑了。仍是嘱咐了一遍,不可叫孩子太伤神,若是孩子犯了错,也不可随意动手打他,小心吓着了孩子云云。
贾政从贾母处出来,便去王夫人院里,在产房外头叮嘱了王夫人几句,“好生养着,待出了月子如何如何”之类,还往书房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元春生下来啦~!
贾珠生病那一段儿太医说的话,我因不懂中医,也不晓得怎么写,翻了翻原著,将原著中王太医给贾母和巧姐看病时说的话整合了一下放上来,反正也都是吹了风受了凉,而且我这的王太医也就是原著王太医的那位叔祖了~说话相似,也没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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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贾元春的名字,我起初给她起名是“媛宁”,因为她不是大年初一生的,所以自己要取过,但是,我刚刚才发现,林黛玉的妈妈是“敏”字,证明他们家起码嫡女的名字是跟兄弟们一样的起法,所以元春也应该跟她那一辈的兄弟们的名字一样,是王字旁……我再去改后面了~~
居丧(三)
过了个冷清的年,王夫人出了月子,因在孝中,不可饮酒作乐,也不好如何操办满月酒,不过请了近亲,并王家人来坐席,大家吃了回席便散。
虽然王夫人出了月子,但孝中不可房事,贾母怕贾政年轻守不住,仍命他在书房住了。贾母又将些家事交予王夫人料理,且因贾珠大半时候是随着贾政、贾赦兄弟,贾母膝下不免空虚,有些寂寞,便又与王夫人商量着,将大姐儿抱到了她房里养。因王家教女,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教女孩儿们读书认字,只以女红为要,故贾政平日里与王夫人谈起话来,亦觉得其目光短浅,颇没趣味,为人又不甚聪明,因而也是极愿意贾母教养贾琦的。论起来,天下做父亲(母亲)的,无不望子女好的,自然不想自己女儿大字不识一个,将来同丈夫都无什么话好谈的。且贾政亦担忧贾琦将来要入宫去做女史,若能不去自然最好,万一必去,也是望着她好,能在宫中生存下去。如此看来,自然是精明大方,为人处世都颇为高明的贾母,为更好的教养人选了。
王夫人又是个好权的,贾母将家事交付,自然是紧紧的攥住,每日忙于家事,也不耐烦管教孩子,且大姐儿又不是儿子,故贾母一提,她便应了。
又说贾珠,在念书上极有天分,贾政教他背书,不过念上两三遍,便能成诵,虽说不能解其意,但在贾政看来也颇为难得。本来贾政此时叫他背书,也不指着他如何明白,只不过是觉得古代没什么游戏开发幼儿的大脑,背背书练练脑子也是好的。因而一日与他讲一篇极为浅显的唐诗,如“锄禾日当午”、“举头望明月”之类,再拿了《三字经》,认几个字便罢了。又命府里会木工的家仆,与他做了些积木之类,闲暇时可搭着玩。
因如今天冷,怕他们受不住,便不叫学骑射功夫,待得开春,天暖些了再论。
大年时候歇了两日,算起来贾珠识字也有近一个月的,贾政浅显易懂的唐诗也讲得差不多了,意思太深的,讲起来孩子也不懂,背起来没甚趣味,贾政便寻思着,是不是换个法子教。又想起来现代的小孩,多是看图识字,听童话故事明理的,便也想找些故事来讲与贾珠听。于是翻了典籍,将些成语的出处,编成浅显的白话,又把些如二十四孝故事、史书里头有趣味的小片段截出来,俱用白话写了,一天与他讲几个。因他在书画上不行,便去请贾赦来做些与幼儿认字的画。
如此一来,果然好上许多。原来贾珠贾琳还好,都是喜静不喜动的,贾琏却是一下也坐不住,跟着哥哥上了近一个月的课,也没认得几个字。如今因贾政故意要让孩子们喜欢,特特的将画册做的十分精致,上了许多鲜艳色彩,十分鲜活,极是招他们喜欢。一日画一张,一式三份,分与他们三个,他们十分珍爱,没事时便拿出来瞧瞧,也便顺带认字了。
又因贾政唬他们道:“若是明日里谁不认得这些个字,他便不能领画儿了。”于是更加上心,果然俱有些进益。
出了年,又过了几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贾母也不把孩子们拘在屋里了,贾政便同贾赦商量了将武艺课开起来。贾赦聘好的师傅姓王,因在家里行三,人便称他王三儿,年轻时候也是个偷鸡摸狗,无所不为的,后因朝廷征兵,他家老大是个文弱书生,老二又因与人斗狠,瘸了腿,也就只好他去。一去十几年,人都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谁料竟突然回来了!因贾赦欲与家中子弟寻一位师傅,特去找了一位领过兵的世交,那位便命下属荐了个人来,就是这王三儿了。贾赦因与贾政说道:“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