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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错的。”
“我们这些神看见了自满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危机。我们看见许多的善良美意都被这样的想法摧毁,只因他们不了解。我们也看见了黑暗之后,她静静地等待;因为这当然不会持续到永远。超重的天平一定会翻倒,她就可以回到这个世界上。黑暗将可以飞快地降临这世界。”
“因此——大灾变降临。我们为无辜者掉泪。我们为罪人掉泪。
但是这个世界得要作好准备,因为即将到来的黑暗也许永远不会结束。“费资本看见泰索何夫打哈欠。”说教到此结束。我得要走了。
有事要做,这个夜晚还很忙碌。“他突然转过身,走向打鼾的金龙。
“等等!”坦尼斯突然大喊,“费资本呃帕拉丁,你曾经去过索拉斯的最后归宿旅店吗?”
“旅店?在索拉斯?”老人摸着胡子说。“一家旅店……有好多家。但是我似乎记得辣马铃薯……对了!”老人看着坦尼斯,眼中露出光芒。“我曾经在那边眼小孩子说过故事。相当刺激的地方,那家旅店。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一个美丽的女人走进来。她是个有着金发的野蛮人。唱了一首有关蓝色水晶杖的歌,引发了一场暴动。”
“果然就是你对那些守卫大叫”坦尼斯惊呼道。“你让我们淌进这混水的!”
“小子,我只是置好舞台。”费资本机智地说。“我没有把剧本给你们。对话都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他看着坦尼斯,又看着罗拉娜,摇了摇头。“应该说我在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修改了一下,但是——别管了。”他又转过身,开始对那只龙大喊。“醒过来。你这只满身跳蚤的臭野兽!”
“满身跳蚤!派赖特的眼睛立刻张开。”什么,你这个该死骗人的法师!就算冬天你也没办法把水变成冰!“
“喔?我不行吗?”费资本气冲冲地大喊,用手杖戳着金龙。
“好吧,让我秀给你看。”他拿出一本破烂的法术书,开始一页一页地翻动着。“火球术……火球术……我知道这里有写。”
你准备好了吗?老龙冷冰冰地问,不等到回答他就张开破烂的翅膀。他不停地摇动着它们,试着让血液循环,准备要起飞了。
“等等!我的帽子!”费资本惊慌地大喊。
太迟了。龙的翅膀开始拍击,摇摇晃晃地飞到空中。在悬崖旁漂浮了一阵子之后,赖特抓住了上升气流,飞上夜空。
停下来!你这个——”“费资本!“泰斯大喊。
“我的帽子!”法师大喊着。
费资本!“泰斯又再度大叫。”它在——“
但是两个家伙已经飞远了。很快地他们就变成了金色的小点,龙的鳞甲在索林那端的月光下闪闪发亮。
在你的头上,“坎德人小声地自言自语。
大伙静静地看着,转过身。
“帮我一个忙,卡拉蒙,好吗?”坦尼斯问。他把盔甲一片一片地脱下来,把它丢下悬崖。“你的呢?”
我想我要再穿一阵子。我们眼前还有一大段路呢,恐怕会十分困难而危险。“卡拉蒙比着陷入烈焰的城市。”雷斯林说的对。龙人不会因为黑暗之后离开就变得不邪恶。”“你要去哪里?“坦尼斯深吸一口气说。夜晚的微风轻柔而且温暖,带来春天万物生长的气息。他终于脱离讨厌的盔甲,疲倦得在一丛可以俯瞰神殿的树下坐了下来。罗拉娜在接近他的地方坐下来,但是没有靠着他。他双手抱膝,将它们支颐,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平原。
“提卡和我已经讨论过了。”卡拉蒙两人在坦尼斯身边坐下来。
他和提卡彼此对看,都不愿意开口。片刻之后,卡拉蒙清清喉咙,“我们要回去索拉斯,坦尼斯。我我想这代表我们必须要分开——”
他没办法说下去。“我们知道你会回到卡拉曼。”提卡看了罗拉娜一眼。“我们讨论过要和你一起去。毕竟,那里还有一个飞行要塞,而且还有那些群龙无首的龙人。我们也很想要看看河风、金月和吉尔赛那斯。但是——”
“我想要回家,坦尼斯。”卡拉蒙沉重地说。“我知道要回去并不容易,看见索拉斯被火焰彻底的摧毁——”他加上这一句,预见坦尼斯会说的话。“但是我想过阿尔瀚娜和精灵们,当他们回到西瓦那斯提的时候会怎么想。我很高兴我的家乡没有变成那样——一个活生生的恶梦。坦尼斯,他们在索拉斯会需要我的,坦尼斯,需要我帮忙重建。他们需要我的力量。我——我已经习惯于:有人需要我……”
提卡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他温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坦尼斯谅解地点点头。他很愿意再去看看京拉斯,但是那不是家乡。不再是了。没有了安东和佛林特……还有其他人,不再一样了。
““你呢,泰斯?”坦尼斯笑着看着拖着一袋刚装满的水囊走过来的坎德人。“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卡拉曼城吗?”
泰斯脸红了起来。“不,坦尼斯,”他不自在地说。”“你看,因为我已经这么接近了——我想我应该回家一趟_我们杀了龙骑将,坦尼斯——“泰斯骄傲地抬起下巴,”全靠我们自己。人们现在会比较尊敬我们。我们的首领,克朗因很有可能会变成克莱恩传说中的英雄。“
坦尼斯抓抓胡子.试着要隐藏他的笑容,不太愿意告诉泰斯他们杀掉的是那个臃肿、懦弱的修马斯特·校德。
“我确定有一个坎德人会变成英雄。”罗拉娜认真地说。“会是那位打破龙珠,那位在法王之塔中奋战,那位俘虏巴卡力斯,那位冒了牺牲一切危险去从黑暗之后手中拯救一个朋友的欢德人。”
“那是谁?”泰斯急切地问,接着——“喔!!”泰斯突然明白了罗拉娜的意思,他羞得从头红到脚、扑通一声坐下来。
卡拉蒙和提卡都靠着树坐下来,至少这一刻,两人的脸都充满了平静、祥和的神情。坦尼斯看着他们,感到羡慕,不知道这样的神情会不会出现在地的脸上。他转头看着现在已经坐直的罗拉娜,后者眼睛看着被火焰照亮的夜空,思绪飘往非常远的夜空。
“罗拉娜,”坦尼斯不确定地说,看见那美丽的脸庞转向他,他开始有点结巴,“罗拉娜,你以前把这个给过我一次,”他手掌中放着金戒指,“那是我们两个都对真爱和奉献完全不懂的时候。罗拉娜,现在这个对我意义重大。在梦中,这个戒指让我脱离了恶梦,正如同你的爱把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拯救一样。”他停顿了片刻,感觉到一阵懊悔。“我要把它留下来,罗拉娜,如果你仍然愿意留给我的话。我也愿意给你另外一只戒指,和它成对,戴在你的手上。”
罗拉娜看着戒指很长的一段时间,沉默不语。然后她把它从坦尼斯的手掌中把戒指拿起来,用力一掷,丢下了悬崖。坦尼斯吃了一惊,半站起来。那戒指在努林塔瑞的红光中闪耀着,翻滚着,消失在黑暗中。
“我想这就是我要的答案,”坦尼斯说,“我不怪你。”
罗拉娜转过身面对他,神色非常的冷静。“当我给你那个戒指的时候,坦尼斯,那是年少轻狂的初恋。我现在知道,你把它还给我是正确的。我得要长大,学习真爱到底是什么。我曾经跨过火焰和黑暗,坦尼斯。我杀过恶龙。我曾经在我挚爱人的尸体前哭泣。”
她叹口气。“我曾经是个领袖,我有我的责任。佛林特告诉过我,但是我把它给抛到一旁。我掉进奇蒂拉的陷阱。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的爱实在太肤浅了。河风和金月坚定的爱情把希望带给这个世界。我们幼稚的爱则差点毁了它。”
“罗拉娜——”坦尼斯开口,感到一阵心痛。
她的手握住他。
“嘘,让我再说几句话——”她低声说。“我爱你,坦尼斯。现在我爱你是因为我了解你。我爱你体内的光明和黑暗。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那个戒指丢掉。也许有一天我们的爱情会成熟到足以让人倚靠。但是那将不会是一个长春藤的戒指,坦尼斯。”
“不会是的。”他微笑着说。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开始将她慢慢地拉近。她摇摇头,开始抗拒。“那将会是一个一半由钢一半由金作成的戒指。”坦尼斯更坚定地抱着她。
罗拉娜看着他的眼睛,接着屈服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
“也许我应该刮刮胡子,”坦尼斯搔搔胡子。
“不要!”罗拉娜披上坦尼斯的斗篷。“我已经有点习惯了。”
整夜大伙都在树下观望着,等待黎明。他们又疲倦又难过,没有办法睡觉,他们知道危险还没有结束。从这个角度,他们可以看见许多的龙人从神殿里面往外跑。龙人没有了领袖,很快的必须为了生存而开始抢劫、杀人。而且龙骑将还没有死光。虽然他们都不愿意提到她的名字,但是他们都知道有位龙骑将一定逃出了神殿里的这一团混乱。也许还有更可怕的邪恶等待着他们,邪恶到这些同伴都不愿意去想。
现在是平静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轻易地结束。因为黎明就代表了道别。
没有人开口,连泰索柯夫也一样。他们之间不需要交谈。他们要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或是还没有说出口。他们不愿意打破现在的宁静,不愿意匆忙结束现在的状况。他们祈求时间能够停下来让他们休息。也许,她的确有。
在黎明之前,当东方才微微地泛起鱼肚白时,黑暗之后,塔克西丝的神殿爆炸了。地面随着摇晃起来。闪光让人目眩,像是新太阳的诞生。
他们的眼睛被那闪光弄的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他们依稀可以看见神殿的碎片被一道强烈的龙卷风卷起来,往天空飞去。那些碎片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接近天空,直到他们在群星之间开始闪耀。
然后星辰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神殿的碎片在天空适当的地方安定下来,填满了雷斯林去年秋天,从水晶湖里抬头看见的两个空洞。
再一次的,两个星座在天空中闪耀。
再一次的,英勇战土帕拉丁——白金龙——回到了夜空中它原先的位置,而它的对面,出现了黑暗之后,塔克西丝,五头,色彩缤纷的龙。从此,他们又继续了原先永恒的旅程,一个永远监视着另一个,永恒地绕着吉力安,中立之神,平衡的天秤——旋转着。
回家
当他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没有人欢迎他。他在一个沉静的黑夜回到这里;天空中推一的月亮只有他看得见。他已经遣走了绿龙,等待他的命令。他没有经过大门,没有守卫看到他的来临。
他不需要穿过大门。凡人的疆界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他走在寂静、沉睡的街道上。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感应到了他的出现。在大图书馆中,阿斯特纽斯像任何时候一样专心于工作。他暂停书写,抬起头。他的笔在纸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他继续撰写他的史记。
那太快速地在街头走着,倚靠着一个顶端装饰着一只金色的龙爪,镶着一颗水晶球的法杖。那颗水晶的黯淡无光,他不需要光照亮所走的路。他已经在脑中不停地走了几个世纪。黑抱在他的身上随着微风轻轻地摇动,他金色的眼睛在黑色的兜帽下闪烁着,似乎是整个沉睡的城市中惟一的光亮。
当他到达整座城的正中央时,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打量那些像是骷髅般空荡荡眼眶一样的废弃建筑物。当他走过那高大橡树的冰冷阴影时,他并没有减慢速度,虽然这也荫影就可以吓退坎德人。试着要阻止他的骷髅守卫在他面前变成灰烬,他毫不关心地继续往前。
高塔终于出现在眼前,黑色的高塔像是黑暗夜空中切割出来的一扇窗。在这里,终于,黑袍法师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把所有事物尽收眼底。他站在门前,看着这座塔,冷冷地看着那些崩坏的尖塔,看着那些在星光下闪耀着的大理石。他慢慢地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
金色的双眼转向塔的大门,转向大门上飘动着的残骸。
没有凡人可以站在这门前而不被它的诅咒给吓疯。没有凡人可以走过那守卫的橡树。
但是雷斯林站在这里。他冷静的,毫无畏惧地站着。举起瘦弱的手,他抓住飞舞、上面沾满变色血液的黑袍,将它从门上扯了下来。
一阵刺耳、尖锐的叫声从地狱的深渊冒了出来。那声音尖锐震耳的让帕兰萨斯城的居民从最熟的梦中醒来,在床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