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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一群小妹很听话的站满了整个大厅。
陈晓娇披着外套继续往里走。
一看到陈晓娇的到来,很快就有人去通风报信了,陈晓娇也不理会,不紧不慢的走着。
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包厢门已经打开了。
“大姐,你来了,坐。”一小弟看了眼陈晓娇,很快让出一个位置。
这男的她认识,上次在西街,被她逼问的那小子。
陈晓娇也不理会,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林凯,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陈晓娇将吸完的烟头丢在玻璃茶几上,橙黄色的火星一闪一闪的。
“晓娇,我说过的,我喜欢你,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马上放人。”他说完还笑着看着她。
僵持
陈晓娇一听这话,气的不轻。站起来,抓起旁边的靠枕就想林凯身上砸去。
“老娘告诉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看准南街那块地,老娘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那块地是芦苇姐给我的,你想都别想。”说完陈晓娇又渐渐平息,坐了下来。
喜欢?喜欢泥煤。除了南城那个笨蛋,谁愿意喜欢她?
看着林凯头上还贴着创可贴,陈晓娇不仅不觉得内疚,恨不得把那一整张脸都拍变形。
“人,我给你放,但是你知道的,我真的喜欢你。”听着陈晓娇的话,林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慌张起来,急忙的解释到。
“你的喜欢都去死吧,就算全世界都毁灭,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她再次站起来,前倾,俯下身,正好把头搁在林凯的上方。瞪着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你宁愿喜欢那些小白脸就不愿意看我一眼?”越说越委屈。要是陌生人,陈晓娇肯定会被这声音感动。
但是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年把别人搞出两个大肚子的林凯。该天杀的。
“你最好别动我的人,你动我姐妹一个,我就把你小弟的老婆弄得半死不活一个,上次流产的那骚货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我不介意再多出一个。”她嚣张的走出去。
高跟鞋在铁架楼梯上敲出尖锐的声音,让她觉得很不爽。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林凯确实放了人,却不是她要的小齐,而是另一个妹子。前两天在西街的酒吧玩,就被抓住了。
陈晓娇怒火顿生,想要回去找林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陈晓娇看见南城的时候,他已经在商店门口等了半个多钟头了。陈晓娇往嘴里喂了片绿箭,向他奔去。
“猜猜我是谁?”突然被蒙住了眼睛的南城心底一阵惊慌,但是一听见这声音,很快就生出了一丝喜悦感。
“小娇。”他说完,视线就恢复了原本的光亮。
陈晓娇笑嘻嘻的转到南城的面前。
“我突然有急事,迟到咯,对不起啦。”她甜甜的说,满脸的笑容。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没关系,我愿意等你。”他只觉得心底一阵痒痒,甜蜜极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萌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漂亮极了。
陈晓娇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拉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这个美好的男孩,终究是毁在了她的手里吗?
陈晓娇不喜欢逛街的程度和男生不喜欢逛街一样。
可是过一段时间是南城的生日,她必须为他挑选一个礼物,以朋友的名义送出去。
“南城,你喜欢什么?”她站在一家婚纱店门前,看着橱窗里的红白婚纱,用平静的声音问着。
“看书,除了看书,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南城耸耸肩,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陈晓娇转过身,看了眼面前的乖孩子。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在公园,他拿着一本书。
第二次遇见他的时候,在河边,他依旧拿着一本书。
南城没有朋友,就像陈晓娇没有朋友一样。
有时候陈晓娇在想,南城是不是和自己有太多的相似,所以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注意上了。
在天台上,他一个人静默的坐在那里,看着夕阳渐渐落下。
那似乎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吧。陈晓娇苦笑。
“喜欢读书的人挺好的,以后大学毕业了有前途。”她文绉绉的说,说完才觉得自己语气里一阵醋味。
南城是优秀的男孩,他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份,而那个时候,就是两人决裂的时候吧。
“你也要加油哦。”他笑着看着陈晓娇。
她将头发撩到耳后,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舒服,又放了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后来逛了好久,南城为她买了一个手机链,而陈晓娇什么都没有买。
她在他的额角印下一吻,很快就躲开了。
南城只觉得额尖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这样的甜蜜一直延续到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
南城走后不久。
“齐笙,马上给我滚出来,我在xx商场。”她坐在商店的售卖家具椅上,看见有售货员过来,她又赶紧的起身。
挂上电话,却倍感无聊。后来她干脆走出去,站在商店门口吸烟。
齐笙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站麻了腿,干脆就蹲下来。
齐笙看着她的样子,心底又生出一阵可怜,现在的她跟个乞丐似的蹲在墙角。
“你怎么了?”他蹲下来,看着低着头的陈晓娇。
“林凯那混蛋不放人,不放人啊,再这么僵持下去,小齐她就要生了,怎么办?”抬起头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泪水。第一次,齐笙看见陈晓娇哭泣,哭得那么无助的样子。以前,他总以为就算是十七岁,可是陈晓娇还是拥有一颗二十多岁的心。不吵不闹的坚强。可是今天她竟然哭了。
“没事的,那是她活该,不关你的事。”齐笙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
“你都不知道,小齐她多么听话,我唯一的这么一个朋友,却被我推向了深渊,我对不起你,齐笙,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这么原谅我。”她说着说着,眼泪流的更多了,后来她终于受不了的扑在齐笙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南城之后,陈晓娇就越来越自责,到底有多少好女孩被她推向了深渊。她数不清了,可是她却总是利用那些孩子。她是一个坏女孩,不折不扣的坏女孩。
两个人在街边蹲了好久,人群来来往往的指指点点。陈晓娇脸皮厚,仍然不顾形象的哭着,可是齐笙却煎熬不住。
站起身来,拉着她就往公园走去。
陈晓娇被他拉着,也不反抗,左手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她们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陈晓娇就看见金属反射的光照进眼睛里。
她还没来得急反应,齐笙的胳膊上就出现了一大条伤口。
她也顾不上什么,抄起一旁露天餐厅的椅子就朝来人的头上砸去。
后来她也懵了,齐笙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她只能含泪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她自己却上了警车。
冰凉的手铐铐在她的手腕上,一阵刺痛,她在想有一天自己的手腕会不会就被一个锋利的刀片割开。
后来陈晓娇才知道那个男的被自己打成了痴呆。
警察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进了,久而久之,那些人都和她混熟了。因为是正当防卫,陈晓娇被拘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放了。
走出铁闸门的时候,陈晓娇还是觉得心底过意不去,拦了辆车就往医院的方向奔去。
齐笙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失血过多,陈晓娇出警察局的时候,齐笙已经回家了。
电话里还笑呵呵的对她说。
“亲爱的,别担心,我已经回到窝里了。”
陈晓娇一阵恼羞成怒,对着电话就骂回去。
“亲个屁啊,吃多了抽风。”她挂上电话。走进医院。
那个痴呆的男孩还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头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她一阵愧疚,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要不痴呆,现在痴呆的可能是她们了。
无奈,这世道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你死就是我亡。
陈晓娇在医院的走廊里徘徊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没有南城的短信,她一阵烦躁。叹气一声,走出了医院的门。走之前还不忘了把那男孩今日的医药费垫了,也许这样她的愧疚就会好一点。
“大姐,快去“忘生”,铭哥找你半天了。”没来得急将手机放回去,陈晓娇再次接到电话。
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却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烦躁。
她立刻招来一辆出租车。本来就怒火冲天却因为这司机笨拙的样子更加恼怒。
“忘生!”霸气的一句,司机马上反应过来,踩了油门就奔出去。
忘生是啥地方?出来混的都知道,A市的第二大PUB,有什么人物不重要,关键忘生这地方,传说很恐怖,传说去忘生的人也很恐怖。
这司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看着陈晓娇的脸色,立刻拉足了油门,险些闯了三次红灯。倒被黑匣子照了一次。
“三百,多的留着罚款。”陈晓娇“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就走进了忘生。
“招魂啊,这么急把我招来。”撞开门,陈晓娇尖锐的声音就响起,但是看着满屋子沉闷的气氛,她又低下了声音。
“说,到底怎么回事?”望着对面安静吸烟的陆铭,陈晓娇强硬的开口。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
“人给你弄出来了,就是。。。她肚子里的保不住了。”陆铭说完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烟头瞬间短了一截。
陈晓娇楞了一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尖锐的阳光正好偷着对面的窗户射到她眼睛里,很不舒服,倒是因为背光,陈晓娇看不清陆铭脸上的表情。魔鬼
“好啊,保不住好啊,谁知道那杂种是谁的,我早就想弄掉那家伙了。”头一句陈晓娇说的兴起,可是后面那一句越说越低沉。
她还记得小齐说过的一句话。
【晓娇,就算我死,我也想保住这孩子。】
陈晓娇窝在靠椅里,将头埋进双膝。就算小齐恨她,她也一定要狠下心来,这孩子要不得。
“林凯那小子,我他妈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陈。”她抬头的时候,眼角布满了血丝,可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气冲冲。
“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被林凯牵着鼻子走,就是因为你太年轻,沉不住气,他能从我这里跑出去,还活的逍遥自在,为什么你就不多想想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比你强?冲动是魔鬼,而你,早就投靠了魔鬼。”陆铭说完陈晓娇就站了起来。
看着陈晓娇走了出去,陆铭也没有阻拦。任由她像个行尸走肉似的。
刚刚出门,陈晓娇就坐在台阶上开始抽烟,一根一根的。
看了眼手机的桌面,那是十六岁的小齐,干干净净的,像个天使一样。
看完陈晓娇就泪流满面。
“小齐,对不起,我不仅保不住你的孩子,连你都保不住。”后来边哭边吸烟,也不知道是哭得哽咽了还是被烟呛住了,陈晓娇干脆丢了烟头,站起来,徒步往齐笙家里走。
脸上的泪痕还是那般的夺目。
走到齐笙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齐妈妈走出来。看了陈晓娇一眼,很快就绕开了。
齐妈和陈晓娇是第很多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学校,陈晓娇和小齐手挽手。
第二次在陈晓娇家里,小齐离家出走时。
第三次在忘生酒吧,小齐正在跳钢管舞。
次数挺多的,可是见面的地点一次比一次糟糕。后来齐妈看陈晓娇的眼色也变了,大概从心底的觉得陈晓娇是个坏孩子吧。
陈晓娇也只是一笑了之,很快就与她擦肩而过。
本来准备进去看看齐笙,可是陈晓娇抬起头,看着齐笙左手绑着绷带,脸色倒还不错,红润极了。只是右手似乎拿着类似课本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她眼眶一热,顺着暗影走了回去。
陈晓娇回到南街屋子里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妹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见着陈晓娇回来,立刻站起来,让出位置。
河边屋子破破烂烂的,当初收养陈晓娇的老婆婆死了之后,就她一个人住,偶尔有一两个姐妹陪她过夜,倒也不觉得孤单。这房子空久了,她也不时回来看看。
芦苇姐死的时候给她在这南街留了套房子,一直空着,有时候有一两个姐妹来过夜。
芦苇姐除了留给她这一栋房子一块地之后,还给她留下一堆仇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她想着想着就往房子更内面走去,可是几个姐妹似乎有意阻拦。
陈晓娇看着势头不对,赶紧往里奔。
一掌拍开房门的时候,她差点没砍人的冲动。
一包东西,用黄色草纸包着的,摆在桌子上,不用拆开陈晓娇也知道是什么。
地上还有几个受伤的姐妹,一股刺鼻的血型味让她作呕,脑海里浮现昨日齐笙被砍的时候,那滚烫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一阵血腥。
陈晓娇沉住气,不让自己发怒,尽量平稳了心情坐了下来。
“说吧,怎么回事?”一小妹倒来一杯水,也不知道是象征的表达息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