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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冥芝。”
“冥芝?”果然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是一种长在墓地里的灵芝。”
“啊?还有这种灵芝?果然不是易得之物。”清凌惊讶的用手掩了唇。
见芯儿眼中浮现的失意之色,复又拉紧了芯儿的手,安慰道:“这冥芝虽然难找,但也不是寻不到的,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打听。”
芯儿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眸子笼上一层雾气,“小姐,除了我爹,您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好的人。”
清凌轻轻拍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只顾着说我的事,倒把正事忘了,小姐,你准备怎么办呢?”
“嗯……那玉佩是柳家的信物,我是定要寻回的。”清凌转身走到书案旁,随手拿起案边的琵琶拨了几下。
“不行,小姐您不能去,太危险了,您连对方是谁都知道,万一中了别人圈套呢?我听春桃说,老爷已经不再追究玉佩的事了,您又何……”芯儿一脸惊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清凌对芯儿故作轻松的一笑,“放心,你家小姐我的别的不精通,脚底抹油的功夫可没人能比。”
那人既然能将信送到柳府来,自然有不一般的手段,去府外会一会,总比那人找上门来的好,她既不想让柳府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们。而且拿自己玉佩的人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所以更要去弄个明白,她才会安心。
“那芯儿和小姐一起去。”
清凌摆摆手,“不可,你要留在府中替我遮掩。不能让春桃她们知道。她们知道了就等于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可是……。”芯儿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前去,虽然她知道她的内力已经不俗,但没见过她用过什么招数。
“就这么说定了,芯儿,今晚府里就全靠你了。”清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多了一个帮手果然是不同,特别是如此聪明又懂武功的帮手。
转身看到芯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清凌笑了笑,胸中成竹地说:“你放心,那人如果想对我不利,刚才那一箭已然要了我的性命,我想那人定是有别的目的,才会约我相见。所以芯儿你不用担心。”
芯儿轻轻点点头,不再阻拦。她刚才已经观察过那支箭,射这支箭的人内力远在清凌之上,所以如果那人真想要了她的命,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恐怕也难救得了她。何况此事是不是冲着清凌来的还是个未知数,自己贸然前往,不但使她更加危险,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是夜,清凌指派芯儿在屋里值夜,打发了春桃她们后,穿上夜行衣,用黑色面纱遮了脸,拢了拢盘在臂间的鬼蚕丝,对着芯儿的愁容笑了笑,“芯儿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定回来。”
不等芯儿回答,人已经飘出屋外。芯儿追出门去,见她如暗夜精灵一般冲进了无边的黑色夜幕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芯儿一怔,没想到小姐的轻功竟然如此……怪异。
第二十五章 我们拉勾
清凌轻功精进不少,现在已经不用借助飞爪,轻轻松松便飞跃过了府墙。在城中房顶上一阵穿梭,飞进一家院子。四下打量一下,这是一个在东越京城中常见的普通人家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竹子,一条石子路通向竹子深处的竹屋。竹屋的窗口透出些许烛光,有悠扬的琴声自里面传出。
清凌站在小路尽头,思索片刻,从路边摸了一块石子砸向竹屋。
“啪嗒”一声,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一个闷闷的男声自屋里传出。
清凌足尖轻点,人已经到屋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屋里的男子抬起头向她望来。
那男子身穿一身白色衣袍,头发自耳尖向上束成一束,其余的则散在肩上,金质的面具遮住了他几乎整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怪不得他的声音刚才听起来闷闷的。
“我的玉佩在你的手里?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会将玉佩还我?”清凌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既然知道这玉佩是自己的,而且将信送到柳府,自然了解自己的底细,所以拐弯抹角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拿一样东西来换。”男子低下头,抬起双臂,宽大的袖口搭在他的手腕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
“什么东西?”
“冥芝。”
“冥芝?”清凌睁大了一双杏眼,这是今天第二次听个名字,“你也要冥芝作什么?”
“这与你无关,只要你拿冥芝来,我便还你玉佩。”男子冷漠地答道。
“好,那如果我找到了如何通知你?”
“你去仙客居,到时自然有人和你联系。”
清凌眨眨眼睛,仙客居?叶天鹏家开的餐馆?
“好,成交!不过……”清凌顿了顿,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看向他,“你先让我确认是不是我那块玉佩,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男子冷哼一声,“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者,如果玉佩不在我这儿,我岂会知道你丢了玉佩?”
清凌哈哈笑了两声,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道:“未必未必,我丢了玉佩的事,整个柳府的人都知道,而且我那多嘴的二哥还替我到处宣传。也许你是偶尔听到别人说的,然后想来讹我也说不定啊。”
男子明显一怔,琴声乱了几拍。清凌暗喜,有门儿。清咳了几声,来回左右踱着步,“如果你拿不出,那刚才我们的交易就算不得数。”
男子轻叹一口气,“也罢,让你确认下也是应该。”说着,从袖中摸出玉佩,举在手里。
清凌定睛细看,果然是她丢的那块玉佩没错。
男子正要收回,“哎,先别收回去,这屋里太暗,我再仔细看看。”
清凌又向前探了一下身,趁那男了没有反应过来,右手一挥,鬼蚕丝从袖中射了出来,径直向玉佩飞去。
男子反应奇快,一边将手中玉佩握入掌中,一边用另一只手捞起桌上的琴挡在前面,鬼蚕丝绕在了琴上。
清凌反手又将左臂间的鬼蚕丝抛向男子握着玉佩的手。
男子向后退了一步,顺着力道将琴一拧,横了过来,清凌左臂的鬼蚕丝又绕到了琴上。
清凌双手向后一拉,没有拉动,拧了眉头,使足力气,又是一拉,还是纹丝不动。
男子冷笑,“你这个丫头鬼点子还真多。”
清凌白了他一眼,“怎样?兵不厌诈!”
男子空出一只手将玉佩塞回怀中,双手握在琴的两侧,轻轻往怀里一带。
清凌顿时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终究是内力比不上别人,心里恼火至极,急忙收回两道鬼蚕丝。
男子察觉她的用意,途中突然撤回全部力气。清凌失去支撑,身体由于惯性前冲着向桌子摔去。
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娘,这男人心眼太坏了,明摆着想把她摔到桌子上。
本来她可以控制着身体尽量不摔的如此实在,但她不想就这样便宜了他,于是放任着身体向下摔去,却将手中的鬼蚕丝再一次抛了出去。
男子感觉面上一凉,面具已经被清凌的鬼蚕丝打飞。
同时哎哟一声,清凌扎扎实实地摔在桌子上。
清凌痛的在桌上打了个滚,翻到地上,支撑着地面半跪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冷笑着望向男子。
只看了一眼,她便呆住了。
那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黑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冰冷,薄薄唇紧抿着。
“是你!怎么会是你?!”清凌的声音带了些怒意,玉佩果然是掉在桃林边的那个院子里了。
南宫羿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将琴轻轻放回桌上,又弯腰捡起滚到一旁的面具,掸了灰,也放到桌上。
“我大意了。” 南宫羿变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没有想到她如此倔强,宁肯自己摔伤也要击飞他的面具。
清凌闻言,轻昂起头,脸上现出些得意的神色。
南宫羿看见她的神色,感觉好笑。明明自己没沾到什么便宜,居然还会表现出这种神态。于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眸中的冰冷也化了几分“怎么?你还想打?”
清凌站起来,扯下自己的面纱,叹了口气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你我刚才说的可还算数?”好女不知眼前亏,小女子能伸能屈,这些道理清凌还是懂得。
“自然算数。”
“那我们拉勾。”说着伸出玉葱似的小指举到羿的眼前。
南宫羿迟疑了一下,最终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小指。
清凌不客气,上前用小指勾了他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看着她一脸的纯净天真,竟有些失神。
清凌感觉胸腔内火辣般痛忍不住咳了几声,复带好面纱,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南宫羿说道:“你知道这冥芝是极难找到的,万一我找不到,那玉佩就请你帮我好好保存。”
看着他轻点了下头,清凌才放心的走出屋子。
南宫羿确认清凌已经走远,撩了衣袍,重新坐回桌前,手指抚上琴弦,“戏都看完了,还不出来。”
布帘挑开,言墨和言砚二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几日不见,这丫头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言砚双臂抱在胸前,用一只手抚着下巴说道。
言墨则若有所思,“殿下,您可看出她用的什么武器?”
南宫羿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琴边的面具,转动着,“似乎是天蚕丝,但似乎又不是。”
“天蚕丝多为绿色,但是柳清凌用的却是黑色的。”
言墨心中一惊,“黑色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鬼蚕丝?”
“鬼蚕丝是什么?”言砚好奇地瞪大了双眼。
言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时叫你多读点书,你总是偷懒,什么都不知道。”
言砚揉了揉鼻子,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我一看书就想睡觉,还不如练功来的痛快。”
南宫羿依然盯着手中的面具,“传说有一种极为罕见的鬼蚕,此蚕通身黑色,以冥界的鬼桑为食,一百年才吐一次丝,丝也为黑色,用此丝精炼制成的武器鬼蚕丝,可以在缠绕在臂间,刚中有柔,柔有带刚,锋利似刃,却又柔软如丝,是比天蚕丝还要厉害百倍的武器。”
言砚砸了砸嘴,“世间果然有这般厉害的武器?”
“是很厉害。”南宫羿双手轻轻一掰,金质的面具顿时裂成两瓣。
言墨和言砚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如此,应该是鬼蚕丝没错,天蚕丝虽也削铁如泥,但遇到黄金这样韧性的极高的东西却无能为力。”
南宫羿说完,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踱到屋门口,抬头望,黑蓝色的天空中,闪烁着几颗明亮的星星,晚风过处,飘散着幽幽翠竹的清香。他又想起那根伸到面前的小手指,叹口气,心中有些后悔用冥芝来试探她,如果她与鬼域无关,自己岂不是陷她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言墨你派人严密监视柳府的动静,见到柳清凌有任何异动都来报我。”
言墨会意的点点头。
言砚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如此诡异的轻功,如此罕见的鬼蚕丝,说她与鬼域无关,我才不信。”
“万事无绝对。”南宫羿淡淡地回了一句,心中却笼罩了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不安。
第二十六章 不祥的冥芝
芯儿在房间里搓着手踱来踱去,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小姐已经出去几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真后悔放她自己一个人前去,也许她现在已经遇到了什么危险,自己却只能在房里干着急。
“芯儿……”屋里闪进一个黑影,脚步有些踉跄。
芯儿手一抖,急忙迎了上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小姐,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清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我没事的,芯儿。”说完又咳了几声。
芯儿急忙松开她,反手拉起她的手腕,仔细地探着她的脉,“小姐,你受伤了?”眼睛紧张地盯着清凌的眸子。
“就摔了一下。”清凌知瞒不过,索性将晚上发生的事一古脑全告诉了她。
听完,芯儿的媚眼中闪出一丝狠绝,“那个人让你找冥芝?”
“嗯,是啊。”清凌翻出茶杯,倒了一杯水,一饮而下。
“小姐可知那人的身份?”
清凌又端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回道:“不知道,只知道他叫羿。”
“羿……。”芯儿喃喃地垂头思考着,“难道是他,南……”
“是谁?芯儿你知道那个人?”清凌歪头一脸好奇看着她。
“不……我不知道,好了小姐,告诉我,你伤在哪儿了?”
清凌咧咧嘴,指指背后。芯儿小心地帮她将夜行服褪下,见她的背上已经青紫一片,心疼地道:“忍着点,我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