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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全然顾不得什么黑衣人了,所有的心思都在尉迟季然的伤势上。
那黑衣头目站在原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
第七十六章 一个人的三种身份
那黑衣头目站在原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
清凌知道自己打不过那黑衣头目,下意识张开双臂,用自己姣小的身躯挡在尉迟季然的前面。
见黑衣头目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得抖出鬼蚕丝缠住他的手臂,一双杏眸含满坚毅。
黑衣头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鬼蚕丝,又抬眼深深地望着她,“我只是想给他止血而已,再不止血恐怕他真的就活不成了。”
“喂,是男人的,就别难为女人,本宫就是死了也不会躲在女人的身后。咳咳……”
尉迟季然咬牙重新站起来,用完好的那条臂膀将清凌重新拉到自己身后。
黑衣头目突然持蛇行剑向他们攻来,清凌撤回了鬼蚕丝,去挡他的剑,却不想,那一招只是虚招,黑衣头目趁机又上前一步,用手指飞快地分别在尉迟季然几个大穴上点了几下。
然后收了剑,跳到船头的一个高处,招呼着所有的黑衣人,“撤!”
黑衣人得到命令,纷纷跳下船,清凌追过去,趴在船舷上一看,原来这条大船周围有很多黑色的小船,隐在暗影里。
那些黑衣人跳到小船上,借着江流,快速向下游驶去,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了踪影。
“殿下!”
侍卫们哗啦一下围了上去,清凌回头一看,尉迟季然已经晕了过去。
清凌扑过去,抱起他的头,大喊道“快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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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一艘黑色大船前,黑衣人弃了小船都登上了那艘大船。
黑衣头目将全部黑衣人聚集在船舱内,慢慢揭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和那身黑衣极不相衬的儒雅俊秀的面容来。
他凝重地转过身,看了看在底下聚在一起的属下,半晌才道:“方才是谁发的暗器?”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
“回少将军,是属下!”一个黑衣人上前半跪了下来。
“无视军纪,拉出去,杖毙!”
那黑衣人一惊,本以为自己救主的行为会得到嘉奖,却不想换来了如此严厉的惩罚。
“少将……将军,属下不服,属下只是……”
“不服?行动之前,我是如何下的令,你还记得吗?”
“只找要找的人,不得伤害无辜……”黑衣人声音慢慢低沉下去,垂了头。
“你无话可说了吧,来人,拉出去!”
“少将军……饶了属下吧,属下也是救主心切!”
黑衣将军挥挥袖子,神色坚定,“拉出去!”
“慢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舱外传来,跪着的黑衣人大喜,跪行着扑向门外走进的一个老者,“老将军救救属下吧。”
黑衣将军面色微微一变,也迎了上去,“父亲!”
那老者六十多岁左右,花白胡须,一身家常的打扮,周身却透着一种让人望而生寒的阴戾。
“鹏儿,念在他一心为主的份上,就算了。”老者拈着胡须,慢慢踱上舱中正中的位置,坐下。
黑衣将军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同意了,“是,父亲!”
老者点点头,对着属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光了,老者望了望儿子有些瘦削的俊雅面容,说道:“鹏儿,为父都听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这样尊贵的身份,还怕没有女人来爱你?”
“父亲……都过去了,如今她已经是尉迟季然的太子妃,天鹏不敢再有奢望。”
老者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安心多了。鹏儿,其实你娶欣然公主,是最好的选择……”
“父亲!”
老者摆摆手,“好了,虽然这样有利于我们控制南吴皇室,为父明白,不会难为你,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你对她虚以委蛇些好。”
黑衣将军有些无奈,但依然恭顺的回道:“天鹏明白!”
老者站起身来,拍拍儿子的肩膀,“鹏儿,我叶锦今生有缘让你叫我一声父亲,真是此生无憾啊。”话说的极为真挚,但嘴角却闪出一丝冷笑。
叶天鹏闻言跪在地上,“父亲的养育之恩,天鹏没齿难忘。”
叶锦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来,“你我父子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叶天鹏却没有动,“天鹏今天出师不利,请父亲责罚!”
“这不能怪你,是我们的消息太滞后了,何况沐无痕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是为父也不一定认的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就算他沐无痕顺利返回了鬼域,为父也有办法对付他。”
叶天鹏抬头望了望叶锦的阴晴莫辨的脸,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寒意。
有谁会想到,富甲三国的大商贾叶锦其实是北齐皇室影卫兵团的首领,又有谁能猜到,叶锦也是江湖上最诡异和强大的门派--鬼域的左护法沐远?
拥有三种互不相干的身份的却恰恰都是同一个人!
“鹏儿,你也累了,休息吧。天亮之后,我们还得回陆上有重要事情办。”
“是!”叶天鹏答应着,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他确实要去冷静一下,要去整理一下他已经纷乱的心情。今天晚上,有太多太多的意想不到。
叶锦站在空无一人的船厅里,慢慢踱回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宇文天鹏,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不枉费我当年冒死将你们兄弟从北齐救出来,等假借你们的名义夺了北齐的皇权,整个穹洲就是我沐某人的了,哈哈哈哈……”狂笑着,双手拂过面颊,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比刚才年轻的多的脸来……
第七十七章 他在心中的分量
柳清凌站在房门外,茫然地看着侍女一盆一盆的将清水端进去,又一盆一盆地将血水端出来。
这里不比21世纪,可以用输血的办法来解决失血的问题,如果血再止不住,那人只能血干而亡。眼前出现了幻象,尉迟季然那张邪媚的笑脸,慢慢变得惨白,继而变成代表死亡的青白色,不,不可以,她狠命摇了摇头,正想夺门而入,太医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太医,尉迟季然……我是说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微微的颤音。
王太医施了一礼:“回娘娘,幸好没有伤在重要的脏器处,且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因为失血太多,殿下还在昏迷着,只要能醒过来,才能保证没有性命之忧。”
消息可谓好坏参半,但也着实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向后倚在墙上,压在眼底的泪一下就涌了出来,那一刹那,才发现尉迟季然在她心中分量原比她想象的要多很多。
“我去看看他。”
春桃却一把拉住了她,“公主,您换了这身衣服再去吧。”
清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穿着睡觉时的中衣,而且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模样,作为一个太子妃,实在是很失仪的事。只得先随着春桃下去换衣服先去换衣服。
“徒弟,醒一醒!”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你忘了我们的十五之约吗?”一枝梅翻了翻眼皮,歪头睨了清凌一眼。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柳清凌早就将她和一枝梅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而且那些身法和轻功,她也没有练习过多少。
一枝梅望着徒弟难掩疲惫的小脸,弯了嘴角,“算啦,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总够你的成长了,武功的事先放放吧。”
“真的?今天不检查作业了?”清凌惊喜地叫出声来,虽然她总是和一枝梅嘻皮笑脸的,其实内心中是极为尊重他,他说的话,她是不敢不听的。
“嗯,是啊,今天先放你一马。”一枝梅捋了捋胡须,“今天晚上,为师我就和你说说你最近发生的事吧。”
“师父,我的事你都……知道?”清凌大感意外,一个普通的鬼差也能知道地面上所有发生的事吗?
“我当然知道,你发生的一切事我都知道,你将来……咳咳……”一枝梅差点说漏了嘴,只好用咳嗽来掩饰。
“徒弟啊,你只要记住为师的一句就好,一切因果皆是缘,相信心底的感觉,顺其自然便好。”一枝梅说着慢慢隐了身形。
“师父……”清凌身子一晃,从梦中醒来。
原来,自己累的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床上尉迟季然依然昏睡着,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面庞,依然掩饰不住绝代的风华。
歪头看了一会儿,轻轻地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五官轮廓。
他的眼线真长,末尾还微微的向上挑起,怪不得每次看人的时候总是有种挑逗的意味。
鼻梁像用刀刻出来的一般又直又挺,大小竟然也是恰如其分。
他的嘴唇有点薄,但胜在他的嘴角上,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向上翘起的。
他的下巴因为中间有道美男沟,成了整张脸的亮点。
正想把手抽回,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扣住。
“你醒了?”她惊喜着叫起来。
尉迟季然慢慢睁开眼,虽然有掩有不住的憔悴,脸上却依旧带着调侃的笑,“勾引这种事,最好在为夫伤好之后再做。”
清凌红了脸,缩回手,站起身来,“谁勾引你了,我……我是怕你发烧,帮你试试体温而已。”此话一出,自己都感觉是越描越黑,哪有人试体温用手指在五官上描画的?
偷瞄了一眼,见尉迟季然勾着嘴角,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的窘迫。
“我去叫太医来看看你……”她掩饰着往屋外走去。
尉迟季然半支起身子想拉住她,伸手却扑了空,反而扯动了伤口,痛的又躺倒在床上。
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停嘶嘶地吸着凉气,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
小女人,这次就先放过你,等本太子的伤好了,就会用行动告诉你,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太医重新给他换了药,又诊了半天脉,站起身来,道:“太子殿下,您的伤已经无大碍,只要安心伤着便好。”
尉迟季然闭了闭眼,又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想坐起来。
“我来我来。”清凌抢在宫女前一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又等他坐稳后,又赶紧整好靠垫,让他倚在上面能舒服些。
尉迟季然垂眼静静看着她紧张兮兮、忙碌的样子。垂下的长发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清凌转身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药碗,用银匙舀了一勺,凑到唇边,轻轻吹凉,再举到尉迟季然的嘴边。
药很苦,甚至刚一进到口中,整个舌头就骤然缩成了一团。
尉迟季然却很享受这个过程,只盼着那碗药再多些,不要这么快喝完。
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王太医在一旁拈须一笑,“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将老臣开的药喝光。”
看着清凌疑惑的表情,老太医笑着继续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们太子从小就是最喜甜怕苦的,老臣哪次熬好的药,十次倒有九次半被他偷偷倒掉。刚才老臣还在担心,这次的药殿下能喝下多少,如今看来,这种担心再也没有必要了……”
尉迟季然被人当面点破弱点,脸上有些挂不住,挑眼看到清凌此时也是一脸绯红,分外可人。
“咳咳……”尉迟季然故意咳嗽两声,掩饰着面上的不自然,“王太医,这几天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王太医岂是不会看眼色的人,闻言赶紧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一齐叫了出去。
“这个老头子……”尉迟季然摇头轻笑着,说什么不好,非得把他从小那点糗事都抖擞出来,明摆着让这个小女人看他的笑话。
“你……饿不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感觉两人单独相处太尴尬了些,清凌自己找着借口想趁机也跟着溜走。
“清清,如果那晚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
还未走到门口,尉迟季然的声音从身后悠悠的传来。
清凌猛地一下站住,没有回头,揉着发酸的鼻头,“才不会,反正算上这次你还欠我一次。”
尉迟季然仰起头,苦笑着,心里募地有些悲凉,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清凌扶着门框,“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欠债不还,就是追到黄泉,我也会向你讨回来的,所以你别想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下去的心因为这句话重新归了原位,两眼放出柔情的光芒,嘴角绽出浅笑,望着那可人儿离开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眼。
半晌,才回神,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苏怀轩给本宫找来。”
“殿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