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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回神,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苏怀轩给本宫找来。”
“殿下,您的伤……”苏怀轩自那晚之后就一直在各个船上不停的巡逻,虽也担心尉迟季然的伤,却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看上一眼。
“无妨!”尉迟季然坐直了身子,“最近这两天,北齐的人可有动作?”
“属下也是奇怪,那日之后,那些暗影卫便没了踪迹。这次北齐的行动似乎与以往不同。”
尉迟季然低下头,略略思考了一下,“本宫总感觉那个黑衣人似曾相识,如果不是他及时点了本宫的穴,恐怕王太医早就回天乏术了。”
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总感觉这件事和清清脱不了干系。”
“殿下,您说娘娘她……”
“我也只是怀疑。”尉迟季然沉默了,回忆起那晚那个黑衣人望着清凌深不可测的眼神。他也是个男人,怎会看不出那是一个男人思念一个女人特有的眼神。
难道是南宫羿?绝无可能,南宫羿绝不可能与北齐有什么关系,那还会是谁?
第七十八章 大限将至
“属下只是奇怪,娘娘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兵器?难不成,她是鬼域的人?”
“不,清清她不是。”尉迟季然说的斩钉截铁,虽然她身上有很多事解释不清,但在这一点是,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属下想起来了,娘娘身边以前有个丫头,好像叫沐芯儿,娘娘之前不管走到哪儿似乎都带着她,这次和亲,她却没有跟着来,难不成北齐的人要找到的是她?”
尉迟季然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中沐芯儿的影像,那样的一双眼睛,突然让他想起一个人,可是,那怎么可能,那人明明是个……男人。
尉迟季然敛了眉,正色道:“怀轩,传信让他们给本宫去查查那个沐芯儿的底细。还有,我们要改变路线回南吴。”
“属下已经安排了,再有两天船便能到我国的地界上,属下已经通知吴将军,他已经起程来接殿下了。”
“好,进了南吴,就改陆路。”毕竟是失血过多,纵然身体底子不错,还是虚了一些,只说了这么一会话,便感觉有些疲累,尉迟季然只好重新仰倒在床头的靠垫上。
苏怀轩看出了他的疲态,“那属下告退!”
“怀轩,以防万一,还是派人盯紧她吧。”内心深处极排斥怀疑她的念头,可是为了南吴国,他却不得不如此。
苏怀轩了然,“属下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将手搭在额上,尉迟季然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慢慢闭了眼,“清清,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自从尉迟季然受伤后,这是第一晚,清凌回自己的房间睡,这几天身心的双重辛苦在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瞬时释放了出来,头一歪便睡着了。
她睡的很沉,即使感觉有人将她从床上横抱起,也只是轻轻嗯了几声,眼皮都不曾动一动。
这是什么味道?真好闻,不同于平时所见的各种熏香,似乎是很多药材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伸手摸了摸,这是什么,又滑又软,手感好的不得了。她忍不住用手指掐了掐,弹性也不错。
“清儿……清儿……”
这是谁的声音,陌生的很,但似乎又有几分熟悉。
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儿,朦胧中,一张妖冶非凡的脸近在咫尺,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好困,真的不想睁眼,她又闭了眼,难道自己在发春梦吗?不过这张脸的触感真是太真实了。
她感觉那张脸向她俯低下来,热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
“你是谁,把她放下!”一声暴喝将柳清凌的困意吓退了好多。
极不情愿地揉着眼睛,慢慢睁开眼,尉迟季然右手提刀,左手捂着伤口,带着一众侍卫站在对面。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头顶上陌生男人的声音飘过,“我是谁很重要吗?我就是要带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
清凌打了个激灵,猛地睁了双眼抬头寻声望去。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任何关于美貌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出眼前这张脸的绝色,在银色月光和绯色锦袍的映衬下,细瓷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额前几丝墨发被晚风吹起,沾在娇艳欲滴的樱唇边,无比诱人。一双掠人心魄的狐狸眼中,宝石般的眸子璀灿如夜空繁星。
尉迟季然这样的穹游第一美男与他站在一起顿时显得黯淡无光,平凡至极。
一时间,清凌被这追魂摄魄的美眩惑了,半梦半醒之间,喃喃道:“好美的人……”
男子俯下头,抬起如玉葱般的纤纤手指将她面上的碎发丝轻轻撩开,“清儿喜欢我这副模样?”声音透着一股娇宠,甜糯的粘人。
“柳清凌!你白痴了吗?”尉迟季然对他们的暧昧再也忍不可忍,提刀冲了上来。
望着面孔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尉迟季然越来越近,柳清凌使劲眨了几下眼,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你是谁?”清凌挣扎着想从那绯衣男子的怀抱中站起来,刚动了一下,便感觉腰间一麻,手脚顿时变得软软的没了力气,喉咙里咕噜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清儿,你乖,在这儿等我……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就带你走。”绯衣男子边说边将她慢慢放在船头,将她靠坐舷杆旁。
“尉迟季然,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了,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绯衣男子早就注意到尉迟季然捂着伤口的左手,又道:“只要带走她,其他的既往不咎……”
说着,回头对着清凌勾唇一笑。那是怎样的一笑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形容不出的震撼,清凌本能咽了一口口水。
尉迟季然大笑起来,轻蔑地说道:“你这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想劫本太子的人,你该多带点人手来。”说完,头轻轻一摆,身后的侍卫都冲了上去。
绯衣男子冷笑着,轻挥衣袖间,十几个侍卫已经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尉迟季然急忙上前蹲下身子查看。那些人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眉间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心中一凛,握紧了手里的五凤朝阳刀,慢慢站直身体望向船头妖娆无比的男子。
“鬼门十三针!你是鬼域的人?”尉迟季然的声音低沉下来。
清凌也是一惊,鬼域?好耳熟的名字,是很厉害的门派吗?
“既然知道,你还要打吗?”男子轻挑了眉眼,用手指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绺长发,漫不经心的问道。
尉迟季然突然仰头大笑,几乎将眼泪都笑了出来,“这是本太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你是鬼域的人,本宫就会怕了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听了他的奚落,绯衣男子有些恼怒,从腰间重新摸出金针握在手中,再次抛向尉迟季然,手法之快,让人感觉眼花缭乱。
尉迟季然将手中的刀抡了起来,挡飞了向他飞来的金针。
不过这一动,却牵扯到了伤口,伴着撕裂般的疼痛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殿下,让我去。”苏怀轩提剑走到尉迟季然身前。
绯衣男子挑起狐狸眼,斜睨了一眼苏怀轩,厌恶地撇撇嘴,道:“老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送死!好吧,我就让你们死个痛快。”
说着从腰后抽出一条泛着惨白寒光的长鞭,轻轻抖了抖,长鞭发出骇人的声响,如同地狱中恶鬼的哀号。
尉迟季然身后的侍卫发出一声惊呼,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尉迟季然眉头锁的更紧了,他认得那绯衣男子拿的分明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利器--鬼骨鞭。
眯了凤眸,按了按苏怀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我当是谁,原来是鬼域的少宫主。”
鬼骨鞭,至阴至寒的诡异武器,放眼天下,唯有鬼域的少宫主沐无痕一人能驾驭。
“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本少尊不会就此罢手的。”说着,扬起鞭子朝他们扫来。
尉迟季然顾不得疼痛,抡刀上前招架,苏怀轩及几个侍卫却躲闪不及被鞭子扫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绯衣男人只是看似不经意的一扫,苏怀轩这样的高手就已经倒地不起,如此功力着实让人发指,而且尉迟季然的伤口已经崩裂开了,此时怎么可能是那绯衣男子的对手。
柳清凌心急如焚,运气想冲开被点的穴道,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只能坐在一旁徒劳地瞪着双眼,看着尉迟季然的脸越来越白,侍卫倒下的越来越多。
瞅准一个空档,尉迟季然闪身抽离鬼骨鞭所及的范围,用刀支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甲板上。
如果自己不受伤,也许还有一线胜的希望,但现在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抬头望向船头被人点了穴道的柳清凌,见她正一脸焦急着望着自己,大大杏眼里水雾迷漫。
她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吧,尉迟季然感到胸中涌出一股暖流,他有些勉强的对着她咧嘴一笑,咬紧牙关,重新站了起来,就算死,也不能死的太窝囊,特别是在她面前。
绯衣男子见他对着身后深情一笑,有所领悟,回头瞟见柳清凌紧盯着尉迟季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脸色顿时阴郁下来,再次举鞭发泄般地朝着尉迟季然的头顶劈了下去。
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的尉迟季然明白大限将至,凝眼望向清凌的方向,嘴角慢慢堆起令人动容的深情微笑……
第七十九章 怕谁误会?
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的尉迟季然明白大限将至,凝眼望向清凌的方向,嘴角慢慢堆起令人动容的深情微笑。
只差半寸就要落到头顶的鬼骨鞭却被横出的一剑挡飞了。
未等沐无痕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闪,他听到了自己的皮肉与金属相吻发出“呲”的一声闷响。
一袭白衣的谪仙男子持剑站在二人中间。
看清了来人,两人齐齐低呼了一声:“南宫羿!”
南宫羿飞快的瞟了一眼绯衣男子身后同样惊讶的柳清凌,抿紧薄唇,冷冷的看着绯衣男子,“沐无痕,你失踪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尉迟季然心中暗松一口气,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还不忘了调侃道:“南宫羿,你再晚来一会儿,清清就要当望门寡了。”
沐无痕重新摸出金针扎向自己的穴道以控制伤势,同时对着南宫羿射出两道与那双妩媚的眼睛极不相符的凶光,“我与尉迟季然相争,却便宜了你此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高看我了,我还没有卑鄙到你想的那个地步。”南宫羿将剑背在身后,冷道。
虽然现在受了外伤,如果自己将剩下的金针一次性全部发出,还有机会趁乱带她一起走沐无痕转动着黑宝石般的眸子向船头望去。
眼光扫到原本清凌坐的地方,他一下愣了,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有些惊慌的四处张望,才发现,原来,就在刚才他与南宫羿说话分神的时候,柳清凌已经被言氏兄弟给救走了。
此时,已经被解穴的她正跪在尉迟季然身旁,用小手紧紧压着他伤口帮他止血,她的脸恰好被南宫羿的人影挡着,看不真切,但却依然能感受到她对尉迟季然的紧张与关切。
沐无痕低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带走她。
他将满腔的愤怒都转到南宫羿身上,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外伤,猛甩了一下手里的鬼骨鞭,鞭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朝着南宫羿直直刺来。
南宫羿飞身跃起,躲开鞭子的同时,将手中的龙泉剑送了出去。
沐无痕不敢怠慢,举鞭去挡,电光火石之间,他被南宫羿的浑厚的内力震的连退几步,嘴里尝到一丝腥甜的味道。
他的内力偏阴寒,而南宫羿的内力恰好和他相克,如果不是自己功力还未恢复顶峰期的状态,南宫羿未必能沾到便宜,但是现在加上外伤,他已经不可能打的赢了。
不敢再恋战,收了鬼骨鞭,将腰间剩余的金针全都聚在掌心,瞅准南宫羿发动攻式的一刹那,全部掷了出去。
南宫羿足尖轻点,跃到尉迟季然身前,挥舞着手中的龙泉剑抵挡着密如雨丝的金针。
沐无痕则趁机用鬼骨鞭缠上舷杆,跃出甲板,绯色的衣衫如翅膀般张开,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南宫羿,尉迟季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千里传音送来沐无痕甜糯却带着狠绝的声音。
全船的活着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南宫羿收了剑,转身望向那个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人,后者则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尉迟季然身上,全然没有注意他的目光。
心中不可遏制的泛起淡淡的酸涩,但他很快就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