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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去哪儿?”
“她是我的小妻子,自然是接她回家……”叶天鹏的声音坚定而温柔,眼神满含深情。
柳清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涨的红红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接死人回家干嘛?你疯了吗?而且你弄清楚了吗,那个棺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
望着叶天鹏惊诧的眼光,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对不起……我……”
他浅浅的笑了,虽带了无法掩饰的辛酸,但还是笑了,“夫人,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确实该好好去查一查。”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阴阴地传来,扫到身上,冷得如灌进屋里的北风一般。
柳清凌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转头对同样易过容的沐无痕一笑,“夫君你醒了,这位官人在吊念故人,我看不下去,所以来劝慰,天不早了,我也该回房了。”说着,自自然然上前挽住了沐无痕的胳膊。
沐无痕警惕的望了望叶天鹏,终是牵了她的手,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叶天鹏望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重新坐下,拿起酒坛往嘴里倒了几口酒,“清儿,刚才那个女子好像你,我差点就认错了……真的好像,连性子都像……”
房门关上一刹那,沐无痕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是怎么解的穴道?”
“我很早就能解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
“唉,又是这个问题,我说了我要跟你去鬼域啊!”
沐无痕像阵风般跑到她身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清儿,你是真心的吗?不会因为今天碰到叶天鹏而……”
柳清凌点点头,“是真的,如果我想和他相认,早就认了,不过你是不是也要和我解释一些事情呢?”
沐无痕有些无奈,虽他不知道叶天鹏和她讲了些什么,但现在她现在这样问,肯定是已经知道一些事情,如果再隐瞒,恐怕她会生气。
“我只是想让尉迟季然对你死心,所以……”他有些心虚的抬眼望了望柳清凌,“所以我就做了个假象,让他以为你已经死了……”
柳清凌点点头,果然是好办法,既让尉迟季然死了心,也让别人死了心,既除了敌人,又绝了后患,真是一箭好几雕。
“那我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尉迟季然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沐无痕听到她的疑问,竟然有些得意的,像小孩子一般笑了,“我找了一个身材和你差不多的女人,给她易好容就行了,再把你的衣服给她换上。在那样的情况下,谁会想到,你其实是被人调了包了。”
“你的易容术就这么无懈可击?一点破绽也不会有?”柳清凌虽不赞同他的作法,但还是有好奇心。
“破绽当然有,但是很少,而且尸身很快就会入殓,谁会再打开棺椁去查看呢?”
第九十六章 那些真相
沐无痕边说边将她的肩膀扳过来,妖冶的眸中闪过一丝惶恐,“清儿,你不会怪我了吧?”他其实是怕叶天鹏将自己同时作的另一件事也说出来,那一件事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她摇摇头,“没有,其实你的办法很好,我死了,我的家人虽难过却也可以少一些麻烦,只是……”她的眼睛望向门外,“叶天鹏他是无辜的,不该跟着一起伤心。而且我曾经伤害过他……”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叶天鹏吗?”沐无痕的表情冷了下来,“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他根本不姓叶,他姓宇文,宇文天鹏,北齐刚刚登基的新国君!”
柳清凌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他只是个商人……”
沐无痕冷哼了一声,甜糯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经商只不是他们叶氏父子的幌子,这样他们才可以不受怀疑的在三国行动,获取三国的情报……”
“叶锦是北齐皇家影卫的头领,更是鬼域的左护法沐远,当年,我父亲派他混进北齐,不过是让他监视北齐的动静,他却利用这个机会,将当时受迫害的宇文天鹏和宇文天鹰救了出来,鬼域上下一开始认为他是可怜宇文兄弟两个,处处给他各种方便,甚至帮助他成了穹洲第一商贾用来隐藏宇文兄弟两人的身份。”
柳清凌抚着额头,这些真像太复杂了,也太残酷了,让她一时接受不了,“不是南吴国国君帮助叶家的吗?”
“哼,就凭南吴国那弹丸小国?没有鬼域的力量,叶家怎么可能在三国畅行无阻?”
“那叶天鹏又如何当上的北齐国君?”
“这……估计是沐远的主意,他掌握着皇家影卫,想接近北齐皇太容易了,再利用鬼域安插在北齐的各种力量,夺权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不然即使夺了权也不会服众。”
“那他岂不是在利用天鹏?”
“你说的没错,沐远确实在利用叶天鹏,不过以叶天鹏的聪明,也不会不知道,所以他开始对夺权并不上心,甚至阻拦,但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答应了沐远,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将北齐皇赶下了台,自己坐上了皇位!”
柳清凌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想起那日在南吴皇宫,叶天鹏让她等他,她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终于全都明白了。他是让她等他坐上那张龙椅,这样就有资本来向尉迟季然要人。
“你不是鬼域的少宫主吗?怎么可以放纵着护法到处胡作非为?”残酷的事实使柳清凌近乎崩溃,歇斯底里的低喊着。
沐无痕闻言抓紧她的肩膀,摇晃着,满脸的紧张与惶恐,“清儿,你知道吗,我的父亲,也就是鬼域的宫主至今下落不明,我虽明知是沐远所为,却没有证据,要处理他,何以服众?你不明白,在鬼域,左护法的权利远比我的这个少宫主要大的多。”
说到这里,他有些黯然,他如何告诉她,为了得到她,他已经不惜和沐远合作了?他对天下不感兴趣,只要能得到她,一切都可以舍得,甚至鬼域一门。
泪流了下来,她忽然感觉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似乎喜欢的自己的人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好。特别是叶天鹏,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为了她,他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她跌撞着冲向门口,她要去告诉他真相,她没有死,所以他也再不用去作什么违背良心和意愿的事。
沐无痕伸手将她从背后抱住,“清儿,你不能去,你忘了答应过我的吗……我现在只有你了,清儿……”说着将脸埋在她的脊背上。
衣服传来一股温暖的湿意,慢慢渗透进心里,将她的心泡得软软的。
见她没有再一进步的行动,沐无痕心中重新腾起希望,他转到她的眼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清儿,宇文天鹏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会乖乖就范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动用我的力量暗中帮助他,还有,如果你出现的话,尉迟季然也会知道的……”
听到尉迟季然的名字,全身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沐无痕说的不无道理,而且自己对叶天鹏的伤害已经筑成,再无法挽回,而且自己又有什么脸面、用什么身份再站在他的身旁?
现在诈死总好过因为自己而引起南吴和北齐不必要的争端,一顶红颜祸水的大帽子,她柳清凌还是承担不起的。
突然感觉好累好累,对沐无痕仅存的那一点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我只想快点回到鬼域……”她轻轻的说道,似在自言自语。
沐无痕侧脸吻了吻她的长发,“我们天亮就走!”
天蒙蒙亮的时候,沐无痕便和柳清凌结账出了客栈。
雪后小镇的街道,格外安静,能够清晰听到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马车快驶出小镇时,柳清凌撩起窗帘向后来时的方向看去,小客栈渐渐地变成了雪地里模糊的、黑色的小点,最终消失在漫天的白色中。
就让自己的死变成他们之间真正的结束吧,天鹏,保重,永别了!
柳清凌将头靠在沐无痕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特有的药香,低声问道:“我以后叫你无痕好吗?”
他握紧了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好!”
清儿,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爱你、保护你,就如你曾经对我的一般。
第九十七章 男人们的争夺战
经过巧遇叶天鹏那件事后,沐无痕再不敢停留,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日后走到了位于三国交界处的鬼阴山下。
鬼阴山是穹洲大陆仅次于层云山的高山,与层云山不同,这座山的山体直上直下,陡峭的几乎不能攀登,山中终年拢着在一团青黑色的雾气,雾气有剧毒,吸入半口已足可以使人致命。所以这座山所在的方圆十里之内,人迹罕至。
沐无痕从一个精致的瓶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清凌,柔声说道:“吃下这个,你就不会怕这山中的雾气了。”
本以为这药很苦,没想到却出奇的好吃,有股淡淡的杏仁儿的味道。
弃了马车,三人走进雾气里,清凌瞪大了双眼,发现山中竟然全是杏树,但这些杏树却都显现一种毫无生气的黑色,枯枝随着风摇摆着,如暗夜里群魔的乱舞。
山中除了他们三个,似乎再无生命的迹象。
走到一处峭壁处,停了下来,“少宫主,属下先去通知宫中。”说着,魑纵身一跳,借着突出山石向峭壁上攀去,像一团乌云般的轻盈,足见他轻功的高超。
清凌开始担心,自己的轻功翻翻墙确实是绰绰有余,但是攀越这样的山崖她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沐无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宠溺地挽起她的手,“别怕,有我。”
看到被他揽腰横抱起的她,脸上依旧挂着的一丝惧怕之色,又说道:“如果真害怕,就闭上眼睛。”
等到擦着耳边的急驰的风声停歇下来,她才将眼睛睁开。
原来,这是一个峭壁凹进去的一个山洞的洞口,洞口很大,竟然还有黑色的大木门,此时,木门已经打开,两边都是俯首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沐无痕将她放到地上,抖了抖衣衫,负手站定,淡定而成熟,全然没有了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青涩娇憨的感觉。引得她侧目注视了好久。
“恭迎少宫主回宫!”
沐无痕对着她莞尔一笑,“清儿,到家了,随我进去吧。”
说着,持起她的手,向门内走进去,那扇黑色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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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凛冽的冬晨,冬风悲啸,夹杂着小小的雪碴,打的人睁不开眼睛。远处无数的山峰交错在一起,一片阴暗凄凉的景象 随风乱舞的白色的招魂幡与黑色沉重的棺椁使原本压抑的气氛更添加了几分悲怆。
黑亮的铠甲,白色的披风,都掩不住坐在马背上英气逼人的男子从眼底眉梢流露出的悲痛。
双腿夹了夹马腹,抖了缰绳,骑马走上前,手里的五凤朝阳刀指向对面军队中为首白袍飘飘、俊逸脱尘的男子。
“南宫羿,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就当着清清的面作个了断吧。”
南宫羿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副棺椁,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千年寒潭一般。
“你我之间的恩怨?”南宫羿收回视线,也拍马上前,与他近距离面对面站着。
“是,如果不是你,清清她就不会死……”尉迟季然的声音有些哽咽,眉头一紧,目光犀利,“所以你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要算账是吗?那我先替她向你讨几笔。尉迟季然,你娶了她,就该好好待她,怎么可以无端的对她心生猜忌?你更不该明知自己妹妹对她充满敌意,却因为一时的意气,舍她而去,使她在太子东宫中受尽冷眼,甚至小产失去孩子。”
南宫羿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悲愤,“如果当日,我知道你会这般对待于她,我就是背负千古骂名,也断不会将她让给你!”
“够了!”尉迟季然将手中刀猛得一挥,刚才南宫羿的话句句都像是在他心上捅刀子。
“南宫羿,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说着,从怀里摸出沾着暗红血迹的信甩给他。
南宫羿接过,飞快的浏览了一遍,“这不是我写的!”
尉迟季然冷笑起来,“敢做不敢承认吗?”转头对着棺椁,说道:“清清,这就是你拼命要去投靠的人,你看清了吗?为了这样的人,你舍下与我往日的一切,值得吗?”
“尉迟季然,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南宫羿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决不会承认。”
“南宫羿,你对我宫中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可见你居心叵测。”
“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你今天将她的灵柩归还,东越绝不会为难你们。”
尉迟季然仰头大笑,“归还?她是本宫的妃,本宫为何要归还?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