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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帕宁苦笑道:“我去楼兰城的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告诉我说,这是郁金香家准备玩一次大规模的剪羊毛,把草原人彻彻底底的收割干净,一次可以平安几十年时间。我当时真的相信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虽然惊怒,但至少心里还算踏实。至少,这个计划虽胆大包天。虽然恣意妄为,但至少前提是为了这个国家好。
可后来我才渐渐的发现出一些不对来。
若是这只是一个把草原人引狼入室,关门打狗的剪羊毛的计划,那么郁金香家为什么会要隐瞒着帝都……甚至连先帝都隐瞒住了?做了两年的战争准备,还在草原上培养出了一支骑兵?
这里面唯一的关键之处就在于,他们没道理连先帝都隐瞒的。”
“所以……”
“所以,我人为郁金香家是想造反,或者说,他们打算做的事情,是一件连先帝都不可能同意的事情。所以那个女人就干脆先斩后奏了。”帕宁苦笑:“为了帝国着想,我宁愿希望是后者!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郁金香家真的造反了,那么对于这个帝国而言,绝对是末日!”
“末日?”斯潘冷笑:“也许只是对于皇室的末日吧。我认为……郁金香家坐了天下,也未必就没什么不好。”
帕宁忽然苦笑,他深深的看了斯潘一眼:“郁金香家……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么?嘿嘿!”
……
…………
船在缓缓的靠岸,船员已经放下了木板,横在了船和码头之间。
陈道临领着自己的几个弟子,还有费欧娜一起下了船。
胡克毕竟是走南闯北惯了的人。跑去了码头上,片刻之后,就雇来了两辆马车。
这里已经是帝国东部,若是往北走上两百多公里。就是李斯特家族的老巢。
而往东南风方向,坐马车走上小半天,就会抵达一个小镇子,那里就是弗里茨家族的领地。
码头上龙蛇混杂。但是陈道临等人一看就身份不凡,还有胡克这种一身彪悍气息的人做护卫,自然也没有人敢来惹事。
两辆马车虽然都是货车改装的。但是好在够宽敞,陈道临倒也不在乎享受不享受的问题,第一个跳上了马车,然后看了一眼费欧娜:“你还跟着我们?”
费欧娜横了陈道临一眼,淡淡道:“反正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弗里茨总督了,这次正好拜访一下也是不错的。”
迪克森听了,轻轻碰了碰胡克的肩膀,压低声音道:“看……我们老师果然不凡,这就又勾住了一个。”
胡克瞪了迪克森一眼,却上去主动和车夫坐在了一起。
陈道临却已经招呼着另外几个年轻的弟子上了马车。
马车一共有两辆,不过第二辆却是用来装货的。
几个人不明白陈道临的用意身为魔法师,出门在外,哪里需要什么货车装货?
别说是陈道临自己了,就算是迪克森和麦昆莎莎这些年轻人,手里都有自己的储物戒指之类的装备,尽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
陈道临却也没多说,先带着众人,在这码头所在的城镇之中逛了半天。
这城镇在澜沧江江畔,又依托一个码头,自然是比那些内陆城市要繁华得多。
又水路的来往运输贸易,城市之中,倒也不少各地的货物。
陈道临带着人在这城镇之中逛了半天,居然大肆挥霍,买了许多东西。
南洋的珍珠,香料。北方冰封森林里走私来的魔兽的魔角,皮毛。西北弄来的上等的牛皮羊皮制品,还有一些南方出产的绸缎之类的。
最后陈道临还在一家武器铺子,买了二十多柄刀剑武器。
这样的举动,就更加叫人看不懂了。
如果说这是陈道临上门探望弗里茨总督,所采买的礼物……却也说不通啊。
这些东西……不是太贵重了,而是……太普通了!
不论是什么珍珠,香料,魔兽皮毛,牛羊皮,绸缎……
在普通人看来自然都是昂贵的好东西。
但弗里茨总督是谁?他可是在东海纽霍芬行省当了十多年土皇帝的人!就算他当官不贪,立身颇正,但是在东海那个富饶的地方当了十多年封疆大吏,什么东西没见过?
况且他自己原本就出身贵族,家中也有产业,家族的产业靠着他在东海当土皇帝,这十多年来,也赚下了金山银山。这些普通的货色,送去给他当礼物,就未免太过轻了一些。
而且……二十多柄刀剑武器?这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陈道临在武器铺里买的都是人家店里的上等货色。
但是,弗里茨总督这种级别的高官家中,谁没有一批护卫武士?哪里还会缺这么些武器?
就连费欧娜都想不明白了,坐在马车上,忍不住靠近了陈道临,低声道:“你买那些礼物,还勉强可以说是送给弗里茨的上门礼物,可……这些刀剑,都是普通货色,你买来做什么?”
陈道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你觉得,刀剑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
“杀人。”费欧娜毫不犹豫道。
“除了杀人呢?”
费欧娜想了想:“壮胆?”
陈道临笑了:“错……刀剑是用来砍东西的。”
“砍东西?”费欧娜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道临。
“斩断心结!”
第五百零二章 【虎落平阳】(上)
第五百零二章 【虎落平阳】(上)
罗曼?弗里茨最近的日子无疑是非常难过的。
在他还在东海担任纽霍芬行省总督的时候,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原本只是出身于一个地方上的小贵族,家族的爵位不过是男爵而已——当然了,罗兰帝国的局势是东部发达西部贫瘠。
弗里茨家族虽然只是一个男爵,但是家族在东部沿海地区。同样的爵位之下,陈道临现在的班底之一皮埃尔男爵,虽然当初也是男爵的爵位,可无论是家势还是财富人脉根基,都远逊于弗里茨家族了。
罗曼?弗里茨在政变之后失势,罢官免职,甚至一度入狱,最后才被释放出来,然后灰溜溜的离开帝都。
回到家乡之后,日子也并不好过。
原本就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尤其是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家族之中靠着这位东海总督的关系,将家业发展扩张了十倍也不止。可如今,这位总督失了势,尤其是,当人们得知,这位总督是得罪了新皇帝希洛——那还会有好日子过?
在这个帝国之中,得罪了谁不好,却偏偏得罪了皇帝,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皇帝。那么可以预想的,在未来的几十年内,这位弗里茨总督都是绝没有翻身之日了。
而且,恐怕这位皇帝心中记恨弗里茨,说不定还会拖累整个家族都跟着倒霉。
因为这样的思维方式,弗里茨总督回到家乡之后,日子也过的很不顺心。
家族之中那些分支的血缘亲属,在这个时候,都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其中固然有担心被皇帝的怒火牵连,而更重要的。则是希望趁机分割清楚家产。
弗里茨家族的产业并不都属于弗里茨总督一个人。按照罗兰帝国的传统,一个贵族豪门家族,族长固然是至高的权威,但是家族之中各个分支的亲属。也都会依附在家族这棵大树上繁衍。在东海担任总督的十多年时间。虽然弗里茨总督并没有贪墨什么,但是利用职权为家族谋取了很多生意上的便利。也是人之常情。
家族的产业因此而增长了十多倍,这可都是全族的共同财产。若是在往常,谁也不敢对这位族长大人提出分割家产,划清界限这种要求。
可如今。弗里茨总督明明已经失了势,甚至就连帝都都待不下去,被灰溜溜的赶回了老家——谁都知道,现在的皇帝讨厌他。
一个失了势的老头子,还有谁会怕他?
家族之中那么庞大的财产,自然就成为了人人眼红的肥肉。
就在弗里茨回乡隐居的这段日子里,家族之中原本不少旁系的亲属。都已经来找过他,甚至不少家族的老人也都给他施加压力,一再的提出了分割财产。
弗里茨总督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哪里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他倒也懒得和这些小人计较。而他自己冷眼旁观,也看清了这世态炎凉。对家族里的那些人,当年对自己卑躬屈膝,如今对自己呼来喝去甚至威逼利诱,这样的嘴脸,让弗里茨总督心中早已经冷透了。
他也懒得和这些人继续纠缠,所以,在这过去的一个月不到时间里,他已经陆续的将不少家产都分割了出去。
原本弗里茨家族十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那些家乡的土地,附近城镇的商铺,还有一些商会的产业,甚至还有一支来往于东海和大陆之间的运输商船船队,也都被这些家族之中的人索要。
弗里茨心灰意冷,心里也憋了一口怨气,干脆就懒得和这些人争吵!
要钱是吧?拿去!!!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万亩的土地,还有那些商铺店铺,那些产业生意,甚至还有几万金币的现金,也都归了旁人。
眼看这些往日里的家族亲人,如今如同疯狗一般的争抢这些财产,弗里茨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已。
而到了最后,这些人却一再的逼迫,甚至起了欺压之心。
除了要分走原本就属于族产的那些财富之外,还打起了弗里茨自己的私产的主意。
这几日,甚至一些人鼓噪,要求召开家族元老会议,要求剥夺弗里茨总督的族长之位。
族长这个位置,弗里茨总督自然丝毫不在乎的了。
号称“天下第一总督”的纽霍芬行省总督的位置都说没就没了,一个小小的地方贵族家族族长的位置,他哪里还会在意?
可偏偏这些人得寸进尺,不但要求剥夺他族长的位置,更是要求他要让出家族之中的祖宅!
这些人的理由是,家族的祖宅,应该是族长一家才能居住的,既然你不当族长了,那么这宅子自然是要让出来给旁人的,没理由让你继续霸占着。
弗里茨这才愤怒了起来。
家族之中这祖宅原本在自己当总督之前,只是一个不大的府邸,不过只有几亩地的面积,一套不大的宅院。可自己当了总督之后,十多年来,是自己花费了钱财,将这宅子扩充了十倍的面积,还建造了一座小型的庄园。
可以说,这套产业,是弗里茨总督心中决定要留给自己后裔的传家产业,怎么会随随便便让这些人抢夺了去?
好在他虽然被罢了官,但身边还有一些多年跟随自己的亲信护卫,哪怕是自己失了势,回到家乡的时候,身为的亲卫扈从也有三五十个。
只可惜,他多年不曾回归家乡,当地的本土势力却不曾经营,被这些家乡里的亲属都一一的霸占了如,如今面对众人的指责,他只能每天下令紧闭大门,不见这些人。任凭这些无赖亲属们组织了人在外面叫骂。
若不是弗里茨心中毕竟还顾念一丝情分,手下那些护卫早大打出手了。
可弗里茨总督的克制,却偏偏被别人当做了软弱,这些人的逼迫一日甚过一日,甚至干脆还有人雇了一些地痞无赖,就在附近成天叫嚣辱骂。
当地的地方官员都知道了弗里茨总督已经失了势,哪里还有人会出面帮他?帮他,岂不是就等于得罪皇帝陛下?
……
傍晚的时候,陈道临等人的马车缓缓行驶来到了弗里茨家族所在的这个帝国东南部的小乡镇。
坐在马车上,陈道临看着道路的两旁:这是典型的罗兰帝国南方的小乡镇的风景。
南方水源弥补,河流众多,良田遍地。
那大片大片的农田沃土,就在一条条密集的水网之中,期间还有一些水车之类的点缀。更有在河道旁建造的一个个小的工坊作坊,架设着水车,借助水力的巨大磨盘,铁铺等等。
道路也颇为平整。
只是车辆才进了乡村,就看见前面的道路上,围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两旁的人家,有人站在自家的门口,伸长的脖子仿佛在看热闹。
远远的,随着风传来的,就是那一阵阵的叫嚣和叫骂的声音。
陈道临听了两句,就是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之类的话,还有一些诸如“黑心肠的老东西”和“没了毛的老秃狗”之类的言辞。
听着听着,陈道临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看了看车上的另外几个年轻人,也都是神色古怪。尤其是卢修斯,一张脸已经涨红了,用力握住了拳头,要不是陈道临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个年轻人早就跳下车冲出去了。
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