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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炎之力顺着墨舞羽殇的伤口蔓延,她大片的身躯瞬间被雷炎焚烧的漆黑一片,暗之玄力犹如漩涡般向她的身躯集结而去,想要修复她的身躯。
雷与暗就这样交织交战在她的血肉之躯中,但那个女子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情冷性到让人心底生寒!
额提密斯隐藏在昏暗中的神情有些恼怒,这个女人,为了使一切看起来好像煞有其事,真的那自己的性命来赌么?
该死的,如果她不能马上治愈自己,看他不剥了她的皮!
见巴尔死亡,那些原本已经百无聊赖的魔神们忽然全身气势大涨,似乎并没有被巴尔的死刺激的退缩,反而好像被激起了魔性一般,纷纷对着墨舞羽殇怒目而视!
“哈哈,有意思!上杀了她!”
一个手持具锤的魁梧魔族男子咬牙大笑道,身躯一震,地动山摇办的斗气注入他手上的举锤,顿时爆发出可以碎裂苍空的力量!
他身影如电般出现在墨舞羽殇的身后,双目中是嗜血残忍的凶光!
墨舞羽殇冷冷一扫过,拒收挥退曼陀罗手镯,忽然掠起,用身躯对上男子那挥舞而下的具锤!
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这墨舞羽殇是傻了么?竟然以血肉之躯却接这排山倒海的一击?
男子的力量重重捶打在墨舞羽殇的身躯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墨舞羽殇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诡异的是,那贯穿她身躯的银枪也因为这汹涌的力量被迫从她的**中脱离而去,向着镜城的人群跌落而去!
没错,雷炎之枪确实对墨舞羽殇的力量有着禁锢的作用,所以她必须将雷炎之枪从身体里面拔除,这才故意接了那轰天一锤!
众人一愣,原来她是以这种方式来脱离银枪对她的牵制!为了自由不息以命相搏!好决绝聪慧的女子!
就在银枪脱离身躯的瞬间,一股绵长浑厚的力量从墨舞羽殇的身上发出,此时,另一个魔族的女子也出现在了墨舞羽殇的左侧,手中凝聚着澎湃的昏暗魔气。
漫天的猩红光芒犹如流星般向墨舞羽殇汇集而去,接二连三的魔族身团团将她环绕,一双双兴奋染血的眼眸中满是猩红的亮光!
群魔乱舞之中,只见墨舞羽殇皱眉轻咳一声,淡淡的抚摸了自己嘴角的猩红,凝结出一抹鬼魅般的笑意!她的胸口仍然在潺潺不断的流出鲜血,淡淡站在群魔的中间,眼角轻轻挑起,一抹冰蓝色的暗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忽然,那在外围的巨大的曼陀罗瞬间化为了无数细小的花瓣,犹如繁星簇拥在墨舞羽殇的四周。
杀意凛然!
“舞吧!暗之殇!”
随着女子清冷如冰的嗓音响起,空中顿时传来一阵阵破空之声,整个天地都在震动,而那繁星般的花瓣顿时化作一个坚实的壁垒,将七十个魔柱神团团包围。
眼看众魔神的攻击就要莫入墨舞羽殇的身躯,此时,空间之中却忽然传来一阵扭曲,猛烈的波动和暗芒墨舞羽殇的四周发出。
铮!铮!铮!
不断的轰鸣声响划破天极传来,而所有的魔神都惊愕的瞪大眼眸。他们所有人的攻击落在了她的身上竟然好像没入了泥潭一般,这怎么可能!
除非对方的实力远在她们之上!
“别怕她!再攻击!”
一个魔神大吼下令道!正是一开始那个手持巨锤的男子!
“杀!”
接二连三的猛烈魔气攻击犹如海潮般连绵不绝的击落在墨舞羽殇的身上,她无奈的撇撇嘴,一幅任你风吹雨打的模样。
可是她的眼底确实无尽的幽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正式晋阶界王,恐怕一早就死在了这七十二魔神柱的联合攻击之下!
而她镜城的子民们,定然也难逃一劫。
但就算她躲过了今日,只要他们找不到亘劫祭坛,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除非
忽然,墨舞羽殇的脑海中精光一闪,一个计划也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而那些仍然在攻击的众魔神们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的力量竟然无法撼动她分毫!
难道,她并不是墨舞羽殇?或者,难道墨舞羽殇的实力并不是奥君而已?
一有这个想法,众魔神,随即急忙向后退去,却被身后的花之壁垒挡住了退路,看着眼前力量不断膨胀的女子,他们每一个人的额头都不自觉的留下了汗水!
眼前女子风华绝代的微笑竟然又如淬了剧毒一般的妖娆魅惑,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魔神忍住心头的震惊咬牙问道。
“嘘!”
墨舞羽殇忽然见轻笑一声,将那闪耀着珍珠光满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唇角缓缓漾起。
“听,有花开的声音哦。”
她轻柔的道,无线妩媚的眨动着那一双潋滟的双眸,流转出一阵冷列刺骨的寒芒。
众魔神一愣!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爆破闷响。
“砰”
“砰”
有的魔神顺声看去,只见自己身边的同伴忽然间一张脸涨得巨红,随即他们的皮肤之下开始浮现了魔鳞,双眼浮凸,一张嘴猛烈的张开,无数的暗之玄力不断的灌入他们的胸腔之中!
膨胀再膨胀!
他们痛苦的捏住自己的咽喉,绝望而由惊悚的看着那不远处一脸笑意融融的女子,瞳孔扩大。
砰!
魔神的身躯犹如炸裂的烟火一般,转瞬消融在眼前的昏暗之中。
接二连三的砰砰响声响起,好似葬礼上的挽歌一般,带着一丝死亡的阴霾在空中久久会当。
众魔神似被人从内部深深撑裂了一般,一个个就这样活活被玄气撑裂而死!
内脏断肢横飞,刺鼻的血腥雾气充斥着整个壁垒空间之内!
“曼陀罗,记住,这些血肉可都不要浪费啊!”墨舞羽殇轻笑道,而空间内那所有的一切也都缓缓被曼陀罗而吸收。
曼陀罗壁垒之外的众人只听到一阵阵的回响,却没有人知道在壁垒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那壁垒却忽然溶解了,忽然,一阵恐怖的魔气从那壁垒中犹如飓风般卷射而出。
魔气所化的巨龙,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镜城自身的结界,卷席着向大地怒吼而去。
在地面之上来不及闪躲的众人终是难逃厄运,一一被这魔之巨龙所吞噬!
墨舞羽殇高高树立在苍空之上,冷眼看着那疯狂肆虐的巨龙。
这是正是在曼陀罗壁垒内,那七十二魔神疯狂攻击她的力量凝结而成的魔龙,这是墨舞羽殇所设下的转换阵,不损耗自己一分一毫的力量,也不会给外界留下一丝的线索。
墨舞羽殇知道,只要自己手握亘劫祭坛一天,这样的纷扰就绝对不会结束,她,要改写自己的命运!
由于额提密斯的禁制,没有人可以从这场厮杀众存活,除了那些被结界保护起来的镜城子民们。
摸了摸胸前还在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墨舞羽殇的心在看着眼前犹如炼狱一般的境况时,还是会丝丝抽痛,四处不断传来的呼救声和呐喊声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不能自己的皱起眉头,但她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是仁慈之人,不会杀他们,却也是绝情之人,不会救他们。
最终,还是没有人能够从这暴虐的力量下存活下来。
感受着禁制之力逐渐减弱,墨舞羽殇对着结界众的镜城子民道:“记住,从今天开始,人族的大祭司已经在这场纷争受了重伤,匆忙离去,而七十二魔神住之魔神也狂性**,对此次来参加庆典的人大肆屠戮,你们是幸存者,懂吗?”
在结界中看着一切的镜城子民有些惊愕的看着那高高在上,一脸清冷的女子,每一个人心中都是一片落寞。
他们知道,墨舞羽殇这样做是不想连累他们。
毕竟,亘劫祭坛一旦被发现,接下来的将是无尽的纷扰和掠夺。
镜城城主兰博尔叹了口气,从人群中步出,对着墨舞羽殇道:“大祭司不,墨舞羽殇大人,祝您一切顺利。”
兰博尔的一番话无疑是认同了墨舞羽殇的意思,而无数的镜城子民也纷纷握紧右拳放在胸前,对着墨舞羽殇鞠躬道:“祝您一切顺利,墨舞羽殇大人!”
墨舞羽殇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分散闪躲而开,而身形顿时湮没在了一篇混沌中,静静等待着,心中有万分纠结的意味。
而对于额提密斯的失踪,她也隐隐有些不安。
半日之后,额提密斯所设下的禁制终于因为力量的减弱而溶解,扑天盖地的魔兵也出现在墨舞羽殇的视线之中。
魔气冲天遮盖天地,连无尽的穹苍中都透着一阵阵猩红的意味。
一个头角狰狞的俊美魔缓缓从魔均中步出,神在仔细的勘察了一遍后,对着天空跪伏道:“王!并没有七十二魔神柱等人的影子,但却有他们释放的魔气,属下猜测,应该是他们将所有的人全部杀尽了!”
“哦?竟有此事?”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天际之端传来,带着丝丝邪魅,“给本王搜!本王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活口!”
“是,王!”男子回答,随即顿了顿又道,“我们在这里感受到了亚特雷亚大人的气息。”
“什么?”天空中传来的声音明显有些震惊,“快点找!一定要先于他找到墨舞羽殇,那亘劫祭坛,只能是本王的!”
亚特雷亚?
墨舞羽殇心中疑惑,这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是魔尊路西华的心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那漫天的魔兵好似雨点般散落而开,墨舞羽殇心口一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胸口的山口猛然一震!
浓烈的鲜血再次流溢而出。
“谁?”如此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所有热魔族,他们好似蝗虫般开始向墨舞羽殇靠近。
墨舞羽殇的身群立刻踉跄着从昏暗中跌落,匆忙的抬眸看了眼,随即一咬牙,身躯好似闪电般向黑暗中略去。
男子一愣,仔细辩别了一下,大声道:“是墨舞羽殇,追!”
“是!”
漫天的魔兵怒吼,随即一条条流星划过天际,向着墨舞羽殇消失的方向掠去。
在众多魔兵好像空气般完全蒸发之后,一个火红的身影才急忙的赶到了原地。
他充满的四处寻找着,终于在一处血迹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
男子目光一沉,紫色的眼眸中浮现起惊慌和惶恐,双手狠狠握起,随即也追随着这一缕气息向着黑暗中飞掠而去。
——
无尽的虚空之中,四处的能量好似不断澎湃祈福的星云变幻,两个凤章龙姿的男子正在冷列的对视着。
身穿铠甲的男子一头墨色的长发不扎不束,轻柔披散而下,如昏如暗,好似从无尽深邃的黑夜中走来一般。
冷峻分明的俊美五官上,无尽的死亡气息和怒火正徐徐缠绕着他,染着戾气和凛冽的眼眸比九幽炼狱还要让人心悸。
他缓缓开口道:“是你伤了她?”
看似平淡的字眼语气却是咄咄逼人,每一个字落在虚空之中都会引起一阵颤栗!
此人正是额提密斯。
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脸色一僵,随即淡淡一笑,墨色的长发依旧高高竖起,在虚空中缓缓飘荡。
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溶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修长的剑眉轻扬,笑得温润隽美,只是那一双漆黑得眸子中,却暗藏着无尽的泓幽,他应答道:“是我,那是因为,她非死不可。”
额提密斯闻言危险的眯起眼眸,冷冷一笑:“一段时间不见,你们魔族管的事情,倒是多了起来啊,亚特雷亚。”
亚特雷亚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的勾唇道:“大冥王陛下,你们应该都知道,始魔祭坛,本来就是我魔族魔祝之物,难道不应该还给我们?”
“始魔祭坛这种东西本王不感兴趣,但你们却伤了本王的女人。”额提密斯浑身的气势又如无尽的深渊一般,连四周的虚空都隐隐出现了裂痕。
亚特雷亚气息一变,邹起眉头,他怎么都没想到,墨舞羽殇竟然和额提密斯有关系,怎么他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
“你确定那是你的女人,我怎么听说,她和亘古魔域中的梵天殿下才是一对璧人?”亚特雷亚悠悠道,目光却密切留意着额提密斯的反映。
如果墨舞羽殇真的是额提密斯的女人,那么这一切都会变得非常棘手。但他如果真的钟情于她,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永恒大陆做一个小小的人族祭司?
只见额提密斯冷冷的挑了挑眉,“那一个被路西法玩弄于掌心之中的小子,他和墨舞羽殇的一切,你不是比本王还清楚么?”
“呵呵,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冥王陛下啊!”他特雷亚失笑,面上坦然,可是那细细密密从额头鬓角流下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