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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蔺吓得干笑不已,指指手机,表示要接电话,走出去了。
这里的美国男女都是年轻人,思想比较开放,行为也比较前卫,所以她是万万不能接受与喝酒的他们睡在一起的,只有走到外面,考虑是睡晾望台?还是葡萄藤底下?
但她的手机也确实在响,独特的手机铃声一阵一阵,撩拨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让她心跳加快快速远离喧闹,轻轻接通了电话,“夜澈。”
“易峰说你也来了美国,现在在哪?”
“在西雅图,我来美国出差,夜澈你现在在哪?”她感觉自己屏息着在讲话,小心翼翼听着夜澈这久违的声音,想多听一听他的气息,想抬头去看看他们共同遥望的明月,是否映着他的脸,却陡然发现,瞅望台的旋转楼梯上,两个小身影弄开栏杆,正在调皮的下楼梯,一蹦一跳,玩得正开心,根本不知道摔下来的危险。
她拿着手机,飞快的往眺望台上跑,差一点葳断自己的膝盖,对那两小身影一声娇呵,几乎吓疯了:“下旋转楼梯的时候,不准蹦蹦跳跳!这里是葡萄园,楼梯间距大,一步不稳就能从楼梯木板间掉下晾望台,知不知道?!”
双胞胎为之一惊,果然不敢再调皮,纯真大眼睛瞪着,小手抓住栏杆紧紧挨在一起,但两人在咬耳朵,小声交谈,“妈味好凶!”
“她不要滕叔叔,所以更年期。”
“刚才我好像看到滕叔叔的车车朝这边开过来了。”
“但是他离我们那么远,需要好久才能到达这里,葡萄园太大了。而且天黑,他会迷路的。”
“嗯嗯!”
黛蔺见两小宝宝还在咬耳朵,把妈咪的话当耳边风,并且守园的老头醉醺醺的爬楼梯上来了,便一手牵一个宝贝,赶紧下楼。但是下面那大胡子胖老头拿着酒瓶子,一把堵住她的去路,似乎早有准备的打算在这半空中拦截住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一起喝酒?”
黛蔺看看那色迷迷的眼神,再看看这里离地面的距离,离人样的距离,发现这美国老头刚才可能从酒吧就一路跟着她,利用守园的方便,打算将她逼回楼顶上。所以此情此景,她不想后退,而是想一拳将这色狼从楼梯上揍下去!
但是两个宝宝身子太小,一不小心就能从楼梯缝里滚下去,摔到葡萄园地面成肉泥,而且如果她去与醉汉周旋,放着双胞胎不管,他们估计也会吓得大哭,从楼梯上掉下来。
所以索性的,她牵着两个宝宝后退,对那五大三粗、满脸大胡子的老头假意点了点头,“喝几杯吧。”
她缓缓往后退,把宝宝们关回楼顶的围栏里,然后看着这个体积有她三倍之余的醉汉,心想着怎样一招将这‘电锯狂人’打晕,而又不让他滚下去掉死,背负上人命。
“喝?”大胡子自己喝一口酒,然后将酒瓶子递过来,让黛蔺就着喝一口,根本没有醉,就是想沾沾女色,“我观察你很久了,一个人来,没有开车,也没有借宿的地方。其实刚才你过去睡酒吧最好,那里都是年轻的男女,整晚整晚的狂欢,实在累了才会回房睡,根本没有力气再做其他事。而在我这里,我有大把的时间与力气和你喝酒,以及做其他事……”
不等黛蔺主动攻击他,大胡子竟然趁黛蔺不备,主动朝黛蔺出击,一把准确抓住黛蔺的后颈,快而准的将她制服住了,“我是退伍老兵,没有女人能打得过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到你有防身术。”然后捏住黛蔺的嘴,给她强行灌了一口酒,“喝吧,喝了就能心甘情愿与我快活。”
黛蔺被呛得猛咳,已经无法顾及人命不人命的问题了,趁这退伍老兵在给她濯酒,猛起一脚将他踹了下去,“滚!”然后捂住胸口猛咳,看到老家伙滚了几番,最后捉住扶栏,身体挂在半空中,试想翻上来。
黛蔺扭头看围栏里的双胞胎,庆幸他们没有受伤,连忙抱了他们飞快的往下面跑,赶在老兵翻上来前下楼。但是她越跑越不对劲,感觉脑袋身体在发热发软,眼睛模糊不清,让她没法同时抱两个孩子下楼,否则膝盖一软,母子仁全部掉下去。
于是她抱着双胞胎坐在楼梯上,努力让眼睛能看清,身体不发抖,看到老兵还在挣扎着翻上来,快扛不住了,老脸同样被药物烧得通红,差一点要掉下去;地面上则有小车开进来,从车里下来的黑衬衣男子飞快的往楼上冲,木楼梯由于他的体重与急促,在微微的震动。
黛蔺则发现,她与夜澈的电话并没有挂掉,一声声的‘黛蔺’,在她越来越模糊的意识里,不知道是从手机里传来,还是从楼下传过来,总之,她隐隐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跑过来,让她放心的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他。
324 温暖女人心
黛蔺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但她听到宝宝们嘴里喊的不是‘爹……”而是‘滕叔叔’。她吃力睁开眼皮,想努力看清面前的人,但她的世界始终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她把眼睛闭上,身子软软靠在男人怀里,被他一步步抱下楼梯。
而悬挂半空中的大胡子,由于地面的音乐震耳欲聋,年轻男女们在疯狂的跳舞,摇首摆臀,所以他的呼救声根本起不到效果,没有人注意到他。
于是他自作自受,长满黑色体毛的臂膀越来越承不住力,身体一点点的往下滑,即将掉下这三四十米的高空,被摔成一堆肉饼。所以他急了,大声的朝男子背影嘶喊,“救我!我就要快掉下去了!救我!”
颀长男子原本健步如飞,快速下楼梯,突然记起还有个家伙挂在这里,于是又走回来,薄薄的唇角邪冷掀起,陡然抬起一脚,将这大胡子狠狠踹了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大胡子猩猩似的庞大躯体直勾勾的往下坠,几百斤的肥肉刮起一阵飓风,让地面的葡萄叶鼓掌欢腾。“help me!”这条色狼此刻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凄厉惨叫,已经被吓破胆了,脸色鬼一般的惨白,以为自己会被摔成肉酱。
但没想到下面有电线网,崩的一下将他直坠的身体挡住又弹起,让他有了一个力的缓冲,一层层的往下掉,最后掉到葡萄藤上,让他重重掉到地面,肥大的鼻子不断流血,摔断了腿。
于是不远处的年轻男女这才被吸引了注意力,停止跳舞,朝这边好奇的看过来,以为天下掉了一个外星人飞船。
而楼上,滕睿哲抱着母子位往楼下疾走,几步走到自己的小车前,将黛蔺抱进去。
但龙厉告知他,这里土地辽阔,荒漠地带居多,晚上出行容易迷路。而且西雅图是雾都雨城,半路上随时会下雨,让车子陷入泥坑。刚才他们开车过来,由于撞上天黑,差一点就陷入流沙里面,无法寻得黑夜中的葡萄园。所以希望滕总慎重考虑,今晚不妨在这里将就住一晚。
滕睿哲回过头,一双锐眸在打量四周的这群年轻男女,俊脸阴晴不定,“调查出他们是什么人?”
“一样受雇于葡萄园的工人,一部分是暑期打工者,一部分是农场主聘请的工人,以及另一小部分游客,但他们对苏小姐都没有歹意,一直在喝酒跳舞。守园老头则是一个美国退伍老兵,没有娶妻生子,一直单身口这次发现苏小姐独身前来,便一直跟踪其后,故意讹骗苏小姐最后一趟返程车已离去。其实返程车只是经过这里,只有几秒钟的上车时间,错过便不再有……
滕睿哲点点头,让龙厉去准备好住处,这才扭头看着车里的黛蔺,发现她窝在座椅上,娇柔身子瑟瑟的缩成了一团,将脸紧紧埋在座椅里。两个小宝宝则坐在旁边哭,不敢再调皮了,眼泪汪汪看着他们的滕叔叔,樱红小嘴一噎一噎,仰头望着他,像两只可爱的小狗狗。
滕睿哲顿时心软如水,伸出大手抚了抚两宝宝的小泪脸蛋儿,告诉他们妈咪没事,妈咪只是需要睡觉。然后坐进来,垂眸担忧看着黛蔺,给她盖上薄毯。
黛蔺动了动身子,虚弱伸出手,摸摸旁边的两小宝宝,让他们不要哭,听滕叔叔的话。然后继续埋头睡觉,不肯把脸露出来。
片刻后,龙厉去而复返,禀报道:“滕总,葡萄园的农场主闻讯赶过来了,已经将美国老兵制服,准备明天移送警察局。而且农场主邀请您和苏小姐去家中作客,可以开车过去,他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不远处。”
正说着,那身上肥肉一节一节、一笑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管家笑眯眯过来了,诚邀苏小姐和滕先生去家中作客,并看了车里的黛蔺一眼,继续道:“黛蔺小姐可能被这美国退伍老兵喂了药物,我们需要请家庭医生及时为她治疗,滕先生请吧。”
滕睿哲冰眸冷漠,颔首应允,暂且相信他。
于是十几分钟后,胖管家驾轻就熟穿出葡萄园和荒漠,来到了一幢立于草原中央的欧式别墅前。
原来农场主除了大面积种椎萄萄,还有牧场、制酒厂、牛肉场,事业做的非常大,把这片荒芜之地的价值发挥到淋漓尽致。此刻面前的这幢欧式别墅,便是家主的度假之地,可以享尽草原的辽阔风光,策马奔腾,该家主在纽约另有房子,是美国的财团大亨之一,极其富有。
“房间准备好了,家庭医生也准备好了,苏小姐请吧。不过遗憾的是,主人现在不在家,飞国外了,回国时间不确定。”胖管家邀请滕睿哲往灯火辉煌的楼上走,一直笑眯眯的,伸士的行礼,是个谈谐有趣的老头,“现在让管家来为两位服务,请尽管吩咐,现在你们就是管家的主人。”
滕睿哲抱着虚弱的黛蔺走在前面,疾步往房间走,无意去听!当高大身躯大步流星经过走廊,深邃冰眸略略扫了墙上的某幅油画一眼后,却陡然定格,浓黑剑眉扬起,对面前这副抽象油画好生眼熟!
画中,是两今年轻的男女孩子在骑自行车,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女孩扶着男孩的腰坐在后座,手上抱了一杯心形奶茶杯,目视男孩方向,黑亮长发在风中轻飞。他们的身后则是一大片菊田,淡黄的、橙黄的、洁白的,映着一轮金黄的太阳,洒下一缕缕柔和的阳光。
只是,两人的五官画得很抽象,瓣不出到底是谁,但从画中熟悉的风景来看,两人刚刚上完课,离开了大学校园,准备去约会,或者准备回家了。两人的身上,透着一股纯洁的初恋味道,纯纯的,淡淡的,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于是在这一刻,他陡然想起了某一个在江北大学骂他‘大叔”还要与他单挑的毛头小子,想起了毛头小子的那辆单车!
如果这幅画是画了古俊与黛蔺,那为什么会挂在这里?还是,画中根本就不是这两人?
“滕先生,这幅画是我们主人出高价买回来的,视若珍品,但管家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它比不上其他油画,太简单了,没有太多的艺术内涵,滕先生你觉得呢?”胖管家在一旁为他解释,并亲自取来了其他世界名画做比较,“这幅梵高的《嘉舍医生画像》,成交价胚刃万美元,其第一天价至今无画能憾……”
滕睿哲冷睨这矮矮胖胖的小老头一眼,面若冰霜,直接抱着黛蔺进房间了。这个拜金势力的小老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天价,啰里吧嗦!
黛蔺这个时候已经全身湿透,在家庭医生的指导下,一点点伸出自己白皙圆润的胳膊,准备接受打针。家庭医生则按了按她通红的皮肤,转头对滕睿哲小声道:“苏小姐被喂了管制药物,加上酒精的催情,人可能会很兴奋,无法控制自己,意识不清一直想人igh。”
滕睿哲点点头,幽黑俊眸紧紧盯着黛蔺发红的脸蛋,“这种禁品会不会让她沾过便上瘾?”
“世界上确实有这种毒品,让人兴奋又上瘾,永远戒不掉,但苏小姐沾染的不多,退伍兵可能只是想让苏小姐兴奋,有身体方面的欲望,所以减少了药量放在酒水里,不会让人上瘾。”家庭医生爽朗一笑,示意这个东方男子帮忙打针,“滕先生,帮忙按住苏小姐的肩,我现在为这位美丽的小姐注射药水,让她能舒服一些。”
她拿着针头靠近虚弱的黛蔺,却发现这个漂亮的东方女子在这个时候爆发了,盯着那尖利的针头,陡然惊恐的哼了一声,从床上快速爬起,一张洁白俏脸嫣红如血,沁满晶莹汗珠,一把撞开她就往外面跑!而且女子会拳脚功夫,撞翻了她所有的医疗用具,将另一边的滕睿哲挡住,快速消失在门。
滕睿哲脸色大变,紧追过去,发现龙厉将失控的黛蔺拦在楼梯口,他示意龙厉后退,不要伤害黛蔺,给她让路。
于是神志不清的黛蔺回头看了看他,赤着柔白的玉足往门外跑,一头栽到门前的草地上,想逃离这里。她显然还有些神智,知道自己接触了某种药丸,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所以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