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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灏一愣,安言已经着急的冲过去,“林墨,你怎么样?”
聂振宇早一步拉开了江灏,想拖他到旁边,“这是干什么,真动手么?”却被江灏甩开了手,狠狠截住了靠近的安言,喘了口气,扭了头对林墨说,“可是没办法,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只有一个结论。安言,不能让给你。”
林墨一滞,安言被捏得生疼生疼,突然感觉这世界真是疯了。
“江灏!”她嚷嚷,江灏却转向她,冷不丁地问:“安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觉得我花心,从来没对感情认真过?”安言一怔,张口结舌,江灏却更紧地锁住她:“所以你连尝试都没尝试,就放弃?”
是这样么?不对,不是这样。
安言错乱的摇头,节节败退:“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林墨已经举手一扣,隔开了江灏的手臂,把安言带到身后护住。半边牙床火辣辣的疼,嘴里磕破的伤口也弥漫出汩汩的血腥味来,他只是蹙了眉峰,强敛起心底那份不安,“江灏,今天你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不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逼她?”
他在逼她?他在逼她?
江灏嫉妒了,真的嫉妒了。
咄咄逼人的单定住林墨背后的女孩,“安言,你也觉得我喜欢你是逼你了?那好,这么长时间,你敢说你和我之间一点别的都没有,是完全单纯的友情,你敢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偶纠结,纠结啊纠结,偶果然是后妈材料。后妈材料要出去旅游,至少一周不能更鸟,好在也木很多人等,默
改了错字。
都市,重逢
忙碌
太阳很毒,时间也很紧,安言深呼吸了一次,才发现自己傻乎乎的跑出了大厦——她本来该直接去停车场取车的。
她失心疯了?是那个人又怎么样,她有什么道理要落跑?真是不可理喻!
安言暗骂自己没出息,倒莫名其妙想起来今天“联进”集团的刘秘书说要等新接手的上司来了才能决定她带来的提案,叫什么来着,林总,好像
呵,老天不会这么玩她吧?这戏码太狗血了!
安言抽了抽嘴角,飞快地从外头绕进停车场里,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开了空调,风呼呼的吹出来,还是满车的燥。
转弯快到出口的时候,余光瞟到一个修长的人影。好笔挺的一套西装,那么黄不黄土不土的亚麻色,在他身上都显得光鲜整洁。周身的雅痞气派加上俊逸无双的面庞,安言禁不住冷笑,她没眼花,是他没错。他活得很滋润么,腕间的表是大名牌,在他不自觉地交握双手时露出来,那个经典款,她在国外这些年,买不起也早认全了。
不过,又怎么样呢?
他在东张西望,微微探出身子好像在检查每一辆出去的车。她是不是该自作多情一下,认为他冲出来是为了找她。可惜,她早没那么幼稚自恋了,这一点,也是他教会她的。
这么一想,那人的目光已经扫过来,安言早有准备,神气完美的淡定。他倒像吃错了药,就那么牢牢盯住她,一步踏到车道上来了,深深的眼里似乎有星星的光辉。
安言端坐,连车速都没减。漠然与越来越近的人对视了一秒,一甩盘子直接踩油门,银色的本田喷出一股热潮,扬长而去。
有点报复的快感。她刻意的不去望后视镜,还是觉得燥热,想了想先打给老板报告情况,那头的葛朗台哇哇叫起来,“安言,你是我最得力的人,怎么人家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这个案子我们做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半途而废,换什么上司?狗屁,你回去,给我守到他们那位周总出现为止,吃了我那么多王八乌龟,走了就要给我吐出来!”
要是吐不出来,罚他变个王八怎么样?
安言单想没说,决定采取曲线救国:“陈总您别急。人家真是人事调动换老总,人还没到S城,我守着不是浪费资源么?反正公司还有几个案子,虽然利润小一点,不过风险也小,那间三星hotel的改建,催得很紧,预算还没弄出来”
“得了,那你先回来吧。不过新来的那什么林总,你给我盯住了,这条线绝对不能丢!”陈老头这才悻悻地停了咆哮,安言偷笑了,贼老头精明着呢。
想想这份度假村的企划案,他们上上下下也忙活了快半年,在这节骨眼上那个周总竟然调走了,一切关系都要从头来,也难怪陈老头怒发冲冠。她今天原本是来作最后一次定案沟通的,没碰上拿主意的正主,倒是意外的撞到一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刚才自己甩盘子甩得再潇洒,其实还算是落荒而逃了吧。
难得同组的陶陶还封她作偶像,说什么理智自信优雅,新女性的代表,屁!
回到公司,下午积着一堆事。陈总大驾光临,整个企划组的人都知道那个大案子可能惶,那叫一个兢兢业业。老头绷着脸半天愣没找出点毛病来发作,最后竟然指着旁边一杯喝剩的咖啡,“是谁?喝了咖啡杯子就这么丢着,旁边的图纸看不到么?”
安言抬头,瞧见对面的陶陶低头吐舌,就接嘴一句:“对不起陈总,我忘了!昨晚赶那个物流的统计,我通宵。”
“你的?”陈葛朗脸色瞬息万变,看到安言气定神闲,陶陶反而往后一缩,眼珠一转就换了口气,笑眯眯的和风细雨:“哦哦,那没事了没事了。上班喝咖啡是不好,但是为了公司通宵工作的精神,大家一定要多学学!这才叫敬业,懂了没有?”
安言暗自叹口气,知道旁边的张组长肯定又要发射激光了。耸耸肩只当无所谓,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她只好这么聊以□,继续在企划部做牛做马,继续无视头儿张若盈的眼色。不过陈朗台这个老狐狸,明明在气她管闲事,居然在自己公司挑唆人事纠纷,真是太狡诈了。她瞪眼目送那个衣着邋遢的半老头子,有点后悔没有舒舒服服的待在一年前的大公司里当个轻松白领,倒信了他的教唆来这里,干了活还要被他算计。还美其名曰什么要她认识社会,靠,他就是一为老不尊的腹黑,她还需要认识什么?
这么看,这间办公室都是灰蒙蒙啊灰蒙蒙。
陶陶已经靠过来了,抱住安言热情洋溢的一个嘴嘴印在脸上,“言言你最好啦!”
安言白她一眼,低声训:“说了多少遍,案子电脑里有存档,但是弄湿了图纸,你就哭也哭不出来,到时候要付阳去返工,他不生吞了你?就是不长记性!”
陶陶做个苦脸,立马神气活现的来个立正敬礼,“报告,下次一定记住。要不然就养肥了让他吞!言言,咱们晚上去“天上流光”吧,我请客!”
安言就忍不住笑了,“你那点工资够请客么,奢侈一次,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去?”
陶陶就在她旁边扭,活像只泥鳅,“去么去么!”
安言真是没睡好,这时候脑袋发晕,剁着文件摇头,“今天不行,我和朋友有约了!你还闹,去把这些复印三份,一份存档,那边公司,还有组长那里都赶着要的。”
她当然没说,她正在考虑取消掉这个约会,等会儿直接回家补觉去。陶陶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撅嘴跑了。安言松了口气,继续和一堆要核准的数据作斗争,一直忙到五点半,方瑜的电话来了。安言愣了一下,瞅着还明亮的天色拍拍脑袋,“我还说要给你电话。最近有点昏天暗地的,我昨天一晚没睡,缺觉,你们自己吃吧,好不好?”
“那怎么行?”方瑜马上不依不饶了,拿出主妇的唠叨劲儿狂轰乱炸,“说,这是第几次了?位置都订好了,菜单都想好了,你这次敢不来,咱们就彻底绝交,振宇也跟你绝交,我家可可也唾弃你这个干妈!”
安言失笑,“没那么严重吧。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凶悍的,啧啧,到底是有男人撑腰了。”
方瑜在那头气急败坏:“以前我也没发现你是个工作狂啊。恨不得叫人帮她写作业的人,现在窝在那个小破公司里,成天忙得都快升仙了,一个月人影都不见。不管,今天你必须到!”
安言耳朵都快聋了,只好答应。收了线就有些感慨,到底人是会改变的。方瑜嫁人生子婚姻美满,说话的中气都足足的。她呢,她就是一二十六岁接近危险大龄的工作狂,钱没少挣,脾气却越收越紧了。
想当年她还专横跋扈的禁止某人吃牛肉,原因是自己那阵子作牙齿矫正咬不动,憎恨干看着发馋,那人竟然一丝异议都没有的应了。这么看,还是他更好脾气
密封住的回忆骤然裂了道缝,某些褪色的片断溜了出来,激起的情绪竟然鲜活的很。安言赶紧闭闭眼,强行按灭心里升起的挫折感,或者说,是痛的感觉。
都这么多年了,她还在发什么癫?真要像聂振宇唾骂的,为十八九岁的初恋立个牌坊不成,太装了!
安言摇摇头,无精打采的继续干活,偏偏张若盈迈着模特步来了,非说在物流拿的那份折扣不准,要安言这个熟面孔亲自去取一份报价单。安言今天懒得敷衍人,站起来一推资料,“行,我这就去。不过“飞杰”挺远,我赶回来公司也来不及了。我今天直接带回家,晚上顺便查一遍,明天核准,可以吧?”
一个传真可以解决的,某人一定要支使她,她倒乐得早点下班。张若盈鲜红的唇膏都气得快哆嗦下来了,镇定了五秒钟,到底不敢拿她怎么样,甩脸子走了。
安言不禁腹诽陈老头那个没水平的儿子,谈恋爱找美人儿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他弄个空降的这么没水准,现今社会,花瓶都很有素质的好么!陈老头也叫人窝火,说什么有她安言在,企划部再折腾也垮不了,也许她真该考虑跳槽的问题了。
索性无视陶陶冲她翘起的拇指,和阿金忻语乐呵呵的观望,安言拔腿走了。手机又响起来,安言掏出来看也没看,““新世纪”企划,安言。”
“我!”对方比她更简略,略微诱惑的声调,懒洋洋的。
安言愣了下,反应过来心里有点乱,收住脚站在停车场,“江灏,回来了?”
“在机场。晚上吃个饭!”
“行啊,啊不,今天和方瑜他们约好了,他们没叫你?”
“叫了,不过我今天就想单独和你吃饭,咱们老地方见。”江灏在那头就要收线,安言忙嚷回去:“不行不行,我要再爽约,方瑜会劈了我的。”
也不知道江灏听到没有,反正接下来就是“嘟嘟”的忙音。安言想再拨回去,自己的手机却开始报警,眼见着电池电量直接降到了零,唱着歌儿自动休息去了。
安言干瞪眼。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回家拨了电话叫“飞杰”给她传一份新的折扣报价,江灏的手机接通了没人听,她就拨给方瑜,方瑜突然有点奇怪的追问她,“安言,要是江灏坚持在老地方等,你会去么?”
“他好容易回来一趟,和大家聚聚有什么?”安言忙着要脱掉一身制服似的职业装,没感觉到闺蜜的意味深长。单手使不上劲,窄窄的裙边究竟绊住了脚,她为了救急单脚一蹦,惊呼中脸朝下栽到地板上,一下子砸得眼冒金星。爬起来昏头昏脑的揪起手机,怒了:“不跟你罗嗦了,我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偶进入了都市,注意,终于都市了。抱头。
饭局
还是真丝料子穿在身上舒服,滑溜溜的好像贴着流动的冰绒。安言仰头欣赏餐厅壁顶晶灿的光镜,里头的女人有一头妩媚的卷发,明眸不笑而弯,红唇润泽鲜艳,皮肤也被熏衣草色的长裙映得分外白皙细腻,挺平凡的人都像镀了层华丽高贵的氤氲。
这就是昂贵的好处!那些灯组暗藏机心,恰到好处的朦胧,恰到好处的璀璨,精心制造的假象让每位渭临的顾客都自我上帝,感觉良好,心甘情愿的掏腰包消费。她太懂得这个!
不过方瑜很少挑这种地方聚餐的,他们几个像小时候一样,都更中意路边摊的味道,虽然偶尔这样豪阔的挥霍一次,也算新鲜。慢步顺着蜿蜒的廊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安言打定主意今天撒点银子,好好犒劳一把悲惨了好几天的五脏庙。
前头的侍者小男生一路不住悄悄打量她,对上安言的视线,居然脸红了,说“小姐你真漂亮”。
安言笑一笑,说“谢谢”,然后就瞥见方瑜他们那桌有客人——轮廓隐约的某个侧影。
当时就想原地向后转,脚跟一挪,聂振宇已经发现了她,站起来就冲她猛招手,“这边这边!”
安言迟疑了半秒,在那个人起身望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眼睛发涩。
这个人,似乎比过去更俊美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掩不住胸腹和长腿健美的线条,尔雅沉静的气度优质的无可挑剔。用陶陶的话说,极品,是极品!
不过,他凭什么好像见到宝贝一样的惊喜交加的看她?
凭什么不打招呼就再次闯入她的生活?
凭什么和往日的朋友设了套守株待兔的窥探她的反应?
林墨,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