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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红衣骨感女:卓以秀现在也算熬出头了,儿子也大了,独苗,以后陈家不都是他的?
某黑衣中年男:我看他们夫妻感情一般啊,老头子现在都没下来。据说他中意以前在外地的那个情人,后来被家里压着娶了现在这个有财有势的老婆,那一个也傻,居然想不开自杀死了。老头子当年也年轻,回来死活闹离婚,闹得鸡飞狗跳的,直到查出来太太怀孕了才消停了。我妈那时候和卓以秀关系不错,还来给调解过,现在还三五不时在念叨造孽呢。
某蓝衣富态女:又怎么样,现在活着的人不是都滋润润的。咱们这圈子里头有几个真爱的死去活来才结婚的,老陈当年也是为了自己家生意,那个女人要去死,都是自己痴了。
几个人有点高高在上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唏嘘,安言为那个死了还要被诟病的女人不值,隐忍的走到旁边,才瞧见林墨也稍微沉了脸。于是换了个话题,“说说你吧,怎么,难道你们公司专门压榨高级员工?这才来了多久,望着往下掉肉。”
“刚刚接手,忙一阵是正常!等把项目都敲定了,就能闲散些。”林墨抚了抚自己的侧脸:“怎么,我看上去很糟糕?”
“那倒没有!”安言心里说林墨你怎么做个手势也这么风情?长指清瘦,沿着脸侧摩挲而下,那个线条感怎么看怎么销魂。估计现在我们站的这一块地,被四面八方的目光盯得要冒烟了。安言想着不禁有点悻悻,沾了芥末送了块菲薄至透明的虾肉到嘴里,“放心,你的气场强大到足够让方圆百米内的雌性生物自动送上垂涎的眼珠子。”
林墨怔了下,眼底漾开一片溺人的春波,“安言,你在吃醋。”
芥末的辛辣登时直冲脑门子,安言赶紧夺了林墨递来的香槟灌进嘴里,才潮湿着眼眶勉强压下去。忍不住嗔视,“你想太多了。”
“噢?没有么?那么,可能是我在吃醋。”林墨还笑着。
安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什么?”
“没听到么?”林墨缓缓俯下身,捻着纸巾轻柔滑过安言的嘴角,爱惜的长指带到她的唇瓣,微微一颤,醉人的声音好像在蛊惑道理:“安言,我不在乎等待,反正我认准了你,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不过,如果你亲口告诉我这辈子都爱江灏,我估计会伤心会受不住;如果江灏把这句话转述给我呢,我就酸得更厉害。所以了,酸碱你可要定量配给,如果造成胃穿孔,你可要负责任。”
这,这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她就和他成了公开场合如此亲密互相擦嘴的关系了(某人气懵,于是怒用互相了)?关键是,为什么他喝醋喝到翻,她居然要负责任?
镇定勇敢坚定执著的安言,怒了,懵了。只能猛退了三步,面如火烧,抱着盘子直指林墨“你你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然后后头传来陈总稍微兴味的声音:“小安,你在这里啊。”
安言心叫“休以”,恨不得闭气装晕死过去。自己的职业生涯啊,专业形象啊,今晚可是让林墨给毁透了。得了,以陈老头一贯的歹毒眼力,她也甭心存侥幸。索性破罐子破摔,调整了表情才转过头去对上司陪笑,“陈总,您什么时候下来了?”
“哦,才下来。这位就是你朋友?”陈老头果然对一旁微笑不语的林墨很感兴趣,好像老猫盯上了一只优美的鸟。
“久仰陈总大名!我是林墨,安言平时仰仗您的栽培了。今天您老大寿,祝您寿富康宁,耆英望重!”林墨不卑不亢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没提自己的工作身份。安言见他不说,wωw奇Qisuu書网倒也不好点破,跟着点头。
陈汝豪笑着伸豪爽的伸出手,“多谢了,鄙人陈汝豪!小安的朋友果然不同凡响,一表人才啊。”可能用力有点猛,无名指上飞跌出去一件东西,正好落在林墨的鞋前。
陈汝豪着急要拣,林墨已经蹲身拾起,优雅的动作在中途陡然停了停,才把那枚颇华丽的古董戒送回陈老头手中,“您过奖了!”
陈汝豪显然有些紧张那戒指,左右细查了没一点损,才放心套到中指上,“哈哈,人老了骨头缩了,身边东西倒渐大,见笑见笑。”
林墨有意无意的凝着陈汝豪的手,“价值不菲的东西,难怪陈总紧张。”
安言只觉得意气低沉,这时稍稍诧异,这句场面奉承话,不似林墨的风格。
再瞅林墨,不留神也顺着他的目光瞟到陈老头的中指上。那枚戒指她认得,是掐丝花纹的冰种翡翠戒,沿着碧绿翡翠,是一圈勾连精细的弯弯新月,因为古老,所以映了点神秘的黑,很显身份。陈老头的确常戴在指间,他们组里喜欢玉器的阿金每次见到眼珠子都噌亮,然后长嘘短嗟了一周到一个月不等,高呼有钱无敌,她想不记着都难。
陈汝豪倒不以为诩,“老古董了,不算那个钱的价。就是带习惯,不好弄坏了。”
“噢?那陈总真是个十分念旧的人了。这戒指这么少有,似乎应该是一对儿吧。”林墨站得笔直,面色在灯光有些奇异的白,一双温润的乌瞳漆不见底。
陈汝豪摩挲着戒面幽幽绿光的翡翠,终于毫不掩饰的打量了林墨两眼,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这么一瞥也能看出来?这戒指原来还真是一对,现在只能算个纪念品,独一份儿了。”
“物是人非,当真可惜了!”
“这一只好歹在繁华地。”陈老头眯眯眼。
“是啊,您是有福之人。”林墨微微笑。
安言有点弄不明白才见面的两个人怎么围着戒指讨论上了,对答似妥非妥。好像陈老头未必十分友善,林墨也莫名其妙的周身清冷,于是其间暗潮滚滚。
再怎么说,林墨也是“联进”的代表,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这两个精明男人无故杠上。现在更不便提起工作了,于是悄悄拉了下林墨,对老总陪个笑脸:“陈总,我们去找朋友,不耽误您见客人了。”得到首肯后,拽了林墨就走,感觉背后的人手有些发凉。
回去才发觉刚才那张桌子空了,“方瑜呢?”她回过身,才看到林墨蹙了眉,端着盘子低头出神。
难不成刚才老陈一副财大气粗的气势令林墨不快了?安言兀自摇头,林墨不是为这点小事就敏感介意的人。可他的脸色的确不大好了,今天没沾酒也没喝咖啡啊。
“怎么了,你?”安言把手在他眼前虚晃一晃,“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林墨似乎回过神来,提起精神问,“方瑜呢?”
安言白眼,果然他刚才神游天外呢,“找吃的去了吧,也有可能去泳池边了。”她小声嘀咕着,探了身东张西望。林墨则靠在椅背上深思,心里的推理越明晰,眉头就皱得越紧。实在忍不住,勉强装作无心的开口问:“你们公司陈总,有没有去过W市公干?”
安言搜索到方瑜立在游泳池边,正和她视线撞上了,后者笑眯眯的招招手作勾搭状。她哪想过去,勾了个往回的手势,脑子里倒迅速的收集跳槽前了解到的信息,解析完全了如实回答:“当然。他是W大毕业的,大学毕业后曾经在W市一家企业做实习,二十五岁回到S市成家立业接手了“陈氏国际”,有什么问题?”
竟然
林墨一晃,死命撑住桌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瑰丽的人影都变模糊了,耀眼的富丽气息压得他呼吸困难,这个地方,没法再多停留一分钟。
耳边有人在急切的追问,眼前白影晃动着:“林墨,你没事吧?怎么了?林墨”
“对不起,我需要静一静。”
他微哑了嗓音推开安言的探视,白着脸快步而去,一时走的太急撞上一具肩膀,那人疾呼疼,盘里的吃食飞洒了。林墨也闷痛,定睛一看却是刚才纠缠着安言的陈少蒙,心里头复杂百倍,居然说不出简单的“不好意思”或者“抱歉”。
“林总,没关系!下次走路看清了,妥当点。”陈少蒙见对方迟迟无表示,索性白眼朝天,捂着肩膀嘲弄出声。
林墨怔了下,眼底浮现出一缕冷笑,“有些路,我从没想再走第二遍!”
他毫不客气地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陈少蒙,身上的蕃茄酱溅开了花,粘乎乎腻人的一层。陈少蒙怒不可遏,靠,今晚不仅作废了两套值钱衣裳,又被方瑜的情报加倍打击,末了居然被情敌撞了还遭抢白,他窝火得恨不得找人打一架。有个苗条的女子匆匆忙忙擦身而过,被他眼明手快一把捞住胳膊,“去哪儿?”
安言不耐的甩开了陈少蒙的手,“我有点急事,告辞了!”
林墨刚才很不对劲,他沉静内敛,哪怕和张嘉琪见面的那个午后,也没表现出这么冲动的神情动作。她直觉不对,只想赶紧追赶上去问个究竟,手臂却被再度被攥紧了,这次力道更大。安言终于动弹不得,惊怒的瞪住陈少蒙:“陈副总,你这是干什么?”
陈少蒙本来满心不忿,真对上了安言燃烧的眸,却无可发泄,临时编了个理由,“这衣裳是你那朋友弄脏的,他不赔就跑了,你要负责!”
安言哭笑不得,不明白人还能幼稚到什么份上,迅速的掏出手袋取出一张钱递给他,“洗衣费我出了,再见!”
“不够!”陈少蒙就是要阻止这个女人去找离开的那个人,这时候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耍赖了。
“你”安言眼睁睁看着林墨的身影没进转角里,心悸又心急,语气多了决绝:“多少钱你说,实在不行把我这个月工资扣光,我无所谓。现在你给我放开!”
正巧一条银蓝的剑羽骤然穿彻夜空,耀眼的强光劈开了浓云四卷的天际,惊雷连着天边向这里炸过来,“轰隆隆”砸得人头皮发麻。大风呼呼的说来就来,卷翻了门口的零零种种的花篮,那些棚外的小桌子也开始东倒西歪。
陈少蒙一愣,安言哪还恋战,狠狠的甩开,趁机溜了。
陈大少在她身后气得七痨八伤,迈步就追,冲口只有一句:“安言,你,你给我回来!”
他突然恐慌了,不愿意她追着那个男人,好像她追出去一次就将永远逃离自己的视线一般,前头只鼓满了欲来狂暴的暗黑风雨。
背后一个甜美的声音清澈的响起,下一刻,却令他几乎失尽了力气。
“你追过去拦她,是要她讨厌你讨厌得更加充分些么?”
作者有话要说:偶有很多话要说,偶这一章足足码了两天,卡死了,卡得欲哭无泪。
首先,鉴于此文无雷又不够狗血,平淡完了估计连被骂都骂不出东西。于是某言此处特备狗血剧情一枚,炸死炸伤,概不负法律责任,嘎。
其次,因为只有人物的心理暗战,某言又不方便把每个人物的心理全展现出来,所以艰难到想死啊想死。出来的这一章偶还很不满意,陈老头对林墨有心打压,所以炫富,此其一。林墨看出来陈翠花的居心,所以故意要和安言在公众场合稍微亲昵,也是计划好滴,此其二。方瑜不想陈翠花往里掺和,所以初识就不太客气,此其三。至于安言,则多半为小林操心上了,虽然说不爱不爱,不过对小林的关心已经超过普通水准,此其四。各位不多滴看文的亲们,如果看了作者的话才看懂的,请留言打击偶一下,偶泪奔继续修改。
顺便,还有重大滴消息报告,下章要H,某言要华丽丽滴码一章H了。这个让偶倒地滴点击率啊,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个质滴飞跃。哭,对手指
H了
安言追出去的时候,那条宽阔的路边已经没了林墨的踪影,不过远远有辆车在转弯处刺耳地刹车,伴着急红的尾灯。
她跺跺脚,方瑜却从后头追上来,“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林墨不太对劲,刚才好好的,突然说走就走了。”,安言说话已经上了车,“你手机找他,我开车去追!”
外头的雷电一阵比一阵声势惊人,呼啦啦的风扯起了秋老虎尚存的余热,打得道旁的树木如金蛇狂舞。安言飞车,车窗边景物流光如梭,视线尽处没有林墨的那辆蓝色宝马,更是心悸。方瑜试了第二次,无奈的扬了手机,“关机了。”
一声霹雳,大雨瓢泼而下,顷刻在车窗前密集成帘,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响成一片。前头的能见度瞬间只剩了一米,“该死!”,安言心慌意乱踩了刹车,不祥的预感在车内渐渐扩散弥漫。
“他到底怎么了?你又怎么了?”方瑜困惑的皱了眉。
安言努力的辨认着前方,不答反问:“林墨家你知道么?”
方瑜怔了一下,叹气:“看来真出事了?那么担心他,为什么不肯早点给他个准信,明知道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安言顿了一下,有些心乱。
林墨在人前总是从容温柔的样子,如此失态是头一遭,说不担心,真是假的。不过没有时间去细分析,找到人再说。到了林墨家,砸门无果。外头大雨倾盆,安言和方瑜两相对着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