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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得着生命。”
一声一声,如来自远古的呼唤,穿越古今,时间为它而停步,尘世的烦恼顷刻间湮灭。它有钟鼓不绝的洪大,又有春风化雨般温柔…
在那声音里,灵魂也要随之升华,仿佛在清澈的涓涓清泉中涤净,并随着飘渺的声音飞入云端。
林峰闭着双眼,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似乎已完全接受了主的恩惠。
“哼,华夏的修武高手,不过只是这样么?”光芒的空间之外,一个低沉的声音若有若无,语气中充满自傲之意,正是那金发的白种青年-巴兰,“果然,贞德居然还要靠这种人援手,她的能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根本不配圣徒之名!”
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可以成为圣徒,凭得什么?哼哼,前任的教皇,当真是老糊涂了!
然而就在那话音还没落下的瞬间,整个光芒的空间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仿佛天即将塌落,地也要崩陷。
随即,光芒中的林峰,突然睁开了眼睛,面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他张开了口,缓缓轻柔的吐出言语,然而每一个字却都如雷声滚滚,震动人的心弦:“看不见而信我的人是有福的,天国是他们的…如果我没记错,耶稣说过后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吧?…我不信主,不信神,我不相信他的天国,也不用得到他的拯救。我可以信我自己,凭着我的力量去改变我的命运;我可以信我的母亲,她含辛茹苦的教养着我,从不害我;我可以信我的兄弟,他们会与我生死与共,风雨同舟;我也可以相信我的爱人,但那并非一时冲动或一见钟情这种拙劣的借口而走在一起的人,是真正与我心心相印的人…”
“但,我不会信你的主,因为我从不相信人的命运是要靠主来拯救,我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主宰;不会相信领袖,因我看穿他们的残酷与隐忍;不会相信组织,因为那是一张大网,狡猾的蜘蛛总会躲在后面,让人们成为他的盘中餐,我也不会相信他人的道德,因为拿起道德的利剑去砍人的,都是真小人或伪君子。我不相信利益,可以用利益来收买的,也必然会为利益被除掉。”
林峰每说一句,他的气势便升起一分,而周围的光芒竟凭空的黯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的领域,任何人都无法的侵犯神圣领域,我心中的光芒,怎么竟会束缚不了此人?”巴兰面色忽然变得惨白,他感到自己的意念在不断地溃败,只能不断地集中全部的意念去巩固领域。
“该死,这人根本看不出有精神力的存在,为什么竟能抗衡我的神圣领域?难道…难道…”巴兰的面部不断的抽搐,额头上汗如雨下,原本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样子,此时却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狠毒,仿佛一只受伤的暴狼,“这人,难怪他敢诋毁万能的主,他也是个异端!没错…他一定是个异端邪徒…”
此时,林峰的头高高扬起,忽然一手指向这片领域中那耀眼难辨的空际,此时他的声音激烈雄壮,令人听到禁不住热血沸腾:“我不信你们的主,因为我是我自己的主,我从十字架上下来,打破那枷锁,挣脱那束缚;我会说:信我的人有福了,我不需要那高高在上天国,只要打出一个美好的现在!”
整片领域,在他的声音中摇动着,仿佛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被风浪打碎,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在那片光域上渐渐形成,耳中似乎可以听到咯兹咯兹的碎裂声音。
“不…不能…”巴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的神圣领域是他全部精神所化,威力极强,哪怕是比他强的高手,只要落入领域之内,往往也只有束手待毙,等着被圣光裁决审判为一团虚无。
但一旦这领域被打破,对他的伤害也必然强到极限,领域的破碎就如同他精神的破碎一般,那种残酷的伤害,甚至可能比杀了他还要可怕。
“不,决不能…”
拼命的抵御,却是丝毫无效,他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既是因拼命的集中力量而造成的肌肉痉挛,也是因内心的恐惧。
因为他可以感到,无论怎样努力,他的领域仍在继续碎裂着,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延缓。
就好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在梦醒的时刻,只有被严酷的现实击地粉碎,湮灭一途…
咯兹…咯兹…咯兹…
每一声都仿佛催命的毒咒,揪紧了巴兰濒临崩溃的神经,他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大漩涡,很快就要将他卷入其中,搅得粉碎…
便在此时,他忽然感到对方的反击,竟逐渐减弱了。
“什么?后劲不足了?”仿佛在危机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巴兰的脸色在惨白中,显露出一丝喜色,却听到领域中的林峰淡淡说道,“你可以收手了,看你出手的样子,似乎和那个帮过我的女人是一起的吧?我可以算是报偿她,放你一次,马上滚吧!”
“什么?”巴兰的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有些恐怖而狰狞,他难以接受,对方竟然是冲着“贞德”的面子,想要放过自己?
该死…该死…这个黄种人,竟然如此嚣张…我,我绝不能允许,我决不能允许!
狰狞的神色中,渐渐透露出了疯狂的癫意,此时的巴兰忽然将全部的精神意念透射而出,整片光域一瞬间忽然炽光大作,仿佛化作一片太阳的领域,炙热光亮,将其中的人不断烘烤。
而巴兰的身上皮肤忽然变得焦黑一片,竟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该死的黄种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嚣张,我就和你同归于尽,与你一同焚烧在主的怒火之中,可我的灵魂将是被救赎的,而你,只有化为虚无!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这一刻邪恶,阴沉之极。
死吧!死吧!死吧!
林峰在那光火中,面色平静,看上去无悲无喜,只是过了片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鼻中一声闷哼。
轰~~~
林峰的精神意志真气,如同化为一颗颗投湖的石子,将周围的光火激起层层涟漪,令那整片光火竟向着四周不住的扭曲着,根本靠不近林峰的身体。
“不,怎么会,竟然连这样都伤不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华夏的修武者,不可能如此抵挡我的攻势!”
林峰却是冷冷一笑:“你太高看自己了,以你的实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白种人的实力,比起自己当日撕成两片的那个扶桑人,应该只弱不强,只是这门领域的法门似乎要比那人更高明一些。
这样的实力,实在算不得什么,在阿那律面前,根本就是一粒微尘一般,不值一提。
而他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磨练,更大量推演功法,将自己的实力巩固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相信此时如果再与阿那律一战,也能够保证全身而退。
当然,也只是全身而退罢了,不可能胜利,甚至连平手也做不到。
“我已给过你全身而退的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林峰气息一沉,一拳握紧,随即精神意念,浩瀚而起,与那拳头结合一处,仿佛要洞穿天地万物一般。“原来还有帮手么?”林峰冷哼一声,却见一名浑身如笼罩在阴影之中的人,将手一挥,整个一团漆黑的意志在他头顶张开,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船形。
这船整体漆黑,像是在迷雾之中的鬼船,但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到一种生命的气息,仿佛将万物的薪火代代相传,延续到无尽的未来。
“生命之船么…诺亚方舟?”林峰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意念,仿佛自己面对是无数平凡的生命,寻求生途的意志。
对他来说,这种意志是非常伟大的,与自己主宰命运的心意几乎相同,但又有一些不同。
对方的意志还是顺从着他心中的神,是在神的指引下寻求生路,而不是凭着自己的本心。本来求生是人的本能,但人在感到自己的力量薄弱的时候,就会将奇迹建立在信仰上,认为只要祈求,上天就会保佑自己,让自己渡过绝境。
所以,这便是与林峰最根本的差别,无论什么样的困难,无论如何的绝路,他都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到信仰上,而是勇自己的全力,去打开着天地的压迫!
轻轻一笑间,林峰的拳势早已鼓催到了极点,随即便是一拳挥出,砸向眼前面前的光火之域。
“住手!”另一名欧美大汉忽然一声大喝,只见一条幽深的道路仿佛自他面前横过,一架火烧的马车自上奔驰而出,随着那条道路的蔓延,瞬间通入光火的领域,要将林峰与周围的一切阻隔开来。
林峰眼睛微眯,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拳头并未稍停,反而带着一往无前,打碎一切的气势,继续向前轰去。
哗啦~~~
仿佛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林峰面前的领域已完全破裂开来。
然而那粉碎的领域碎片,却被飞奔的马车尽数收了起来,随即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一瞬间席卷过一切。
林峰发现眼前的一切,燃烧的马车与道路,竟被一艘巨大的黑船包容在内,而船头正站立着那名欧美大汉,袭击自己的那名青年,正被他扛在肩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不过,林峰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敌意,而似乎蕴含着一丝友善。
紧接着,连他在内,那黑色巨船整体瞬息消失,不见踪影。
“高手,这两个人都比那个青年要强,几乎已经与那使用饿鬼的扶桑女人相差无几了…”林峰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世上的精神力高手果然很多,看起来这些人都是宗教徒,难怪古代宗教如此强盛,显然那些怪力乱神的手段都是精神力所造成的。
倒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精神力到底多强,比起严正所认知的,世界上九大精神力者,谁更强一些呢?
……
“怎样了,以利沙?”迦南面色惶急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不过此时他用的是拉丁语,“真没想到他的领域竟然破碎到这种地步…而且这身上的烧伤如此严重,以你的能力,能帮助他回复么?”
“嗯,的确非常棘手,我也没想到这个叫林峰的年轻人竟然这样强大,而且下手如此没有顾忌。”以利沙在巴兰的身边踱着步子,样子却很是轻松,“不过仔细想想,若是我,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说到这里,他忽然咧嘴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迦南眉头皱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让主教大人知道巴兰遭到如此的伤害,你,哼,你是白人,所以才敢这样轻松吧?”
“迦南当受咒诅,必给他弟兄作奴仆的奴仆。”以利沙带着戏弄般的笑意,说着,同时指了指迦南,“好了好了,不要太把这个当回事,现在的教派已经和过去很不相同了。你以为主教还会歧视黑人么?更何况教皇陛下也是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按照圣经《创世纪》中所说,迦南是诺亚的孙子,因使其父含看到爷爷赤身而受到主的诅咒,令其做闪的奴仆,其子孙做奴仆的奴仆。
迦南的儿子希尼为黄种人的祖先;古实则为黑人的祖先,换言之,便是指黑人与黄种人天生就是白人的奴仆。也正因此,巴兰才极度瞧不起迦南。
以利沙拍了拍迦南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而且这位大少爷也该吃些苦头了,我想大主教阁下,会理解的。”
“更何况,那个林峰的实力的确出乎意料,在你我联手之下,都没能在他摧毁领域前,将巴兰救走…”说话间,他取出手机,随手拨出了一个号码。
……
意大连,洛玛城西,梵德纲高地,彼得广场上,雪白的鸽子正在悠闲得踱步。
一位慈祥的老者,正缓缓的步行在人流之中,神态谦和。他行走间,如带着如沐圣光的微笑,对着每一个面对自己的人点头微笑。
这些人大多并非国民,而是从外国来此旅游观光,或做宗教礼拜的人,不少人一看到他便神态恭谨的躬下身子。
因为他的身上,着着一身红袍,那正是教会中身份的象征,红衣大主教,伟大的教会枢机。
最终,他的步伐停在了广场中央一座高插云霄的方尖石碑前,那个位置也正是整个广场的中央。石碑尖端是主之子耶稣代替人类而死,所钉上的十字架造型,而他的圣徒圣彼得,也是被倒挂在十字架上的。
左右看了看两面喷涌的清泉,这位老主教大人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受这美好的一刻,随后才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老了,也许就快要重归主的怀抱了吧?”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石碑前端坐的一名金发少年的身上。
这个少年衣着很是休闲,面容极为精致唯美,柔美娟好的面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