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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切也只在一瞬之间,下一刻那人已心神平稳,忽然双手一松,竟将银剑放弃,同时身形飘忽,若天马踽踽,不驻浮尘,刹那间已闪在李天凡身侧,素手扬处,指劲锐芒,大有砥砺锋锷之感。
她这一下弃剑,闪身,指击一气呵成,仿佛壮士扼腕,当机立断,果毅而绝,令人叹为观止。这如随风拂柳般的腰肢,竟在瞬间爆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雄烈气势。
李天凡对这一指却是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臂,从空向下砸去,一力破敌,降服四方。
这一砸即猛且快,令人气为之夺,虽较对方出手为晚,却让人感到这一拳必定能先一步砸碎对方的头颅。那人只觉得迎面烈风袭袭,便心知不妙,当即双臂微动,若冰心托明月,与李天凡的反臂相迎。
手掌与臂相交,她早知力不能胜,整个人提气而起,防腐不灼寸劲的柳絮,脚若冰上滑行,向后飞退而去,迅疾若星芒烁烁。
然而她快,李天凡更快,身子只一晃间已冲到她面前,同时随着这疾行之势,拳力涌动,若九天螭龙突现,携风雷之势,一击覆顶。
便在此时,对方目光中忽爆炫白光,刺耀人之双目,不辨南北。
“嗡!”李天凡一声呼喝,如飙喝山岳,神思衍溢布遍八方,眼前的白光忽自不见,随即他手掌挥动,将放在一拳的余势挥击在跃至一旁的身影之上。
“是你?”女子一声惊呼,随即后背上已被重重打击,身子向前扑飞而去,重重落在地上。
“恩?”李天凡眉头一皱,这女子竟然认识自己?他这样想着,几步走近,走动中看着四周,眼见一地十来具死尸,却是再无活人经过。
他方才接近这人的时候,早已看清这是个面蒙白纱的异族女子,他原想问清是否与柔依有关再做应对,可对方直接便下杀手,却是不容他不出手了。
不过他出手之际,仍是留了几分力气,否则方才反臂一砸,和最后这一掌,都能直接取其性命。
此时再行细看,他已看清眼前这白衣女子,自蒙面的白纱和衣物外露出的肌肤,却较之所穿所戴更要白皙一分,在这黑夜之中,极是明显:“你是…”
“我,我是,丝朵雅…你,你见过的…”那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着,并费力挣扎着坐了起来:“柔依姐姐被吴疆抓了,你,你救救她吧…”
“什么?”李天凡心头更是一惊,柔依和他虽只两面之缘,却对他帮助极大,若让她出事,自己的确于心不安。
不过吴疆可是武体修为,以他现在的修为,怕是绝对无法将人救下,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李天凡将丝朵雅扛在肩上,身形刹那间消散在原处。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自一旁投射而来,稳稳的落在他刚站立的地方,一双眼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闪烁,不知是什么情绪。
第六十九章 彩虹
“回来了?你…这是?”高离右感到一道人影跃入院内,从气息上判断出李天凡,当即从屋内迎了出来,却看到李天凡肩头上扛着的雪白人影。
“屋里说!”李天凡将手一摆,一步踏入屋内,将丝朵雅放在床上,却见此时丝朵雅雪白的面色泛出一丝土黄,仿佛一张金纸。
高离右跟了上来:“恩,这女子受了伤?兄弟,我这里有伤药。”
他说话间便要从纳戒中取药,却被李天凡拦下。再看后者拇指指甲在食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若清泉般的液体自中淌出落在丝朵雅的口中。
李天凡此时的血液,经过修炼改造,又加上三年奇药药性的蕴含,连颜色都已与常人不同,化作清澈泉水一般。其中药性浓郁却不猛烈,虽尚无活死人肉白骨之神效,但较之一般的疗伤圣药却也要灵效得多。
随即,他将双手抓住丝朵雅柔腻圆滑的香肩,两根拇指按在云门穴上,食指则勾住肩井穴,真气先缓后急,始如游丝,逐步加大磅礴而起,灌注丝朵雅体内。
他方才掌力击在对方背上,劲力透入,伤肺胆两经,而云门、肩井二穴分属二经,肩井更是少阳、阴维之会,以之活络,大有效验。
不过片刻间,丝朵雅只觉得体内热血如沸,唯有一道奇异的清凉之意自腹中陡然散开,顺着血液流动,顺着李天凡真气的指引,在体内分划出两个回环。
她原本觉得心中空荡荡地,半点力气也没有,可此时却四肢百骸,无处不感舒服。
过了半晌,猛然喉头一甜,身子向前一扑,一掀面上轻纱,檀口疾张,喷出几道黑血出来。
丝朵雅用手轻掩着朱唇,随即轻轻一拭血迹,便立即将轻纱蒙上。她略略喘息了片刻,精神竟健旺了许多:“多谢了。”
“柔依姑娘怎样了?为何会被抓?”李天凡也不客套,直接询问重点。
丝朵雅秀眉微蹙,便将刺杀一事,简短叙述,最后说道:“我们来这地方,其实原就是受人雇佣,刺杀吴疆而已。”
“原来如此。”李天凡点了点头,他也很早在奇怪,以柔依这等人物,怎么会跑到这么个边陲小镇来,“厉害啊,项悦镇第一巨头的家主,你们都敢刺杀。”
丝朵雅咯咯一笑,一双如丝媚眼中透露着顽皮的坏笑之意,眼神飘移,令人感到一种极致的魅惑:“其实还是情报不确,接单之时,原说他只是超脱境圆满罢了。”
李天凡正在思索此时如何处置,突然!一道杀机陡自虚无中而来,带着无比惨烈的意境滚滚而来,李天凡忙将目光投去,便看到如刀剑般森然的一股七色长虹,轰然而至。
这道长虹,杀势通天,如斩断银河,分割大地,即炫目又璀璨,却又无声无息,李天凡甚至感到自己眼前的空间都被如豆腐般切开,随即将自己周身气机锁定,要一击绝杀。
“都小心!”李天凡一声大喝,飙啸川岳,浑身劲气飞扬,若崤函之固,手掌翻出,刀气森然斩出,与那长虹交于一处,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铮!
只一刹那,长虹与刀气同时粉碎,同时一道影子如闪烁跳跃一般,自他眼前陡然消失,并随即出现在丝朵雅的窗前,二指疾出,迅捷无论的点向床上的女子。
二指之上迸出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将空气层层点爆,空间瓦解,汹涌澎湃,在这二指之下,仿佛一切生机都会断绝,再无活路。
那丝朵雅自知以自己的修为,便是毫发无伤之时,也不可能凭真气挡下这一指,当即目中光彩四溢,精神力蕴含着一股无比玄奥的意韵,向对方瞬息袭去。
与此同时,两道黑白气息也陡然自影子两侧绕过,狠狠地轰向他的面前。却是高离右催动战技,前往阻隔,至于王氏兄弟虽在一旁,此时却是毫无能为,甚至连反应都有所不及。
轰~~~
一切皆是徒劳,仅仅不过只让那夺魂的二指稍一迟缓,便继续向前探去。
但,这片刻的迟缓也已够了。
“哼!”闷声响起处,李天凡威压滚滚散开,襟怀豪朗如气吞山河,一步横跨间,龙踞于渊,煌煌逸踪,随即一拳击出。“哈!”
拳势霸烈浑猛,贯通这李天凡的全部意志与力量,真气和精神在拳体四周凝如实质,虚空而抵,有疾风烈火,阳炎灼灼,焚尽万物而无可敌者。
“好拳力!”那影子如此赞道,随即整个身影仿佛与周围的空间同时扭曲,在这片扭曲的空间内,仿佛产生需多细小的黑点,犹如黑洞一般,要吞噬一切。
拳力击入其中,就如同陷入沼泽泥潭一般,忽然消失一般,而自身胸口却是一闷。
刷拉!
眼前扭曲的空间在一瞬间崩溃,便即消散不见,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随即远处一声惨呼响起,犹如夜狼枭叫,渐渐远去。
“那边有动静!快追!”院外一声呼和,随即一串脚步声响,似乎恰好有搜查之人,听到那声惨呼,立时顺着追了过去。
“好厉害的家伙!”高离右忍不住惊道,他方才虽然时间仓促,不及运足全力,但却连拖住对方片刻都几乎做不到。且听那人的声音,虽然似是为了掩盖什么而特意挤粗,但却仍可断定此人年岁绝对不会比自己大出几岁。
这实在让他有些骇异!
他原是大家族的核心子弟,在外极少遭遇挫折,谁料想今日一夜之间,却在这小小的项悦镇中,连续碰到这种远远强过自己的青年才俊。
奇怪,这地方不是长别域灵气最为稀薄的地方么?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妖孽般的人物?高离右忍不住摇了摇头,望向李天凡,却见后者抬头眯眼,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此时的李天凡,心中已是骇然无比,方才那影子虽然招法强横,战技惊人,但以他此时的心境来说,却原也不至于让他产生如此反应。
他所骇然的地方却是,在与那人交手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对方修炼的功法,与自己极为相似,两人招数气劲碰撞之时,气机相互牵引,便如阴阳气息纠缠,水**融一般。
而且那人的劲力中,竟然隐约也带有一丝精神力的痕迹,怕是也已摸到那,将精神力与真气贯通的门路了。
阴阳诀,那绝对是阴阳诀,而且是经过变化的阴阳诀啊!
“究竟是谁?”李天凡忽然念头一动,对识海世界中的皇图问道,“如何,这人是不是武神传人?”
听到识海世界空中传来的声音,皇图伸了伸脖子,半眯着眼睛,一脸的不屑,慢悠悠的踱到扶桑树下,龟壳一翻,翘起二郎腿,撇嘴哼道:“现在想起龟爷来了?刚才是怎么对待哥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龟,找到了纳戒都不赶紧看看有没有黄金,一点念想都不给龟留,太不仁义了!你对那个高离右都比对我强!还和他结拜兄弟,他可是来杀你的诶,充其量就配当个小弟,当年主人可不像你那么傻。龟…”
它喋喋不休,牢骚发个没完,忽然扶桑树上一根树枝急速伸下,犹如一只手猛然卷住皇图的尾巴,在空中上下一甩,便要向地上砸去。
“停,我说停,主人,凡少饶命…”皇图身体坚硬,这份冲击对它产生不了伤害,但却也能让它剧痛无比,尤其是被卷着的小尾巴,随时都感觉着撕扯的巨痛,让它一叠串的求饶,“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李天凡憋着笑,冷声说道:“说罢。”
第七十章 跑啊
皇图蹭了蹭头上的汗,呼哧带喘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是想听真的,还是想听假的?”
话音未落,扶桑树枝又一次向上摇起,惊得它立即喊道:“哥是活跃一下气氛,龟说啦,说啦…那个,其实,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冲动…”
“龟也不是无所不知,能掐会算的万能龟,怎么可能说得准,不过那家伙方才所用的“裂虹”,确实也是当年主人,恩,武神留下的战技之一,所以,就算他不是武神传人,也必然会有些关系…”
皇图说完这些,终于被那抓着自己的树枝送回地面,当即灰溜溜的爬到一旁,小声嘀咕:“切,成天介那么粗鲁的对哥,都不知道以德服龟!”
正腹诽着,忽听李天凡又似好整以暇的说道:“纳戒里的黄金嘛…”
皇图立刻两眼放光,吐着舌头,摇动尾巴:“哈、哈、哈、哈,凡少,凡少,有多少,有多少啊?”
李天凡正要开口,忽听院外有人砰砰拍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恩?”李天凡一皱眉,瞥了一眼床上的丝朵雅,立时想到应该是方才那些人又搜了回来,“你别动,恩,大哥,你随我出去应付一下吧!”
“我?”高离右只是一愣,随即已明白李天凡的用意,当即点了点头,一边整理衣服,一面随着李天凡向外走去。
“这么晚了,是哪一位啊?”李天凡将屋门合上,才转过身对着院门,此时孟威早已迎到了院门口,就等李天凡示下了,眼见他点了点头,当即便要去拉门闩。
他手还没碰到门,却听砰的一声响,大门已经被一下子猛然砸开,余势不减,将孟威撞得向后一下子倒去,一时间爬不起来。
却见**个青年男子一拥而进,一字排开,最后又进来一个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器宇轩昂,身着宝蓝色长袍,脚步沉稳,手摇折扇,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潇洒之意。
一踏入院内,前方众人立刻自行闪在两旁,他两步走到人前,冷目扫射而过,目光犹如闪电划空,夺人心神:“这么久不开门,在做什么?”
李天凡却看都不看他,径自上前蹲下,扶住地上的孟威,轻声问道:“如何,伤得重吧?”
“谢李爷,我,我没事儿。”那孟威感激无比,急忙想要起身,却被李天凡轻轻拍了拍肩膀,阻止住了,“不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