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急匆匆跑到书桌前,研了墨开始写药方。
“姑娘,您别急,奴婢这就去。”跟着这样一位主子,铃兰的性格也有些风风火火。
不一会儿。韩氏急匆匆过来蔷薇苑。
白浅薇遣退众人,将药方递给韩氏。
韩氏提笔略改了几处,“你姐姐身子亏损严重,加之连夜赶路感染风寒,用药需温和,不可操之过急。”
白浅薇点了点头,将方子交给铃兰,让她去抓药,又将方才二人的对话说了。
韩氏静默了半晌,叹着气道:“此事我会写信告知你爹爹,让他在北地替你大姐物色个好夫君,老太太这边先瞒着吧。”
白浅薇沉默了一瞬,“真要将姐姐嫁那么远么?”
白苍的侍妾身份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不光彩。
尤其是现在白府的姑娘们都还未出阁,白浅薇先不说,三姑娘、四姑娘都是正在议亲的年纪,若让相看的人家发现她们有个曾经做过妾的姐姐,势必对这家姑娘的品性有所疑虑。
“哪怕你姐姐是死了丈夫的,也比现今这副局面强。”韩氏低着声音道。
这个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不公平,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保持清白之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也只有那些将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戍边将领,对于女子的名节不会在乎这么多。
白苍这一睡,直睡了两天两夜,可吓坏了白老太太。
韩氏和白浅薇都是懂医术的,再算保证白苍只是劳累过度,才让老太太将提起的一颗心落到实处。
也正因为如此,白浅茵只得收拾东西搬到芝兰斋。
三日后,白苍自病榻上醒来。
又被白浅薇叮嘱在床上躺了五天,养地面色红润了些,才得下床走动。
期间,老太太将珍藏的一根百年老参送了过来,给白苍补身体。
白浅薇忍不住打趣道:“看来祖母是真疼姐姐。”
这天,白苍在得道韩氏允许后,跟着一起去静安堂给白老太太请安。
“姐姐,你可总算醒了,这些日子祖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颗心都挂在了你身上。”
白浅茵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改早前的任性,满脸关切地跟白苍打招呼。
俨然一个关爱长姐的好妹妹。
“长姐得祖母疼爱,那是长姐的福气,五妹说是不是?”白浅薇携着白苍给白老太太请安,被白老太太一把拉在了手里。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ps:
我是存稿君,若辰一早要出门,这章有点短,抱歉,回来后会补上的。
☆、第七十九章 打算
马车在白府门前停下。
白浅薇提着药包下车,想了想,挑起车帘子,冷着脸对佟璋道:“我便是退了婚,也不会嫁给你,更无意做小。请佟二公子日后莫再纠缠!”
语毕,用力甩下帘子,不待佟璋做出反应,急忙转身往角门走去。
一路沉默不语,脚步匆匆回到蔷薇馆。
“回府!”车厢里,佟璋先是面色冰寒,继而嘴角微翘,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
幸亏车厢里没有外人,不然定以为这人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瞧着这么不正常呢?
小厮应了声是,调转马头,往回走。
他倒是忘了,当初使了手段让她把婚退了,自己倒是还有婚约在身的。
也难怪她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佟璋越想越觉得有理,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整个人也变得雀跃起来。
不过一想到他那娇蛮霸道蛮不讲理的未婚妻,不由觉得头痛。
得好生想个法子才行。
蔷薇馆里,韩氏已让丫头生好了火炉,拿出药罐洗刷干净。
白浅薇将药过水洗净,上了三大碗水,叮嘱铃兰在一旁守着,这才抬步走到里间。
白苍依旧在昏睡,韩氏在一旁守着。
“娘,药已熬上了。是外公亲自抓的。还说姐姐定能治好,让您莫忧心。”
韩氏点了点头,面上仍旧一片担忧之色,哪是说放心就能真放下心的。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韩氏和白浅薇一道合力给白苍喂了药。
夜间,韩氏再次过来探望,白苍依旧未醒,但脉象较之先前要沉稳有力了些。
白浅薇让铃兰去外面守着,韩氏知道她有话要说,也让魏妈妈去外间找个地方坐下歇歇。
母女二人在榻上挨着坐了。白浅薇将早间与白苍的对话尽数对韩氏说了。
韩氏听后,沉默了半晌,方叹着气道:“只能写信告知您爹爹,让他在北地替你大姐另物色个夫君。老太太这边,先瞒着吧。”
白浅薇沉默了一瞬,轻咬下唇,低声道:“真要将姐姐嫁那么远?”
且不管白苍还生了个孩子,是否能放得下,北地苦寒,且民风彪悍,白爹虽在北地戍边,但总有告老回乡的一天,到时白苍岂不是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若受了什么委屈。既没处诉委屈,亦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
韩氏面上也满是纠结和为难,“哪怕你大姐是个死了夫婿的,还可以在京城寻个人品好的,给人做个填房。但她......总没有会重新聘她为正妻。”
不管之前有何遭遇。白苍都是给人做妾,这个身份并不光彩。
再则,现今白府的姑娘们都还未出阁。
白浅薇先不说,三姑娘、四姑娘都是正在议亲的年纪,若让相看的人家知晓这家有个曾做过妾的姐姐,势必对这家人的品性有所疑虑。
普通官宦人家,谁会轻易让闺女做妾?
定是为了官职前途。拿闺女讨好人呢?
这不是作践孩子嘛?
因而那些人家,也不敢轻易求娶白府的姑娘为妻了。
这个世道对女子便是如此不公平,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保持清白之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男子却可以理所当然地三妻四妾。
白浅薇愤愤想。她日后的夫君定只能有她一个妻子,否则她宁愿自梳终身不嫁,也不愿与人共享!
“也只有那些将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戍边将领才不会太注重女子的名节。”韩氏握着二女的手,无奈地道。
“他们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还没姑娘家愿意嫁呢!”白浅薇堵着气道。
她也在北地带过几年。爹爹帐下的年轻将士,少有已经成家的。
“你呀!脾气也不知跟谁学的,犟得像头牛!”韩氏看向二女的眼里满是无奈。
还有半个月就是成亲的日子,在外面听见几句闲言碎语,她这好闺女愣是闹到老太太面前,求老太太做主,退了刘家这门亲。
退婚的对象可是白老太太娘家的侄孙。
也难怪老太太当时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白浅薇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的。
刘子清在婚前纳妾也就罢了,还弄出了人命,难不成她还巴巴地嫁过去,给人当便宜娘?
此事到底是刘子清行事荒唐,刘氏夫妇太过纵容,加之白浅薇死乞白赖,老太太被她磨地没有办法,纵然脸上无光,还是硬着气地将婚事给退了。
当众打了娘家老嫂子的脸。
韩氏自然不忍亲闺女受委屈,但每每想到这一茬,总是忍不住内心唏嘘,而后软着声音道:“你祖母到底还是心疼你的,日后多去静安堂走动,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我忙着呢!”白浅薇面上闪过一丝不愿,“何况三房有五妹在祖母面前讨好卖乖就够了!”
“你这孩子,这话当着娘的面说说就罢了!她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韩氏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因为白浅茵是庶出的,白浅薇才不把她放在心上。
“不早了,娘亲快回去歇着吧,有我照顾长姐便可。”
白浅薇催促韩氏起身,亲自打着灯笼,将她送出蔷薇馆外,目送着她走远,方转身回头,叫来另一大丫头云英,低声问道,“六弟今日在学堂可好?有无受欺凌?”
“六少爷今日很乖,未曾受欺负。”
白浅薇暗自松了口气,吩咐丫头抬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吩咐丫头将外间的小榻收拾出来,暂时便歇在上面。
“奴婢在地上打地铺。”铃兰在一旁,刻意压低声音道。
“不用。天气凉,你去偏房睡吧。”
“谢姑娘!”铃兰替白浅薇掖好被子,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吹熄油灯,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去。
锦衣侯府,银霜阁
莫熙宁待两个小儿都睡下后。起身走到书房,原子低头跟在后面。
“将月裳带进来吧?”莫熙宁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头,神色疲惫道。
吵吵嚷嚷忙了一天,回来时听奶娘禀告大郎今日不知为何哭闹不休。帘奶也为何几口。
锦衣侯府人对这两个孩子不闻不问,也懒得关心,他又急忙让人去请大夫,幸好不是大毛病,不然拖了这么久.....
大郎喝了药,才慢慢消停下来。
这孩子小小的一团,看着十分瘦弱。
月裳满面羞愧地跟在原子后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失职,未曾看好人,请大爷责罚!”
谁也没想到。白苍会在月子期间出逃。
看来还是自己小瞧了他。
莫熙宁屈起右手食指,抵在额头上,用力按了按,“下去领二十杖吧。”
“是。”月裳声音轻颤了一下,垂首退了下去。
“是谁家的马车。查清楚了么?”
“是工部主事白向前府上。今日出行的是白府的三夫人,原是去大幅寺上香,却听说寻回了丢失多年的长女。”原子心里带着一丝忐忑,察言观色地道。
爷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他可不能撞到了枪口上。
“哦?既是失散多年,白三夫人何以确定就是她的女儿?”
“这事说来也巧。”原子一脸兴味,连心里那丝害怕也给忘了。
“白三夫人早前生下一对双生花,这白大姑娘和白二姑娘长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姑娘是在五岁时的中秋节不慎丢失的。好巧不巧正遇到三夫人的马车。”最后不忘加上一句卖乖讨好,“小的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这些,此事还未传出去呢!”
莫熙宁颔首。
静默了一会儿,方低声道:“她现在如何?”
她?哪个她?
原子茫然地睁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莫熙宁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大爷莫不是在关心失踪的苍姨娘?
还以为利用完,就不管别人死活了呢?
看来他们爷,还是有点人性嘛!
“白大姑娘听说是感染了风寒。白二姑娘曾出府去韩氏医馆抓药,韩氏医馆是韩三夫人的父亲所开。”原子一脸恭顺道。
莫熙宁点了点头。
夜间天寒,她又是刚生产完的。身子正虚着,这又感染了风寒,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退下吧。”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这一天可总算到头了,真是累死人了,原子在心里嘀咕着。
莫熙宁站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了口深秋夜间的凉气。
外间的夜极静,喧嚣了许久的锦衣侯府好像忽然陷入静默当中。
杜葭也彻底化为了一抔黄土,一座孤坟,为何心底也空落落的,未能生出一丝欢喜的情绪呢?
莫熙宁有些矛盾的想,是自己手段太残忍了呢?还是因为尚有太多的仇人正好好的活着,甚至暗地里谋算着怎样要了他的命,以至于让他寝食难安?
自重生以来,他夜里鲜少安眠过。
往往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从最初就打算这般走下去,现在就该将心里头的那丝退意狠狠地扼杀掉!
这本是个吃人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熙宁回到书桌后面,拧动座椅扶手,桌案下面的地无声地空出了一块。
他吹熄油灯,慢慢下到地道里去。
这条路走过无数回,以至于四下一片漆黑,也能步履如常。
ps:
前面一章有修改,增加了一千多字,看过的书友可能需要再看一遍。以后尽量不这样,给大家添麻烦了!
☆、第八十章 夜探
走了漫长的一条漆黑之路后,莫熙宁终于划开火折,随手点着桌上的油灯。
这条密道他耗费多年的心血建成,便是原子也不知晓机关在何处。
一尺见方的房间里,仅有一张软榻,一个衣橱。
此时软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手脚被铁锁束缚,嘴里还堵着一团破布,唯有两只眼睛,在见到光亮的一刹那,瞪得圆如铜铃,仇视的目光死死盯住进来的人。
莫熙宁却未瞧那人一眼,径自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夜行衣穿上。
回过身,看着软榻上那张与自己九分似,曾在不同场合假扮过自己的脸,心里生出浓浓的厌恶。
语气冷漠道:“你若尽好自己的本分,不生出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