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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薇低声对白苍道。
据说平江县主小时候险些被匪徒劫走,永宁郡王不忍视若明珠的唯一千金性命受到一丝威胁,便命嫡系下属暗中培养了一批武婢,以随时跟在平江县主身侧,保护她的安危。
永安郡王真真是护眼珠般地护着这个女儿。
白浅薇将人带到主屋,途中叫来一个妈妈去煮些茶送过来。
“此处简陋,若有怠慢之处,请县主见谅。”白浅薇见一个武婢拿帕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平江县主身后的一个方杌子,暗中抽了抽嘴角。
“好了!不用擦了!”平江县主有些不耐烦地道,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坐下了。
白苍和白浅薇也跟着在下首坐下。
平江县主扭了扭身子,以适应这种没带垫子的杌子,恰好朱婆子端茶上来。
她便拿起茶碗,似被粗瓷割到了手,面上又是一阵不适。
这个县主还真是个精致的人物,只怕从未在如此粗陋的地方待过。
平江县主拿着茶碗,自不是为了喝,而是借此遮掩打量这姐妹俩。
“你们是双生子?哪一个是白二姑娘?”因方才要摆着县主的威仪,她并未直视二人,现下猛然见到一对长相一样的姐妹花,心里还讶异了下。
又在心里懊恼, 那些暗卫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竟没打听出白浅薇还有个双生的姊妹!
白浅薇大方地站起身,对着平江县主遥遥一拜,“回禀郡主,民女是白浅薇,与姐姐是一对双生子。”
平江县主没有叫她坐下,目光灼灼地正面打量她。
这女子有十八、九了吧?
平江县主第一个嫌弃起了白浅薇的年纪,她的堂姐贞静公主去年出嫁的时候十七岁,还曾被她暗地里嘲讽是老姑娘。
再瞧这人,衣着普通,上身的棉衣颜色太素,下身的马面裙花色太俗,完全不懂搭配之道;发髻随便,还有发丝飘出来;脸上施着薄薄的一层粉,整个人淡地像一幅山水画,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这样一个人,居然成了她的情敌!
平江县主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定远侯府的二公子眼睛是长到猪身上去了吗?
这人从头到脚,哪一处比地上她?
平江县主实在没在白浅薇身上发现一丝可取之处,更不觉得她有什么本事能够在她面前翻出一朵浪花来,便有些敷衍地道:“坐下吧。”
白浅薇听命坐下,垂着眸子,静地仿佛一座佛雕。
而她旁边的女子,则捧着茶碗喝茶,神色自然。
怎么没有人问她过来所为何事吗?
这情景和平江县主预料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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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翻脸(三更)
在朱瑾萱原本的预期中,白浅薇见着她,心里自然是有些发怵的,面上跟着也就会表现地不太自然,那么她就可以趁势问她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大白天的做春秋大梦,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继而一展县主之威,以高冷怜悯的姿态俯视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将她贬落尘埃,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二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这上京城竟然还有敢跟她朱瑾萱抢未婚夫的女子,简直是可笑!
但现在人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你一眼,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儿。
平江县主内心便有些气闷。
不!简直是要气到爆炸!
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县主,怎么好抢先开口和一个四品武将之女理论计较?
更不可能像寻常女子那般撒泼骂街。
因此平江县主也垂眸瞧着碗里的茶,决定以静制动。
正屋便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之下,静默了下来。
白苍茶碗里的一杯茶在这种能够将人逼疯的静默中见了底,何况后门处还有个灰影在等着她,她还要去见大姐儿,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这位县主耗下去。
她将茶碗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站起身朝平江县主拜了一拜道:“想必县主乃厚德仁心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大冷的天来参观同济堂,现在那些孩子尚在午休之中,不然定让他们前来给县主磕个头,也沾沾县主的贵气。实不相瞒,民女方才正跟妹妹商量现下天渐渐冷了,想给这些孩子筹备一批御寒的冬衣,奈何人单力薄,恐不能在雪日之前凑齐。现在县主来了,民女斗胆将此拜托给县主,想必县主一呼百应之下。几十件冬衣能很快就能凑齐。这些孩子也用不着受冻了。奴婢代他们谢谢县主。”
几十件冬衣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事,朱瑾萱确实不放在眼里。
花几百两银子换来一个仁善的美名,朱瑾萱也是乐意的。
但这个提议是长着和白浅薇相似一张脸的白大姑娘提出来的,朱瑾萱便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即便要答应。也不能这么轻易就遂了她们的愿!
此事我们待会儿再议,朱瑾萱拉下脸看着白浅薇道:“不知白姑娘是否与定远侯府的二公子佟璋有来往?”
她算是明白了,等着白浅薇主动开口是不可能了。
她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趟,总不能无功而返。
故而板着张脸,一本正经问道。
白浅薇眼里露出一丝茫然,“民女也只是偶然诊治过佟二公子一回,与其并无多深的接触。”
原来如此!
朱瑾萱的脑海里浮现出佟璋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白浅薇端着一碗汤药,舀了一勺,拿到嘴边吹冷。脉脉含情地递到他嘴边的情形,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若是白浅薇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定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县主,你想太多了!”
“你在给他诊治时。都做了些什么?”
白浅薇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他喝醉了酒,调戏一个良家女子,被那女子拿着块石头拍破了脑袋,民女当时正背着药箱,被他的小厮强拉着过去,若不是看那良家女子被小厮押住。哭地厉害,那小厮还威胁若是他们爷有个三长两短,就拿那女子偿命,民女是断然不会出手的。”
朱瑾萱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简直羞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以前就略有耳闻佟璋行事荒唐。但毕竟是闺女女子,以为是哪个少年不风流,觉得自己未来的夫君到底是与众不同的,活地那般潇洒恣意,岂不与她十分投缘?
谁知这货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浅薇将朱瑾萱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无辜地继续道:“民女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跟他讲了个条件。治伤可以,他必须放了那个被他调戏的女子。佟二公子答应了,民女便拿帕子将他额头上的伤擦干净,倒了些药粉,缠了个绷带,。”
鬼知道,佟璋这厮发什么神经,真不知是不是被那块砖给拍昏了头,在将伤养好后,就缠上了她。
她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在各种地方围追堵截,当然她外出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因此与这人也没多少交集。。
至于其他的,白浅薇觉得没有说给这位县主听的必要。
她看起来显然受刺激不轻。
朱瑾萱双目呆滞地拿起擦完喝了杯茶,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也将她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好苦!
若是在自个儿府里,她定早吐了。
但此处是同济堂。白氏姐妹神色自若地将这茶喝了,她总不能连这点都不如人。
朱瑾萱忍着这股苦涩的味道,皱着眉头将茶水咽下去了。
心里的恼怒又多了几分,看向白浅薇的目光里更增添了几分仇视。
不管她说的话有几分真,佟璋想要退亲是事实,而且也亲口承认他心里有了别人,经她多方打探之下,发现这人就是白浅薇!
她的未婚夫又岂是他人能够染指的!
朱瑾萱动作略显烦躁地放下了茶碗,冷着脸,身为上位者的贵气便凸显了出来,“佟璋曾经酒后发疯说要和我解除婚约,不知白二姑娘对此作何解释?”
哟呵!总算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眼见白浅薇一副兴致盎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白苍急忙抢先,站起身回道:“回禀县主,民女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私以为此事县主该向佟二公子询问原因才是。民女与妹妹虽出身寻常,但家教甚严,更是万分注意闺誉和名节。若今日县主以此事来问民女之妹,只怕民女身为长姐,誓不答应!”
此时的白苍不同与方才的克制有礼,说话语气虽软和,态度却十分坚决。
“本县主和白二姑娘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来人,掌嘴!”
朱瑾萱心里原就憋着一把火,总算逮着了一个把柄,自要抓出机会将它狠狠发泄出来!
白苍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竟是个蛮不讲理的!
“堂堂县主便可以势压人?有我在这里,谁敢动姐姐分毫!”白浅薇嘴角噙着冷笑道,气势竟不比朱瑾萱弱半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她觉得自己也没有跟着个县主虚与委蛇的必要了。
从小到大打架,她还没怕过谁,不然当日怎么能把佟璋翻在地爬不起来!
其实白浅薇只讲了一半的实话。
那日的真相是,她无意中撞见佟璋调戏良家女子,一时不平,便拿帕子蒙了脸,逮着这厮将他暴打了一顿。
但这厮也是个狡猾的。让手下的人把那女子给捆了起来,逼她赔礼道歉,不然就将那女子先那啥再那啥。
她从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这种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她愤愤不平地道了歉,这厮还得寸进尺起来。见她背着个药箱,让她帮忙治伤。
白浅薇险些当着人的面翻了个白眼。
他哪里来的伤?
她那几拳可是挑着地方打的,痛是痛了些,但绝不会留下痕迹,不让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既然这厮坚决要求,那她就治呗。
学医的人,谁身上没有几种新奇的药粉啊。
最后白浅薇朝他身上撒了一种至痒的药粉。又趁那几个小厮不备,往他们脸上也撒了些,等他们奇痒难忍时,她自然拉着那个女子的手逃之夭夭了。
只是后来运气不太好,与那厮又碰到了一次,还被认出来了。
自此。那厮像条蚂蝗似的扒着她不放,各种手段低劣的算计陷害,都被她巧妙地一一避开去,这厮却越玩越上瘾,并以此为乐。真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幼稚的人!
哦,白浅薇险些忘了,那厮头上确实被拍了一板砖,不过是她拉着人逃跑时,心里气愤不过,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瞅准他的后脑勺拍的。
她自然会掌握好力度,只让那厮放一点血。
闹出人命可没什么好玩的。
她也不是那么凶残的人。
平江县主见白浅薇非但不怕,反倒忤逆她,自觉身为县主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立刻尖着声音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本县主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嚣张的丫头!”
“是!”五个女婢齐声说道。
其中四个人慢慢朝白苍和白浅薇靠近。
她们似乎看出来白浅薇身手不错,攻击的对象便放在了白苍身上。
白苍还不知就里。
“姐姐,你退到我身后来!躲远些!”白浅薇却是看出来了,大声对白苍道,同时大步往前,拉开了防备的架势。
“不知县主在此,下官唐突了!”
就在局面剑拔弩张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那声音并不大,带着一丝嘶哑,穿透力却极强,连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白苍都听地一清二楚。
是他!
她有些神经质地猛然回头,就见莫熙宁在空旷的院子里,手中牵着一个正在不断挣扎的孩子,脚下不急不缓往正屋走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白苍不自觉地将身子往暗处缩了缩,陡生一种将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虽然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却还是本能地看着他,就想躲。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慢慢纠正过来。
莫熙宁强拉着那孩子步入正屋,而他的身后,则跟着神色慌张的朱婆子。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是频频向屋子里的白浅薇使着颜色。
白浅薇皱了皱眉,待看清那人的容颜后,心里某个地方忽然“砰”地一声,似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下。
☆、第九十章 独处(一更)
莫熙宁目不斜视地步入正屋,眼角的余光却朝白浅薇站的方向瞥了一眼,眉头不经意地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走到离平江县主五步之远的地方停步 ,颔首示意,“下官见过县主。”
“莫大人不必多礼。”平江县主收了满脸的怒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端庄而矜持地道。
莫熙宁微一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道:“下官方才在福满楼与佟二公子一起喝茶,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