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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少女阴霾了表情:“……没有受伤吧。”
看着那狰狞的面具,打量过她全身的姿态,男人也是不由自主重复一句,“没有吧?”
“神子殿下无须担心,这是我们的任务,交给我与安倍泰明,是最适合不过的。”
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都这样努力着,守护着平安京,少女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想院外又奔来几个人,吵吵闹闹,为首一人率先禀告:“赖久大人,神子殿下要找的人找到了!”
一下吸引全场目光,那里的金发少年还在和部下们扭打,叫嚣着“小茜在哪里”,回头再看过来,只听一句声情并茂的“天真学长”,所有混乱的人群都停止沸腾。
“……小……茜?”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别说还是在这摸不清头脑的异时空,等到少女奔到他怀里痛哭起来的时候,少年发愣得连回抱都忘了。
“真是很热情呢……”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人,男人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平胧月也自言自语着:“橘少将大人,看来你是没希望了。”
少年用尽全力的拥抱面前的少女,失而复得的感受充满全身,幸福而辛苦,“真的是你……小茜。”
藤姬的话语开启最初的帷幕:“这位……就是木曜吧,看来拯救平安京指日可待了。”
不知所以的少年看向这边的一群人,少女激动的心情还未平复,只能开心的流泪:“学长,我们留下来,和大家一直拯救平安京吧。”
如果两个人的话,就算迷路的话也不会害怕了吧。更别说,还有这么多站在身后的人,耀眼而坚强。
现在的神子非常后悔刚才的行为,因为她完全忘了,一个拥抱在古代封建社会的意义。
所以现在就算她吵着闹着要解释自己和天真的关系,大家也只是轻轻一笑,表示我们懂的。连颇明事理的平胧月也一直呢喃着,“啊啊,这将是我们橘少将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强劲的对手呢!真是好精彩,我一定要观察到最后。”
藤姬摆手,让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义正言辞道:“现在开始了哦,关于七曜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哎?不找水曜了吗?”
橘友雅回应:“已经向王上请示过了,我和千夜会去一趟东之光圣殿。”
“泰明,晴明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恢复大半,赶得上确定七曜的日子。”
“非常好。那就这样安排吧,神子和木曜依旧住在这里,有赖久保护,以及胧月陪伴。余下你们轮流过来就好,如果王上另有命令,请不要顾忌着这里,我们一定保护好神子殿下。”
“有藤姬这句话就放心了。”
“哎?我以后可以每天都过来吗?”
“如果平大人同意的话,胧月公主可以随时过来。”
“那个……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吗?”最后到来的听众终于有机会说出心中的疑惑。
“简而言之,就是你们两个人被晴明大人召唤过来,偕同其余七曜,一起保护平安京的事情。具体内容,神子殿下和藤姬一定会跟你详细解释的。”
“是是,如果你对这个平安京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哦!因为我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平胧月,是也!”
少年已经是一个头被搞得两个大,指着一直默默不语的对面两个:“这两位……”
藤姬半是起身,简短介绍:“安倍泰明——阴阳师——月曜人选,源千夜——暗部首领——火曜人选……这位是橘友雅——左少将——金曜人选,源赖久——羽林军中将——土曜人选,平胧月——平家二公主,我是藤原家的小女儿,藤原紫。除此,您是木曜人选,而神子殿下是我们唯一确定的日曜。”
“等等……木曜?是什么东西。”
“七曜之一。所谓七曜便是指日月及五行,日曜能催化其余六曜的力量,变得异常强大。你们就是上苍选定,来拯救我们王朝的人。”
“……是这样吗……”
“学长,等到待会儿我再跟你讲明一切吧,大家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藤原府又恢复清晨到来时的安宁,藤姬刚要说话的时候,却是一晃神差点跌倒,平胧月眼疾手快扶住,“没事吧!”
滚烫的触感让平胧月的手猛地从藤姬的额上缩回:“糟糕,一定是累了!”
藤姬干涸的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平胧月一举抱起,天真惊讶的看着她的大力将藤姬快速送回房里,一行人都急迫的跟了上去。
经过数十天的占卜和劳苦,这么弱小的身子肯定入不敷出,更别说心里还一直惴惴不安。深陷昏迷的藤姬,睡梦里也在喃喃“七曜”两个字。
像是想起什么来,神子才要说一句“去找泰明大人”,却被藤姬按住手臂,虚弱的说着:“不行!到此为止他们已经十分劳累了,不能再拖累他们了,我没事的。”
这边藤原鹰通也是火速的赶了回来,作为家中的长子,对妹妹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没事吧!”
藤姬像是半醒半睡的状态,说话也断断续续:“如果……如果深苑……深苑能够做到的话,我也可以的……哥哥。”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少女并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
藤姬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里,泪水滑落几滴,藤原鹰通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慰说:“你做得已经够好了,你和她不同,占卜比起医药,更加劳神伤身,日后一定要注意好自己。”
“我会的……哥哥……可是,还是好担心深苑,都是我不好……”
“不是的……你很好,一直做得很好,能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一直守着这里,紫。”
第8章 不可斩断的亲情——四大家族的传承
等到安抚藤姬进入梦乡,鹰通才和神子离开和室,天真劳累过度,已经先行被安排去休息了。
整理了衣襟就要回去书房的藤原鹰通却被少女拉住衣褶,那嗓音里带点无奈:“神子殿下想知道吗?”
“……是的……如果你们这样奋不顾身,我却一无所知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根本不配称为日曜,鹰通大人。”
这个故事有了她对平安京的部分了解,所以说起来也并不复杂。
西之暗的覆灭是前提,四大家族各自的宗主脱离本家,隶属东之光,也是历来的传统。那么就要从这个传统说起。
藤原家的宗主,如今是藤原深苑,也就是藤姬的姐姐,鹰通的妹妹。
两年前藤原家上任宗主去世的时候,东之光要求继承人继位,继续效忠东之光。但是显然这个继承人是谁也不想当的,因为这意味着就要远离家族,成为陌生人一样的存在。
那个时候几乎是确定了要由鹰通去东之光,可是作为长子的他一旦离开,藤原家只剩两个少女的话,根本支撑不了,所以藤原深苑请命,她愿意继承宗主之位,离开本家,进驻东之光。
藤原紫还沉浸在父亲逝世的悲伤中无法自拔,长她三岁的深苑就已经知道牺牲自己为家族着想的决定,这样的对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深苑去了东之光之后,也一直写信回来,说她跟梅见大人学习药理,没有想象中那样辛苦,让人害怕。原以为这样的情况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等到那一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王上即将下令,赐婚于藤原紫和橘友雅,得知消息的深苑几乎是第一时间从东之光逃了出来。
当面质问的时候才知道,她是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就算作为妹妹,也没有发现丝毫。她以为橘友雅自从平姬的事故之后,王上再也不会去干涉他的婚事,可是没想到当她为了家族,放弃爱情的下一刻,橘友雅却要娶自己的妹妹。
尽管妹妹对那个男人没有意思,尽管他们一点也不情投意合,尽管……尽管还有别人深爱着那个男人……
可是无论如何,都大不过王上的旨意。
深苑理所当然被东之光的人带走了,临走前藤姬才知道进入东之光的深苑,一直处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根本没有任何自由,别说……
给她写信。
那自然是作为长子的哥哥做的事情,为了安慰自责的紫,为了欺骗自己说深苑活得很好。
落下这一起事故帷幕的是橘友雅,他以藤姬过于年幼,想过几年迎娶为由,拒绝了那桩婚事,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已经不再算数。
“其实……始作俑者是我对吧?神子殿下。”
说一个故事,就得回忆起相应的不想回忆的往事,这让诉说的人显得格外痛苦,摘下眼镜的时候,以致视野模糊一片。
要怎么回答呢?其实错不在人,而是那个奇怪的东之光。
“东之光……究竟是什么……”
“如你所见,因为培养精英的西之暗覆灭,所以东之光只好在自己的地方培育人才,我们四大家族就是选了最出色的人,奉献给他们。”
“……培训的话,一定很辛苦吧!不然深苑小姐不会一出来就疯掉。”
“是的……不过要我也不好说,总之是十分痛苦,比起地狱来更加恐怖……神子殿下看源千夜,便知道那里的人将来会如何了。”
“源……千夜?”
“她是唯一一个在西之暗出生,又在东之光学成的人,但是与她相比,深苑又是不同的……不,应该说,她是特别的,她是麒麟一族,有不死之身,也许伤痛死亡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人类的深苑而言,一定是莫大的苦楚。”
“麒麟?……什么,不死之身?”
正是深陷悲伤的男人一下反应过来:“紫没有对你说过吗?”
“……没有,她如今已经累得倒下,有些事可能需要麻烦你对我讲述了。”
“这样的话……”男人戴上眼镜,左右思索过后才敢透露一点,“如果只是说一说麒麟族的传承,还是可以的。”
“还有别的吗?”
“……不,没什么了。”
自从深苑失去任何音讯之后,眼前的这位少女就一直在努力,希望自己的力量也能为东之光做一点贡献,好为身在东之光内部的姐姐分担一点辛苦。
看着藤姬深睡的容颜,神子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紧蹙的眉。
“那她的哥哥有没有说上任宗主藤原幸鹰为什么会逝世呢?别家的宗主都好好在东之光待着,为何唯独他会莫名死去呢?”
“不……鹰通大人并未提及,可能……可能是幸鹰大人受不住那里的折磨……”
“还是觉得很奇怪啊,如果大人都会被折磨死去的话,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支撑得下去。”
“所以这才是藤姬心痛的原因吧,深苑一直在努力的活着。姑且不说这些吧,吵到藤姬了。”
拉上和室的门,两个人单独处着,月色正好,夜深人静。
“小茜,你真的打算帮他们吗?不会只是出于同情吧?”
“那天真学长觉得呢?如果我们不留下来,又该去哪里呢?”
“你这样说也是……”
少年晃着双腿的速度慢慢缓下来,坐在下方的少女看他眼里的落寞,刺破一点:“学长一定在想你的姐姐了吧。”
“已经……过去十年了,不过我也在想,当初姐姐消失得离奇,会不会也像我们现在这样,是被召唤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少女鼓足勇气说:“所以现在我们帮助他们,也等于在帮自己,说不定能找到兰姐姐,然后三个人一起回去呢!”
抬头仰望星空,这里的苍穹比起千百年后的现代要遥远得多,怎么伸手也触摸不到,“但愿如此,小茜。从失去姐姐的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是我的亲人,如今在这个异时空平安京也是,相依为命的、永远的亲人。”
“嗯!”
劳累了一整天,所以次日鸟鸣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三个任何一个有睡醒的趋势。
没有进去拜谒的一对男女,进了庭院也只说句“让他们好好休息就行”便离开了。
天色不错,昨晚下了一场雨,初晴的早晨空气清新,凉风舒爽。最后一点樱花,零零星星的落下,男人打开折扇接住几瓣,再转面挥洒,侧视过去,那绿叶上的水珠滚落,沿着衣领渗入,这个角度看她,下颚、脖颈、领口,每个地方都这么完美。
经历过很多女人,但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惊讶的存在。十年前这样,十年后亦是如此,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上天精心雕刻的人偶,因为隔着面具,显得更加精致虚假。
如果分秒的凝望可以无视,但是这样神游天外的注视,就算是木头人也会有所反应,源千夜目不斜视,伸手到自己的颈项:“怎么了,有奇怪的东西吗?”
“……露水进去了。”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惊慌,因为这样的凝视并不是出于轻薄的意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