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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属于青云县,到县城大概有大半日的路程。不过,往外走十里有个小镇,你弟弟好像伤得很重。我们还是先到镇上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吧!”老人诚恳地建议道。
“大概也只能这样子了!”旭鎏点点头,“那就麻烦老丈了!”
见旭鎏紧皱着眉头,老人家连忙劝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别看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可是身子结实。镇上来去一趟也就半个时辰而已。”
慕容剑风一直昏迷不醒,旭鎏只能坐在床前干等。还在过了一夜,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了。老妇人知道他们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寒风,连忙煮了姜汤给他们。
旭鎏喝过姜汤,脸色也好了不少。取过另一碗想要灌慕容剑风喝一些,可是根本就喂不进去。
“你自己也受了伤,就让我来喂吧!”老妇人见他手忙脚乱的硬是一口也没喂进去,看得有些着急。
“谢谢!”旭鎏只得让开位子,让老妇人给慕容剑风喂些姜汤。但是,却仍旧不得其法。
“我看你弟弟烧的很厉害啊!”老妇人放下姜汤,送了水和布巾给旭鎏,“要先帮他把热度降下来才行。”
旭鎏拧过布巾覆于他的额际,希望这样子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你弟弟长得可真清秀,粉雕玉琢地像个玉娃娃。我老人家都要以为是个女娃娃了呢!”老妇人在一旁赞叹道。
旭鎏无语,要是这老妇人见过慕容剑风找人家麻烦的养子,只怕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果然见老头子领了一个大夫回来。慕容剑风是内伤发作又风寒入体才会高烧不退的。大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开些治风寒高烧的方子。
“老夫也只能略尽人事,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后事的好!”老大夫摇了摇头道。
旭鎏心中一紧,竟然有种难言的悲伤漫过心头。
中午的时候,老夫妇的儿子打柴归来,就帮着送大夫回镇上,再去买药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百死一生(修)
旭鎏尝试了各种办法想要将药灌进慕容剑风的嘴里,却一直没有收效。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慕容剑风竟然奇迹般的醒来了。
“你醒了?”旭鎏欣喜地看着他,生怕他就这样子一觉睡死过去。
“醒了快把药喝了吧!”老妇人端过一旁的药碗给旭鎏。
慕容剑风闻到浓重的药味,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想要接过药碗自己喝药,却发现手腕发抖,根本就提不起劲。
“我喂你吧!”旭鎏一手将他扶起,然后喂他喝药。慕容剑风倒是配合的很,张嘴便喝下了旭鎏送到嘴边的药汁。
看着他喝药,旭鎏竟然有股油然而然的心痛感。那样的喝药方式就像是喝的不是一碗药而是一碗白开水。想来喝药对他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旭鎏转身才将药碗放回桌子上,回身就看见慕容剑风趴在床头猛烈地呕吐起来。刚才喝下去的药泰半多吐了出来。
“剑风——”旭鎏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只能慌乱地抚着他的背。
“我的药,在怀里!”慕容剑风虚弱地说。
他现在动弹不得,也顾忌不了这许多。旭鎏伸手在他怀里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包裹。只是旭鎏心慌意乱,竟然没有发现慕容剑风与自己有些不同。
现在的慕容剑风连喝水都有些困难,何况吃药。旭鎏倒出瓷瓶中的丸药捏碎,和着水给他喂了下去。好在这次,他没有将吃下去的药吐出来。
旭鎏扶着他躺好,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经睡着了。旭鎏坐在床前,打开他的小包裹,里面一共就只有两个装着药丸的小瓷瓶,一块令牌和几张大额的银票。
心念一动,掀开一边的被子果然见到慕容剑风的腰际系着一个精致的锦囊和一块玉佩。打开锦囊,里面有些金豆子和数两碎银子。倒是没想到,慕容剑风一个出门即有随从前呼后应的侯爷也会有随身携带银两的习惯。这模样倒是像极了随时准备好出远门的。
旭鎏拿了些碎银给老夫妇,然后将自己的腰牌交给老夫妇的儿子,嘱托他去青云城请求县衙的帮助。
“原来你们兄弟还是官家啊?”老人家听旭鎏让他们的儿子去县衙求助,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大娘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旭鎏连忙道,“我们还要好好酬谢你们夫妻呢!”
“我们就是山里人家,不求什么酬谢,就是想平平顺顺地过日子。”老人家道,“明日,我儿子去县城找人来接你们回去也就是了。”
吃过晚饭,旭鎏就打发了他们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在床前,生怕慕容剑风有个万一。
可是,他也是累极了,单手靠在床柱上竟然睡着了。只是睡得不甚安稳,梦里竟然全是慕容剑风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周围一片茫然,忆及自己滚下山坡落下悬崖的一霎那,慕容剑风跳下悬崖拉住他的时候,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透露出的神情??????
旭鎏猛地惊醒,抹去脸上的汗水,在昏暗的油灯下注视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和紫青色的唇瓣,心里有些茫然。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紧闭着的眼睑,想象着慕容剑风睁开眼睛时,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又该透露出什么样的神采。
是像教训柳忝巳时的睥睨一切,是在与他争执时的桀骜不驯?抑或是,不顾一切跳下悬崖救他时,那么令人心痛的决绝?
“姐姐,尔风??????”轻轻地梦呓声让旭鎏浑身一震,后面的半句话却消失在了唇际。
“尔风”旭鎏精神一震,他果然认识尔风。可是,父皇说慕容剑风会将军府不久,落羽城到底发生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旭鎏??????你??????”慕容剑风猛地咳了起来,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
旭鎏取过布巾擦去他唇边的血迹,叹了口气。原来,他的梦里竟然也是有自己的吗?
整夜,慕容剑风都是昏昏沉沉的。到了凌晨,他的烧竟然奇迹般地退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落英洲的药确有奇效,还是慕容剑风的生命力太过强大。
“你可醒了?”旭鎏大喜,“想不想吃东西?”
慕容剑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烧了一天一夜,他已经严重脱水。嗓子干哑的厉害,自然发不出声音。
旭鎏腿不方便走,现在又是凌晨时分。旭鎏只得端了桌子上的冷水给他喝。慕容剑风喝了水,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努力地调整着体内的气息,希望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
老妇人起床后,煮了白粥给慕容剑风和旭鎏,又做了大饼给儿子带着去县城的路上吃。山里人家也没有纸笔,旭鎏就让老妇人找了块白布给他,然后弄了块木碳写上字交给老夫妇的儿子土根一起带过去。
旭鎏端了白粥想要先喂慕容剑风,慕容剑风原是不愿意的。只是他现在确实是提不起劲来,只得由着旭鎏摆布了。慕容剑风吃了两三口,却再也吃不下了。旭鎏见他这样子,自然也是食不下咽。
虽然他的烧是退了下来,但是身子还是虚弱的很。旭鎏也不敢放松,只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到了下午,慕容剑风果然又烧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几次旭鎏就以为他要活不成了。
入夜时分,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凌乱的马蹄声。旭鎏心知应该是县衙的人到了,不一会儿果然见土根领着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下官青云县县令全有何,公子派人送腰牌到县衙不知有何吩咐?”
旭鎏指了指床上的慕容剑风道:“这位是傲风侯,我是侯爷的随从。侯爷受了伤,不知道让你带的药材和大夫可带来了?”
“原来是侯爷大驾!”全有何连忙拜倒在地上,“下官参见侯爷!侯爷要的大夫和药材均已带来。”
“你先起来吧!让外面的大夫进来。”旭鎏催促道。
“诺!”
全有何出去唤了大夫进来,经过一番诊治,却是愁眉苦脸的出去了。
“下官看侯爷伤势颇重,而且公子的腿也需要好好休养。不如先用下官的软轿送回县城,再作打算吧!”全有何见形势不妙,心中亦是着急。
青云县临近京城,身为青云县的县令,他自然也听过关于傲风侯的事情。传说中这位傲风侯不仅是大将军的独子,皇上面前的红人,与四皇子也是关系匪浅的。
若是傲风侯无缘无故地死在他青云县,他可是有几张嘴巴也是说不清楚的。到时候,只怕是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的。
旭鎏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同意了。过了一会儿,全有何就让衙役们抬了软轿进来。
“等一下!”旭鎏突然喝止了想要将慕容剑风抬上软轿的衙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那些粗鲁的男子去碰他。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全有何紧张地问。
“我家侯爷不喜欢别人碰他,还是我扶他吧!”旭鎏扶着床柱站起身,将床上的慕容剑风抱到了软轿上。手上的人儿出奇的轻盈,都让旭鎏怀疑他手上抱的是不是一个男人。
“山路颠簸,公子的腿脚不方便。就陪着侯爷一起坐轿子吧!”全有何两忙道。
“有劳全大人了!”旭鎏也不推辞,转身钻进了轿子,将慕容剑风抱在怀里,让他斜躺下来。
想了想,旭鎏取了一张从慕容剑风身上找出来的银票交给外面的全有何:“这户人家对侯爷多加照顾,你拿这些银子给他们,权作感谢之意吧!”
“诺!”
一行人连夜赶路,在第二日辰时才到了青云县县城。他们才到县衙就看见县丞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县令大人,罗刹将军来了!”
“罗刹将军?”全有何心里却有了底。这罗刹将军与傲风侯是一同册封的,想必罗将军是为了傲风侯而来。
轿子里的旭鎏听到县承的话,便吩咐道:“请全大人安排一间干净的厢房让侯爷养伤,再去请罗将军过来相见。”
“诺!”全有何应了一声,一边让人准备厢房,一边让县承去请罗秀。
旭鎏才将慕容剑风安顿在床上,罗秀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全大人暂且退下吧!”罗秀喝退了全有何才行礼道,“末将参加太子殿下!”
“免礼吧!你先过来看看剑风的伤。”旭鎏急促道。
“诺!”罗秀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床前为慕容剑风切脉。过了片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墨条研磨,写了个方子交给外面的仆役去抓药。
“他的伤?”
“本来他的内伤就没有好,这次摔下悬崖怕是又加重了内伤。而且风寒侵体,怕是很危险的。”罗秀据实以告,“我写了方子让他们煎熬,用药浴清除体内的寒气,再继续服用百花玉露丸。我帮他用功疗伤,也许还不是那么严重。”
旭鎏点点头,这才觉得罗秀出现的有些奇怪:“罗将军怎么知道我们在青云县?”
“事实上,我昨日就到了。我在悬崖下找了许久,想也许你们被水流冲到了下游。顺着西云河往下找在河滩上找到了剑风衣襟的碎片,便想太子殿下和剑风至少剑风尚在人世。可是搜寻了附近都没找到人,思来想去,若是殿下和剑风获救必然会到青云县来的。”
“罗将军果然心思缜密!”
“太子殿下的脚伤,可以让末将看看吗?”罗秀这才注意到旭鎏的左脚似乎伤了。
旭鎏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心乱之始(修)
罗秀重新给旭鎏处理了伤,想要让他回房休息。
“我还是留下来吧!剑风这样子,我不放心。”旭鎏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慕容剑风,不舍的说。
“我要给剑风疗伤,太子殿下在这里不是很方便。”罗秀委婉地劝慰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旭鎏好奇地问。
罗秀翻了翻白眼:“难道太子殿下不知道剑风与四皇子的关系吗?”
“你什么意思?”
“末将是说,我要帮剑风泡药浴和运功疗伤。等一下会脱掉他的衣服。”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倒是罗将军——”旭鎏下意识地多看了罗秀两眼,脑海中突然想起慕容尔丝的话——罗秀是个女的。
“落英洲的疗伤心法不传外人,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回避!”罗秀转而道。
“那好吧!”旭鎏答应道,却不免自嘲地笑了笑,难道他还怕傲风侯被罗秀占了便宜不成?只得任由一旁的仆役扶着他到隔壁的厢房去休息了。
“太子殿下也累了好几天了,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等太子殿下睡醒了,再来看他也是不迟的。”
“那好吧!”
旭鎏回来厢房,仆役们送来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让他洗换,再上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一觉醒来,全身都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