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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便上了马车。
可是爷却没有进府,只是看着马车离开。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爷眼中的温柔。我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那种温柔是对年如玉都没有过的。
马车走远了,爷转过身,看看我“怎么穿这么少?”
“出来的急就没想着多穿。”
“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说完爷拉着我的手进了府,爷的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凉凉的,就像他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静的一样。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雪花打落在爷的衣服上和我的身上。
苏培盛及时把伞打开,爷接过伞便说“你先回去吧,我去景熹那坐坐。”
“是,爷。”
一路上爷都牵着我的手,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不是雍亲王,我不是他的妾,那么现在的情景我是不是该感到幸福,而我们也更像神仙眷侣呢?
第6章 丧子(改)
“月婵,给爷上茶。”
我和爷坐在小桌的两边,爷说“你拿手炉捂捂手,下次别穿这么少出去,冻得生病了就不好了,身体最重要。
我点了点头,“是,妾身记住爷的话了。”调皮的一笑。
爷挑了挑眉“怎么也学得会八福晋当年的调皮劲儿了?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年了。”爷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假装当做听不见爷后面的话,只答了前一句“妾身怎么就是学了呢?本来妾身也没有那么年迈,何必装的那么成熟,还怪累的。”
爷听了这话“伶牙俐齿,我只是觉得你那样甚是可爱。你倒是有一大箩筐的话等着我。”
爷很少会说这么多话,想来今个也是高兴“妾身有过,那爷可不给妾身个机会赎罪?让妾身陪你喝上一会儿茶?”这时月婵来得恰到好处,“王爷,请用茶。”
爷难得一笑“哈哈,丫头调教的好啊!你这儿的茶,总是好喝的,不用给机会赎罪,我也会喝的。”
“不是妾身这的茶好喝,是妾身这儿清静,所以爷才愿意来坐一会儿。”
爷抿了一口茶“这府里,只有你和雅兰那让我觉得不吵闹。能静下心呆上一小会。”
爷刚说完话,苏培盛便匆忙的进来,“爷吉祥,景熹姑娘吉祥。”
“苏培盛你怎么越来越放肆,这么没有规矩。”爷皱眉说,也是,只能说苏培盛来得不是时候,刚说完喜欢清静,这就来了个吵闹的。
“爷恕罪。是二阿哥的病又严重了,太医说,挺不了几天了,福晋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爷的手紧紧握住茶杯,关节有些发白。
“本王改日再来。”便匆匆与苏培盛离开。
看得出爷对子女的心疼,这皇室中,属爷和八贝勒子嗣微薄,八贝勒是不愿八福晋以外的人给他生,爷则是想要,一直没有。前几年弘晖去世,李佩兰的第一子弘盼刚出生还未齿序就去了,这如今二阿哥也病危了,作为一个父亲,爷的心里怎么会不痛?
外面的雪飘的越来越大,雪花一整片一整片的飘下来,好像连天老爷都知道了这里的悲伤,用它的方式来诠释送别,送走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没过几天,二阿哥弘昀就去世了。府里蒙上了悲伤的氛围,李佩兰则哭到病倒,丧子之痛始终挥之不去。
白色笼罩着整个雍王府,白灯笼与地上的雪相互映衬,好像在攀比,谁比谁更白,谁比谁更悲哀。
今天爷没有上朝,而是留在了家里。整个雍王府的上上下下都小心翼翼,怕有那么一丁点出错了,被这个脾气古怪的雍亲王惩罚。
早上去请安时我特地选择了素白色的织锦,上面绣着祥云,墨蓝色的滚边,头上也只戴了只翠玉簪子和一朵月白色的绢花,这样应该可以了。
早早到了福晋那里,大家也都是沉默着,没有说话,李佩兰像老了很多岁,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一种沧桑感油然而生。
当年如玉进来时连我吓了一跳,耿碧凡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李佩兰抬起头,一直无神的眼睛中突然多了那么多的怨恨,紧握手中的丝绢,像是要把丝绢扯破,咬着发白的嘴唇。
年如玉眉头轻皱厌恶的瞪了耿碧凡一眼说道“没规矩。”
福晋则发了火“年妹妹,明知爷和兰妹妹丧子,你怎么能打扮成这样?”
这年如玉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还是她空有一副皮囊,没长脑子?明明是爷丧子,她还带着红珊瑚的首饰,虽说衣服的颜色说得过去,淡粉色配上金色丝线,可是这红色的珠花,就真的过分了。
年如玉则不以为然的说“这是我最素的衣服了,再说这整个府里都那么压抑,难道也要我和其它人一样兔死狐悲的假哀伤?我可装不出来。而且也不是我的孩子。”
李佩兰实在忍不住的说“我的孩子死了,你很开心是么?你早就盼着爷的孩子都过世吧?这样你年轻,你可以生,你可以让爷所有的孩子都是你所出对么?你真是蛇蝎美人啊,呵呵,那么恶毒不怕你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下来么?”
李佩兰像失去理智的母亲,讽刺着年如玉,气得年如玉那张美丽的脸变了型。刚想说什么,只听门口传来爷的声音“大清早的都在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当爷跨进门口时,年如玉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顿时布满了泪珠,甚是惹人怜,娇声叫了“爷”
爷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一眼便看到她今天的打扮,,走上去,从她的头上拽下了那些珠花扔到了地上,“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滚会你的屋子里去。”
年如玉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又叫了声“爷”
爷则说“滚!”
她便满脸泪花的跑了出去。有年如玉的地方就不缺闹剧。她不是傻,只是太单纯,太年轻,真的以为自己的美貌可以让爷深深的爱上她,自信的恃宠而骄。可是她不知道,皇室哪会有真爱?哪会有圣宠不败?不够聪明不够小心还能顺利的走下去么?如果她没有那样的家世,没有年羹尧这个哥哥,她还会如此得宠么?
也许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的少女怀春也会跟着破灭吧,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个不好对付的年如玉,不是那个深闺里,从小极宠爱于一身的单纯的小姐。
李佩兰哭着上前要说些什么,爷疲惫的挥挥手,都散了吧,转身离开。
福晋安慰着李佩兰叫下人扶她回房。
李佩兰也并不聪明,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伤心难过么?她一直把那个孩子当成了她地位的筹码,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可是爷是那个孩子的父亲。他比李佩兰更难受,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哭,只能把痛留在心里,还有这两个不懂事的侧室,到这种时候还在针锋相对。年如玉应该不只是为了好看吧,应该也是在报复李佩兰之前害她失宠的事情,结果弄巧成拙,想让李佩兰心里难受,但是却高估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再度失宠。
第7章 怀孕(修)
从年如玉被爷训斥了以后,爷便没有去过那里,一时间府里的人也摸不到头脑,先前那么得宠,这么一会儿就从顶尖上掉了下来。爷倒是总会到我这小院来,晚上又不会在这休息,我琢磨着爷是看中了清静,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那些个见红顶白的主儿就不知道我得宠还是不得宠了。
我摇摇头,看着自己绣的梅花就是不顺眼。月婵疑惑的问道“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又要拆了呢?”我笑笑道“这梅啊,傲骨是有的,可是它也不能一辈子那样,总得在寒风中有那么点温柔,才能更讨人喜欢不是么?”
月婵更是不明白“格格不是说过么?就是喜欢梅花傲立风霜的高洁,这会子怎么还想着让梅花温柔了呢?”然后撇撇嘴“梅花要温柔了,就得被那寒风和大雪挫败了,哪还有得雪中梅啊?”
这丫头还是心性单纯,梅花好比烈女子,而这赏梅人就好比男子,男子是会欣赏甚至尊敬烈女子,但是谁又想把她娶回家呢?哪个男子不想要温柔贤惠的女子做妻子呢?
“以后你会懂得。”
“懂什么啊?”爷从外室进来,鞋尖上沾了点雪,在屋里坐上一会儿,这鞋子就是湿的了。
“回王爷的话,格格绣了好几天的梅花,已经拆了很多次了,就是不满意,还说什么希望那梅花绣的温柔,哪有梅花温柔的啊?”
爷拿起桌子上的丝绢,“这梅绣的确实少了点温柔,落花时的梅应该是它少有的温柔吧。”
果然是雍亲王,我笑笑“还是爷有见解。爷要不要让月婵去给你取双干净的鞋来?这鞋子都湿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叫道“苏培盛,去给本王拿双干净的鞋来。”
苏培盛谄媚道“是,王爷。还是景熹姑娘想的周到。”
“今天就在这用膳吧,你顺便告诉福晋一声。”
“爷今天要在这吃饭么?我这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爷。”我假装地说。
“你这要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怎么能养出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呢?”然后屋里的三个人都笑了。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恶心,爷看我不对,赶紧让月婵拿水来,喝了水觉得好多了。
“这是怎么了?没请府里大夫来看看么?”
“回王爷话,格格这样好几天,就是自个不知道疼惜自己,也不上心。”月婵埋怨地说。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当面告状了?”我站起来,点了一下月婵的脑袋,佯装着生气。
“月婵,去叫大夫。现在就过来。”
当大夫把丝线系在我手上时,我自己心里也犯了嘀咕,平时身体不错,最近这是怎么了?
“恭喜王爷,景熹姑娘有喜了。”
“什么?”我和爷异口同声。“真的么?”我不敢相信的问,盼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千真万确,已经有两个多月,胎像平稳,姑娘还要好好进补,多多休息。”爷很高兴说“赏。”
大夫乐不得的道“谢王爷。”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爷,景熹有一事相求。”他赶紧坐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说吧。”即使是冰山王爷也会有激动兴奋的时候,这应该是每一个做父亲的本能吧。
“爷,我希望这个消息还是先不要公布好,一是侧福晋刚刚丧子,这样会刺激到她。二是妾身想好好养胎,不受外界打扰。没显怀的时候我还是一样会请安,到了显怀时,就说妾身病了,免去请安,在小院里养病,直到孩子生下来,可以么?”
他深思了一会“你考虑的很周到,但还是要通知雅兰的,毕竟她是嫡福晋。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以后就负责景熹的胎儿和她的健康,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如果景熹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谁都知道雍亲王是有名的铁面王爷,不苟言笑。吓得大夫赶紧跪下“奴才遵命。”
“下去吧。”
他试着把耳朵放在我的肚子上,“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爷,你这不是说笑呢么?这腹中的孩子才两个月,怎么会呢。”这时的他就像个孩子。我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是“景熹和孩子”而不是“孩子和景熹”这样是不是表示我比孩子重要些,而不是因为孩子而重要呢?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开心一些呢?至少,我们的关系看起了改善了很多。
用膳的时候,爷不停的把有营养的东西夹给我,原本应该布菜的我却成了被服侍的。我笑笑却也没打扰他。
月婵笑出声来,我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爷则不以为然问道“说说你在笑什么?让本王和你们家小姐也笑笑。”
“那我说了王爷能不怪罪么?”
“说吧,本王不罚你。”
月婵说道“都说王爷是一座冰山,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可今天月婵见识到了,本应该小姐给王爷布菜,可是王爷却服侍起格格,表情也没那么冷冰冰的,反而是特别温柔。”我狠狠的放下筷子“真没规矩,王爷是你可以评论的么?”爷倒是大笑起来“哈哈,景熹啊,月婵也没说错什么,本王一诺千金,不会罚你,也不许你们家小姐罚你。”
“谢王爷,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格格说偶尔温柔点的梅花更讨人喜了。”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这种话也能过随口说出来。还好看看爷没有什么怒气,倒反而更显轻松。
也许是我一直活得太累了吧,以至于把什么都看的小心翼翼的,也许有时候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也能哄得人开心,那些傻女子更能得人垂怜吧,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也很累,刚来府里的时候夜深的时候也会哭泣,想念额娘,怕额娘没有我的日子里又被欺负。我所顾忌的太多,以至于自己都感觉到了疲惫。对周围的提防,小心翼翼,让我好像一只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刺猬。
午夜我站在窗边,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道“孩子,请平平安安的来到额娘的身边,这样额娘能够有心里支柱,你就是额娘唯一的信念。”
第8章 一石二鸟(修)
年如玉,李佩兰都消停了许多,日子倒显得特别无聊了。天也渐渐地变暖了,梅花谢了,嫩草发了芽,小院里充满着芳草的味道,倒是想起了那句“风吹草低见牛羊”,本应该心中敞亮一番,可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