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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修愕然打量四周,“谁在说话?”
“子修,过来”,杜康朝他微笑着示意,“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什么问题?”尹子修虽然有些不情愿走开,却还是走了过去。
“恩,跟我来!”杜康说着引尹子修往楼上走。
白墨云在一旁勾了勾嘴角,想笑,却又突然皱眉。轻歌似乎在跟不思斗气,又或许并不是斗气这么简单。到底为了什么而让轻歌不想再见不思?原来她也有这么小儿女的一面!
轻歌在原地呆着,直到白墨云走过来。
“这里我看着,你去吧!”白墨云朝她微笑着说。
“我……”轻歌抬头看她,眼神里不知何时染上了哀伤之色,然后苦笑,一言不发的朝角落不思的所在之处走去。
她径直在不思的对面坐下,脸上毫无表情,目光也有些呆滞,似乎是在发愣。
“鱼儿”,不思缓缓的开口,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柔和,声音里也带着些须无奈,或者还有内疚。
然后是沉默……
多年不曾相见的两父女,见面后竟会是这样的景象,在外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轻歌终于开口,却是一句不满的质问。虽然质问的语气并不明显,但言语间的冷意却是再清楚不过。
不思闻言苦笑,早知道她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可心里还是会觉得苦涩。
“你不用再去找他了,他不会再回来的!”不思突然正色,坚定的声音让人不得不去相信他说的话。
一直低垂着的眼睑蓦然展开,轻歌放在桌上的手用力紧握。
“就算你找遍天涯海角,他也不会出现!”不思不理会她的表情,仍旧继续说道,“鱼儿,他根本配不上你!忘记他,一切重新开始,不好么?!”
“住口!”轻歌突然呵斥,细碎的牙齿紧咬着下唇,神色骇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猛然起身,然后对着他咧嘴冷笑,“还有,别忘记你也没资格来教训我,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轻歌转身,扔下他决然走开。留下突然满脸疲惫之色的不思,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静默。
最想要的
“莫迟归”茶楼依旧正常营业,而不思也总是叫上茶或点心,在楼里一坐就是一整日。只是,轻歌从不走过去跟他搭话,似乎连目光也不曾扫过那一角,就像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茶客们最近的八卦似乎总在围绕着同样的人,并且传得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大概的内容就是,末雪初进宫,皇帝对其的专宠。今天封了个什么,明天又赏了些什么。总之,末雪风光无限。
其实末雪风光不假,却也嚣张异常。才进宫的第二天,就在几个前来示威的嫔妃脸上,一人留了一个漂亮的巴掌印,整个后宫被她闹得人仰马翻。就连太后,也被她气了个半死,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足以可见她的“伶牙俐齿”。
小皇帝李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人面也偶尔会温柔的“告戒”几声,事后想封就封,想赏也照样赏。他之所以要让末雪进宫,有一个原因本就是如此,他料定末雪的性格是受不得半分委屈。
让那些总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头疼去好了!小皇帝李禹懒洋洋的想,反正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江山败落,或者民不聊生!遗臭万年,受人唾弃又怎么样?现在的一切本就不是他想要的,要怪就怪那些把尊荣和地位加强在他身上,还说是为他好的人!
只是,那些人大概也已经后悔了吧?但,他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
没人真正清楚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因为他们已经不屑去猜。如今啊,该去讨好权势已经遮天了的魏丞相才是正经,哪里有空来琢磨他这个懦弱而又好色的黄毛小子的心理。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这是几乎所有人在心中对他的蔑称。从他继位开始,时间已经悄悄走了五年还有余。只是人们却看不见他在成长,对他的失望一日一日的叠加。在人们心目中,他永远只配被称作“黄口小儿”。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迷糊,偶尔茫然的看着金銮大殿,看着下面跪着的心口不一的臣子,他会觉得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一个冗长而且苍白的梦。
有时候,他也会突然记起,曾经最想要的,是一个人。可是,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皇城里守卫重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天网阻挡着,事件的真相永远也无法漏出。因为真相往往最是不堪,最是难以启齿!
魏青青站在茶楼门口,却突然踌躇起来。
“青青”,杜康看到她,对着她微笑。
“杜康大哥!”魏青青心中的生涩感突然消失无踪,露出嬉笑的神色跨进楼中。她这些天一直在相府里呆着,阿七的伤势逐渐变好。大概是因为魏良有所交待,府上的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谨慎,就连她几个姨娘也跑过来装模作样的嘘寒问暖,自然被她毫不留情的轰走。她总是会想念轻歌他们对她丝毫不做作的关爱。当然,她把尹子修排除在外,这个家伙一直同自己作对,她才不会想念他呢!一个小肚鸡肠的书呆子!
“还有慕云大哥!”魏青青朝一旁的白墨云招招手,“大家都还好么?”
“当然好!”杜康笑,看了看她,“还是穿女装漂亮。”看惯了男装模样的魏青青,乍一看她现在的样子,反倒有些认不出来。
“真的?”魏青青乐呵呵的问,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
杜康回道,“当然是……”
“假的!”白墨云走过来接起杜康的话,倚在柜台上盯着魏青青,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都瘦成骷髅了,还哪里好看?”
“讨厌!”魏青青瞪了他一眼,嗔道。然后又四处张望,“姐姐呢?”
“去楼上找!”白墨云丢下几句话便又走开。
轻歌有些心不在焉的呆着,而尹子修在一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捧着书卷,同样心不在焉。
“姐姐!”魏青青的声音让她回神,连忙起身,走出门。
“姐姐还好吧?”魏青青看到她急忙跑过去问,“我爹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对不起,都怪我!”
“我没事,青青!”轻歌浅笑着拍拍她的脸颊,“瘦了呢,你在家里过得怎么样?”
“还好”,魏青青有些不自然的答道。
“别想太多”,轻歌劝说她,“你们毕竟是父女一场,总是这样也不好。”说到这里轻歌突然愣了愣,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
“知道拉!”魏青青突然笑着扯了扯她的衣袖,撒娇似的说,“姐姐不用担心我,只要他不再管着我,我自然不会再让他为难!”
“恩”,轻歌尴尬的笑。
原来真的是当局者迷!可是,她和青青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吧……那个人,甚至比魏良更加难以原谅!
“书呆子!”尹子修也走了出来,魏青青如同往日一般喊他。
只是尹子修的反应有往日有些不同,“你来了!”他有些难堪,还在为那日对她的态度而内疚,“对不起!”他很诚心的道歉。那天他不该恨魏青青的,明知道不关她的事,只是魏良搞的鬼,他只是太急噪了!
魏青青愤愤的朝他翻了两个白眼,“真扫兴!”她说,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目闪闪发光,“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就来帮我……试茶吧,好久没泡过茶了……”
话还没说完,尹子修已经逃到了楼梯处,正“蹬蹬”的往下跑。开玩笑,小命还得留着为父亲洗冤,可不能喝死在她泡的茶里。
魏青青拉长了脸,撇撇嘴就追了下去,“喂,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两人在堂中追闹,看得茶客们傻了眼。
“请你喝茶而已,用得着逃跑么?!”魏青青咬牙切齿。自己泡的茶真难喝到这种地步?什么茶不是泡啊!勉强一点其实也能喝的嘛!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尹子修终于说出了实话,“你泡的茶不好喝!”
“好,那我让你停下!”魏青青认输似的道,“还不停下!”
“哦!”尹子修很乖的停了下来,不再逃跑。
“哈,呆子!”魏青青一把冲过去,伸手便扭住了他的耳朵,“给本小姐老实点!”
正得意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青青!”
她回头,然后满脸的笑容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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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魏良站在茶楼门口,眼神锐利的盯着魏青青,不,应该说是她身旁的尹子修。尹子修见到他,神色冰冷,冷哼着偏过头去,不屑再看他一眼。对这个亵渎自己父亲名誉,羞辱并打压自己的人,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监视我?”魏青青不悦的问道。又感觉到尹子修身上的冷意,突然对他生出几分歉疚,拧着他的耳朵的手也慢慢滑落。
只是一瞬间,魏良把目光从尹子修身上移开,换上慈爱的表情朝魏青青走过去,“爹只是碰巧经过这里,就想进来认识一下青青的朋友!”
茶客们有些是见过魏良的,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都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埋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相互提醒。如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魏相!这是人尽皆知的。
尹子修见魏良过来,正要厌恶的走开,却听见魏良在喊他。
“贤侄,近日可好?”魏良一副关爱小辈的模样,亲切的问。
尹子修清秀的眉毛顿时纠结,“托丞相的福,学生好得很!”他冷笑,这会儿可真能装!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就撕破脸皮,急着跟自己划清界线!
“是么?这样就好。有空也常来我府中叙叙!”魏良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脸上依然是关切之色,仿佛尹子修只是是一个在跟长辈赌气的小孩子。
尹子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可不及多年在官场打滚的魏良百分之一的圆滑。魏青青见此连忙挡在尹子修,满脸戒备,生怕魏良因为生气又起什么坏念头!
魏良眼中又闪过一丝异色,却轻捻着下巴上的青须,宠溺的笑问,“不跟爹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青青!”
魏青青不说话,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轻歌他们说。难道说:这是我爹,也就是害姐姐坐牢的幕后黑手?!
“这位就是青青的父亲?”轻歌若无其事的走下来,仿佛从没见过魏良似的,客套道,“久仰,经常听青青提起伯父呢!”
她方才在楼上把一切都看在眼中,这一句话虽然有点虚情假意,但总算是解决掉了魏青青的尴尬。
“姑娘是……”魏良这只成了精了老狐狸自然对答从容。
“我叫轻歌,是青青的朋友!”轻歌浅笑着,却下了逐客令,“伯父公务繁忙,若不嫌小店简陋,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我只是刚好路过,还有要事在身,下次罢!”魏良说着,也不再在此逗留,“青青,有机会多带贤侄和轻歌姑娘回府,爹爹定然设宴款待,好谢谢他们一直照顾着我的女儿!”
“哦”,魏青青胡乱的应着,巴不得他快点离开!
魏良笑着点点头,转身正要往外走,却一眼瞥见双手抱胸,正冷眼看着他的白墨云,不由愣了一瞬,随后还是走出了茶楼。
魏良一走,茶客们这才敢放大了声音讲话,开始议论纷纷,于是是“莫归迟”茶楼背后有魏相撑腰的谣言不胫而走,茶楼的名声也渐渐远扬。
尹子修一言不发的走开,不敢多看轻歌一眼,他害怕她知道自己的无能,害怕被她看穿自己的软弱,怕她会因此而不再理会自己。
轻歌蹙眉,正想追上去让他别想太多,却见魏青青已经先她一步,急冲冲的上前了。突然明白过来,轻歌对着魏青青的背影暧昧的笑了笑,心里偷偷的说了句“加油”!
“想什么呢?”白墨云走过来,眯着眼睛用力敲她的头,“笑这么奸诈?!”
“哪有!”轻歌不怒反笑,“我是在替他们高兴!你没看出来青青似乎对子修有点特别?”
“特别?怎么特别?”白墨云不解。
“笨死了!”轻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往楼上走去。她自然清楚跟白墨云说这些无异与对牛弹琴,他一个冷血剑客,整天一副臭脸,又怎么会懂得情爱之事!不过,他最近脸色似乎不那么难看了,也还经常会笑,虽然笑容不太明显。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夏日的暑气逐渐加重,来喝茶的客人大多点一些清热又解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