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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盏吧,谢谢老伯,多少钱?”轻歌接过灯笑问。
“只要三十文”,老人笑呵呵的,脸上的皱纹昭示着年岁的沧桑。
轻歌付了钱,临走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头,“对了老伯,你娘子怎么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卖灯?”
“呵呵,你说我家老婆子啊”,老人笑得眯起了眼,“她走了有好几年拉……”
“呃……对不起,触到了您的伤心事。”,轻歌连忙道歉。
“没关系,姑娘不嫌老头子我罗嗦就好。”老人笑着摇头,“她不过是比我先走了几年,再过不久,老头子我也就要见到她拉,她说过会等我的,到时候我们再做一对鬼夫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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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简介:
男:我的目标是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
女:我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美人
男:那……我改娶天下第二美人好了
看一个纯白少年被扭曲成千古第一淫荡皇帝的故事…………
烟花逝'一'
从卖灯的老人那里走开,轻歌笑着把灯塞到申不知手里。
“鱼儿,你刚刚怎么不跟他解释?我是你师叔嘛!”申不知嗔笑着埋怨,“再说你送我这盏灯做什么,应该给康儿才对!”他笑嘻嘻的揶揄道。
“师叔!”轻歌撇了撇嘴又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他身前面对着他正色说道,“这是我代替娘送给你的!”笑容瞬间僵持,申不知有些发愣,通红的灯火映在他苍白却俊秀的脸上,有种异样的风情。
“别再这样行不行?”轻歌苦笑,“太过痴情也不太好呢!师叔,你若是有爹的半分无情就好了……”
申不知咧嘴,笑,“我没事,不用担心……”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鱼儿,你爹他并非无情,他若是无情,当初我也不会放心让晚晚和他在一起;他若是无情,我或许早就同晚晚表明了我的心迹,然后……”
申不知的话突然多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活泼。这让轻歌有些发懵,随即却嫣然一笑,当下释怀。
不管他有什么原因,像现在这样能开口提起往事,就证明他不再是特意逃避。
有些事,只是因为曾经让人太过痛苦,才会让人本能的选择深埋于心,刻意不再碰触。人天生都有一种抵制疼痛,从而自保的本能。就像人不幸遭到了外物的攻击,身体异常痛苦之时,而昏迷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
申不知此时突然放开心结,反倒让轻歌有些不适应,随即涌现出来的却是欣喜。只要他不再下意识的逃避。那么申不知会很快变成原本的申不知,那个虽然有些腼腆,却温文爱笑地男子。16K小说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言行间都是青涩。
轻歌从没见过申不知这副模样,只是小的时候从爹娘的言语间隐约得知了一些。当时地她。还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轻歌回过神地时候,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却依旧是人群来来往往,灯火通明。一派繁华。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却同杜康他们走散了。
“师叔,我们往回走吧,同师兄他们会合。”轻歌挽起申不知的手,笑眯眯的说着,不理会心底一闪而过的不安。
申不知看着她,浅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是在平常,轻歌此时应该会注意到他眼神不再如以前。那么悠远而空寂地眼神。或许人都是在走过红尘之后,才最易看破红尘。
突然上空绽开了美丽的烟火,一朵连着一朵。如同百花一齐盛开,映衬得墨色的夜空也恍然如白昼。零星的火花点点散开,落在半空却无迹可寻。那就仿佛是天上美丽的仙子。只匆匆一露面就翩然而去,让人们在惊艳的同时。却生出一股无言的叹息。五颜六色的火花。迸在夜空中,形成一副一副纷繁美妙的图案。久久不绝,此起彼伏。谁道烟花转瞬即逝?此番烟火已燃了半个时辰有余,却仍旧不见停歇之态。
原本热闹穿梭着地人群,大多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抬头观望,也不时有人发出惊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烟火,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这么大地手笔。
轻歌也仰着头,面上带着微笑,全部的注意逐渐被美丽地烟花吸引,眼帘中只有烟花起落,只余五光十色,说到底她还是免不了庸俗。
以致于,没有发现背后有双凶光渐显地双眼。杀气微泄,长剑在衣襟之间若隐若现,那人一身白衣,在仿如白昼的夜里并不十分显眼,然后取出一块白布蒙面。所有人地目光都被美丽的烟花所吸引,所以没人了注意到那个的这番动作。
以迅若闪电之势,长剑出鞘,带起一阵火光,锋利的剑韧倒影出美丽的烟火,却如鬼魅般朝轻歌背后刺去。恰好是心脏之处,只需这一剑便完全毙命,或许她死时也无法明白。
轻歌突然打了个冷颤,背后寒意袭人,转身见到冷冽的剑锋,如长蛇吐信般朝自己扑面而来,头脑瞬间清醒。
闪躲已来不及。虽然只差半分,但这半分便是全部。
轻歌已经在等着这一剑的刺入,咬牙作好了疼痛的准备。此时怨天尤人,或者怨恨自己大意,没有丝毫的用处。但,只要自己不死,那人就休想好活!
想象中兵器刺入身体的冷意却没有来临,面前映入的是申不知苍白的脸。
心瞬间跌至谷底,轻歌眯起眼,抬头看向那个手还握着剑柄上的那人,空手紧紧抓住长剑,不让那人拔出,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下,另一手化掌作剑直取那人死穴。
那人弃剑慌忙后退,却还是被击中胸口。但这一退,让打在他身上的力量被缓解了不少,他只是口中喷洒了些许鲜血,然后当即转身飞逃。
周围的人群,仍旧大多仰望着美丽的烟火,只有小部分的人注意到这里。
“啊!死人了!”有人被吓得拼命尖叫着,一时间人群开始骚动,那白衣人穿梭在人群里,仓皇而去。轻歌故不上再去追,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就傻傻的呆住了。
除去脚步里的慌张,那人的身形异常熟悉,似乎是熟识之人。
而,那人腰间佩带着的一个荷包,尤其刺眼。素白的缎子上,绣一枝红桃,似迎着春风俏生生的盛开。
“师叔?”轻歌对周围骚动的人群不管不闻,让申不知靠在她怀中,用满是鲜血的手去堵他的伤口,试图让它不再流血。
骚动愈来愈烈,人群来回,十分拥挤,却没人敢靠近他们。就近的许多人慌忙捂住眼睛,不让自己见到满地的鲜血。
因为过年见到血光,是不吉利的。
人群的另一边又传来打斗声,不思正被几个人围攻。他们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看来一直都跟在轻歌他们身后,只是这里人多而嘈杂,所以很难发觉罢了。
“我帮你止血”,轻歌从自己的衣襟上撕下大片的布条,言语间颤抖着,“你会没事的,师兄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师叔,你再坚持一会儿……”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眼眶,然后不住的外溢,一滴一滴,不断不绝。
烟花逝'二'
烟花仍旧灿烂,在夜空中开谢,起落。像美丽的星辰争相展露全部的辉煌,然后一瞬间陨落。地上人群却乱作一团,早已没了方才看烟火时的惊叹心情,都惊呼着逃窜。
很快,轻歌他们周围百米之内,除了他们和刺客以外,再也见不到半个活影。
而,灯火依旧通明,烟花仍旧在开。
人群走了,倒也清净。不思很快就看到了轻歌,以及瘫在她怀中的申不知。心脏瞬间紧缩,原本就显得骇人的脸色,更添了冰冷,周身散发逼人的气势,生生的折断一个刺客的手腕,夺过那把正向着自己刺来的剑,然后反手一挥,直取咽喉,又快又狠!
轻歌只顾抱着申不知,看着从他身体里汩汩流出的鲜血,试图帮他止血,却又害怕触动他的伤口,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平素的镇定和从容,早已不知去向了何处。
身边,一盏灯倒在地上,灯皮上那个醒目的“情”字,正被火焰逐渐吞噬,转眼燃成灰烬。一阵冷风吹过,地上零星的火花开始飘飞。
“鱼儿”申不知笑着,原本鲜红的嘴唇失却了血色,生气正从他上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努力抬手,触着轻歌的脸颊,细腻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然后用手指替她拭着泪水,却惹来她更多的眼泪。
“鱼儿别哭,师叔,没事!”申不知艰难的张了张苍白的嘴唇。
轻歌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只有周围燃着的灯火,透过泪水折射出模糊地影象,“骗人!”她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眼,随后泣不成声。“师叔不骗人。是真的没事”,申不知展颜微笑,满脸幸福。说话也突然利索起来,“鱼儿。你看,晚晚来了,她在对我笑呢,你看……”他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轻歌背后。
轻歌蓦然回头,身后是一片虚无。只看到不远处仍旧燃着的灯火。
“鱼儿,师叔好累,想睡了……”,申不知半阖上双眼,声音微弱,眼里满是混沌,覆在轻歌脸上地手逐渐无力的下滑。Www;16K.cn更新最快。轻歌一惊,连忙握住他地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颊。试图让他不知何时变得冰冷的手再次温暖起来。
“不许睡!”轻歌用命令的口吻,却带着哭腔说,“你别睡。我陪你去喝酒游玩,好不好?鱼儿还要跟师叔你学习医术。以后每天都会陪着你。一直呆在你身边,鱼儿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任性了,你别睡……”她说得断断续续,不时发出几声哽咽。
“当真?”申不知咧嘴笑着,努力睁开双眼,反问。
“当真!”泪水仿若线珠一般滑落,轻歌拼命点头。“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别睡……”
申不知轻笑,“那你给师叔唱首歌吧,好久没听鱼儿唱过歌了……”
轻歌摇摇头,满面泪痕,小孩子一般缩了缩鼻子,哽咽道,“我,唱不出来……”
“看,你不乖……”申不知撇嘴,“你说会听我地话……但我只是要你唱歌,都不行……”
“师叔……”轻歌闻言连忙擦了擦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抽噎,“我听话,我唱……”
“这才乖!”申不知脸上逸出一抹笑容,却愈发的显得虚弱。
轻歌点点头,抽噎着开唱,“霓衣罗裙……白羽……扇,看尽繁……华满……”
原本是一首动听的歌,轻歌唱得断断续续,似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但不时的哽咽却也突显了这首歌悲切的基调。
“霓衣罗裙白羽扇,看尽繁华满……”
渐渐的,轻歌的歌声开始流畅,仿佛整颗心都寄在这首歌上,忘记了要悲伤,只是轻轻的唱。
清丽却带着些许娇媚的声音,在这一片空幽地夜色里,静静漂浮,绕人耳畔。
烟花终是燃尽了,夜空恢复墨色,寂寞而清冷。
远处的打斗声也渐渐停歇,不思仗剑而立,周围是一片猩红,惟独他所立之处,半径两尺内,没有丝毫血渍可寻仿佛繁华之后便是寂静。方才的人山人海,热闹笑语,烟花绽放,激烈打斗。此刻只剩那一缕清幽地歌声,绕在头顶那片又复寂寞的天空。
伴着歌声,申不知缓缓地合上了双眼,眉眼轻扬,嘴角逸出满足地微笑。
轻歌仰起脸对着静谧的夜空,冷风吹起满头青丝,她轻轻地闭上双眼,随后两行清泪滑落。嘴巴仍旧一张一合,一遍遍的重复吟唱:
霓衣罗裙白羽扇,
看尽繁华满。
画屏闲展珠帘散,
斜月半倚窗。
尤来惆怅无处诉,
衣上酒痕干。
“师父!”小花雕着急的飞扑过去,跑得太急,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却顾不得喊疼,连忙爬起身,继续跑向轻歌那边。
“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小花雕的脸色顿时惨白,伸手轻轻的推搡着轻歌怀中的申不知,眼泪哗啦一下就拼命的流,“师父,你别吓小花,快点醒醒……”
“师姐,你快救师父呀!”小花雕拉着轻歌的衣襟,轻歌却一动不动,仍旧轻唱。
“大师兄!”小花雕大哭起来,“师父和师姐都不动了……”
杜康也来到他们身边,看着满地的鲜血,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抱开小花雕,然后蹲下身来,拉过申不知冰凉的手腕,轻轻搭上他的脉搏之处。
“师父……已经去了”,杜康轻声说着拔去了申不知背上的长剑,面无表情。
“不可能!”小花雕抽泣着,“师父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