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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有些晕血,还是我来帮秦姑娘吧!”明月上前一步,对着秦霓衣笑了笑,“刚好我身上带了上好的金疮药。”
秦霓衣偏过头去看着明月,突然低声轻笑,“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还是不麻烦明月姑娘了。”说完一个转身,对着身后的白墨云挑眉示意,“只有麻烦白少侠了。”
明月脸色一滞,笑容僵持,却很快恢复常色,道,“也对,秦姑娘不相信明月也是应该的,毕竟明月从前也是花宫地人。”说到这里,她神情口吻皆是一黯,然后又打起精神定定的说,“可如今,明月只是公子的人,不管公子要去哪里,明月都会跟着他!”
“明月?”火凤看着她,眼神中却不是应有地感动,而是苦恼挣扎,以及许多复杂的情绪。
秦霓衣背对着他们,而白墨云也正低头查看秦霓衣手上地伤,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古怪地神情。
因为秦霓衣的伤已经有了好些时辰,伤口地血粘住了衣袖,难以分开。白墨云嫌麻烦,抓起她的整只衣袖,干净利落的一扯,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样伤口和衣料倒是分开了,却让秦霓衣疼得倒抽一口气,顿时呲牙咧嘴,右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在白墨云的胸口,怒道,“你还想打架是么?我奉陪!”话虽这么说,可是因为怕再一次误伤,她这一拳打下去时没有动用丝毫的内力。
白墨云受了她这一拳,也不恼,只是讪笑,冷峻的脸也变得柔和,想起自己也带了些伤药,连忙拿出来,洒了一些在她的伤口上止了血,再四周看看,见没有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布,只得先撕下自己袖口的一块布襟。“好了!”白墨云拍拍手抬头得意的朝她微笑,然后捡起自己的剑,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
秦霓衣低头,瞧见自己大半条雪白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之中,而伤口之处也包得惨不忍睹,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高手大都是很少受伤的……
叹了口气,秦霓衣哀怨的看了白墨云一眼,然后面不改色的命令一句,“脱衣服!”
“什么?”白墨云生怕自己听错了,张大了嘴巴确认。
“我说让你脱衣服!”秦霓衣不耐烦的重复,扬了扬受伤的手臂,道,“只要外衣就成,不然我这样没法见人!”
“为什么是我?”白墨云有些不爽,刚才他用来替秦霓衣包扎的布,就是从里面袖口上撕下来的,若是把外衣给她,那他自己岂不是要穿着破了袖子的衣服到处跑?!他何时这么窝囊过!
“不是你难不成是火凤?”秦霓衣看着他,满眼讥诮,“你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怕让别人占了便宜不成?再说我的衣裳可是你弄坏的!”
“咳咳!”火凤在一旁不满的干咳。
“呃,火凤,我不是说你不像大老爷们……”秦霓衣回过神来,连忙对着火凤解释,结果越描越黑。
火凤满脸尴尬,明月也扬起嘴角偷偷的瞄着火凤。
正在秦霓衣思考着要怎么自圆其说的时候,一件衣裳从头顶罩下,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已经耽搁得够久了!”白墨云说着无奈的卷起一只破烂的衣袖,嘴角不停抽搐。这是昨天熬夜码的,今天抽个空检查了一遍传上来
很抱歉,接下来又有两天,不能更新……
大家等不急的可以先放下轻歌,攒着,等以后多更新几章了,一起看……
花谢花飞花漫天 似是而非
袅袅青烟轻摇,偌大的堂内装饰简朴,却隐隐漂浮着书香。纸墨的清香在鼻尖交融,然后缓缓晕开,令人忍不住深深呼吸,仿佛陶醉于书间的博大精
阳光倾泻进来,轻扬的蔓纱翩飞,堂中一方书案,案前一个身影,白的衣裳,额发轻垂,眼眸沉静,执笔轻描。
笔尖划过雪白的纸张,留下一道道自然的墨线,笔锋熟稔。无须思考,仿若冥冥之中有人捉着他的手,正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一道风景。
风景是一片开得艳丽的桃花,粉色的花瓣俏生生的开在枝头,迎着春风,也不时落下几片,随风轻拂。花下亭立着一个女子,女子淡妆素裹,却笑靥如花,裙裾纷飞,青丝起舞,胜似桃花的脸上笑容快乐得无所顾忌,眼眸弯成明亮的新月,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身后妖娆的桃花,亦显黯淡。
展陵月搁下笔,捧起画纸轻吹着未干的墨,却在蓦然恍惚间,愣了神色。
画中的景象那般的熟悉,仿佛曾经亲眼见过,并刻在了心底一般,记忆里找寻不到,却在心紧缩的瞬间,那些琐碎的片断会从眼前飞过,可终究没法抓住些什么。少爷”,伴着柔和而沉稳的女声,一身着正装的美艳妇人走进来,蔓纱自顾的为她分出一条道来,她步履轻盈,眼眸含笑。
展陵月捧着画仿如入定了一般,怔怔的没有应答。
妇人径直走到他身前,用手指在书案轻轻敲击,美目缓缓向他手中之画看过去,“少爷?”
轻微的敲击声。16K小说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却惊得展陵月倏然起身,随后茫然四顾,零乱的目光最终焦聚在妇人脸上。“心姨?”展陵月回过神来。恢复常色,“母亲呢?”
心姨起初被他出乎意料的反应惊得有些发愣。又见他这般,于是笑了笑,柔声道,“宫主随后就到……”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眼睛却终于看清楚了展陵月手中地画。笑容还来不及在脸上僵持,就转变成了惊讶。
“少爷,你见过她?”心姨指着画中的女人讶异的问。
展陵月顺着她地手指又看像了画中之人,然后缓缓的点头,“恩,心姨,你知道她是谁?”他看向心姨,孩子一般地茫然,“我从前见过她么?”
“不。我不认识她!”心姨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然摇头,“我只是见她生得如此好看。随口问问罢了。”她慌忙撇清。
“是吗?”展陵月有些遗憾的低下头去,对着画像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可是她说她认得我。还说我欠她的。她敲诈了我一百万两银子,我知道她是骗我的。花宫从不缺钱,我怎么会向她借钱不还?”
“少爷,这种江湖骗子不用理她。”心姨劝道,“交给下面地孩子们去解决就好!”
“心姨”,展陵月突然抬头,剑眉拧作一团,“我又好象是真的见过她,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只因为母亲说我是她的儿子,我便成了花宫少主。心姨,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从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少爷,若是让宫主听到会不高兴的。”心姨温柔的道,“少爷,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少爷比从前地要更好。”
“是吗?”展陵月温和的笑着,不再言语。
“少爷,快把画收好,宫主快来了。”心姨眸中掠过一抹担忧,口吻却十分平静,就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把它挂起来吧”,展陵月闻言悠然说着,看了四周一眼,“心姨说说挂在哪里比较适合?”
“不可!”心姨慌忙出声阻止,随即却闭紧了嘴巴,在展陵月质疑地目光下心虚的别过了头。
展陵月地目光依旧很温和,好看地嘴巴抿成一条线,目不转睛的看了心姨半晌,才淡淡地开口,“为何不可?”
一个轻描淡写的问句,却让心姨无法小觑,就如问这句话的人一般,她永远也不会看轻了他,即使现在的他温和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即使是她亲眼看着他长大。
又或许正是因为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所以才不可能看轻他。他是宫主一手调教出的,是这世间少有的完美男儿,可惜用错了地,最终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少爷……”她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姨,为何不回答?”展陵月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亲昵的责怪。
“画,挂在这里不适合”,心姨强笑着应答,“宫主看到会不喜欢的。”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理由牵强得过分了,若她是展陵月,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谁知展陵月却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那副画,“既然母亲会不喜欢,那我扔掉它好了”,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展陵月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蛊惑的声音,转瞬飘至耳畔,声与人同至,迅速如鬼魅。
展陵月抬头,眼里透着温情,笑容在唇角晕开,“母亲,你来了。”
来人正是展陵月的生母,花宫宫主花悦容。盛装华衣,袖裾翩舞,眼眸间透着妖娆,眉间朱砂痣一点,相比起火凤的媚,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阿月,让娘看看你的画技可有进展。”花悦容优雅的把手至于腰间,理了理宽宽的衣袖,微仰着头朝展陵月靠近,带着外人难以亲近的冷傲与高贵。
“宫主还是别看了吧”,心姨突然出声,“少爷他不满意……”说了半截的话,因花悦容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而瞬间噤了声。
前两天表弟结婚,我去了,
然后,
很光荣地,感冒鸟
鼻涕眼泪不停的流!
很难受啊,写写停停,找不到状态不敢下笔
终于写完一章了,大家等很久了吧,抱歉
重复选择
“母亲,儿子再画一副吧……”展陵月无故的生出一种犹豫,直觉告诉他,母亲不会喜欢这副画。或者说是一种警觉,总之,他说不出任何缘由。
只是,花悦容素白的手,已经触到了那副画。她抬眼看着展陵月,浅笑着摇头,眉间朱砂一点,娇艳而妩媚。随后,她拿起画动作缓慢而优雅的移入自己的视线。素手瞬间握紧了画纸的边缘,画上的桃花开出了几缕波纹,依旧美丽。展陵月的视线触到她明显一震的身躯,却看不到她逐渐低垂着的脸上的表情,只见到她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眼睛盯着画一眨也不眨。
“母亲?”他试探的喊着,不明白她这种反应到底代表着什么。画中的女人究竟与自己,与母亲都有着什么关系,他迫切的想知道。可是,若母亲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他也可以不再提,毕竟,目前为止,母亲才是他最亲的亲人!
“宫主……”心姨在一旁愕然着开口,她不懂宫主为何是这般反应。画中的女人,是宫主憎恨得几欲发狂的面孔,从前每次见得都会勃然大怒,失去理智。花宫里有些长相酷似画中女人的,通通被罚去了最低等的妓院。
可,这次为何如此平静?心姨不解。当目光掠过宫主身旁满脸关切之色的少爷时,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阿月”,花悦容突然抬头,幽暗的眼眸蛊惑世人,嘴唇亲抿着勾起一抹妖娆。这种女人最是诱惑,也最危险。她张了张红艳的唇。柔声问,“你觉得娘和这个女人,谁更好看?”她拼命展露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只是为了不输给那画中之人。
她不会认输,也从不认为自己输了。1*6*K小说网更新最快。输的是那个女人。连命都没有了地人。有什么资格说赢?!
“自然是母亲更好看,母亲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展陵月没有丝毫犹豫,即使画中的人和母亲相比起来,各有千秋,难分高低。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立场,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尽相同。
花悦容却只是愣了半晌,然后嘲讽似地笑了笑,“我这是在做什么?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比的?”
心姨呼的吐出一口气,刚才在等待宫主有所反应的过程中,她竟然不敢呼吸。可是,才刚要放下来的心又瞬间吊起。母亲,这女人是谁?”犹疑着。展陵月还是开口问。
而这一问,仿若醍醐灌顶,让花悦容瞬间地清醒过来。她突然明白画中的女子不是那个女人。
可阿月不该还记得她。唯一的解释是两人再次见过面。
“她,是我们的仇人”。花悦容的脸阴沉下来。眼眸里是沉沉的杀机,“阿月。她和她的一家人,都是是我们母子不共戴天的仇人!”怨毒的口吻,她几乎是磨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你要记着,若是再见到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画,一瞬间裂成了数片,画中的女子,以及美丽的桃花,分裂成无数地蝴蝶,翩飞。
“宫主……”心姨在一旁小声喃喃,“这又是何必,何必又重复过往,这样谁都不好过……”
每当事件的结局不如人意,人们总是会想再来一次。再一次我定然不会这样选择,再一次我会做得更好。即便是时间不能倒流,可再一次还是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