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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活招牌,还怕推销不出去?左青词为即将到来的滚滚财源期待不已。
“很好看,非常好看,肯定比十三皇子的还要好看,小默你说是不是?”
“嗯。”小默点头,姐姐这样背起来的确很好看。
小灵儿兴高采烈地背着小书包,在大厅里蹦来蹦去,拉着左青词欢呼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乞求地望着左青词:“姑姑,咱们也给小默做一个吧。”
“嗯,小默,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小默最喜欢蓝色了。”
小默点点头。
于是左青词便画了另一只与小灵儿那只相似的垂耳兔,并把垂耳兔身上的小夹袄变成了蓝色。然后美其名曰姐弟书包。
三日假期已过,一大早,小灵儿便拉着弟弟穿戴好,像往常那样进宫念书。
因为皇上特许,所以姐弟俩的马车可以直达上书房。马车刚驶进皇宫,小灵儿便吩咐车夫行驶地慢些。
“小郡主,如今已是卯时三刻了,再迟下去恐怕……”姐弟俩每次都是由他送进宫去,所以念书的时辰他记得很清楚。
“本郡主就是要迟到,怎么样?你只需听本郡主的话,辰时一刻到达上书房即可,其余的话便不要说了。”小灵儿板着小脸还颇有些小郡主的气势。
“是是是,小人放慢马速,放慢马速。”车夫心中疑惑,却也只得无奈地勒住缰绳,慢慢前行。
明明可以在辰时之前到达,小郡主怎么就这么固执,非要迟到呢?听说陈太傅严格的很,只怕小郡主和小世子有苦头吃了啊。车夫担忧地摇摇头。
见端端正正坐在软垫上的小默也疑惑地望着自己,小灵儿朝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担心。今日陈太傅不会怪罪咱们,还会夸咱们呢。”小灵儿边说,目光边瞥过他背在身后的垂耳兔小书包。
车夫对时间的把握很到位,到达上书房的时候,正好是辰时一刻。里面,陈师傅正手指书卷慢慢踱步,而下面的皇子公主则一个个都正襟危坐,神色忐忑。
“太傅……”姐弟俩背着书包,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
一声太傅打断了室内的平静,众人纷纷抬头朝门口望去,一见是姐弟俩,顿时吁了口气。陈太傅最不喜欢有人迟到,现在这俩姐弟公然迟到,陈太傅定然会将她们锁为检查对象。
果不其然,陈太傅一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姐弟俩:“小郡主和小世子倒是悠哉的很呐,想必下官布置的课业都完成了吧?”
小灵儿吞了吞口水,嗫嚅道:“太傅,您布置的可是三百个大字呢,众皇子公主们可比我们姐弟俩聪明多啦,只有他们才能完成,我们姐弟……那是陪读的。”
“灵儿妹妹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在众兄弟姐妹中那是出类拔萃的,聪明的紧。太傅布置的课业,你应该能完成啊。”十三皇子将烫手山芋又给小灵儿丢了回去。
“是啊是啊,灵儿姐姐最聪明了,她肯定认全了那么多字,太傅就考她吧,就考她吧。”才六岁的十五公主伸出小指头指向小灵儿,她才认不到一百个字,很怕被太傅抽到啊。
陈太傅大掌一挥,四周顿时一片寂静,他走进小灵儿面前,俯下身笑眼弯弯地与她对视,“考一个人多没意思,要考姐弟俩一起考,岂不公平?”
陈太傅知道灵儿生性聪颖,这区区三百字对她来说,实在不足为惧,反倒是小默资质尚有不足,很有可能背不出来。
“太傅……默儿他……”小灵儿黑白分明地双眸可怜兮兮地望着陈太傅。
“如果你们姐弟俩能认得出来字,便可以进来上课,如若认不出来,这个上午就劳烦你们站外面了。”陈太傅故作严肃地哼了一下。
“不可以。”小灵儿拒绝。
“姐,我可以的。”小默儿倔强地站出来,目光湛然有神地望着陈太傅说道:“请太傅出题。”
陈太傅点点头,朝小灵儿一笑,便递给姐弟俩各一只狼毫和一叠纸,“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写。咱们课业既然从三百千里出,考题自然也从这里出。灵儿,你默一段《百家姓》,由杜姓开始,默出一百个即可;至于默儿嘛,咱们从《千字文》里出,就默治本于农这段吧。这段字少些。”
字少些?那些可都是生僻字呢。小灵儿在心中腹诽,不过幸好姑姑之前教会了他们汉语拼音这个法子,他们认起字来可方便多了。别说一段,小默现在整本书默下来都没问题。
于是姐弟便站着乖乖地默写起来。毛绒可爱的垂耳兔书包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落到众人视线之内。
“咦……灵儿姐姐后面背着的是什么东西?好可爱哦。”
“是啊是啊,毛茸茸的,这么顺滑,抱起来肯定很暖和。”
“好像是书袋哎,可是书袋哪有这么好看的啊?”
“那个是小兔子吗?可是小兔子的耳朵哪有这么长啊?”
“长长的垂下来才可爱呢,短短的,一点都不好看。”
小灵儿一边默写,一边在心底暗笑。姑姑说这小兔子叫垂耳兔,海外才有的品种呢,他们这些长在深宫里的小皇子小公子自然是不知道的。昨天姑姑叫念秋姐姐做出这个书包的时候,她便喜欢的不得了,那时候她便知道如果拿进宫里,一定会很神气。所以今早她才会故意迟到,故意在陈太傅面前罚默书,故意让大家将这垂耳兔书包瞧了个正着。
灵儿的字较少,又容易,所以很快便默好了,她将纸张递给陈太傅的时候,他只略略扫过一眼便搁置在书案上,又转身去看小默。
待他看待小默凝神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默写出来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抬眸去看小灵儿,看待预期中的无辜状,便挥手叫她先下去坐好。
小灵儿一下去便被众皇子公主团团围住,一个个都兴奋地问她那垂耳兔书包。小灵儿也不客气,解下书包,很大方地递给他们瞧,双眸精亮闪闪,低声道:“你们摸摸看,轻柔的很呐,背在身上就好像穿了件小夹袄似的,可是咱们穿小夹袄哪有这个好看呐。”
“嗯,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呢。”十五公主拼命点头,然后紧紧地将垂耳兔书包抱在怀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小灵儿:“蕾儿很喜欢很喜欢呢。”
“语儿也喜欢。”同样六岁的十六公主用力扯着垂耳兔的长耳朵,生怕被十五姐姐抢去了,嘴里不断重复着,“语儿也很喜欢,语儿也很喜欢。”
比预期中还要激烈啊,小灵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这厢一众孩子抢着一个稀奇的小书包,那边陈太傅取过默儿递上去的纸张,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些字你都认得?”
默儿抿唇点了点头。
“这个字念什么?”陈太傅指着其中的一个“穑”字。
默儿脑子转了一圈,想起姑姑当时给这个字标上的是se。于是便道:“穑。”
陈太傅惊了一下,这个算是生僻字了,没想到这莫不做声的孩子竟真的认得。他又在里面指了几个生僻字,小默居然真的全都认得。
他出三百个字原本就有心为难,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在三天内记住三百个大字?就连他自己在这个年纪,记起来也有些困难。但是当他拿这三百个字考了小默一番,他竟然全都认得。如果是小灵,陈太傅自然不稀奇,但是小默的资质他知道,绝对没有这么好,所以他才有此疑惑。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小默:“小世子是如何记得住如此多的字?告诉下官可好?”
小默闷葫芦一样,低头不言不语。姑姑说过不能说出来的,他不会说谎,所以只能沉默。
陈师傅见问不出来也就作罢了,一抬头便看到下面乱成一团,便拿戒尺敲了敲书案,笑眯眯道:“皇子公主们是不是要下官下次布置六百个大字啊?”
话音一落,众小皇子小公主便全都跑到自己位置上坐好,只是依旧拿余光瞥向小灵儿故意放置在桌案上的可爱小书包。
“你先下去念书吧。”陈太傅无奈,拍拍小默的肩,示意他下去坐好。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便又全都锁定小默的书包……
姐弟啦答应明天上学堂时给众人送书包,才好不容易摆脱小皇子小公子的纠缠,走出上书房。
“多亏了姑姑教的那个方法呢,不然咱们今天也就要出丑啦。”
“嗯。”
“小笨你能默出来,太傅一定很奇怪,他有没有问你什么?”
“有,他问我是如何记住这么多字的。”
“那你肯定低头沉默对不对?”小灵儿笑嘻嘻地看着他,眼底尽是了然的得意。
“嗯。”小默乖乖回答。
“我就知道。太傅怀疑自然是有的,不过姑姑说这汉语拼音法是她师傅发明的,可没有在这个世上流传过,太傅肯定是不知道的,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来呢,哈哈,真好玩。”
“嗯。”
“姑姑真厉害,什么都会,做出来的奶茶糕点也特别好吃,教的方法又这么有用,这个书包又这么可爱,今天你瞧见没有,他们可羡慕咱们了,哼,谁敢再说咱们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咱们就不给他做书包,让他甘羡慕。”
“嗯。”
“走吧,姑姑说晚上给咱们做好吃的呢,不知道是什么哦。”小灵儿兴高采烈地拉着小默钻进等候在外的马车,马车掉头往宫门外奔去。
白玉柱的阴影中,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看着姐弟俩离去的马车,眼中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偶决定了,咱要以一日一更为基本目标,一章多字为长远目标,一日多更为最终目标!握拳~~~码字去~~哇咔咔~~~~~
漠北战神
“七皇兄?”阴影里的人闻声,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
“已经下学了,十三弟怎么还不回去?”七皇子面无表情道。
“父皇明日要考察学问,我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便留下来请教了下太傅,想必七皇兄找太傅有事吧,我这便先回去了。”十三皇子冲七皇子眨眨眼,便走了出去。
七皇子看着消失在宫墙角门的十三皇子,目光凝着一层薄霜,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十三皇子很聪明。”不知何时,一抹清逸的身影站到七皇子身旁,负手而立,随着他的视线望着十三皇子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朝身边的人打趣道:“晋王殿下,四年未见了。”
“你倒还记得。”晋王回身瞥了他一眼,撩袍往里边走去,室内空空荡荡,小皇子小公主们早已散去。
“不正是晋王殿下举荐子沾做了这太傅么?子沾怎么敢忘?”陈子沾嘴角含望着晋王殿下:“倒是晋王殿下四年未曾回京,突然奉召入京,定是有急事了,不知为何竟有空来找子沾?”
“你怎么会不知道本王找你所谓何事?”七皇子冷冽的目光冰刀般射向他。说话的声音比表情还要冷硬。
陈子沾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晋王殿下。只见他着一件淡蓝色长袍,身姿英俊挺拔,深邃的眼眸罩着寒霜,带着凌厉眸光,薄唇紧抿,紧绷的下颚更显冷漠刚毅,他只坐在那里,便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四年的军旅磨砺,让一个淡漠少年逐渐成长为墨国战神,虽然如今的他只着一袭淡蓝色长袍,但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寒气就如同披了战袍盔甲。
四年前,他自请封地,留守阳城。阳城乃墨国西北边陲,与狼族相接。狼族人生性凶残,以马背为生,常年滋扰边境,掳劫粮食,打劫商旅。然自晋王殿下留守阳城之后,近四年来,与狼族交战,每战必胜,让狼族不寒而栗,不仅自退百里之地,更是携贡币俯首称臣。晋王率领的那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西北军亦成了墨国最精锐的军队。
“哼,这几年你倒是自在的很,”晋王见陈子沾不言不语地盯着他瞧,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陈子沾曾是晋王的伴读,两人自小一块长大,自是习惯了他的冷漠,对他的傲然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摸摸鼻子,对晋王笑道:“不敢,不敢。”
“不敢?陈子沾,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晋王眸光幽暗,嘴角微扯,“满腹心机,知情不报,欺上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