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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曾听闻过他的大名。
“姑娘听过在下的名字那就再好不过了。”宁王取出暖水袋,递给左青词:“这个暖水袋可是姑娘所创?”
左青词有丝警惕地望着他,细细地打量他脸上的笑容。
“在下与烟城李氏交好,要打听出这个暖水袋的出处并不难,姑娘不必惊慌。”
“二殿下似乎有话要说?”
宁王点点头,“姑娘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就不必绕圈子了。在下要姑娘帮一个忙,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如果是举手之劳,那倒可以商量。”
“在下想请姑娘去音国宁王府住上几日,对此刻的姑娘来说,未必就是举手之劳了。”
“但是,你却有把握我一定会去?”左青词双手环胸,淡笑地看着他。
“听说当朝九王爷下重金找寻慕容神医为他唯一的嫡子医治隐疾?”宁王语气慢条斯理,但是眼底却含着自信的笑。
“你知道慕容神医在哪里?”左青词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问他。
“如果姑娘答应在下去一趟音国的话,在下会将一切告知。”宁王取出一个令牌交给左青词,“这个是慕容神医当初所赠的牌子,如果姑娘不信的话可以拿这个令牌去问玄公子。明日三更时分,如果姑娘答应随在下走的吧,就来长街文庙找在下。”
宁王说完便转身欲走,走了几步,他又转身看着左青词,说了一句:“玄公子的日子……拖不了多久了。”
看着宁王离去的背影,左青词紧紧捏着手中的牌子,眼底一时有些茫然失措……
二
窗外白雪纷扬,房内热气氤氲,玄枫躺在床上,呼吸轻缓,面色是一贯的苍白无血色。
左青词从案边的椅子起身走了过去,俯身拉紧他身上盖着的厚厚锦被,视线不经意地划过他的俊颜,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怎么办?真的要离开吗?依依不舍地抚着他精致的五官,左青词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揪痛。承诺过再也不与他分开,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走。
宁王的话,她不得不信。只有他才知道慕容神医的下落,完成了这个交易,她就能带着慕容神医来救玄枫。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这次,她不知道玄枫还能……
眼见着他沉睡的日子越来越久,咳嗽的时间越爱越长,虽然他竭力隐瞒,但是她又岂会不知?
如果他清醒着,定然不会让她离开,所以,她只能选择不告而别了……
左青词俯身,柔软的唇角落在他光洁的额上,他的体温冰冷如昔。她迟疑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几不可闻地低声呢喃,“玄枫,等我,等我带回慕容神医,我一定会带回他给你治病的。”
她知道他已经沉睡,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她才敢说出口。
她在桌案上留了一封信,等他明日醒来的时候自会明白一切。到时候就算他怪她,怨她,她也认了。
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左青词退开一步,咬咬牙,转身欲走。
但是,她发现她走不了了,因为此刻她的手腕被紧紧钳住,动不得分毫。冰冷的触感,毫无疑问是来自玄枫的体温。
两个人僵持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房内虽然暖和,但是左青词却觉得自脚底冒出一股股冷气,直往她的心口而去。
“又想不告而别吗?”玄枫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不含一丝情绪,但是左青词又怎么听不出来他竭力压抑的轻颤?他的语调那么平常,但是却悲怆那么明显,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胸膛。
左青词猛然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玄枫一愣,眼底的悲哀减缓,抚着她僵硬的脊背轻声道:“词儿,你答应过我不离开的,不要背弃承诺,好吗?”
左青词自他怀中抬头,有些委屈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玄枫握紧她的手,不轻不重地哼了句:“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这么走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左青词便乖乖地将宁王的话全盘告诉了玄枫,末了才郑重说道:“玄枫,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慕容神医带回来的,好不好?”
玄枫握住她的手一紧,摇头道:“要去我们一起去,总之我不会再与你分开了。”
“你不信我吗?”宁王说过只能由她一个人去,而且玄枫身子这么差,她也不忍心他劳累。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玄枫脱口而出。他对自己的病体很清楚,他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自己可以拖多久……
“玄枫,不要这样。”左青词捧着他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眸光中是无法抑制的痛楚,“你知道我不会忍心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又为何要如此为难我?现在的分离是为了不远的重逢,我们以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玄枫,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慕容神医行踪飘忽,九王爷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找不到他,现在能有机会找到他,我真的不放弃,玄枫你明白吗?”
“我……”
“如果答应宁王,你的病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治好,但是如果不去,就一定没有机会,你明白吗?
玄枫深深地凝望他,过往的痛楚在他眼底聚成阴影,他瞥过眼,低低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
左青词微微松开他的钳制,站起身来,“你先回京城,相信我,我很快会带慕容神医回来的。”
玄枫知道她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他可以强制将她留下,但是这样做,她绝对不会开心,甚至还会怨恨自己。
“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马上回来见你,好吗?”左青词见他犹豫不觉,忙承诺道。
玄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伤心地望着她,左青词俯身往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忍住心底的酸楚转身离去。
她一定会带着慕容神医回来的。一定!
决冥见左青词头也不回的离开,眼底还隐有泪痕,忙踏进玄枫的屋内。
“派人暗中保护她。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一定要!”玄枫微眯起眼睛,面容铁青地吩咐。
“是。”决冥领命匆匆而去。
却说左青词离开客栈之后,便往太庙行去。她在烟城住了两年,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所以不出一刻钟,便赶到与宁王约定的地点。
宁王见她独自前来,嘴角微微一笑:“他竟然答应了?”
“现在,宁王能告诉我,去音国做什么了吗?”以慕容神医做诱饵,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上路再说吧。本王怕再过一会儿玄枫会后悔不让你离开了。”宁王淡淡一笑,示意左青词进马车,“路上本王再慢慢说与你听。”
然而,当路途上宁王将一切前因后果告知左青词的时候,却见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真想敲开宁王的脑袋看看,他这个闻名天下的名声是怎么来的。智商这么高的人,情商怎么就这么低呢?
三
当他知道他苦苦追寻的暖水袋姑娘就是他冷落已久的妻子时,非但不去认错道歉补救,反而拉自己这个外人假扮暖水袋姑娘来刺激她,她妻子会原谅他才怪咧。
不过,宁王害得她与玄枫分开,她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地此刻就告知他这个事实。
没有想到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宁王也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呢。左青词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到了宁王府后,被安排住进了扫雪楼。在宁王刻意的关照下,她的日子并不难过。
在听了宁王与宋骅影的全部故事后,左青词脑子一动,便提议琴笛合鸣,果然琴笛合奏很快便吸引了宋骅影前来。
当她第一眼见到宋骅影的时候,她就在心中暗赞。她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宁王对自己刻意殷勤,没有愤怒,甚至连连一丝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她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
所以,宁王心中气极,所以看不真切,但是,宋骅影一闪而过的在意还是被左青词捕捉到了。
看着他们的互相试探,左青词只觉得好玩。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呵,在感情一途却幼稚地像孩童。宋骅影被宁王气走,宁王亦是负气不理。左青词无奈摇头,如果她搞不定这边,就很难见到慕容神医了。
左青词无奈,在宋骅影离开后便将自己所见告知了宁王,她立在窗前,所以看的仔细。
那位站在墙角的少年一直静静地立着,狭长的丹凤眼天生就该神带桃花的,但是出现在他面容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悲伤。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看似不经意,却凌厉非常。那是一抹明显的敌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左青词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对自己一见钟情。直到宋骅影来到墙角,他焦急地拉住宋骅影的手,笑得邪魅,却满心担忧。他故作不经意,却暗中阻挠她不要上来。他无声的哀求,宋骅影看不到,但是居高临下的她却看到了。
原来那一丝莫名的情绪竟是这么回事儿。暗恋的确不好受,而当暗恋的对象是自己的嫂子时,那种悲哀的苦涩中仅存的希冀,大概就是他看自己那一眼的神色吧。
他那么期盼和她在一起,却又怕因此伤了她……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桀骜不驯,不为世俗约束的性子,但是在爱情面前,却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他放开宋骅影的手,看着她转身离去后,眼眸中的神采不再,黯淡无光,好像整个世界沉寂了一般。
他懂得放手,何其难得?而曾被这样的男子无声地爱过,宋骅影无疑地幸运的,但是对杨宇凌来说,却又是何其的悲哀?
如果不是看在宁王答应的条件份上,说不定她脑子一热,就排到杨宇辰那队了。
正因为有这样强劲的情敌在,所以左青词才觉得速战速决。她对宁王说出了事实,她说:“其实你的弟弟真不错,静静地守候,默默的付出,爱得隐忍而心酸……可惜注定是一炮灰的命。”
宁王为了不做炮灰,撒腿就跑去追赶佳人了。
她原本就不指望情商为负的宁王会马到成功,果然,很快宁王又跨着脸灰溜溜地跑来跟自己继续演戏。
住了几天,事情没有进展,左青词便决定主动出击,没想到在花园中却遇见了传说中的女配。看着她嚣张跋扈后的装模作样,左青词只觉得无语,不过因为心中气闷没处排解,所以她便陪这位经典女配玩了起来。
而事情又是那么的巧,该来的不该来人全都来了。然而经过这次的试探,左青词算是全明白了。原来聪明如宋骅影,早就知道自己与宁王的合谋。后来她又暗中打听出,原来慕容神医与宋骅影也是极有渊源的,而他老人家现在所住的就是宋骅影的别院。
基于此,左青词很没骨气地跑去找宋骅影,将一切对她和盘托出,而宋骅影竟也坦白自己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后来左青词与宋骅影谈起生意来,竟是出奇的合拍,很有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两人竟也因此成了朋友,而这一切,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宁王却一点也不知道。
后来因为宋骅君出事,所以慕容神医的事情又耽搁了些时日,待到她带着慕容神医回墨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她有经过青衣卫传书给玄枫,叫他放心等待。
离开之前,宋骅影与她商议,将落华影开到墨国去,由她全权负责。左青词有些动容,不过一想到玄枫的病情,便只是答应一切等玄枫的病体康复再说。
左青词与慕容神医沿途赶往墨国,在音国境内一切无话,但是刚踏入音国地界不久,就遇见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使得他们的行程耽搁了下来。
四
“姑娘,外面有情况,要不要小的去看看?”左青词窝在马上睡觉,忽然身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全原来是青衣卫在跟她报告。
左青词与慕容神医对视一眼,揉揉眼睛道:“那你先去看看。”
青衣卫很快就回来了,马车封得严实,以免寒风入侵,他就站在外面回:“回姑娘,外面雪地里有个身受重伤的人,正好躺在路中央,所以马车一时过不去。”
话只说到此,要不要救人他做不了主。
左青词看慕容神医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与自己相同,她吩咐青衣卫:“将人带入马车内吧,正好慕容神医在,医好了也是功德一件。”
“是。”青衣卫很快便将人带到了马车之内。
见到来人,左青词心中大起怜悯之心。眼前的两个人看似一对母女,母亲年纪还很轻,而她紧紧搂在怀中的小姑娘则大约只有五六岁光景。母亲衣衫单薄褴褛,小姑娘的衣饰虽然也褴褛,却是厚了许多。在这冰天雪地里,她们竟然赤着双脚,脚上冻疮,红肿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