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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我家小苑天生福相,才不会经历风雨。”任苒才没时间考虑这么多,她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是个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盒子,常苑打开盒盖,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盒子里歪歪扭扭地躺着个布娃娃。
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被眼前这个俗称“玩偶”的礼物给冻结了。
任苒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那个……很恐怖是不是?”
“没有!”所有人一窝蜂似的大笑着调侃道,瞬间气氛又恢复了。
“小苑啊,这是我精心缝制很长时间才缝好的,虽然挺难看的,但看在我是第一次缝手工制品的份上你就笑纳吧!本来是按照说明说一步步的缝制的,但后来我嫌太慢了……就按照自己意愿来的。你看你看,这后边有字的!”说着还不忘全方位推销起自己的手工玩偶。
果真在娃娃的身后写着“祝常苑永远幸福!”
“这个字本来应该是绣上去或者是缝上去的,但是……我做不太好,所以是拿油漆笔写上去的。”任苒见他们都不说话,又讪讪地解释道,“你洗的时候注意点哈,可能会把字洗掉……”
“你们干什么……”常苑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掉下来,“做这么多让我感动的事情……”
任苒用纸巾帮常苑擦干眼泪:“小苑,你虽然已经有了守护你的宋明皓,但我想让你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
常苑紧紧地抱住任苒,他们彼此的体温比那沸腾的火锅还要高太多太多……
之后他们去了金百乐。
那是一家不算太豪华的KTV,却是他们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最常去的一家。
宋明皓唱:“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常苑唱:“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火车摆动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何梦晴唱:“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任苒挑了首杨千嬅的粤语经典,她唱: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世人,祈求沿途未变心,请给我护荫。”
他们声嘶力竭,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吟唱着自己的心情。如同刚被释放的囚徒,所有的欢乐与哀愁在这个暖春的深夜尽情释放。
在经过创艺广告公司大楼的时候,任苒抬头望了一眼,星星点点的几个玻璃窗内还能看到隐隐的灯光,应该是加班到深夜的都市白领们正在为了生计而彻夜工作。
任苒突然想到了顾昭然,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还在工作呢?
“顾昭然!我今天好开心,今天是小苑的生日,我真的好开心啊!”任苒将手机放在嘴边大声喊叫着,却忘了拨通号码。
“苒苒,发什么疯!我们走啦!”常苑踉踉跄跄地搂住任苒将她拖走。
17层彻夜拼命的顾昭然仿佛听到了有人在楼下呼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极了那女孩儿。他来到窗前向下望了望,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楼下是片片霓虹,车水马龙。
他无奈地笑了笑,为自己冲了包速溶咖啡,再次踱步到窗前,抿了一口咖啡,有点苦,苦涩过后又很醇香。他想起了去年的圣诞节他利落的在女孩手中清晰写下了自己一整串的电话号码。
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他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来电小管家提醒他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微微蹙了蹙眉,显然,男生有点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任苒感觉头胀的发痛,她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他们昨天哭了笑,笑了哭,却是无比的开心。
晌午的阳光被百叶窗无情地遮挡在了外面,任苒看了看闹钟,刚过十二点。好在今天周六,不用去上学。
再拿起手机,显示居然有十三个未接来电。
瞬间清醒过来,她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在这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中有常苑打来的,但更多的还是宋明皓打来的。
任苒拨通常苑家的电话,却一直等到中国移动那富有磁性得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电话那边都没人拿起听筒。
她又紧接着拨电话给宋明皓。
“你快过来吧,常苑的妈妈昨天晚上生病晕倒住院了,”宋明皓的声音很着急,“我自己来医院不方便,我本来想让你带我来医院的。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找了晴儿。你也别太着急,有我和晴儿在小苑身边陪着她呢!”
任苒不及多想,穿上衣服直奔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常苑的爸爸坐在椅子上,将头埋进双肘间。
“常叔叔。”
见是任苒来了,常宽抬起头,略显抱歉地站起身来:“是任苒吧。”
“阿姨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严重不严重?”任苒要在进病房之前把情况问清楚。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有接近一半的头发被染上了岁月的色彩,眼边有明显的皱纹。他跟自己的父亲有着相仿的年龄,却为了生计为了妻子女儿终日忙碌奔波,看上去比自己的父亲要苍老十岁一般。
不过即便是这样,任苒也喜欢。因为在任苒的眼中这才是一位父亲的形象,看到眼前的常叔叔,他觉得父亲这个词来的更真实,更贴切了。
常宽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来是一夜没睡。
“没什么,已经好很多了,你们几个小朋友就别担心了。”常宽轻轻拍了拍任苒的肩。
作者有话要说:
☆、横跨了七年时光的六号长椅
推门而进,医院的病床上,常苑的妈妈已经醒了过来。常苑在病床边为妈妈削着苹果。在他身边依次是站在一旁的宋明皓和何梦晴。
见任苒来了,常妈妈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哎呀,来了一个我认得的!任苒啊,你也来看望阿姨啊!”
常阿姨看上去气色不错,任苒放宽了心,立即露出了一个惯有的大大笑容。她一向认为自己的笑容是天下无敌的,可以瞬间秒杀一切忧伤烦恼。
“阿姨!”任苒热情地上前,将水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坐在病床边。
常苑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有哭过的痕迹。
“你看我们小苑,多亏你们这些小伙伴在学校照应着,任苒我是认识的了,还有一早就来的梦晴、还有这位男同学,叫明皓是吧?”常苑的妈妈笑着看了看几个人,“本来昨天还想给小苑庆祝生日来的”,她不无遗憾地说道,“可能是昨儿太累了,我呀,根本就没什么大病,你们一个个的啊,快都别紧张兮兮的。”说着还大声笑出声来。
看到常苑妈妈精神状态这么好还能说能笑,大家总算松了口气。常苑也终于露出几分轻松的笑容,她和宋明皓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宋明皓冲她点了点头给予她安慰。
“逢礼拜流连艺术展还是未间断,何以我来回巡逻遍仍然和你擦肩。”
校园的广播内放着陈奕迅的《十面埋伏》,伴随着忧伤的节奏,任苒斜跨着大大的邮差包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夕阳余晖下的J1高中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那色彩若不是亲眼所见定会让人误以为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当中。
今天是任苒当值日生,所以离开学校的时候校园内的人已经走的寥寥无几。常苑母亲的病刚好,她个春心初动重色轻友的家伙早就不知道和宋明皓去哪里“鬼混”了。
任苒转着圈,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美的傍晚,不稍加释放一下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人生。想到此,女生向前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旋转。
“只差一点点,即可以再会面。可惜,偏偏,刚刚,擦过。”她用自己的自创粤语跟着Eason大声的合唱。
“你好,任苒。”
任苒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她居然听见顾昭然在叫她的名字。于是就整个人直接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前一秒,她正挥舞着双臂,以指挥家的姿态面向令自己爱极恨极的教学楼引吭高歌,出现了这个幻觉之后,她甚至不敢转过身去。
顾昭然敲了敲任苒的肩:“你,该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那声音那般温暖真实,待任苒放下双手回过身来的时候,顾昭然就站在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顾昭然穿格子衬衫黑色长裤,手里拿着件黑色休闲西装外套。夕阳的余晖里笑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和此刻自己的狼狈相比,任苒觉得如此的耀眼,余晖耀眼,眼前的顾昭然比余晖更耀眼。
“你怎么会在这儿?”校园的林荫大道上,扎着马尾的任苒欢快地问男生。
“我……路过。”顾昭然有一丝迟疑,扯了扯嘴角。
“你撒谎!”耳边传来女生任性笃定的声音,任苒停下脚步,抿着嘴看着顾昭然。
顾昭然一时语塞,竟被眼前人看的心发虚。极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手指顶住鼻尖清了清嗓,“真的是路过。”
如果任苒的手机还有电她一定要把顾昭然现在窘迫的样子拍下来永久地存放在手机里,以后但逢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拿出来看一看,保证药到病除包治百病。
以前她只觉得顾昭然的声音是一剂良药,只是没想到他的模样居然也功效非常。
“骗你的!”任苒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紧张啊!”任苒笑的像朵花儿。
顾昭然先是一愣,然后便无奈地摇头跟着任苒笑起来。
“我搬了新公寓。”
“是,你在短信里提到过。”
“嗯,下班正好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
“哦。”
“我以前也是在这里念的高中。”
“哦”,任苒漫不经心地应道,“嗯?”瞪着大大的眼睛,“你也在这念高中?”
“是啊……七年前。”顾昭然解释道。
任苒掰着手指头算到:“那你比我大七岁喽?我今年十七岁,那你二十四岁了对吗?对吗?”
顾昭然笑着点了点头。
J1高中的林荫大道每隔五米就会有一张木制长椅,当他们从第一个长椅走到第六个长椅的时候,顾昭然和任苒坐了下来。
“照这么推算,我应该叫你学长或者是前辈才对啊。”任苒眉头皱在一起,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无比沉重的话题。
顾昭然没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想叫你学长前辈怎么办?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我叫你顾昭然好不好?”这语气有些任性又有些蛮横,“我在短信里也是这么叫你的,你也没说不行啊!”
“好,”顾昭然无奈地笑了笑,“那为了公平起见,我是不是就应该叫你任苒呢?”他侧身依靠在校园的长椅上。
“当然可以!就这么定了!”任苒喜欢叫顾昭然“顾昭然”,因为她觉得这样叫才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相差了足足七年。他要跟顾昭然平起平坐,所以她认为年龄根本就不是距离,至于她跟顾昭然那一米六一米八的身高也完全不是问题。
“我挺喜欢这个长椅的。”任苒要用这句话叫醒顾昭然,她以为男生半眯着眼睛如此舒适安静的倚靠在长椅上一定是睡着了。
“我也喜欢。”顾昭然声音虽然慵懒接的却很快,甚至没给任苒任何埋怨他的机会。
“我是说我只喜欢这第六个长椅。”
“我说的也是这个。不远不近,到两端的距离刚刚好”,顾昭然张开眼睛,“我读书的时候这些长椅也在。”
任苒很吃惊,居然有人跟她有相同的怪异喜好。她跟常苑跟很多人提到过她喜欢这里的长椅,就只喜欢第六个,可没人能理解她的怪异思维。所有人都觉得哪个都是一样的,但在任苒眼中,如果这些长椅有生命的话,那么这六号长椅就是亲生的,而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