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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知道男女之间真正的滋味,但听着易晓茹如泣如诉的呻吟声,她们好像能够感觉到骨子里透出的麻酥与奇痒,好像感同身受一般,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子发软。
“呼……”祝楚云长呼一口气,哼道:“师姐,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程怜红着脸,扭头打量四周,驱赶着心头的尴尬与难为情,摇摇头,忽然眉头一挑:“祝师妹,你瞧!”
祝楚云扭头望去,看到一抹黑影正偷偷潜往新房。
两人脸色微变,对视一眼之后,轻手轻脚的靠近新房,距离甚远,就能听到易晓茹那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两人红了脸,却不敢大意,朝着新房慢慢靠近,想要找到刚才那黑影,这一会儿功夫竟消失不见了。
“谁!”李慕禅的声音忽然响起,呻吟声戛然而止。
“砰!”一声炸响,一道黑影从窗下跃起,直接破开窗户钻了进去,随即又飞了出来。
“砰!”黑影重重落地。
李慕禅一步跨出了屋子,身穿月白长袍,赤着脚站到那黑影跟前,两女也急忙过去。
“妹夫,不要紧吧?”两女忙问,朝里面看一眼,窗户已经碎了,能看到屋里的床榻,还好床帘低垂,看不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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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摇摇头,淡淡看着脚下的黑影,淡淡道:“师姐,不知道这人是谁,我下手可能没了轻重,怕是……”
“嗯——?”程怜一怔,忙道:“他已经……?”
李慕禅摇头:“死倒不至于,……请师父过来吧。”
程怜蹙眉看看他,李慕禅温声道:“这件事可小可大,还是请师父与众人过来见证一下!”
程怜蹙眉问:“妹夫知道他是谁了?”
李慕禅摇头道:“我没看到他的真面目,隐约有一个猜想罢了,快去请大伙过来吧!”
“好!”程怜缓缓点头,望向祝楚云。
祝楚云好奇心极盛,想要拉开那人的黑面巾,但一直忍着,看到程怜望过来,忙点头:“好,我去跟师父说!”
她说罢一阵风般飘走,很快众人匆匆而来,一共一百来人到了近前,唐天御与高静轩并肩而来,身后是诸宗。
高静轩容光焕发,眼波流光溢彩,脚步轻捷像是年轻了十几岁,来到李慕禅跟前时,皱眉道:“怎么回事,道儿?”
李慕禅道:“师父,这人意图刺杀,我心有怒气,可能下手重了些。”
高静轩转头看一眼四周,看到了碎裂的窗户,能看到里面的床榻,还能看到碎成一地的桌案。
“小茹呢?”高静轩紧张的问。
李慕禅摇头道:“她有点儿受惊了,在里面呢。”
“没受什么伤吧?”高静轩问。
李慕禅摇头,微笑道:“他要是再有耐心一些,我们可能真中招了!……还好他性急!”
场中诸人有的反应过来,露出一丝微笑,确实,男女在做那事的时候,完全是放开身心的,最容易疏忽,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哼,这人真是该死!”高静轩冷冷哼一声,扭头打量地上的黑衣人:“他这幅装扮,显然是心怀叵测,你干嘛留手,直接杀了就是!”
李慕禅摇摇头:“能进咱们隐宗的,应该不是外人,我怕……”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即使他想杀我,可毕竟是宗门弟子,总要顾念一点儿情面!”
“你这孩子呀……,就是太善良!”高静轩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这性子要吃亏的,在咱们宗门可不讲情面!”
李慕禅道:“唐宗主,我若真把他杀了,是不是有过?”
唐天御摇头微笑:“他既是刺杀你,你杀他也没什么罪过,不过毕竟是同门,能不杀还是别杀的好,你做得很好!”
李慕禅点点头:“唐宗主,其实我隐约能猜到他是谁。”
“哦——?”唐天御微笑道:“是谁?你怎猜到的?”
李慕禅道:“我一交手,感应有点儿熟悉,所以收了劲,不然这一掌下去,他直接气绝而亡了!”
“是谁?”唐天御问。
李慕禅沉吟一下,摇摇头:“还是拿掉面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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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好奇起来,看起来李慕禅顾虑重重,祝楚云早就如猫抓心,好奇得不得了,一听这话,顿时冲上前,一把揪掉了黑巾。
“咦?照江!”众人惊呼,月光如水,人们都是修为深厚,眼力过人,看得清清楚楚,地上躺着的正是殷照江。
“怎么会是他?!”有人低声轻呼,朝唐天御望去。
唐天御的脸色铁青,冷冷瞪着地上躺着,人事不省的殷照江。
周围的空气一下凝固了,人们觉得呼吸困难,也不敢大声说话,大声喘息,只盯着唐天御瞧。
高静轩蹙眉道:“是照江?……怎么会是这孩子?”
李慕禅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然是他!”
他走上前,肖虎忙踏前一步,似是想拦住李慕禅,李慕禅装没看到,凑上前闻了闻,摇头道:“殷兄弟喝了不少的酒啊,可能是醉了吧!”
他这话一说,人们暗自赞叹,这话明显是给唐天御找台阶了,说喝醉了,鬼才相信呢,他们个个修为绝顶,凭殷照江的修为,运功逼酒的话,怎能喝得醉!?
况且,若真喝醉了,想大闹的话,直接过来闹了,怎会还回去换了夜行衣,偷偷摸摸?!
唐天御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何小兄弟,你不必替我遮羞,这浑小子色迷心窍,竟做出这等事来!”
高静轩叹道:“唐师兄,年轻人都这样,过不了情这一关,算了罢!”
唐天御苦笑道:“高师妹,我真没脸见你了!……原本想过来凑个热闹,不成想,竟闹出这么一幕!”
高静轩道:“照江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太顺了,受不得挫折,这回之后就好了!……道儿,他的伤不要紧吧?”
李慕禅露出为难神色,摇摇头:“我当时深刻他卑鄙,要在这个时候刺杀,所以杀心太盛了,虽然收了手,可还是……”
高静轩两步来到近前,蹲下来摸一下殷照江的脉门,眉头越皱越紧,忽然扭头道:“蒙师兄!”
人群里走出一位如寿星般的老者,须眉皆白,矮矮的个子,圆圆的脸庞,若婴儿般没有皱纹,当得起鹤发童颜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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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来到近前,与高静轩并肩蹲下,然后探一下殷照江的脉相,摇摇头:“伤得太重了,即使能活下来,也不能练功了!”
“蒙师兄你也没办法吗?”高静轩蹙眉问。
蒙师兄苦笑道:“静轩,我又不是神仙,丹药虽妙,可也不是万能灵药,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好好,那你赶紧想办法!”高静轩忙道。
李慕禅知道这就是药宗的宗主蒙天野了,是位医术通神的厉害人物,武功也是绝顶的,在九宗中的地位极高。
蒙天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白亮如雪,倒出两颗红丸来,想了想,又倒出两颗来,一起摁到了殷照江嘴里。
他小心翼翼的收了瓷瓶,然后站起来,朝唐天御道:“唐师兄,你这个宝贝徒弟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武功嘛……,还是算了!”
“保不住了?”唐天御铁青着脸问。
蒙天野摇摇头:“经脉都断了,我这断筋续脉丸能接好了,但不能完全治愈,他经脉会变得很脆弱,一运功就会断裂,那就是找死!”
“唉……,这孩子!”唐天御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罢了,生死由命,他就是这个命,不练武就不练武吧!”
肖虎死死瞪着李慕禅,看样子想动手。
李慕禅露出歉然神情,望了望殷照江,又看向唐天御:“唐宗主,我实在不知是殷兄弟,不然的话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当时情形我正……,他一来我实在气得不行,恨不得碎尸万段,待觉得熟悉,想留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行了!”唐天御摆摆手,无奈的道:“这件事不怨你,换了我,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被人刺杀,也恨不得杀人,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只能怨这臭小子了!”
李慕禅抱拳道:“无论如何,我实在心里不安,唐宗主若有什么事需要有跑腿,不必客气!”
唐天御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好,我可不会客气,你先回去歇一歇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李慕禅苦笑道:“我哪还有心思想这个,殷兄弟我实在是……”
他说着摇头不已,一脸的歉然与懊恼,恨自己下手太重。
众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懊恼,也理解他的心思,唯有程怜,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李慕禅。
祝楚云紧抿着红唇,也露出凝重神态,她也明白,妹夫这是把殷照江这个万圣宗第一弟子给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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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废了殷照江,唐天御心里会怎么想,岂能没有怒气?再怎么不对,他毕竟还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弟子,被人一下毁了,哪个做师父的能愿意?
唉……,日后怕得挨不少的暗箭了,小鞋也要穿几双了!她暗自摇头,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出了这么个剑术顶尖高手,隐宗能安稳一阵子,外人不敢再乱来,没想到这个妹夫看着老实,下手却狠辣,一下把宗内第一弟子给废了!
她站在一边浮想联翩,越想越觉无奈,真是世事变化莫测,往往出乎意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祝师妹,想什么呢!”程怜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扭头一瞧,周围不见了人。
“咦,大伙呢?”祝楚云问。
程怜道:“散场了,出了这件事,大伙都很扫兴,早早就散了,只有你一个在发呆!”
祝楚云扭头看了看四周:“妹夫呢?”
“被师父叫去了!”程怜指了指不远处的正屋,那里灯火通明,空气里还飘散着菜香与酒香,犹有余味。
祝楚云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下可麻烦了,殷照江也忒不济事了,我看得清楚,妹夫就是这么一掌拍下去,就一掌啊!”
程怜笑了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唉……,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祝楚云摇头望天。
程怜道:“放心吧,有妹夫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因为他在,所以才祸事连连!”祝楚云没好气的道:“这祸还不是他闯下的?!”
“是啊,是他闯下的……”程怜轻轻点头。
祝楚云看她如此,忙道:“不过师姐,我觉得这件事吧,也不能怪他,谁让殷照江这小子不地道,竟在人家洞房的时候刺杀!”
程怜点点头,若有所思,没说话。
祝楚云一看她这副模样,笑道:“师姐,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程怜左右看一眼,低声道:“祝师妹,你觉得妹夫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祝楚云莫名其妙的问。
程怜蹙眉道:“我估计,妹夫动手的时候已经认出殷师弟了,故意将错就错,顺势一掌废了他!”
“不会吧……”祝楚云一怔。
程怜紧蹙黛眉摇摇头:“依我看,是妹夫故意如此!”
第98章磨剑
“哪有这么邪乎!”祝楚云笑着摆摆手:“我就不信,没交手的时候他能认出是殷师弟来!……你也不是不知道,殷师弟怕别人认出来,把自己包得多严实!”
程怜摇头道:“凭妹夫的绝顶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罢了,讲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祝楚云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就是,没什么意义了,咱们想好了,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暗算!”
程怜笑了笑,摇摇头。
“师姐你笑什么?”祝楚云忙问。
程怜道:“你呀,还真是向着妹夫呢,胳膊肘也开始往外拐了!”
“师姐你别瞎说!”祝楚云忙不迭的摆手,红着脸道:“什么叫我向着他呀,胳膊肘往外拐呀!”
她随即又反应过来,嗔道:“妹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待他好是理所当然的,你可别胡思乱想!”
程怜抿嘴笑道:“我胡思乱想什么?”
祝楚云顿时怒了,嗔道:“看招!”
她说着飞快的伸手去挠程怜,程怜忙躲避,两人闹了一番,才想起到正厅里看李慕禅与师父。
两人悄悄的靠近大厅,然后慢慢磨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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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轩坐在正北边的椅子里,静静打量着李慕禅,也不说话,李慕禅也不说话,大厅里很安静,只有牛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屋里随之一亮。
外面的热闹气息好像还没散尽,淡淡的酒香仍在大厅里缭绕着,婚宴是在外面举行的,屋里盛不下,所以屋里很干净,但仍有酒香在缭绕着,因为这些酒都是数十年的陈酿好酒。
半晌过后,高静轩忽然开口“道儿,你是故意的吧?”
李慕禅抬起头,微笑道:“师父,这么容易被看破吗?”
高静轩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我若不了解你的话,没这么容易看破,毕竟在那般情形下,下重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慕禅松口气,苦笑道:“这是我想到的最好法子了,这殷兄弟对我恨之入骨,不能不除,可又不能杀他,这么做已经是极限了,是不是,师父?”
“你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