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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慢慢睁开眼,叹了口气:“是我错了!”
“嗯——?”白明秋望他。
李慕禅道:“此经的关键不是无情,而是忘我!”
白明秋蹙眉道:“所谓太上忘情,无情无欲,这才是根本,师弟你在说什么呢!?”
李慕禅摇头:“师姐所言差矣,太上忘情,是极于情故能忘情,而这太上玉清经的门径不是忘情,忘我才是根本,而极于情至忘我境界,才是太上玉清经的根本。”
“极于情……”白明秋沉吟。
李慕禅道:“我看你与师父修炼的法子都错了。”
“极于情……”白明秋摇摇头:“不对……”
李慕禅伸了个懒腰,解座下榻:“反正这是我对此经的理解,对不对也不知道。”
白明秋白他一眼:“少啰唆,跟我仔细说说!”
李慕禅出了屋,夕阳西下,霞光铺满了院子,他扭头笑道:“师姐,这东西是可意会难言传的东西,我只能说到这儿,再没什么可说的。”
“为何不是忘情无情?”白明秋不罢休。
李慕禅的话彻底否认了她与师父的一番苦功,偏偏他的话不能轻视,纵使入门最晚,悟性却惊人,对武学的认识极深刻,加上又得了完整的传承,论武学之渊深绝不是自己与师父能比的。
师父虽厉害,但传承并不完整,多活十年二十年,与传承所得相比,渺小不必计较。
李慕禅摇头不语,但笑而已,后来白明秋恼了,怒斥了他一番,李慕禅无奈的又解释几句。
白明秋皱眉听着不说话,若有所思。
她修炼太上玉清经的时间并不长,是李慕禅来了之后,她感觉到他的进境,不想被超过,所以才开始修炼。
她苦心参悟,修炼之后发现果然玄妙,武功进境极快,不过越到后来越艰难,进境也慢下来,还好有师父的指点。
即使如此,往后修炼也极难,因为此经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境不能配合,苦练无益。
李慕禅的一番话,彻底打乱了她的认知,她一时怔住,难以自拔。
看她如此,李慕禅也不打扰,到院中沐浴晚霞,微眯眼睛修炼,吸纳天地之灵气。
约摸过了一刻钟,李慕禅忽然来到白明秋跟前:“师姐,走吧。”
白明秋明眸的迷茫迅速退去,望向他:“怎么了?”
李慕禅道:“有人来了,咱们要避一避。”
“谁?”白明秋一怔,随即皱眉:“是清河剑派的人?”
李慕禅点点头:“这次来的是高手,最好不硬拼。”
“走吧。”白明秋毫不犹豫的点头。
李慕禅回屋将包袱收好,两人容貌依旧是平平常常,不惹人注目,很快离开了客栈,直接出城。
两人看着悠闲自得,好像游山玩水,速度却极快,很快离开了小城,进了茂密的树林,钻进山里。
白明秋蹙眉道:“师弟,他们多久找到你的?”
李慕禅道:“他们应该有秘法,能追踪到我的行踪,这一次是三天。”
“三天……”白明秋摇头道:“往北走吧,清河剑派不能一手遮天,往北去他们势力越来越弱。”
李慕禅道:“北边是华清宗的地盘,华清宗与明镜宗不对付,而明镜宗是清河剑派的底气,对吧?”
“你知道为何不去北边?”白明秋蹙眉。
李慕禅微笑:“不急。”
白明秋盯着他看了一阵,摇摇头:“你真是疯了!”
他也知道往北去最好,偏偏要呆在这边,与清河剑派周旋,剑尖上跳舞,冒险搏命,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慕禅道:“师姐,清河剑派底牌还没出来,我想看一看,真打不过了再说!”
他有瞬移之法,实在不成就逃命,清河剑派再厉害也留他不住,因为有这个底气,所以一直不往北。
“你呀……,就是玩火,清河剑派没你想的那么弱!”白明秋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万一真来了顶尖高手,你想逃也晚了!”
李慕禅道:“那怪不得别人了,只怪我运气不好。”
“你呀……”白明秋叹了口气不再多劝,知道多说无益。
李慕禅打量四周,温声道:“师姐先回去吧。”
“少废话!”白明秋哼道。
李慕禅也不再多说,两人并肩沿着山脊往上,很快来到山顶,一块巨石像是凭空落在山顶一般,平平落在山头。
这方形石头长宽约十米,上面站一人,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材颀长相貌俊朗,宝蓝罗衫飘飘,腰悬长剑,宛如一株玉树。
李慕禅忽然皱眉,向前一步挡在白明秋身前,扭头苦笑:“看来还真用了顶尖的阵符!”
白明秋道:“小心点儿!”
她感觉不到眼前男子的修为,好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没有一点儿感觉,很是古怪。
看他的装扮,又无声无息站在这里,绝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那只有一种可能,此人修为太深,与师弟一般。
李慕禅轻颔首,抱拳道:“朋友是何方神圣?”
“李沧海?”俊逸青年淡淡问。
李慕禅点头:“你是……?”
“清河剑派郑海崖!”俊逸青年缓缓拔剑:“舍弟郑海石!”
李慕禅道:“原来如此,不知你如何找到我的?”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郑海崖摇头,平端剑身,轻指李慕禅,一道无形的力量凭空而生,李慕禅浑身汗毛一下竖起来。
丝丝寒气从尾闾直透玉枕,上泥丸,遍及周身。
他内力滚滚,脸色不变,微笑道:“能追到我可不是什么雕虫小技!”
“你真以为能逃出咱们掌心?”郑海崖摇摇头,淡淡道:“小心了,我不会留情!”
李慕禅笑道:“师姐稍候。”
白明秋退后几步,默然不语。
李慕禅拔剑出鞘,微笑道:“请罢!”
他这次不敢用指力,拔出剑来,眼前的郑海崖是个劲敌,天渊阁有传承秘术,清河剑派应该也有类似的秘法,不然郑海崖绝达不到这般修为。
郑海崖轻喝一声,手上长剑陡的迸射出万丈光芒,宛如初升的太阳,随即剑尖到了李慕禅心口位置。
李慕禅横剑挡在心口同时后退,“叮……”清鸣声袅袅不绝,李慕禅退出十步远,所过之处地面塌陷三寸,一排脚印宛如烙进石头里。
“好剑法!”李慕禅吐气开声,将剑上的力量完全卸去了,心下凛然,这郑海崖的内力古怪得很,像电钻一般。
他若非内力凝实,又有精神力量相辅,这一下就要吃大亏。
郑海崖皱眉,轻哼一声,剑身迸射万丈光芒,朝李慕禅斩下,狂猛暴烈,令人不可直掠其锋。
李慕禅一边后退一边抵挡,白明秋紧蹙黛眉,玉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她没想到眼前的郑海崖如此厉害,竟能打得师弟没有还手之力,每一剑下去似乎都有斩云断空之势。
李慕禅退而不乱,是卸去郑海崖的力量,要是真硬拼,他担心还有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
既然有一个人能瞒过自己,未必没有第二个,一边退一边观察四周,看有没有波动。
他没查到异样,却没放下戒备,依他的推测,绝对有另一个高手在一旁掠阵,随时会冲过来。
他退守之际也在观察郑海崖的剑法,这剑法委实威力惊人,每一剑都蓄力,如海浪一样,一波跟着一波,前后相叠,威力越来越强。
对付这样的剑法,不能退后一步,一旦退了,注定要失败,他一剑叠加一剑,剑剑相叠,威力相加。
事到如今,李慕禅也不敢硬拼了,只能退守,想办法找到他剑中破绽,以巧破力。
白明秋呼吸越来越急,看出李慕禅的形势越来越危险,随时会被郑海崖斩中,郑海崖的剑势越发狂暴无俦,难以匹敌。
李慕禅沉声道:“好剑法!……这是清河剑派的剑法?”
“怒!涛!剑!”郑海崖一字一剑,剑越来越快,李慕禅几乎难以闪避,只能靠着直觉。
他微眯眼睛,忽然轻喝一声:“破!”
破空剑意之下,他的剑似乎超越空间限制,剑一出已经刺入郑海崖胸口。
“叮……”郑海崖退后一步,剑势一落,脸色难看的瞪着李慕禅。
李慕禅讶然:“护身宝甲?!”
他感觉剑尖刺中一个柔韧之物,力量一下被御去,不能再刺进去,再厉害的横练功夫也没这么强。
郑海崖低头看一眼胸口,心口位置闪着一抹银光。
他阴沉着脸,死死瞪着李慕禅,脑海里仍在回想刚才的一剑,鬼神莫测的一剑,寒气不停上涌。
李慕禅微笑:“咱们罢手如何?”
“啪啪!好剑法!好剑法!”一个蓝衫中年拍着巴掌出现在白明秋身边,摇头赞叹:“世间还有如此剑法!”
李慕禅笑了笑,似乎没感觉到威胁:“阁下是?”
“清河剑派冷谦!”蓝衫中年相貌平常,气质温煦如风,微笑道:“李公子当真让咱们大开眼界!”
第53章垂危
李慕禅笑着摇头:“见笑了,这是我压箱顶的功夫,也就偷袭用,现在算是技穷了!”
“李公子不必客气。”蓝衫中年叹了口气:“怪不得能杀得咱们清河剑派如此狼狈,绝非侥幸!”
李慕禅笑道:“与冷前辈比,星光与皓月,惭愧惭愧!”
他笑了一下扭头道:“胡姑娘,我先走一步!”
说罢他转身便走,宛如一道幻影,瞬间消失在下边的树林里。
三人同时一怔,冷谦与郑海崖冷笑,摇摇头望向白明秋。
白明秋也变了脸色,随后恢复,淡淡看着两人。
“这位姑娘是……?”郑海崖温声问。
白明秋冷冷道:“胡梦姝!……你们是清河剑派的?”
“不错!”郑海崖缓缓点头:“不知姑娘与那李少侠是何关系?”
“朋友。”白明秋沉下脸来,冷哼道:“没想到他竟如此没担当,未战先逃,毫不讲义气!”
郑海崖笑道:“李少侠也是被逼无奈,胡姑娘碰上这般情形,也会如此吧?”
“我绝不是这般无义之人!”白明秋冷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女人,他竟如此胆小,先前还觉得他敢斗你们清河剑派是个厉害人物,现在才知道看走了眼!”
蓝衫中年冷谦上下打量着白明秋,点点头:“修为也不错,难得!”
白明秋傲然哼道:“三脚猫功夫,不值一提!……听说你们清河剑派的剑法卓绝,天下罕有,我倒想领教一二!”
“呵呵……”冷谦摇头笑起来。
郑海崖笑道:“算了吧,好男不跟女斗,咱们不会跟你动手的。”
“你们瞧不起女人?”白明秋蹙眉,不悦的瞪着两人:“觉得我本事低微是不是?”
郑海崖摆摆手,笑道:“咱们只觉得胜之不武罢了,胡姑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告辞了!”
白明秋不悦的哼道:“口气不小!……这样罢,咱们就比划几招,我要领教一下清河剑派的绝学!”
郑海崖只是摇头,冷谦沉声道:“休要再纠缠,走罢!”
“是,师叔!”郑海崖躬身应一声,便要走。
白明秋皱眉瞪着他们,冷谦蓦地一闪出现在她身后,一掌拍下,“砰”白明秋直直飞了出去。
李慕禅蓦地出现,在空中接住白明秋,随后消失在树林里。
“追!”冷谦哼一声,郑海崖不必他吩咐,早就追进了树林,冷谦修为极深,一步跨进树林。
两人疾如风,迅如影,但进了树林,眼前茫茫,人影杳杳,李慕禅与白明秋仿佛从没出现过。
“海崖,能探出来在哪儿吗?”冷谦停步,冷哼问道。
郑海崖停下,直接盘膝坐到厚软的树叶上,双手结印很快闭眼入定,片刻后沉声道:“走远了!”
“嗯——?”冷谦皱眉:“有多远?”
“起码在百里之外!”郑海崖叹了口气:“好厉害的轻功!”
“这应该是用了阵符!”冷谦哼道:“轻功再强也到不了这等地步!……他究竟是哪一派弟子!?”
“可惜咱们没交手!”郑海崖摇头叹道:“这家伙忒机灵,还好师叔更胜一筹,不然还真被他蒙骗了!”
————
李慕禅抱着白明秋,施展开瞬移,一刹那出现在百里之外的山谷里,一片水潭,旁边是树林,树林前建好了木屋。
白明秋已经昏迷过去,嘴角不停汩汩冒血,浑身气息若有若无,几乎断了气,五脏六腑皆碎。
李慕禅脸若沉水,出现在小木屋里,轻轻把白明秋放到榻上,然后施展数种秘术,能够起死回生的秘法。
白明秋气息慢慢稳定,李慕禅停手时,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没有救回性命的喜悦。
半晌过后,白明秋悠悠醒来。
李慕禅站在榻前,苦笑道:“师姐,连累你了!”
“算了,怨不得你……”白明秋声音虚弱。
李慕禅道:“是我无能,不然他们绝不会无声无息欺近!”
“我真成累赘了。”白明秋轻叹。
李慕禅道:“师姐千万不可运功!”
“我知道了。”白明秋吃力地说道:“冷谦的修为古怪,内劲化不去吧?”
李慕禅缓缓点头,脸色沉重。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