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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英瞥一眼梅若兰,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得算数,莫说过就算,不敢再登我玉仙派的门儿!”
“是!”李慕禅笑道。
林琼英又从怀里取出一物,却是一块儿长方形碧玉,巴掌大小,绿意盎然,与刚才的羊脂玉佩大小差不多,略小一些。
她把碧玉递过来,笑道:“这是我无间中得来的小玩意儿,我无法修习,湛然你参研看看。”
李慕禅接过一看,触手清凉,似蕴轻烟,在袅袅飘荡,玉佩上面阴刻一些花纹,样式古朴。
看他不解,林琼英抿嘴一笑,也不多说,只摆摆手:“好啦,就到这里吧,咱们也要赶紧回去,梅姑娘,再见。”
她又冲西头招招手:“贤儿,琪儿,咱们走吧!”
五女盈盈过来,跟梅若兰李慕禅告辞。
李玉琪脸色通红,不敢看他,也不敢跟他说话,只是偷瞥一眼,生怕别人发觉。
那冷傲的大师姐却直瞪着李慕禅,如水眸子似能结冰。
李慕禅神情自若,暗自苦笑,自己是伤着她自尊了,这般冷着脸,也无可厚非,当做没看到罢了,对她呵呵笑了一声。
……
她们六人离开后,小院一下空荡荡的,安静不少。
梅若兰与李慕禅在回廊里说话,小圆与宫轻云进了屋,忙着打点行装,准备离开。
“湛然,你真不答应?”梅若兰抿嘴微笑。
数日未见,梅若兰待李慕禅也亲切几分,不复先前的冷淡疏远。
李慕禅苦笑摇头:“小姐,你也打趣我!”
“玉仙派,这个门派虽算不得顶尖,却也不容小觑。”梅若兰笑了笑。
李慕禅道:“我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过玉仙派。”
梅若兰点头:“嗯,她们行事,亦正亦邪,素来低调,很少踏入武林,武林中人多是不知。”
“亦正亦邪?”李慕禅咀嚼着这四个字,看了看梅若兰,笑道:“这么说,她们是独善其身,不沾惹事非。”
梅若兰点头道:“不错!……她们只问恩怨,不理是非。”
李慕禅笑了起来,点头道:“真是聪明!”
他一转眼就想明白,如此行事,最是聪明不过,对于她们女子门派而言,什么大义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实力,让人畏敬,不敢惹。
否则,她们如此美貌,哪个男人看得不眼馋,早被人吞得干净。
梅若兰笑了笑:“玉仙派虽然名声不显,却实力不俗,很少有人敢惹。”
“哦——?”李慕禅讶然。
梅若兰道:“她们弟子个个花容月貌,很多嫁入武林大豪门下,一旦惹恼了她们,那些武林大豪岂能袖手旁观?”
李慕禅笑着点头,抚掌赞叹:“厉害!厉害!”
梅若兰接着道:“而且,每一代玉仙派的弟子,都不乏天才人物,……这位林掌门名不见经传,武林算不得顶尖,但玉仙派内却有顶尖高手,只是隐而不出罢了。”
“这么说来,我真要去见识一番了!”李慕禅笑道。
梅若兰似笑非笑的瞟他:“据说玉仙派的心法奇异,有驻颜之效,弟子们个个姿色不凡。”
李慕禅呵呵笑道:“小姐说笑了!”
“湛然你真能抗得住?”梅若兰仍不依不饶。
“呵呵……”李慕禅讪讪笑了几声,有几分心虚。
想到李玉琪那性感动人的面容,身段,李慕禅心中一荡,叹了口气。
……
与梅若兰说了一会儿话,三人直接上路,到了傍晚时分,追上了车队,见到他回来,欧阳长老与张长老都过来迎接。
小圆一路上对他颇冷淡,在闹别扭,宫轻云也云淡风轻的,李慕禅只能与梅若兰说话。
远远的,张长老就哈哈大笑,大步流星上前,用力拍拍他肩膀,一吹雪白的胡子,笑道:“好,年轻就是好!身子骨壮实,断了腿,这么快就好利落了!”
李慕禅合十微笑:“张长老,这一阵子还太平吧?”
张长老面泛红光,笑眯眯的道:“说来也怪,你一不在,咱们就没什么事啦,也不见有人拦路,哈哈……”
欧阳长老看了看他,点点头。
跟两人说了几句话,李慕禅回到马车上,继续疗伤,梅若兰她们三女把车厢让给了他。
此时,夕阳尚在,红霞满天。
一进车厢,李慕禅马上拿出碧玉方佩,在眼前仔细端量。
他想起林琼英临别之语,碧玉方佩上蕴有秘密,路上一直强忍着,此时借着疗伤之机,想好好弄个明白。
第96章紫阳
夕阳映进车厢,车厢内的光线柔和,又不失明亮,他就着亮光,仔细望向玉佩,盯在那些小花纹上。
这般仔细一看,才隐隐觉得,好像并非花纹,而是一种文字。
李慕禅怔了怔,闭上眼睛,脑海清晰回映玉佩上的字,将其放大,仔细揣摩,却还认不得。
他虽见识不浅,但论及广博,却算不上,对于这个世界的文化,多是来源于师父,还有大哥买来的书。
至于这种文字,究竟是什么文,却根本不认得。
“小姐?”他吐气开声,缓缓叫道,把脖子探出去。
梅若兰正在前面与欧阳长老张长老说话,闻言转头望过来,隔着十几丈远,她飘飘而来。
“怎么了?”梅若兰问,淡淡幽香飘来。
李慕禅笑道:“我有事相询。”
梅若兰看了看他,挑帘进了车厢,坐到他对面,幽香更浓,直钻进他鼻孔。
“小姐,这上面是刻着字吧?”李慕禅把碧玉方佩递过去。
梅若兰接过了,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这是鼎文!”
她笑了笑:“这般说来,这枚玉佩乃古物,价值连城,……林掌门倒是大方!”
她明眸迷离,似笑非笑的看李慕禅。
李慕禅苦笑道:“小姐可能译出?”
梅若兰低头打量一眼,抬头笑了笑:“这上面应该是一篇心法,想必威力非凡,真要我译出?”
李慕禅笑了笑,伸伸手,示意开始。
梅若兰点头道:“好吧,我虽不精通,也略知一二,试着译译看。”
说着话,她扬声道:“小圆!”
粉红影子一闪,小圆挑帘出现,娇声道:“小姐?”
说着话,顺势白了李慕禅一眼。
李慕禅笑了笑,装作没看到,望向梅若兰。
梅若兰盯着碧玉方佩,淡淡道:“小圆,准备笔墨。”
“是,小姐。”小圆答应一声,忙到轩案前磨砚,动作轻柔,优雅。
片刻后,小圆放下砚石,道:“小姐,好啦。”
梅若兰来到案前,提笔挥墨,素笺上出现菊花瓣一般的文字,乍看上去,确实如花瓣图案。
若非知晓此种文字,断难认出这是字来。
……
一会儿功夫,她写了二十几个字,放下了笔,松一口气。
小圆打量一眼,摇摇头,不认得,又歪头看了看,左歪头,平歪头,仍看不出来,道:“小姐,这画的是什么花呀?”
梅若兰瞥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李慕禅笑道:“小圆,这是字,不是花。”
“胡说,明明是花嘛!”小圆瞪他一眼,扭头走了,自知理亏,留下来免不得要受李慕禅一番取笑。
李慕禅笑眯眯看着她,也不着恼。
梅若兰一直盯着这些字,瞥他一眼:“小圆这傻丫头!”
李慕禅摸摸鼻子,讪笑几声,望向素笺,皱眉道:“小姐,这些字……,真的是一篇心法?”
“我看看罢。”梅若兰摇头,盯着这二十几个字,提起笔来,皱眉思索着,慢慢写出一个字。
每个字,她都要端量一会儿,思索一盏茶功夫,才慢慢写出来,李慕禅站在一旁观看。
她脸若白玉,修眉凤眸,这么近的距离观看,清华之气更是扑面而来,着实罕得一见。
她皱眉沉思,盯着素笺,神情专注,明眸迷离闪烁,更加动人。
李慕禅暗叹一口气,如此女子,世上哪一个男人能令她动心?起码,自己是打动不了她的。
想到此,他不由怅然。
……
小圆忽然回来,帮车厢里点上灯,娇声道:“小姐,今晚到不了人多地方了,欧阳长老说,要在前面的小丘上扎营。”
“嗯,好的。”梅若兰摆摆手,眼睛仍盯在素笺上。
小圆瞪了李慕禅一眼,飘身离开了。
李慕禅笑道:“小姐,要不,歇一歇再译吧。”
“不,很快就好了。”梅若兰心不在焉的摇头,盯着素笺蹙眉沉思。
李慕禅不再劝,闭上眼睛,接着运功调息。
这辆马车极平稳,微微晃动,却没有颠簸之感,显示出精湛的马车制造技艺,李慕禅颇为佩服。
坐在这样的马车上,很容易发困,他看一会梅若兰,不想打扰她,于是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息。
他身上一直有伤,只是被压下了,加之身体自愈能力极强,金刚不坏神功虽然还不能显之于外,却无处不在,影响极大。
他受到金刚指力,胸口出现血洞,常人挨这一下,直接倒地,身体的力气马上被抽走。
他却能安然无恙,依旧生龙活虎,正是金刚不坏神功的功劳。
如今,他练到第四层,第一层练五脏六腑,第二层练骨,第三层练皮,第四层练肉,若是三四层练成,足以抵挡寻常的刀剑。
他一层二层的火候深,第三层四层,却仅是小成,而他遇到的都是比他厉害的人物,金刚不坏神功显不出威力来。
若遇到内力低于他的,完全可以不闪不避,直接感撼,可惜,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第四层练肉,日积月累的改变血肉,令其更具韧性,更有活力,即便受伤,不会滞败,而是顽强的自我修复。
他中金刚指,血洞马上止住,五脏六腑又强大,源源不断的提供动力,所以状若无事,但事后难免虚弱,毕竟超常运转,有些透支。
他对金刚不坏神功越发有信心,随着自己内力深厚,金刚不坏进境推进,威力会越来越强,真正达到金刚不坏的境地。
……
“呼……,好了!”梅若兰忽然叹道,慢慢放下笔,露出微笑,甚是得意的望着素笺。
李慕禅睁开眼,笑道:“有劳小姐了。”
梅若兰捏起素笺,轻轻一吹,笑道:“偌,看看吧!”
李慕禅接过来,一共四十几个字,上头二十几个菊花,下头是秀丽圆润的梅花小楷。
李慕禅强抑冲动,笑道:“小姐这一笔梅花楷,端是行云流水,气势饱满。”
“行啦,快瞧瞧吧!”梅若兰抿嘴笑。
李慕禅呵呵笑一声,这才低头瞧去。
“降心、沉气、神注,坎离倒,龙虎合,灵光现,春雷动,造化明。”
李慕禅皱了皱眉,抬起头,苦笑道:“这是一篇心法?”
梅若兰点点头,道:“坎离,龙虎,皆是道家之言,武功心法没有这般,若想明白,还要请教道门高手。”
“道门高手?”李慕禅抬头问。
梅若兰坐下来,揉揉肩膀,她虽武功高强,但这么久的凝注精神,身体也不由酸麻,有些吃不消。
李慕禅静静看着她。
梅若兰道:“当今天下,武林七分,七大门派各有奇学,威震一方,无人撼得动其地位。”
李慕禅点头:“沧海剑派,长白剑派,蓬莱阁,圣雪峰,陷空岛,烂陀寺,还有南宫世家。”
他已经打听清楚,知道这七大门派,与光头大寇的大当家交手,见识了烂陀寺的厉害,仅是一个弃徒,已如此高明,对金刚指,他垂涎三尺,但是烂陀寺的绝学,怕是无缘得到。
梅若兰道:“常人只知这七大门派,却不知七大门派之上,还有四派,超然世外,不履尘世。”
“哦——?”李慕禅精神一振,身子前倾。
梅若兰道:“上清观,雷音寺,天魔宗,紫薇书院,……听说过吗?”
李慕禅摇头,忙道:“这四大门派比七大门派更强?”
“是。”梅若兰点头,叹道:“但这四派已经很久没有传来履世,据说,只在天下大变,朝代更替时,他们方有弟子现身。”
“小姐可见过这四派弟子?”李慕禅问。
梅若兰摇摇头:“我只听师父提过,她也没见过,只说这四派修炼,练的不仅是武功,追求的是长生不死!”
“上清观,雷音寺,天魔宗,紫薇书院……”李慕禅喃喃自语,忽然抬头道:“这上清观,可是道家门派?”
“不错。”梅若兰点头,叹道:“如今天下,佛门昌盛,道家势微,很难见到道士了。”
李慕禅叹了口气,苦笑:“小姐不是说,想破解这心法,要去找上清观的弟子吧?”
梅若兰笑了笑:“你机缘不浅,说不定哪天能碰到,再讨教不迟。”
李慕禅看了看素笺,摇头不已,明明有一块儿肥肉,却不能吃,只能流口水,这滋味确实熬人。
他拿起碧玉方佩,又仔细打量几眼,忽然道:“咦,这里还有字!”
梅若兰接过了,翻过来瞧,看了看,想了想,提起笔来,一挥而就,道:“是这三个字!”
李慕禅接过来瞧,笑道:“紫阳碑……,这名字倒古怪。”
“可能是哪里的拓文吧。”梅若兰道。
“好啦,你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