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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功“咦”了一声,扭头朝李慕禅望来,又望向胡为农。
胡为农也莫名其妙,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想化为惊愕却一下转变不过来,动作却没停,将朝自己飞来的鲁成江接住。
鲁成江落在他怀里,喷出一道血箭后身体软下来,却猛的去推胡为农,想自己站起来。
胡为农忙道:“堂主!”
鲁成江脸色涨红,像是喝醉了酒,又推了他一把,吃力的站起来,瞪大眼睛朝杨建功道:“杨前辈是为范家来杀我吧?”
杨建功皱眉缓缓点头:“是。”
鲁成江冷笑道:“杨前辈你英雄一世,为何甘心做范家的走狗?”
杨建功笑道:“彼此彼此,鲁堂主也是英雄人物,为何甘当宋家的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做狗又有何不好!”
鲁成江仰天打了个哈哈,摇头叹道:“既然如此,我姓鲁的奉陪到底!”
“堂——主——!”胡为农不满叫道。
鲁成江摆摆手:“老胡你不必多说,我若逃了,咱们太华堂也完了,太华堂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胡为农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堂主在,太华堂就在!”
鲁成江摆手不已:“我可没脸这么干,老胡你让开!”
……
李慕禅忽然一点,鲁成江忽然僵住,直挺挺砸向胡为农。
胡为农下意识的接住,猛的抬头瞪大眼睛望向李慕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初来乍到的李慕禅如此胆魄。
李慕禅道:“在下副堂主李无忌。”
他懒得跟杨建功多说,一步跨到杨建功身前,轻飘飘一掌按下去,宛如实质的掌印飘向杨建功。
这一掌轻飘飘,杨建功却皱眉,也轻飘飘一掌迎上。
“轰……”宛如春雷滚滚,闷响声连绵一片。
众人被劲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观瞧,但见两人衣衫不动,稳稳站在原地。
一掌跟着一掌,两人就站在原地挥掌,毫无技巧与招数可言,杨建功见李慕禅年轻,想以修为取胜,这正合李慕禅的意。
众人血气震荡中,两人一口气出了二十几掌,两人脚下都出现龟裂,像是巨石从空中落下。
“啵!”如小石子落进深井,两人同时后退数步,众人看清了他们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
浓郁的白气忽然间涌了出来,从发丝间钻出,飞快在头顶凝成一朵白云。
杨建功深吸一口气,腹部鼓起然后落下,一道气箭喷出,扬声笑道:“呵呵……,好好,看来青月城第一高手要易主了!”
他说着话跨出一步,一步跨到大门口,摇头对众人一笑,再一步跨出,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李慕禅皱眉,这杨建功委实不是善茬,临走时还来了这么一句,挑拨离间之意明显,却极有效果。
胡为农飞快瞥一眼脸红如醉的鲁成江,鲁成江强打精神看到这里,这会儿摇摇欲坠,杨建功一消失,他也失去支撑下去的意志,昏了过去。
胡为农摆摆手:“行啦,大伙都散了吧,甭担心,堂主只是脱力,休养两天又龙精虎猛了。”
众人默然点头,忧虑之色溢于脸上。
鲁成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今天轰然倒下,他们既感觉茫然,又忧虑,不知这杨建功会不会再打来。
胡为农看出众人的心思,笑了笑:“即使那杨建功来了,李堂主也能应付,他讨不了好的。”
李慕禅摇头笑道:“我只不过捡了便宜,堂主先消耗了杨建功的精神,我才能勉强挡住,实在惭愧!”
……
胡为农笑道:“咱们太华堂有李堂主,如虎添翼,大伙该高兴才是!”
众人露出笑容,在这般危难关头,有这般强援加入,确实可喜可贺。
胡为农扶着鲁成江回了正厅,李慕禅随之进入,两人把鲁成江安置到榻上,然后坐在一旁说话。
胡为农叹息一声:“这次亏了李堂主。”
李慕禅摇摇头,沉吟道:“胡帮主,咱们得小心了。”
“嗯,这一次派出杨建功,下一次可能更厉害。”胡为农眉头攒起。
李慕禅道:“堂主这几天最好别出去走动,即使出去,也多带些人……”
说到这里他停住,碰上宗师,武者再多也枉然。
胡为农道:“堂主听不得劝的。”
他明白李慕禅的意思,现在堂主危险,一旦出去说不定遭遇刺杀,这些世家大族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李慕禅道:“那胡堂主你陪着帮主。”
“嗯,定当如此的。”胡为农点头。
李慕禅想了想,最终没再多说,他初来乍到,若是事事占先,反而被人所忌,为将来埋下隐患。
他起身告辞离开,胡为农送他到门口,然后回到榻前守着鲁成江,旁人他实在不放心。
范家派出宗师高手来,这是一个顶坏的兆头,显然他们要不顾脸皮,亲自出手干预了。
虽然平时痛骂世家大族,嘴里不屑,心里却明白世家大族的可怕,一旦动作起来,会如排山倒海,小小的太华堂,在宋家有限的支持下很难应付。
在这般情形下,堂中的弟子们难免受不住压力与诱惑,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堂主身系太华堂存亡,不容有失。
呻吟声忽然响起,胡为农忙上前:“堂主?”
鲁成江仰天躺在榻上,慢慢睁开眼睛,茫然一会儿后清醒过来,叹息道:“老胡,看来杨建功果然厉害!”
胡为农点头:“那是自然,堂主败得不冤!”
鲁成江拍拍脑门,摇头苦笑:“这个李堂主啊……”
胡为农笑道:“李堂主是个极聪明的,也不像有什么野心,堂主不必太过介怀。”
鲁成江道:“我倒要承他的情呢,我这条老命可是他救的。”
谁都看得出来杨建功的杀意,不是李慕禅忽然出手,现在的鲁成江已经是具尸首了。
胡为农点点头:“李堂主确实厉害,年纪轻,修为高,智谋也是过人,如此人物,怪不得小姐……”
……
话到这里停住,他扭头飞快瞥一眼四周,笑着摇摇头。
鲁成江道:“小姐是个极聪明的,一般男人可不会放在眼里,好啦,放心吧老胡,别做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我是个嫉妒贤能的!”
“呵呵,我怕堂主你抹不开脸面。”胡为农笑道。
鲁成江哼道:“技不如人,有什么丢脸的,拼命练回来就是!……老胡,我要闭关了!”
胡为农大喜过望:“对对,闭关好!”
鲁成江斜睨他,他极了解胡为农,一看这幅样子就知道有古怪。
胡为农忙道:“堂主你越强,咱们太华堂越强!”
他心下却叹息,鲁成江练得再强,也比不得范家的高手,唯一能期望的便是宋家再派高手过来。
但现下鲁成江太危险,不能出去最好。
“嗯,有理。”鲁成江点点头,摆手道:“好啦,你出去吧,一点儿小伤别大惊小怪。”
胡为农点头退出去,脸上挂着笑容,总算没用自己苦口婆心的苦劝,省了无数的口舌。
第二天清晨,胡为农正在练功,一个弟子飞跑过来禀报,堂主要出去,胡为农沉下脸,匆匆赶到大厅。
他赶到大厅时,鲁成江已经走出大门,堪堪看到门口闪过一抹蓝色衣角。
胡为农无奈摇头,索性不再劝,直接跟在鲁成江后面,跟着他沿着南北大街闲逛,周围热闹嘈杂。
鲁成江缓缓走过大街,微笑看着周围的繁华热闹,神情陶醉。
每当看到这里繁华的场面,他便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的,太华堂就是他们的保持伞,护得他们周全,换了是雄飞帮或者西阳堂,他们绝没好日子过!
他陶陶然在大街上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大街的尽头,转身往回走,想再走一遍,然后回去。
刚走出十来步,他猛的顿足扫视,目光如电扫过周围,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
一个挑着柴禾的老翁,一个摆摊子的小贩,还有一个拿着扇子的公子哥,三人呈三角把他围在当中。
这三人原本隐于人群中,一直暗中跟着他,此时却肆无忌惮的靠近,隔着十来步远,隐隐把他围在当中。
鲁成江冷笑道:“你们是西阳堂请来的吧?”
挑柴老翁脸上皱纹纵横,一脸的愁苦,小贩倒是油光满面,耳大脸圆像是杀猪的,公子哥英俊潇洒,摇扇子笑吟吟看着他:“鲁大堂主不必多问,咱们送你上路吧!”
第43章白云
“竟然不敢报上名来?”鲁成江摇头冷笑:“范家的人什么时候这般胆小如鼠了!”
公子哥摇摇扇子,笑道:“你就权当咱们是范家的吧!”
鲁成江皱眉看着他们,气息流转,内伤没完全恢复,还有隐患,不能太过激烈,现在动手毫无胜算的。
更关键的是,他们都是顶尖高手,他隐隐觉得这个年轻公子哥最可怕,难不成他也是宗师高手?
像李堂主那般,年纪轻轻就是宗师高手可是罕见得很。
不过若是在范家,也不是不可能,世家大族的底蕴与实力绝非一般人能理解,他们都掌握着出奇的手段,能够造就出年轻的宗师高手,像安向南。
但听这公子哥说话的语气与神情,好像不是范家的,除了范家还有谁来找自己麻烦,趁着自己受伤未愈刺杀?
他外粗内细,看着在恶狠狠瞪着众人,脑海里思维流转如螺陀。
“咱们到底有何冤仇?!”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
公子哥笑眯眯的道:“咱们无怨无仇!”
“那为何来此?”鲁成江皱眉。
公子哥笑道:“是有人出钱找咱们收拾了你。”
“谁?”鲁成江哼道。
公子哥摇摇头:“这可是咱们的信誉喽,绝不会告诉你的,只要杀了你,就有一万两黄金,姓鲁的你还挺值钱!”
“一万两!”鲁成江摇头道:“我给你们两万两,你们帮我杀了那人如何?”
他一边说话,一边隐蔽的打了个手势,太华堂有内外两堂,外堂是一些贩夫走卒,内堂才是真正精锐,是真正的太华堂弟子。
但依人数论的话,内堂远不如外堂,外堂有弟子近千人,内堂只不过两百来个,外堂人多且杂,干什么的都有,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这大街上就不少是太华堂的外围弟子,所以太华堂的耳目极灵敏。
太华堂的外堂弟子是隐蔽的,藏于民间,只负责情报,受太华堂保护,一旦有什么事,自会有太华堂出面解决。
他们平时见到堂主时,不但不必行礼,还要装作不认识。
此时他们看到鲁成江发出的紧急求援信号,马上有人传递出去,转眼功夫便能传到太华堂。
胡为农早已靠近,却在迟疑,究竟是现在现身,还是等会儿出其不意。
待他看到鲁成江打出手势,他不再犹豫,便要挺身而出,却不想三人同时动了,倏的化为三道影子到了鲁成江跟前。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哼如同天边春雷滚滚。
……
李慕禅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练功,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纯之又纯,把内力尽可能的纯化,看究竟会不会发生变化。
没有突飞猛进,只有枯燥的原地踏步,这很让人绝望,好像练功无用,不如索性不练,或者想别的法子,走一些捷径。
李慕禅先前也这般想,后来发觉只有这一条路走,这里的练气化神与另一个世界的练气化神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想要练神,唯有纯化内力,别无他途,而这一条路注定是艰苦而枯燥,世人多数是熬不过去的。
他意志坚定,而且有直觉为指针,所以不焦不躁,一直默默的努力,加上他强大精神下的精微感知,隐隐能感觉到些许的进步,所以一直坚持下来。
不过什么时候能够突破,成为大宗师,直觉却不能告诉他,只能坚持坚持再坚持,只此一途。
纯化内力越到后来越是艰难,内力仿佛有了重量,每纯化一次,越发的沉重,如同变成真正水银。
他先前是分出一丝精神,展开虚空之眼观瞧整个青月城,随着内力越发沉重,他只能收回这丝精神,全神贯注于内力推动。
艰难涩滞,如行于泥沼中,内力越往后越艰难,艰苦而绝望,让人几乎忍不住想放弃。
李慕禅坚定的推动,全神贯注,无暇顾及身外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觉一动,慢慢停下内力推动,精神分出一丝来,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李堂主?”有人站在小院外轻声呼唤。
李慕禅扬声道:“进来说话。”
“吱!”小院门推开,一个蓝衣青年匆匆进来,眉清目秀,中等身形,来到李慕禅房外叫道:“堂主发出紧急求援讯号!”
李慕禅一怔,伸手一招,房门打开,蓝衣青年被摄起,来到他跟前,李慕禅皱眉问:“堂主如今何在?”
“在朱雀大街东头!”蓝衫青年脱口说道,直勾勾望着他。
李慕禅缓缓点头:“嗯,记住不得声张!”
“……是。”蓝衫青年迟疑一下,忙答应,刚出声,李慕禅已经消失在屋内,仿佛化为了空气。
李慕禅这时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