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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武源阴沉着脸,摆一下手。
一个中年人来到楚老者身边,探一下他的伤势,抬头摇了摇,从怀里掏出瓷瓶倒也一颗丹丸塞进楚老者嘴里,然后轻拍他胸口数下,助其吞下药丸。
范武源阴沉脸色慢慢敛去,盯着李慕禅看,忽然笑起来,点点头:“范某大开眼界,李堂主不愧是宋家弟子!”
李慕禅微笑道:“不值一提,范堂主过奖。”
他刚才那一下刺激潜力,三下五除二收拾了楚老者,有偷袭之嫌,不过外人看不出异样来罢了。
这是为了震慑,让他们好好思量思量,一旦围攻上来能不能全身而退,没这般威慑,他们围攻的话,他独木难撑,太华堂有分崩离析之险。
范武源果然在暗中思忖,自己三人齐上对付楚老的话,能不能在十几招内打倒他,结果是不能,楚老在三人中武功最强,而且招式精妙,经验丰富,纵使三人齐上,想打倒他也需百招开外。
如此看来他们难以讨好!范武源心下疾转,暗自叹息,这太华堂的运道实在太好,在这关键时候还有人站出来!
鲁成江外粗内细,看着冲动鲁莽,却是个精明角色,看到范武源闪烁的眼神,一下明白了李慕禅的用意。
他哈哈大笑:“姓范的,怎么样,还想再较量较量?”
他不等范武源回答,便大笑道:“想自取其辱便来罢!……玉轩,你向姓范的讨教讨教罢!”
鲁玉轩深吸一口气,心法疾转,很快运功压下了伤势,顿时变得双眸闪烁,眼波宛如实质,她踏步上前:“范堂主,请指教!”
“闺女还能动手?”范武源笑道。
鲁玉轩傲然道:“范堂主一试便知!”
范武源摆手笑道:“我哪能欺负小孩子,毁我名声!”
……
鲁成江撇嘴冷笑:“行啦姓范的,你就甭假惺惺的,你还有什么狗屁名声!”
范武源摇头失笑:“老鲁,你这家伙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好吧好吧,我姑且与闺女比划几下,见识一下白云宗的绝学。”
他对鲁玉轩没有杀意,范家虽大却惹不起白云宗,收拾了太华堂不要紧,白云宗不会跟着掺和,但杀了鲁玉轩,那是截然不同的。
鲁玉轩缓缓拔剑出鞘,剑身泛着森森寒光,范武源皱眉,缓缓摆出起手式来,他感受到了森森杀意。
鲁玉轩娇喝道:“范堂主,我的剑法火候不够,不能控制自如,伤着你了莫见怪,看剑!”
她身与剑合一,瞬间化为一道白虹直贯而至。
范武源忙挥掌拍出,迎上长剑,“叮”一声脆响,右掌拍中了长剑,却宛如拍在一座山上,撼不动剑势。
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到胸口,他无奈之下仰天倒下,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剑势,剑尖贴着他腰腹刺过去,寒意透过毛孔钻进来。
他意外之余,又觉得丢脸,一交手就被这小姑娘逼得如此狼狈,传出去会成为笑柄。
正在恼怒之余,剑光却一转,再次刺来,容不得他多想,忙往旁边一翻,狼狈的避过剑光。
随后,剑光如附骨之疽,一直紧缀着他,穷追猛打,白云宗的剑法果然是一绝,打得他狼狈不堪。
他虽然内力深厚,却不足以硬撼剑势,最终无奈之下,只能使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招数,堪堪扳平了劣势。
李慕禅轻咳一声,鲁成江会意,大声道:“丫头回来罢!”
鲁玉轩剑光蓦地暴闪,炫目迷神,随后一敛蓦地消失,人已经回到鲁成江身边,笑吟吟看着范武源:“范堂主,得罪了。”
范武源脸色阴沉一下,又慢慢露出笑容,摇头叹道:“真是不服老不成了,果然名门大派的高弟!”
鲁成江嘿嘿笑道:“姓范的,这回你该死心了吧,想趁火打劫,没门儿!赶紧滚蛋吧!”
范武源笑道:“老鲁你甭得意,我若真铁了心拼个你死我活,究竟谁胜谁负你清楚!”
鲁成江撇嘴不屑的道:“哼,拼就拼,有什么大不了,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姓鲁!”
“那好哇……”范武源也恼了,冷笑着抬起手。
第48章布阵
李慕禅微笑道:“范堂主,咱们生死相见的话,纵使西阳堂能胜也是惨胜,可有余力应付外来人?”
范武源皱眉望着他,李慕禅笑道:“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咱们两堂以中间的朱雀街为界,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平安无事,防范外人的侵入,如何?”
鲁成江哼道:“姓范的,李堂主见识高,你听听也没什么不对!”
范武源呵呵笑起来,慢慢放下手,点头道:“李堂主确实少年俊杰,范某见识了!……好,咱们便以朱雀街为界,井水不犯河水,老鲁,你们若把爪子伸过来,可莫怪我不讲咱们的老交情!”
鲁成江嘿嘿道:“彼此彼此,你也别得寸进尺,要不是我受伤,这回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都不再提雄飞帮,知道了雄飞一不在,雄飞帮便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了。
范武源盯着李慕禅瞧了半晌,点头道:“李堂主有暇,可来我堂中坐一坐,咱们好好聊一聊。”
李慕禅微笑点头:“一定。”
范武源摆摆手,瞪鲁成江一眼:“老鲁,这回我便放你一马!”
鲁成江哼道:“甭说好听的,姓范的,你的家底我还不清楚,我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谅你也拼不起!”
“碰上你这无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走吧!”范武源摇头叹息,摆摆手转身便走。
其余三人紧随其后,姓楚老者深深看一眼李慕禅,双眼锐利逼人,这一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待四人离开,鲁玉轩欢呼一声,用力摇着鲁成江胳膊,鲁成江也呵呵笑起来,扭头道:“李堂主,你可是立了大功!”
李慕禅动如雷霆,一下震住了西阳堂诸人,所以才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打起来,否则的话,太华堂灭亡便在眼前。
他们算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险死犹生。
李慕禅笑道:“还好,也就是范堂主谨慎,换个人未必有用。”
这范武源修养极佳,而且冷静无比,能够克制贪婪与欲望,以理性代替感情,进退趋如,真是个厉害人物。
“姓范的家伙确实难缠!”鲁成江呵呵笑道:“要不然,我早就收拾了他,也不会让西阳堂坐大!”
李慕禅思忖鲁成江这话不假,他身为青月城第一高手,想必有机会刺杀范武源,范武源犹在,自然是谨慎小心之故。
而这一次范武源退去,一者是自己的震慑,再者也怀疑鲁成江耍诈,万一他的伤是伪装,就是一个陷阱,一头扎下去的话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依他的性子,宁肯慢慢的来,不会贪图一时痛快。
……
回到大厅之后,鲁玉轩抓着胡为农,欢快的讲刚才的经过,添油加醋,讲得一波三折。
李慕禅则直接回了自己小院,开始写阵符。
范武源此人不可小觑,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明着退去,暗中又派人过来试探,不得不防。
再者,如今的太华堂委实虚弱,防御不够强,他们几个宗师高手又不能一直守夜,需要有防御阵法。
他如今身为副堂主,找几块儿上好的白玉并不难,一句话吩咐下去,自会有手下帮忙办妥,权力这东西确实方便。
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制成了二十几块白玉阵符,结果第二天闭门不出,持观天人神照经回神。
傍晚时分,夕阳斜挂。
余晖照在大厅里,光线柔和,鲁玉轩一袭湖绿碧衫,身姿修长而曼妙,她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紧抿着红唇,一幅忿忿不平模样。
鲁成江与胡为农坐在椅子里喝茶,仰头笑眯眯看着她,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鲁玉轩停步驻足,冲着鲁成江哼道:“太过份啦!”
“怎么过份了?”鲁成江呵呵笑问。
鲁玉轩哼道:“事关爹爹你的伤势,他倒好,说不治便不治了,太过儿戏,还把不把爹你放在眼里?”
鲁成江呵呵笑道:“丫头,你这话有挑拨离间之嫌哟。”
鲁玉轩撇撇红唇不屑的道:“我才不是这等小人行径,我是实话实说,爹你的伤多重呀,万一耽搁了爹你恢复武功,他能赔得起吗!?”
鲁成江笑道:“当初你还反对他帮我疗伤来着,这会儿他不干了,你反倒急了,呵呵……”
“爹——!”鲁玉轩跺脚嗔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呀?!”
鲁成江摇头笑道:“好吧好吧,我是你这一边的,这个李堂主,确实不着调,说不干就不干!”
“就是!”鲁玉轩忙点头,嗔道:“事关爹爹武功恢复,他拿着当儿戏了,说停就停,真是……”
胡为农呵呵笑道:“玉轩,我说句公道话好不好?”
“说罢胡叔,不过你可要凭良心说话!”鲁玉轩哼道。
胡为农忙道:“我不偏不倚说句公道话,李堂主不是不明事理的,这么做想必有他的道理,不会耽误事的!”
“你还是偏向他!”鲁玉轩不满的嗔道。
……
“行啦丫头,别胡闹了!”鲁成江呵呵笑起来,摆手道:“我这伤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耽搁一两天不要紧,……丫头你的灵丹一到,我不就药到病除了?”
“那是当然!”鲁玉轩忙点头,哼道:“不过我就是说他的态度有问题,太狂妄自大了!”
胡为农摇头失笑,这两人还真是对上了。
鲁成江摆摆手道:“行啦行啦,丫头别胡搅蛮缠了!”
“爹——!”鲁玉轩跺脚嗔怒的瞪他。
鲁成江道:“李堂主忙得很,他要布置阵法,所以累坏了,布置阵法可是耗人心血的要命事,你别去打扰!”
“就凭他也会阵法?”鲁玉轩撇撇嘴,不屑的道:“阵法是那么好学的?!”
阵法比武功难学十倍二十倍甚至几十倍,对资质的要求可谓万里挑一,甚至十万百万挑一,而且想真正学会了,也是难之又难,更甚于武者成为宗师。
阵法乃借用天地之力,而天地之力可不是那么好借用的,既需要足够的聪慧,又需要独特的禀赋。
纵使是在白云宗,懂得阵法的不过寥寥三五人而已,都是神秘无比,整天不见人影的怪人。
“李堂主不是那等说大话的,他既然说懂,自然是懂的。”胡为农道。
鲁玉轩撇嘴道:“他可能只学了点皮毛,就妄称自己懂阵法!……那好吧,我倒要瞧瞧他能布什么阵法!”
鲁成江道:“对了老胡,李堂主要挑八个人,要做点儿尝试,你帮忙挑八个人吧。”
“挑什么样的?”胡为农问。
鲁成江道:“武功无所谓,关键是灵性。”
胡为农慢慢点头:“行,就交给我啦,不知道李堂主要搞什么明堂?”
“好像要试验阵法。”鲁成江笑道。
鲁玉轩又撇撇嘴,将嘲笑的话咽下去,现在说这些尚早,等他胡闹够了,再好好笑他不迟!
正说着话功夫,脚步声传来,李慕禅缓缓步入大厅,精神奕奕,宛如酣睡了一场刚醒。
“呵呵,李堂主,怎么样?”鲁成江笑道。
鲁玉轩斜睨着他,胡为农笑道:“看李堂主精神很好,歇过来了吧?”
李慕禅笑道:“还好,堂主,咱们接着疗伤吧。”
“阵法已经弄好了?”鲁成江问。
李慕禅点点头:“阵符已经刻好,激发了就是。”
“呵呵……,咱们见识见识如何?”鲁成江笑道。
李慕禅点头答应,笑道:“待疗伤过后,晚上我便布阵。”
……
鲁成江资质也极好,否则也不至于练到这般境地,神龙经练起来痛苦,他能扼得住,而且经脉适应得很快,疗伤进展极大。
一个时辰过后,天全黑了,华灯初上,大厅里牛烛熊熊亮如白昼,李慕禅收手下榻,鲁成江浑身湿透。
鲁玉轩面露不忍,看鲁成江如此遭罪,恨不得洗玉丹立刻到来,但不现实,两匹马轮流跑,也最少要十天才能回来。
李慕禅练过了观天人神照经,精神强盛,催动一个时辰神龙经未损耗太多,转眼便恢复过来。
待鲁成江醒来,李慕禅从怀里掏出八枚玉片,巴掌大小,手掌厚,上面阴刻一些纹路,仔细看却看不清,好像有无形的雾气笼罩了玉片,朦胧而晶莹,又似乎有清泉在流转。
李慕禅笑道:“堂主,我要布阵了。”
鲁成江忙一跃落下榻,顾不得湿透的蓝衫:“好好,咱们要开开眼界!”
李慕禅走出大厅,然后分别走到东南西北四个墙角,每个墙角埋了两枚白玉符,然后再回到大厅。
鲁玉轩撇着嘴,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没真正见过阵法布置,白云宗的阵法师们一个赛一个神秘,她没见过。
鲁成江与胡为农也满脸好奇,看他这般埋下了八枚玉符,丝毫没有出奇之处,然后跟着一块儿回大厅。
李慕禅又掏出一枚白玉符,这枚玉符与先前八枚不同,如钱币大小,浑圆无缺,精致玲珑,上面绘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闪烁如波光荡漾。
李慕禅摊开手掌,将玉符呈于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