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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面前。又叉开双腿,跨在邦德双膝之上,乳房就在他面前晃悠。他已经闻到她因出汗而微微发潮的肌肤散发的芳香。邦德感到一股冲动,很想摸她。
她将脸贴近邦德的脸,在他左耳边轻轻呼吸,随即嘴唇按上了他的嘴唇,轻柔地给了他一个吻。“你是不能摸我的,”她柔声道,“但我允许你摸我。”
邦德再也经不住诱惑,伸出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部,他感到她的皮肤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的肌肤非常柔软光滑,他拉她坐在他的膝上。她用手指触摸他的身体,始终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乳房,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将嘴压在了他的嘴上。他俩接吻了,带着好奇与欣悦将舌头伸到对方的口里。她的耻骨顶在他的上面,感到他那儿已经勃起。他真想同她同床共欢,但现在既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不过她的舞蹈已在自己身上产生奇迹,与她同游梦幻之河,这也是他的初衷。她看来对他动了真情。通常这些女郎很会演戏。使人真假莫辨。邦德的直感告诉他桑妮是真心喜欢他,她也在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音乐结束了,她迅速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站起身,捡起她的内衣,重新穿上。邦德坐着,有点头昏目眩。心想,这女郎在床上肯定劲头十足。
“你喜欢吗?”她最后问道。
“太棒了,谢谢。”
她伸出手,他接住站起身。“走吧,回到外面去……除非你还要我再跳一场。”
邦德笑着说:“改日吧,桑妮。”
“最好叫我维朗妮卡。”她警告道。
“没问题。”
她穿上旗袍,然后两人走进大厅,在原来的桌子边坐下。
“要不要再来一杯?”她问。邦德说可以。她站起身,轻声说:“现在不要看,你要找的人正坐在那边吧台旁。”
桑妮朝吧台走去,邦德朝那里扫了一眼。那里有一处用围栏围起来的地方,里面放着三四张桌子,显然是供贵宾使用的。其中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国人。他的两边各有一个壮汉——保镖。
这么远的距离很难分辨李胥南的年龄。他看起来相当年轻,也许30刚出头,正喝着饮料与一位女郎闲聊。
桑妮拿着马丁尼酒回来,落座。
“他就是李先生,”邦德说,“看上去很年轻。”
桑妮耸耸肩,“你以为什么,你以为像个黑手党的老头子?”
夜总会的门打开了,进来三个人,直到他们走进贵宾席,脱下帽子坐到李前南的桌边,邦德才认出他们,更准确地说,是认出其中两人。
这三个人都是白头发,粉白皮肤,都戴着太阳镜。他们就是他在澳门看到过的洋白人。太有意思了!
“你认识那三个人吗?”邦德问。
桑妮瞥了他们一眼,说:“不认识,挺面生的,洋白人。他们看上去像兄弟。”
“在这地方很少见,是吧?”
“可不是。”说着她又转向邦德问,“你不想叫我再跳一曲吗?”
“以后再说,桑——维朗妮卡。”邦德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李和他的几位客人身上。李好像在给他们发指令。这三个人是谁?龙翼会成员?打手?尽管他们背对着他,邦德仍能辨出他们几个体格上的不同。他把他们分别称为汤姆、迪克与哈利。汤姆块头最大, 大约有120公斤,迪克与邦德差不多,瘦高个,哈利个头最矮,但最富活力。
几分钟后,这三个洋白人点点头,站起身,离开夜总会,李仍然与两位保镖坐在桌边。
邦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和钢笔,在背面写了几行字。
“桑妮,请把这名片交给李先生。”邦德给她1000港币,说:“感谢你今晚为我做的一切。”接着又给了她2000港币,“这是付你跳舞的钱。”
她看着这几乎不敢相信:“詹姆斯,谢谢你!你不要——
“嘘!”他说,“你太可爱了,美丽可人,与你聊天真是一种享受。希望不久再见到你。”
她点点头,说:“我也一样。”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站起身,拿着邦德的那张名片款步朝李胥南走去。
第九节 逆拂龙鳞
桑妮小心翼翼地走近李胥南,恭恭敬敬地把邦德的名片递了过去。他看了看,对她说了几句话。她指指邦德,李朝他扫了一眼,目光中露出冷酷与老谋深算的神色。邦德看得出,他不相信这个英国人居然敢同他会面。他大声向保镖下了命令,大个于男人点点头,穿过舞池,朝邦德走来。
他走到邦德桌子旁,说:“李先生说你的鼻子挺大,还说你的胆子也挺大。他让你过去,有话同你说。”
邦德随那家伙来到李的桌旁,另一个保镖拉出一张椅子,邦德与龙翼会魁首相对而坐。李胥南有一头剪得很整齐的黑发,一双寒气逼人的褐色眼睛。左眉上方有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使得他那张娃娃脸显得老成一点。由于这恰如其分的打扮和做派,使得他看上去既像年届不惑的成人,又似年方弱冠的后生。但无论年龄如何,他身上始终透出一种自负与傲慢,盛气凌人。
邦德用广东话说:“李先生,能与你会面,不胜荣幸。”他猜想李胥南很可能不喜欢讲英语。
“你在名片上说想采访我,写一篇有关香港商业与政权移交的报道。”李用广东话回答,他的声音很悦耳,“我通常不接受采访,邦德先生。如果你是美国报纸的记者,我会让人将你扔出去。不过我这回有些话想说,报道中不会提到我的名字吧?”
“绝对不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邦德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册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先从你的生意谈起。我知道你是个成功人士,但对你的工作却是知之甚少,你能否先介绍一二?”
他点了一支烟,递给邦德一支,邦德婉言谢绝。李谈了起来,开口前,他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我是个商人,邦德先生。先父李诚坦也是商人。我的大部分资产是继承他的。1926年,他为了躲避内地战乱来到香港,那时他还是个小伙子。他含辛茹苦,从社会最底层干起,最初干的行当是在街上卖汤圆。他很幸运,在同行的帮助下,自己开了一家餐馆。不久,又同合伙人一起从事外汇交易。50年代涉足娱乐业,那时正值朝鲜战争,香港成了美国大兵的休假乐园。就是靠开夜总会与更多的餐馆,他发了大财。故世时,他已是百万富翁。”
“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的?”
“没错。”
“你是独生子吗?”
“是独生子。”
“那么我猜想,今后你的儿子也会继承你的产业吧?”
“我还没结婚。”
邦德做着笔记,煞有介事地扮演记者角色。
“你认为政权移交对你的生意会有哪些影响?”
“这很难说。乐观主义者相信香港将保持不变,我对我的前途持乐观态度。我们都希望大陆政府在接管香港后会有新的眼光。”
“这话怎讲?”
“香港是非常资本主义化的,这与中国奉行的主义会有出入。但同时,香港给中国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允许香港保持不变,这可能是中国向前迈出的第一步。中国政府保证香港在50年内保持不变,但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如果他们满足于香港带来的财富,那么我认为一切都会保持不变。然而,中国可能会认为保留一个西化的资本主义香港只是演戏而已,是向西方屈服,是丢人现眼的事情,那么它就会摧毁香港,这将是很可。怕的。”
“但这样一来反而使中国在全世界面前丢人现眼,你不这样认为吗?”邦德问。
“是的。但是他们可能会毫不在乎。过去,中国对世界其他各国的看法就是毫不在乎的。至于我们这些待在香港的人……邦德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外界有一种恐惧的情绪?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感觉到的。香港人可能还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可能会接受不可避免的事情。7月1日将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但他们害怕,我们都害怕。我们只能指望中国遵守诺言,让香港保持不变。”
“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的生意在这里,邦德先生。我不能把我的企业随身带走,我必须留下来,顺应形势。我主意已定。”
“你认为你的生意会受影响吗?”
“当然一开始是不会的。但中国是否会允许这一切繁荣下去,得拭目以待。如果舞女夜总会被取缔了,我就将它改建成餐馆。但我相信,50年内很难有太大的改变。”
“怎讲?”
“中国应该知道香港的一些社会组织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了,它们的历史远远比共产党中国的历史长。我可以想像得出,将会发生新的革命,更多的反抗,更多的暴力……。”
邦德决定进入话题核心;“你讲的是三合会吗?”
李青商微微一笑,用普通话轻声对保镖嘀咕了一阵,讲得很快,但邦德听到话中有“姑娘”一词。他给桑娘带来麻烦了吗?保镖站起身,走到吧台,“我给你要了一杯新鲜果汁,邦德先生,我自己也要了一杯。”
“谢谢。”
“蒋介石也是三合会成员,你知道吗?”
“知道。”
“我对三合会知道得不多,我只知道台湾政权是建立在三合会反共的基础上的。很多年前,三合会在反对中国专制政权的斗争中诞生了。”
“你的观点是,政权移交之后的三合会将更加强大,对吗?三合会在中国和香港一样是非法的吧?你是否认为他们会对有组织的犯罪活动进行镇压?”
保镖端着饮料回来了。看来李胥南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采访这样进行下去。“有组织的犯罪,邦德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听我说,李先生。你知道今天三合会从事的并不是爱国行为,他们是罪犯。”
“是有些三合会成员辱没了先辈的名声,我想确实如此。”
一个奇怪的回答,邦德想。“我知道三合会插手了香港人非法移居国外的活动。”
“也许是有这么回事。”李说,“但事情真有那么坏吗?英国政府已使香港人几乎不可能在任何其他地方生活。 英国背弃了那些在它的统治下生活了150多年的人们,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如果人们想离开,就应该可以离开。你说过丢脸,英国确实够丢脸的。它的所作所为对中国来说是体面的——把中国的合法领土还给中国,但不给香港人一条出路是绝对可耻的行为。”
“三合会还从事卖淫活动,是吗?”
“我不知道。”李开始怒形于色。
“嗨,嗨,李先生,我可知道这个夜总会是干什么的。”
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手下大吃一惊。这一拍将桌上的饮料全给打翻了。邦德若无其事。
“什么意思?”李问,“你是来了解我和我的生意,还是来了解三合会?我对三合会一无所知!如果你想知道三合会的事,滚,去找警察说去。我讨厌有人凭空猜测我这夜总会同三合会有什么干系。你侮辱了我。”
“请原谅,李先生。”邦德说,“请接受我的歉意。我还以为你对三合会渗透到娱乐业的情况有所了解呢。我不占用你的时间了。”邦德起身,微微鞠了鞠躬,恭敬地问:“如可能,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龙翼会魁首狠狠地盯着邦德,简直不相信他还敢提问。这个鬼佬真是胆大妄为,还要往下说!
邦德假装谦恭地盯着李。双方都知道脸皮已经撕破,保镖们不知所措。
邦德最后打破了沉默,说:“李先生,最近香港发生了几起暴力事件,恐怖分子对英国公民下了毒手,还有一起是针对北京来访的官员,你对这些事情怎么看?”
李慢慢站起身,气得脸色通红,“我对这几起攻击事件一无所知。他们是不幸而悲惨的。我猜不出谁可能参与其中。采访到此结束。我不没收你的笔记本,就算你走运,邦德先生。在你的报道的任何地方最好不要出现我的名字。”
“你在威胁我吗,李先生?”
李凑过身来,用英语低声威胁说:“邦德先生,我允许你活着离开这里,你大大欠了我一笔,你可以写你的报道了。立即走!”
邦德稍稍点了点头,“谢谢,李先生。”他站起身,穿过舞池朝出口走去。裴桑妮朝他走过来,她手上托盘里的饮料是给那边三个中国商人的。她伸出一只手,说话声音过于响了一些:“谢谢你的光临,欢迎再来!”
邦德握住她的手,感到有张小纸条。他接了过来,说:“谢谢,维朗妮卡,我会来的。”她笑得不大自然,端着盘子走了。邦德从昏暗的齐珀夜总会里出来,街上的霓虹灯刺得邦德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展开纸条,看见上面写着:“救救我,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