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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的物价基本不涨,交通基本不堵,环境基本改善,扫黄基本有效,罪犯基本落马。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我愿生活在新闻联播里。那里是爱的家园,人间的天堂;那里有人们向往的生活,一个梦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新闻联播里。
……
嘶…这话不是别人,而是出自朱允文口中。看来他不仅仅看了新闻联播,还看了凤凰台。
真的好久,好久了。虽然是又听了—遍,虽然那个世界已经与自己无关,却依然是听者伤心。
也不知道当年的同学过的还好不好?似乎他们进了工厂,却因为只是大学生,只领着初级工一样的工资,好像他们说要去学枝术,转电工什么的……
“王叔公!”朱允文恳切地望着许仙。
许仙感慨了一下,却是立即收回了动荡的心,说:“你很好!知道用看到的感动我。但是真的很难。”
“王叔公,朕可以努力去做那新闻联播。”朱允文保证。
许仙看了他—眼,说:“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才能治理好。自己胸中才拥有治理国家的蓝图。你也看到了,所以他们斗,他们死命的斗,只为了按自己的理想去布置国家……”
“可是他们并没有治理好。”朱允文说。“朕至少可以保证不怯敌人,藩邦永远是藩邦……甚至朕会颂下汉jiān罪,其罪等叛国,凡害我大汉利益者。即为汉jiān。”
噗!
许仙的高人形象差一点儿就没有装下去。汉jiān罪,又是—个心中的痛。
小时候看抗战电影,看见汉jiān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些家伙在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却丧失民族气节,贪生拍死,不光不奋起反抗反而勾结鬼子残害自己的骨肉同胞。
还有那川岛芳子,一句话“我不是中国人”。搞得法官差点儿无法定她汉jiān罪。
清朝的规矩,出卖中国即是汉jiān,管你哪个族的。民国了,抗战胜利了,却差—点儿定不了罪。当时许仙他们中一个yín、人便说:“汉jiān,汉jiān,jiān了就是罪。这有什么好难定的?字面意思好了。就像那强、jiān,轮、jiān……难道就不算jiān了?”
一句话,把他们都弄的笑喷了。笑过之后,又有那么一点儿未知的情愫,现在也是。
许仙yù笑,却又笑不出来。“难!实在是难!”
华夏民族的遭遇惨不惨?是真的惨。许仙想不想出手?他自然是想的。但是,已经与命运打起交道的他,自然是知道命运长河有多么难缠。
“王叔公。朕可以不再对女真心慈手软,列入祖训,不许大明支助他们。”朱允文见许仙变了脸sè,立即又说。
照理来说,—个皇帝,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甚至抛弃文章诗词。不惜鹦鹉学舌,念了—遍后世的新闻联播。这诚意绝对是够了,于情于理,许仙都不应该拒绝。许仙却是知道……“历史的惯xìng。哪怕是你灭了女真族,也还会有女权族,金族什么的。”
许仙没有说命运长河的事。一句历史的惯xìng,还不会让人生出无法反抗的心思,但是命运长河一出,朱允文恐怕会崩溃吧!
“王叔公,天道之下,一线生机。”果然没有命运长河,朱允文起了奋争之心。其实就是告诉他命运长河,与他而言,与那历史惯xìng也差不了多少。不经历命运长河的不同过程,结局相同,是无法体会那一份深刻的无力感的。
“好!天道之下,一线生机,咱们就搏他个一线生机。”许仙看了看依然在重组的《皇极惊世书》,许仙下了决心。
苏妲己却吓了—跳。“汉文,你疯了!自身超脱都千难万难,一个种族国家,怎么可能?”
许仙想了想,才说:“不是说只有为了他人,人类才可以发挥巨大的力量吗?”
然后,他笑了。笑的很开心,甚至对苏妲己摇了摇依然在重组的《皇极惊世书》。
苏妲己白了他—眼,没有理他。其实她是知道的,许仙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她也知道许仙既然用了朱允文—把,实在是不忍心看朱允文穷图末路。老朱为孙子安排的出路,其实又何尝不是命运长河中的各种各样的可能。
朱允文可以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虽然他没有杀光天下儒生,但是也开始了新学,也就是后世的科学学习。
许仙—一看在眼中,什么都没有说,更加不会去阻止。就是儒生们知道当今皇帝已经不再信任他们,开始转向新学了。他们也没敢去闹。没看到黄子澄已经应声下狱了吗?现在皇上最信任的是王爷,许王爷。
大明的风气为之一变。变的是许仙不敢出宫门了。
他们实在是太热情了,劝说的,投奔的……是络绎不绝。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许仙敢出宫门,他们就敢围上来。最怕的是那种信徒,狂信徒,祈求健康、升官发财,甚至还有来求子的。
烦的许仙只好躲入深宫不出来了。不然还怎么办?他们求他们的,谁见过庙中的菩萨大佛们。有跳出来赶自己信徒的?而且他们可比许仙悲惨多了,至少许仙真神面前,只会求好事。还没有发展成庙观—样,求什么人倒霉,什么人出门让车撞……不也是要听着吗?
“王叔公。”宫中还好—些,只有朱允文—个早午晚三次请安。朱允文仿佛是一下子长大了,除了请安。—应政事都是他自己打理,极有主见,没有请教任何人。
这也是许仙愿意呆在宫中的原因。不然,—个人治理这么大的国家,那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朱允文要是真敢把政事推给许仙。许仙倒是宁愿人家拿香来求自己了。
再者说了,以许仙如今的修为。如果他真心不想见什么人,又有多少人可以找的到他?
今天却很特别,请了安,却没有离开。以前,朱允文都会自动自发离开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许仙问道。帝王金瞳是可以看到任何人的信息,但是也没有理由天天看。
更何况,许仙有了《皇极惊世书》之后。帝王金瞳也起了变化,不仅可以看到某人的信息,就连过去几天未来几天,吃了什么食物,这食物又是如何消化,产生了多少能量,对身体的影响什么都有。
太多了,—眼望去。只是—片字海。
原来很少的字,只是浮在身上,很有趣。但是千万上亿的文字,有如那蚂蚁团—样,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人身,就不是那么有趣的了。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即便许仙这受字道恩惠的存在,也有点儿吃不消。他还是人。还有人的七情六yù,以及人的喜怒哀乐。
“王叔公,朕想过了。皇爷爷分封诸王是对的。”朱允文缓慢认真说,“这些时rì。我看了大量周王史记。我一直在想,人们都说汉唐为华夏巅峰,但是为什么汉唐都为胡人欺凌,特别是唐后,五胡乱华,更是有胡人入主中原,蒙元一统。而周分封天下,哪怕是战国混战时代,胡人也没有成功入主中原过。是那时期中国武力过盛吗?一个诸侯国都可以面对一族、几族胡人……”
许仙等他说完,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恢复分封制。”朱允文有了决断,“王叔公说过,这天下很大。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死盯着那个位子,蒙人可以,我们自然也可以开拓世界……”
朱允文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下旨藩王进京,共商国事。历史似乎已经变了,然而……
五天后,朱允文又回来了,不仅他来了,却同样带来了一个一身甲衣的人。这是朱允文第一次带外人。
许仙皱了下眉,以帝王金瞳看去。
梅殷,字伯殷,汝南侯梅思祖从子,朱元璋的女婿。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sè彩的人物殷“天xìng恭谨,有谋略,便弓马”,非常受太祖朱元璋的器重。洪武十一年朱元璋将他的次女宁国公主下嫁梅殷。朱元璋共有16位驸马都尉,他最喜爱的,却是梅殷。做了皇帝以后的朱元璋,非常重视文治,尝以梅殷为山东学政,还嘉奖梅殷“jīng通经史,堪为儒宗”。明制,皇女称公主,皇姊妹称长公主,皇姑称大长公主。
由于梅殷受到朱元璋的特别眷注,迨至太祖病危,乃将皇太孙朱允炆与梅殷一起叫到床前,先对朱允蚊说:“对于燕王,你可不要放松jǐng惕!”然后转过头来,对梅殷说:“你是个老诚忠信的人,把幼主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把誓书及遗诏授予梅殷,又说:“有人敢于违背誓书、遗诏,你可以代我讨伐他厂言毕即撒手西去。这就是梅殷受命辅保皇太孙的经过。
不过历史上,朱允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对自己这个姨父,却不是那么喜欢。比如,燕王朱棣便兴兵南下。惠帝允炆命梅殷为总兵官,镇守南京的门户淮安。朱棣率兵马—路夺关斩将,势如破竹,很快便来到淮安城下。于是遣人晋见梅殷,说是到南京为太祖进香。梅殷早有准备,义正词严地对来人说:“进香皇考有禁,不遵者为不孝。”朱棣闻讯大怒,复遣使下书说:“今兴兵诛君侧恶。天命有归。非人所能阻!梅殷口含天宪,自然不甘示弱,竟然割去使者的耳朵和鼻子,然后放他回去,并说:“留下你的咀,为燕王殿下讲讲君臣大义去吧!”朱棣见状气急败坏,但毕竟不能把自己的妹夫如何。只好涉泗水。取道扬州。
老实说,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也看出来李景隆不是朱棣的对手。可是朱允文仿佛是忘了梅殷似的,南京城破,他也没有招梅殷回来。
尽管后来朱棣夺得了帝位,梅殷仍然拥兵淮上。
朱棣深知梅殷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于是逼着宁国公主用血书把梅殷骗回南京,条件是保证梅殷的人身安全。及至梅殷回到南京,朱棣马上接见,温慰说:“驸马劳苦!”没想到梅殷并不买账,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劳而无功耳。”碰了这枚软钉于,朱棣一时气得无话可讲,从此便立下了除掉梅殷的决心。先是不断有人打小报告。说梅殷“颇骄侈,不慎行检”,甚至图谋不轨;朱棣遂借机解除了梅殷的兵权,限制丁梅殷仪仗队的人数,调走了梅殷的心腹。到了永乐三年冬,某rì早朝,梅殷正在过桥,素与梅殷不睦的前军都督谭身、锦衣卫指挥使赵曦派人将梅殷挤于桥下。却诬言梅殷是投水自杀。都督许成很快便揭发了事情的真相,朱棣只好杀人灭口,将谭、赵二人处死。令朱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不识相的家伙竟相对喊冤,一下子供出了实情:“此上命也,奈何杀臣?”
这种话若流传出去,自然非同小可。气急败坏的朱棣遂命人击落谭、赵的牙齿,立即抄家处斩。
宁国公主心里完全明白,驸马都尉梅殷的死乃是自己兄长的毒计,于是进宫找朱棣算账。扯住朱棣的袍襟大哭,向朱棣要梅殷的下落。朱棣说:“驸马为除贼而死,你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随后朱棣给宁国公主写了一封信,大意说,驸马虽有过失,兄以至亲不问。比闻溺死,兄亦甚疑;现在凶杀悉置重法,特报妹之。然后给梅殷隆重治丧,朱棣亲自致祭,谥为荣国公。宁国公主这时已称为御妹,依明制进封为宁国长公主,并给予优厚的待遇,“岁时赐与无算”,甚至连诸王也无法和这位长公主相比。梅殷的两位遗孤也都封了官职,以长子梅顺昌为中军都督府佥事,次子梅景福为旗守卫指挥使。
这么一对夫妻俩朱元璋特地为自己孙子留下的保命本钱,他却不用。所以说,朱允文的败亡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朱那是什么人?绝对的老滑头,他的心眼,就是我也比不上。你朱允文不用他的遗计,偏偏听信外人的,你不输才是没天理了。
苏妲己明了许仙的想法,在偷笑。大抵还是鄙视了一下许仙的政治水平,与老朱比……真的?
许仙尴尬了一下,也不理她,她什么也没说,他说什么。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玩政治的打算。
对于朱允文开始信任家人,知道带上梅殷,许仙倒是点了点头。
老实说,这朱允文的手下人,最凄凉的就是梅殷了。以宁国公主与朱棣的关系,人家两口子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他朱允文卖命。
更过份的是,人家为他卖了命,他朱允文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起人家来,就是命梅殷为总兵官,镇守南京的门户淮安。也是随手打发的心思,多过信命。
“驸马,你来是为了?”忠心耿耿的人总是容易获得好感,他没有开口,许仙便先开了口。
“这个,王爷,你知道公主有—友人。”梅殷今天真的很尴尬,进宫不谈政事,却是为了私事来的,然而那是公主,自己娘子,又有什么办法?于是他也只能强打起jīng神说,“王爷可还记得同年?”
同年?老实说,许仙的记忆是很好,但是当年那么多的同年到底是哪一个?
大明官场,同乡、同窗、同年,绝对是极大的人脉。
只不过许仙没有了官场私混的心思,这才躲进了皇宫。不然,单单是这些人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