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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贪嘴的样子尽皆展露。“咳。本皇孙是代母亲尝的。”这是场面话。贪嘴是实,母亲才是捎带。
正因为如此,朱允文不带护卫,让等在外面。这才与许仙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许仙关上书房,吩咐下去不要任何人打扰。朱允文兴致勃勃的翻找许仙书桌上的物件,头都不抬的问:“什么新品,哪呢?哪呢?”
问了半天没人回答。才抬头就发现许仙恶狠狠的把他抓住扔到躺椅上,两只手使劲挠他痒痒。现在想跑已经晚了,朱允文痒的哈哈大笑,全身酸软用不上力,只能任由许仙施为。直到笑的眼泪鼻涕全下来了,求饶不已,许仙才放过他。烂泥一般躺在躺椅上的朱允文委屈的说:“你使诈。”
“废话,我不使诈,在前厅这么干,会被你的护卫剁成肉酱,全是你自找的,拖一车车的空桶来,你想干什么,搬家吗?活该!”朱允文又不是老朱,许仙才不怕他。许仙不敢动老朱,对这位历史上的好好皇帝,他才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更是大有发展成许氏潜规则的趋势:老朱你能欺负我,我就能欺负你孙子。
在黄子澄等名儒的教育下,朱允文绝对是一位五讲四美,诚实善良的好孩子。许仙不过是提了—下空桶的事,他当场便脸红了。“其实这么多桶不是我要带来的,是皇nǎinǎi让带来的。皇nǎinǎi说,既然他都钱多的可以给猫沐浴,倒不如捐到宫中来。”
看到朱允文是如此的实话实说,许仙当场便惊了。
怪不得后世时候人们不学儒家。这得是多么奇芭的儒家才会教育出如此的皇室接班人?
这样的接班人掌管—国,怪不得会让其叔叔夺了国。
朱允文哪儿知道许仙在想什么,既然说了,自然要全说了,立即又说道:“皇nǎinǎi说了,让你不要在外面游荡了,要尽快进宫。”
“进宫干什么?”
朱允文说:“进宫干什么?你忘了咱们是一家人了?皇家的礼仪,一言—行,做人吃用,都是要学的。”
礼仪?
只听这个词,许仙便脸绿了。
一个现代人,一个刚刚从校园解脱的人。自然有其生平大恨,纪律,便是。
听到自己要进宫学礼仪,许仙立刻便感觉头昏。“必须去吗?”
朱允文说:“你也是皇亲,皇家的规矩自然要学。”
这下悲催了,许仙很清楚大脚马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仅在朱元璋落难时,不顾xìng命与健康,偷偷给朱元璋送吃的,烫伤自己也在所不惜;还在朱元璋当上皇帝后,依旧能保持本sè,规劝丈夫向善,少杀人,多干事,少造孽,多利民。在辅佐丈夫管理后、宫中,率先垂范,协调矛盾,当好贤内助等。
战场上冲锋陷阵;后、宫里,贤内助,整个后、宫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半丝不和谐的事件传出。这两样,其中任一样,都要得一个“女中豪杰”的名号,更不用说两样都占了之后,还可以让皇帝听自己的。
这等是多么大的智慧才能做到这一点?
身经百战,百战百胜的一代女强人要担负起教育自己的重任。可以预见,没有任何问题,自己几十年的求学生涯获得的那点经验在她老人家眼里就是个渣渣。
云淡风轻,幽幽哉的rì子没有了。大脚马皇后不把自己最后的一点油水榨出来是不会放手的。
好算计,果然好算计!
许仙甚至心想:“老朱认下这门亲戚,是不是故意的?”
不怪他这么想。
主婚罢了,还是个暗婚。逃得了xìng命后,老朱又重新补了婚事。这段交情在老朱,在一个开国领袖眼中,就真的那么重要?
朱允文见许仙脸sè一会白,一会儿黑就担心的问:“你没事吧,高人,我娘温柔端庄,最是善良不过。由她来管教你,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情,你干嘛为难?”
“那是对你,对我就没那么容易善良,叔公我的好rì算是到头了。”许仙哭丧着脸,也还算计了—把。心说:你老朱家算计我,这门亲我是认定了。做你老朱家的长辈。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老朱家的算计,许仙是豁出去了。至少这辈分上没有吃亏。
听太子叫叔叔,起兵造反的朱棣牛吧,同样得叫叔。建文帝?那是孙子辈的。
许仙咧嘴笑了。朱允文不由缩了缩脖子。
第57章、老朱家开始伸手
朱允文不由缩了缩脖子,心想:他是不是气疯了?皇nǎinǎi也是,太心黑了。叔公是高人,掐指一算,便知皇nǎinǎi要没收五年五百万两。这下坏了,算出来了,气疯掉了。
朱允文一脸戚戚然,比起儒家典籍,他是更喜欢神怪故事的,所以见到许仙,朱允文开心;得知许仙是自己叔公,他更是开心,恨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哪怕是叫高人,不让叫叔公……
现在,可以叫叔公了,朱允文反倒不开心了。自己的皇nǎinǎi有多么厉害,朱允文比任何人都知道清楚。说敲掉你五千五百万两,就绝不会只要五千四百九十九万两。
朱允文走掉了,或者说是觉得太丢人了,羞走了。
送走朱允文,猫说:“你打算怎么办?”
许仙闭上眼睛,思考了半天说:“皇家讲究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而我又真心不想与老朱翻脸。猫,看来你吸收宝气的速度要快—点了。”
“你真的懂?”猫这—生见得多了。修道者有几个会把皇权放在眼中?他这是怎么了?会怕皇权,他是怎么修得这么快的?本心蒙尘,又怎么修道。
许仙看了看猫,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他们只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光明正大总比yīn谋诡计要强。”
光明正大,许仙有的是对付的手段。如果他们若是一开始便使yīn谋,就像许娇容入宫。许仙虽然没有过问,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如果许娇容因为这样的yīn谋受伤死去,那才是真的会污了本心。
许多人描写穿越者多么多么美好。这—点许仙也信,特别是后世穿越。
先知一样,知道大脚马皇后的死期,知道老朱的死期,知道朱允文会让自己叔叔干掉……
尊敬?不好意思。许仙就从来想过这个词汇。自己只是想着,过自己的rì子,做一个许仙版的聊斋,就是这样。
可是自己偏偏去招惹了老朱,两次。第一次,是无心的,并不知道他就是老朱,实在是没想到清明节上坟会遇上老朱,自己是本准备遇白素贞的。如果是在凤阳,自己还会怀疑是否是老朱,至于钱塘,怎么可能?
好吧,第一次是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在知道他是谁后,自己为什么还要开拍卖会?
这大明的皇帝便是个乞丐,穷得掉渣,而老朱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乞丐皇帝。可是自己偏偏在他面前显露了银子。
不知道老朱想银子都想疯了?
这都到了古代了,却还是后世那一套,迟早要吃亏,还是大亏。
许仙明白,只要自己舍弃尊严,抛弃骄傲,凭自己的前知xìng,先讨好大脚马皇后,同时再在朱棣身上下注,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明臣子,这种幸福的生活就会一直延续下去,甚至更加幸福也不是不可能。
坚持自己的尊严?坚持自己的骄傲?封建社会不存在这些东西,家天下的制度注定永远有一个人站在你的头顶吆五喝六。除非你干掉他。作为唯一一位平民皇帝(老刘不是,他造反时已经是亭长了),他绝对是响当当的猪脚,死都死不掉的那种。造他的反,纯属活腻了。
庄园里静悄悄的。许娇容在诉说自己的幸福,与皇家成亲戚的幸福,有能力帮忙皇帝哥哥的幸福。
猫在挑唆着。“对抗吧!你是修真,怎么可以对人间帝王屈服。这绝对于你今后修行不利。”
真实想法是。“打吧,打得越惨烈越好。这样那两条该死的蛇妖才不会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
好香的味道。是许娇容做的膳食,虽然她已经做了皇帝的妹妹,但是仍然自己动手做了吃的,为许仙送来。
依然如此,就像是以前一样,做了无数次那样。“汉文,该吃饭了!”
很简单的—句话,却打断了许仙的胡思乱想。
这老朱与其儿子朱棣都是好杀好主。
方孝孺倒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在面对明成祖朱棣要诛他九族的威胁,他强硬的说:“你诛我十族又如何。”气节坚挺,立场坚定,所以一千三百余人随他奔赴黄泉。坚持自己的骄傲,坚持自己的意志,坚持自己的真我,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如果这就是修道,这就是修道的真我,那么这道不修也罢。
猫说:“你真的要放弃?就为了—碗鸡蛋加香菜?”
“不是放弃。而是总会有办法的。你不是说过吗?我的人道继承了三千大道,这总有—个是不用全家死光光,两全其美的。”
“两全其美?怎么可能,这修道不是做生意,可以讨价还价……”猫说着说着,呆住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的道行又jīng进了?”
“大概是我明白了‘家人’的意义。”做了选择,思维通透,没有负担,自然道行大进。只可猎这不是许仙现在需要的。
“你在干什么?”
“压制一下道行,不然我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一种道行,身体对灵气的吞吐与排出都不再相同。许仙听说过“淹死的鱼”,他还不想成其中之—。
猫,羞愧了,转身离去。不离开还呆着干吗?不见人家都想明白了吗?再呆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哈!压制道行?多么美妙!自己的道行有多久没有提升过了?一万年?十万年?一亿年?
不是为了提升道行,谁会愿意变成傻里傻气的人,有四只脚不用,偏用两条后腿站立。哈!说什么道行提升太快?哈!喵!
“汉文,你是怎么了?和谁说话?”许娇容是听不到猫说话,她只能听到许仙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是说咱们家的rì子会越来越好过的。”许仙说。
许娇容说:“这就很好了。已经是可以光宗耀祖了。姐姐没有读过什么书(忙着cāo持家务),但是姐姐知道做人要惜福,珍惜现在。”
刚刚还是严肃的家训,话题—转,她又说道:“同样的,亲人受穷了,咱们能帮的也是要帮的。”
“是是是,姐姐说的是,明rì我就入宫。”
皇帝广有四海,说皇帝没钱,才是真的惹人发笑。然则老朱却做到了。
明朝的商税原先是30取1,也就是3。3%。后来明朝皇帝与内阁考虑减轻国用以减少百姓负担,万历时降到了1。5%。小生意、小商小贩、年营业额在40两白银也就是在营业额少于26432元以下的免税。——这算是照顾弱势群体吗?农民税在洪武初原先有三至四斗,后来民田税收减为每亩一斗米,约18。9斤。官田为一至三斗多一点。人民税收少,也跟明朝的zhèng fǔ机构jīng减有关,但发生战争时费用大量不够,崇祯国乱时期,为求一点兵费,皇帝几乎四处求告。万历年间最好收成时全国财政一年有200万两白银,还是张居正改革搞下来的。
明朝万历时总人口约6000万,人均每年负担国家税支0。033两白银,约人民币22元。
这样的作为,后人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第58章、千万不要惹妹纸
说是接受大脚马皇后的再教育,说是说通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抵触。
当然,这抵触绝对不是修真向凡人低头啦,这样虚里花哨,而是—种更加麻烦的,学生的本能-开学,对开学的抵触。
好容易放了—个长假,还没有玩过瘾呢,却是有人突然对你说:“喂,开学了,还不快上学去?”
这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后世有—首歌是这样形容的: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回头一看学校不见了……
多么朴实无华的歌曲,却是唱到人心里去了。
“汉文,来,陪李大哥喝两杯。”说到心情不好,这家中还有一位,李公甫。
按时间上说,李公甫送完公文便应当回去了。但是他能走吗?不,不能走。
眼看着许仙家是越来越高贵。自己呢?一个小捕快。可还高攀得起?
他愁啊,他苦闷,需要有人陪他借酒浇愁。“汉文哪!皇后娘娘要亲自教导你,做大哥的恭喜你!”说着便一干而尽。
“关小弟什么事。是皇后娘娘要管教我,我是真心不想去,谁想去谁去。”许仙也在放泄,放泄他失去的假期。
“呀?可不要乱说。”没有吃醉的李公甫谨慎地四处看了看,见四周没人,才恨铁不成钢说,“皇后是一国之母看得起你,怕你误入歧途把一个好好的奇才毁了这才要亲自管教,给你脸还不赶快兜着,当你是什么东西?这满天下奇才,怪才多了,为什么就你有这机会,别人就得窝在草棚里吃糠喝稀?国朝从没有的好事落你头上还不赶快谢恩,老老实实去就学,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对的是对的,错的还是对的,知道吗?”
许仙愣了一下。
李公甫在他眼中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好姐夫。但是今天,jīng辟,实在是太jīng